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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盯着唐亮,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意识到唐亮不是开玩笑,他内心的妒火和醋意让他无法继续和秦风维持好兄弟的关系,因为一看到秦风他就会想起余昔,想起余昔选择了秦风,而放弃了他,这是耻辱的印记。
说穿了,就是唐亮装不下去了,不想继续伪装自己的大度。他不是毫不介意,而是非常介意,之所以等所有人都喝醉了才跟秦风摊牌,他就是要单独告诉秦风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以后不可能是兄弟了。
“大哥,最后叫你一声大哥吧。”秦风端起酒杯,苦涩地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喝完这杯酒,以后你就不要把我当成兄弟了,我是你一生的情敌,你恨我,甚至对付我,我都不会怪你。但如果危及到我的生命或者家人的安全,我一样会果断反击的,到时候你也不要怪我。”
说完秦风主动碰了唐亮的酒杯一下,一昂头将一杯酒喝干。在喝这杯酒的时候,秦风感觉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辛辣难以下咽的酒水,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那些将领喝下那杯酒就放下了戎马一生的权力,而秦风喝下这杯酒,从此与这位宽厚的带头大哥成了路人,以后再也无法回到当初那么坦诚相见的时候了。失去了一个朋友,心中的酸楚和不舍也是那么的痛苦。
唐亮看着秦风主动喝完一杯酒,淡淡地一笑,说道:“如果你这么想,就太小看我唐亮了。我很难再将你列为知己,但是不意味着我就要报复你,那太小家子气,也不明智。说一千道一万,这其实不能怪你,是余昔个人的选择,她有自己选择爱人的权力,我也能理解。
只是小昔是我此生挚爱,但是她爱上别人让我难以接受,也将为此痛苦一生,所以我无法再和你成为好友,但并非将你列入敌人名单,这点度量我还是有的,相信你也有,我们的订婚宴你不是也来参加了嘛,当时你的心情恐怕也不怎么愉悦吧。”
“的确不怎么美妙,不过我能忍住,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那我就祝福她,并且尊重她的选择。大家都很清楚,感情是不能强迫的,谁也无法强迫或者祈求别人爱慕自己,对吧?”秦风苦笑道。
唐亮道:“没错,道理我们都懂,只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做不到罢了。人自己做不到,就要找借口。”
“既然都能理解,这些话就没必要再说了,找个机会,我主动要求退出天行健投资联盟,大家举行个仪式,割袍断义,以后我就不再是各位的结拜兄弟了。呵呵,我是个干部,其实不适合江湖上这一套规矩。”秦风说道。
唐亮连忙阻拦道:“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并没有要求你跟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断交,只是你我之间不再是兄弟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与别人无关。如果你这么想,那还真是太小看我唐亮的人品了。”
“那好吧。”秦风点头同意,这些兄弟姐妹他也舍不得,大家在一起关系这么好,有什么必要因为一个外人的介入就搞得土崩分裂,那这种义结金兰的关系也太脆弱了。
两人端起酒杯,又碰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最后两杯酒过后,两人分别起身把醉了一屋子的家伙扛出饭店,叫了两辆车,分别送这五人回酒店住宿。
安排好众人的休息,秦风打了一辆车回了自己在市政府的宿舍。今晚年舒颜被安排在了酒店,秦风终于恢复了一个人住,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把积攒起来的脏衣服用洗衣机洗好,晾晒,然后自己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的床上休息。
这张床长期被年舒颜征用,床单和被套上都有了她的香味,秦风隐隐嗅到一股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味道,想了会心事,然后沉沉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风忽然听到开门声,然后客厅里一阵嘻嘻索索的响动,过了会有脚步声朝着卧室方向而来。秦风睡觉时也能保持警惕性,听到声音后惊醒了,有人半夜闯进自己家里,绝对来意不善。
秦风立刻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闪身躲在了卧房的门后,神经绷紧,全身戒备起来。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窈窕的身影抹黑进入了房间,伸手去开灯。秦风忽然一下子撸住这条身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顶在对方的喉咙上,厉声说道:“什么人?”
“六哥,是我呀,你干什么,把我弄疼了。”年舒颜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这么晚了年舒颜还跑了回来,秦风真是服了她了,不是安排到酒店已经睡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秦风放开年舒颜,打开吊灯,看了眼剧烈咳嗽的年舒颜,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跑回来了,不是在酒店已经休息了吗?”
“睡到半夜我又醒了,在酒店睡不习惯,睡不着,现在有点认床,所以就回来了。”年舒颜咳嗽完说道。
秦风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可真行,我算是服了你了。好了,既然回来了就在这里睡吧,你快去洗个澡,继续睡卧室,我还是睡在书房里。”
“不,我要跟你一起睡,不然还是睡不着。”年舒颜撒娇道。
秦风道:“这可不行,老七,我们这种关系不能继续维持下去了,必须快刀斩乱麻。”
“你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吗?”年舒颜委屈道:“我问你,这次去南华,你是不是跟余昔一起过去,让你外公和外婆见一下未来的外孙媳妇,是这个意思吧?”
“是,没错,是这个意思。我外公外婆年事已高,指不定那天就百年了,让他们见见外孙媳妇,也算了了一桩心愿。”秦风只能把这事儿挑明了。
年舒颜咬了咬嘴皮,黯然神伤道:“那今天在饭桌上你为什么不说,还模棱两可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吗。”
“这是什么话?我一直在跟你明确表态,是你不依不饶的,怎么反而埋怨起我了。人总要讲点理吧。”秦风无奈地反驳道。
年舒颜冷笑道:“你见过哪个女人是讲理的,不讲理是我们女人的特权,我就不讲理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