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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少的那颗肾,主刀的医生应该是个新手或者实习医生,而且是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活生生的将那颗肾从这个女孩身上挖走的,由于她的剧烈挣扎所以伤口有些大。
更严重的是他第一次缝合的时候手法非常简单,导致内脏有些外漏,然后又用刀割开,从新缝合的,所有的开导用具都不曾消毒,伤口曾经溃烂过,所以才会造成如此大面积,如此深和丑陋的伤痕!”
当女医生说完之后,她整个人也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全身几乎都被汗水岁浸湿,因为这个女孩的遭遇令她心疼。
不难看出这些伤疤已经有了些年头,而且看着个病人的年龄也不大,小小年纪就遭受了那么多,不应该啊,她应该是正享受青春的时候,有着初恋的男朋友,每天逛逛街,看看电影,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
可是这一道道可怕的伤痕,却狠狠的埋葬了她那原本应该青春年少的岁月。
“还有吗?”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还有吗?还有吗?
“这位小姐的断指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若不是及时斩断皮肉跟手筋,恐怕,恐怕现在整条胳膊都已经废了!”
整条胳膊?残废吗?女医生一点一点的检查着乔乔那副早已残破不堪的身子,就连眼中有泪水无声滑落也不自知,她也40多岁了,她也是一个母亲啊?看到如同女儿一般大的乔乔,她真的,真的心疼了。
到底是谁会这么狠心,会对一个女孩子下手,到底还有没有哪怕一点点良知!
“这位小姐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希望厉先生好好照顾吧,一会她该吃的药,我会准备好,让护士给您送过来!”
厉司凛猩红这双眼点了点头。
他走到乔乔的床前,大掌伸进被子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那一条一条又一条的伤疤,一遍一遍的凌迟着他的心,他的唇吻过她脸颊,像是想留住什么似得,可是片刻又化为了释然。
她说她恨他,他从来都不信,因为曾经那个把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那些埋藏了十几年的爱,真的可以说变就变吗?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真的可以说恨就恨的吗?不可能,当然不可能,所以他不信,一点都不信,他一直都坚信这个女人是爱她的,这个女人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他。
可是现在他还能这么铸锭这个女人是爱他的吗?能吗,男人用手摸了摸自己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真的还能昧着自己良心说,她还是爱他的吗?
不恨,其实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不恨,他就应该烧高香了,凭什么凭什么在把人伤害到这种程度之后,还想让别人一直爱着你,现实吗?厉司凛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现实吗?你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痴心妄想。
你配得到这个女人的爱,配吗,配吗?
不配,知道自己不配,可是那颗不听话的心里却总想着她,总想爱着她,总想看到她!
烧退了之后,厉司凛就带着乔乔回了厉家,并未提及一星半点乔乔那满背伤痕的事情。
“哐!”
铁门开启的声音,让车上一脸木讷的乔乔抬起了头,看到那些熟悉景物,那些熟悉的人,她第一次,第一次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厌恶,深深的厌恶。
从前,来到这里,她每一份每一秒都是开心的,每走一步,没挪一寸,她都是兴奋的,因为里面有个她爱的男人,而现在,她每看一眼都是厌恶的,因为这里都是她不想看到的人。
她看着窗外,而身边的男人在看着她,口中默默的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我的小乔乔!
“到家了,快下了吧!”
厉司凛打开了车门柔声的说到,伸手就去牵乔乔的手,她毫不在意的躲开了,可是男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边上,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
“乖一点!”
三个字从耳边划过,让乔乔肩膀一颤,她懂,他说的一切她都懂,威胁吗?她承认她害怕了,自己这条命可以不顾,可是那些为她而受到牵连的朋友她却不能不顾。
“乖一点,你可以放过红姐吗?”
“自然,你想放过谁,想惩罚谁都可以!”
只要她留下,她乖乖的留下,哪怕用这种办法关住她,囚住她,他也在所不惜黑眸中闪过一丝悔意,一丝癫狂的恨意,但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不起,我的爱,绝不放手!
三年前的她,他已经不想了,他知道,那个她永远都不可能在回来,现在他只想让她平平安安的,待在他的身边。
“恩,我会乖!”
乔乔轻声的回了一句,弄丢了阿蓝,弄丢了梦想,她们的安全也许是她现在唯一活着的理由了吧!
她回头看看了那扇即将关闭的大门,自嘲的笑了笑,原本以为踏出了这个地方就能逃离,可是直到被他用性命做赌注抓回来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这里,这个金丝笼,恐怕要住一辈子了,不,应该说是一阵子,因为她的命现在也不是自己的了,掩去眼底即将滑落出来的泪,慢慢的跟着身边的男人走进了古老庄严的厉家大宅。
“乔氏,你以后不用去了,我已经派人过去接手了,放心吧所有盈利的资金全都都会汇到你的账户上,以后你就乖乖的待在家里,给我生一个健康的宝宝吧?”
宝宝?呵呵,乔乔有些想笑,这时间最毒的莫过于虎毒不食子,可这个男人?他呢?
乔乔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看看,想清清楚楚的看看这个男人,他的心到底有多硬,他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
他不是爱乔落吗?为什么还要跟自己生孩子,为什么要把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关在他的家里,原来他那所谓的爱,也不过是这么廉价的垃圾。
“你不用再担心什么,我不会再跑了,生孩子什么的我看还是免得了吧,我怕我满身的低贱,脏了你厉家高贵的血脉!”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阵风般刮过,可厉司凛却没有感到半点的柔和,而是一身刺骨的寒意传遍了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