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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一看软的不行,立刻站起来把她给按在了电梯轿壁上。
韩星绚惊呼,“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Jack目露凶光,“当然是干你,sala你别摆出这幅高贵的样子,谁不知道你其实就是个女表子?你在国内是个网红主播,不就是陪着那些有钱人吃饭睡觉吗?”
韩星绚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耳光,“闭嘴,你这个混蛋懂什么,给我滚出去!”
Jack红了眼睛,他用舌头顶着被打的脸颊,忽然扑过去亲吻韩星绚。
韩星绚哪里是轻易就被欺负的,她又是踢又是咬,却无奈身高和体力跟对方差距太多,她竟然没法子推开他。
她包里有从国内带来的防狼棒,她得拿出来给他一下。
忽然变得顺从,Jack还以为把她给驯服了,更加肆无忌惮。
韩星绚摸到了防狼棒的开关,刚要对准他的腰部一击,却不想给Jack捏住了手。
这家伙也够狡猾,时刻注意着她。
“sala,你要是乖乖的还少受些苦,否则我把你扒光了拍下来,给你那些国内的粉丝看。”
“你……混蛋!”韩星绚就像只小老虎,发疯的扑了过去。
她绝对不是纸老虎,虽然不会什么功夫,那真拼起命来,她也不含糊。
Jack没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还这么彪悍,一时间没提防,给她抓破了脸和脖子。
痛觉刺激了他,让他开始暴躁起来,扯住了韩星绚的头发,把她往电梯轿壁上推。
头给他撞的直冒金星,韩星绚想要去踩他的脚,可是却给他躲开了。
这个时候,她只好大声呼救,祈祷有人进入电梯。
Jack看出她的企图,迅速按了下降键。
韩星绚去抢,她不能被带出去,那更求救无门了。
俩个人正在僵持着,忽然电梯打开,外面站着徐盏。
韩星绚一见他眼睛都亮了,直接用中文喊救命。
徐盏愣了一下,随即用英文大喊:“你放开她。”
Jack立刻亲热的搂住了韩星绚,“这是我女朋友,我们在吵架,你少管。”
韩星绚立刻喊:“你别听他的,这个是坏人,替我报警。”
徐盏这样的斯文男人,韩星绚不敢指望他能从Jack手里救出自己,但报警是可以吓退Jack的。
徐盏很冷静,他伸手去拉韩星绚,“她不是你女朋友,放开她。”
Jack还死咬着,“她是,我说了我们在吵架,你给我滚,小心你的牙齿。”
徐盏这次没有多说,他很坚定的把韩星绚拉过来,“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Jack骂了句脏话,然后朝着徐盏吐唾沫。
韩星绚怕徐盏吃亏,站在前面张开胳膊作势要保护他。
Jack哈哈狂笑,“sala,你还是跟着我吧,看看他那弱鸡的样子,能满足的了你吗?”
“要你管,Jack,我们现在是俩个人,我劝你还是给我滚出去。”
Jack狞笑,“你加一个小白脸儿,我照样揍得上帝都不认识……”
他的话没说完,徐盏的拳头就到了。
他一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臭嘴上,然后拳拳到肉,韩星绚只听到声音,然后看到Jack抱着头蜷缩着。
韩星绚都惊呆了,徐教授,这个人是徐盏本尊吗?
电梯这个时候又开了,外面走进俩个人,看到面前的情况吓得不敢进。
徐盏却趁机把Jack扶起来,用英文说:“喝多了要摔跤,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我送你下去。”
他示意韩星绚出去,自己则带着Jack按了下降的电梯。
那两个人也跟着进来,显然是真认为Jack鼻青脸肿又站不稳是他自己跌倒的。
而徐盏此时捏着他造成了威胁,让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韩星绚回到了家后急躁不安,贴在门上听着对面的动静。
虽然她不担心徐盏会吃亏,但总还是要担心。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的门被敲了几声。
她都没听到脚步声,这人就到了?
她忙打开门,果然看到了徐盏站在外面。
他一皱眉,“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要外面的是坏人呢?”
韩星绚想说我等的就是你,不过话又给咽回去。
“Jack回去了吗?”
“原来他叫Jack,回去了,你以后也放心他不会来纠缠你了。”
“为什么?”她不解。
徐盏的眉头再次皱起来,“难到你希望他来纠缠?”
她忙摇头,“我当然不希望,不过他都纠缠我大半年了,这次会这么容易收手吗?”
“嗯,我跟他谈了谈。”
韩星绚好奇,“怎么谈得?”
她真不认为Jack是个能听进人话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对她这么执着。
“语言抚慰加身体教育。”
“噗。”韩星绚笑出声,打人就是身体教育,也亏徐教授能想出来。
“真没想到徐教授身手这么好。”
徐盏淡淡的点头,“一般,会点散打和击剑,为了防身。”
徐盏是学习犯罪心理学的,要跟罪犯打交道自然要有点防身的本领,其实他说的是客气话,依照他的身手对付Jack这种菜鸟两三个不成问题。
韩星绚一脸的讨好,“徐教授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呀。”
徐盏一挥手,“别拍马屁,这次我帮了你,你要怎么谢谢我?”
“啊?”韩星绚以为徐教授是个不图回报的人,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开口,是不是有点毁男神形象?
韩星绚也不是个吃素的,她忽然收起仓皇的表情,换上了一脸的千娇百媚,同时搂住了徐盏的脖子,“徐教授,大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徐盏看着她的眼神,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直接的注视,韩星绚无所遁形。
开始,她的眼眸颤了颤,却无谓的迎上去,但没过10秒,她就接不住了。
她在他眼睛里看到了那么一个渺小可怜的自己,是哭的样子。
他的眼睛就像X光射线,看到了人的骨骼血肉里,更看到了人心里。
她恼了,狼狈的躲开又觉得不甘心,忽然狠狠的冲上去,咬了徐盏的嘴唇一口。
不得不说,牙齿里咬着肉的感觉太爽了,Q弹可口,引发了人性的恶劣,她甚至想要用力咬下去。
“是不是很遗憾,想要继续咬,来发泄你被人看透的气愤。韩星绚,你的内心可不像你自己表现的那么强大,你一定受过什么创伤,很严重的创伤,比如虐待强暴。”
他说完,静静的看着她,那眸光仿佛千年的死水,激不起一点波澜。
韩星绚也静静看着他,足足有五秒。
忽然,她爆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笑声。
她搡着他的肩膀,“徐教授,徐大师,你真让我大开眼界了。你这心理不行,太阴暗了,看谁都是被伤害过的吗?我告诉你,我出身平凡成长的也很平凡,到现在经历过最龌龊的事儿就是刚才Jack的求爱未遂,所以别把你那些理论往我身上靠,你是专家可不是神棍。”
徐盏并不理会她,伸出手说:“你的身体我不要,把上次的牛肉酱给我一瓶,我知道还有一瓶不辣的。”
“你……”韩星绚给赌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直喘。
“徐教授,有没有说你这样很讨厌。”
“韩小姐,魔在心,心生魔,牛肉酱。”
可不可以爆粗口,韩星绚眼睛都红了。
她疯了一般的去找出牛肉酱扔给他,“拿走拿走,不欠你了。”
“谢谢。”他拿着,转身就要走。
韩星绚追上去,她本来是准备关门,可是因为跑得太急踢到了徐盏身上。
“你……”徐盏刚要质问她,忽然发现不对劲儿。
“伤到脚了吗?”
就这么一会儿,韩星绚疼得脸都白了,额头上的汗珠子也滚落下来。
她虚弱的摇头,“没,肚子疼。”
徐盏去扶她,“我送你上医院。”
韩星绚还坚持不去,“不用了,我就是……”
她想要说来了大姨妈,可是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徐盏也没再听她的话,抬手把她给抱起来。
这一抱,发现她的裤子上全是血,都弄到了他白皙的手指上。
“这是怎么了?”
韩星绚疼的已经没了力气,她也知道恐怕不是大姨妈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
徐盏不在跟她废话,拿起沙发上的一条毯子把她给裹住,就抱着出去。
韩星绚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她觉得小腹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剥离她的身体。
徐盏抱着她走的很急,“再忍忍,医院一会儿就到了。”
韩星绚的手指紧紧抓在毯子上,她还有心情跟徐盏开玩笑,“徐教授,要是我死了,我墓碑是那个的照片一定要美图过的。”
徐盏抿紧了薄唇,冷淡而冷静的说:“你闭嘴吧,要是流点血随便就死去,你以为地球上还会有这么多人吗?”
韩星绚闭上了眼睛叹气,“你真无趣,跟你开玩笑的。”
“你用这么低级的玩笑来掩饰你的恐惧,你才无趣。”
韩星绚觉得真不能跟这个人说话,他太犀利了。
到了医院,急诊的医生检查后对徐盏说:“是意外流产,孕妇肚子里的胎儿保不住了,需要手术。”
纵然是四平八稳的徐盏也给惊到了,他的眼瞳缩了缩,“她怀孕了?”
“嗯,胎儿刚6个周,不是很明显,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
韩星绚跟他是第一次,俩个人都没有经验,事后他记得给她买祛瘀消肿的药,却没有给她买避孕药。等后来他想起问她,她说是安全期。
算算时间,不正好是吗?
徐盏隔着帘子去看后面的女人,她估计自己也不知道,真是太粗心了。
他跟医生说需要跟病人沟通一下,医生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这个时候韩星绚也知道了,她差点恨死了自己,怎么能怀孕呢?
她不喜欢孩子,是真的不喜欢,这辈子的例外,恐怕就是蓝心柔的儿子。
当初蓝心柔未婚先孕,固执的想要把孩子生下来,她几乎想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想的是什么。
一个孩子,那不是小狗小猫,生下来是要对她(他)负责的,需要他健康宽了的长大,需要为他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那次也是她唯一一次和蓝心柔吵架,但蓝心柔态度太坚决,吵完架她只好帮她去弄一个适合生孩子的身份。
后来睿睿出生了,有一段时间她很怕那个软乎乎的婴儿,觉得他是个小恶魔,会把人类给毁灭。
但是等睿睿大点,抓着她的手指啃,还去亲她满脸口水的时候她才给融化,也许世界上只有这个孩子是可爱的,但是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生孩子。
她早就做好了打算,这辈子不生子不结婚。
现在,她不过是一夜风流,竟然怀孕了,而且孩子还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没了。
她觉得是松了一口气,也许孩子也觉得她根本不配做一个妈妈。
所以当徐盏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毯子,装着很轻松的说:“看看,连他自己也不承担这个错误,你我本来就是陌生人,不可能要一个没有感情的孩子,既然没了就没了,省事了。”
徐盏居高临下看着她,瞳仁深处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的情绪。
他更不想要这个孩子,毕竟他们俩个人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
徐盏在手术通知单上签字后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说是手术,其实不用几分钟就完成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没有半个小时。
可是,韩星绚觉得身体一下被掏空了,连脑子都变得空白一片。
被送入了病房,她无力的注视着苍白的天花板,心想这就结束了吗?
徐盏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问她:“要不要喝点水?”
她嗯了一声,忽然笑起来,“其实也不疼,我想这种手术在国内挺普通的,有的女孩子为了减肥还故意怀孕流产然后……”
她忽然闭了嘴,因为她发现徐盏正冷冷的看着她。
上嘴唇黏在牙龈上,又湿又冷,她舔了舔,才把嘴唇给撕下来。
徐盏把她给扶起来,插着习惯的杯子放在她唇边,“喝点水,别说这种话,你不是这样的人。”
她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瞳仁里几乎反射出冷兵器的光泽,“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了解我吗?教授,别自以为是了。没了这个孩子我不知道有多轻松,这根本就是个累赘,就算没这次意外,我也会把他给打掉,我不需要孩子的拖累。”
徐盏听了她的话后瞳孔缩了缩,却没有说话,而是固执的把习惯往她的嘴巴里送。
韩星绚被逼着喝了一口,下咽的时候喉咙用里发出了咕隆声。
徐盏放下杯子,扶着她让她躺好,又给她盖好了被子,“一会儿我去办手续回去,我给你请了一个周的假期,你要卧床休息,以后一个月不能穿短裙子短裤,不能吃冰淇淋喝冷饮和酒,听话。”
他的体贴像一把刀无情的刮开了她的伪装,韩星绚羞恼起来,“我不用你管,你凭什么要管我,别特么的跟我说你是孩子他爸。”
徐盏不理她,转身就要走,韩星绚的话没有受到回应,她忽然就恐慌起来。
伸手摸到了那个杯子,她用力给扔了出去。
奈何力气很小,并没有扔到徐盏,只是落在了地上。
徐盏回头看着她,“心里有魔鬼的时候不应该隐藏忽视,不如放出来正视。韩星绚,我不仅是犯罪学专家,我还是心理医生,你的病我一眼就能看穿。”
草,谁有病,你他妈的才有病!
韩星绚手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她哭了好一会儿,等哭累了觉得无趣,擦擦脸拿开手,发现徐盏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正在看手机。
她还以为他走了,却没想到人家刚才只是去办理手续,这会儿正等着她哭完好出院。
她随便抓了什么擦擦脸,挺没趣的说:“走吧,我要回去睡觉。”
“嗯。”他站起来,把手机放在裤兜里。
韩星绚来时候的毯子已经弄脏了,徐盏问她的意见,“好要吗?”
“当然要,这可是我朋友从澳洲给我的羊毛毯,很贵的。”
徐盏没说什么,把脏的毯子折起来,用一个袋子装好,然后给她挂在胳膊上。
“你让一个病人拿东西,你好意思你……啊。”
原来,徐盏已经把她给抱起来。
“我自己能走。”
她话说完,徐盏果然把她给又放在了床上。
她在心里吐槽,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实诚,不知道女人说话是反着的吗?
徐盏脱下了自己的风衣,给她兜头盖上,再抱起来的时候已经把她像婴儿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再次被她抱住,她也觉得自己像个小婴儿。
这男人看着高高瘦瘦的,其实手臂上的力气很大,也怪不得那晚把自己弄的青青紫紫。
那晚,唉!
一个小生命还来不及感受就没有了,先前觉得轻松,现在竟然心里发涩。
她抱紧了徐盏,不觉眼睛又湿润了。
徐盏把她送回家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给她烧了热水整理了房间还顺便扔了垃圾。
韩星绚开始还知道他干什么,后来她实在太虚了,躺着就睡着了,觉得被窝里热乎乎的。不对,是肚子热乎乎的。
等她醒来,发现屋里开着灯,一切变得井井有条干净而温暖。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回国了,不由得喊了一声,“心柔,你在哪里?”
徐盏从厨房里过来,他穿着白衬衣,腰间还围着一条碎花小围裙,淡淡的问她,“心柔是谁?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徐盏是见过蓝心柔的,就在那年的正月,他让晏名扬输到条钢管舞那次。
“心柔就是做牛肉酱的那个小可爱,刚才睡迷糊了,以为这是回海城了。”
“你家也是海城?”徐盏并没专门去查过她,只是听人说她是个网红,却不知道她竟然是海城人。
“嗯,我家是海城乡下的,在海城买的房子,靠我自己。”说到这里。,她是有点骄傲的,但是在国内估计很多人都不信。
“你很能干。”徐盏笑了笑,带着一点肯定。
这让她觉得很舒服,随后又问他,“你在干什么,闻着好香。”
“我去买了一只鸡,给你炖点鸡汤喝。”
有人关心是一件很暖的事,可是韩星绚却不这么想。
她妩媚的眼睛勾起,有些装腔作势的笑着,“徐教授,您这是要干嘛?伺候我的小月子?”
徐盏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难道你要自己做饭吃?”
“我可以叫外卖,我真不需要你可怜我,也不需要你负责,都是成年人,这点事我还是担的起的。”
徐盏忽然走近,他边走边解身上的围裙。
韩星绚紧张的看着他,觉得他这个样子有杀气。
果然,徐盏把围裙一扔,整个人扑到了她的身上。
他虚压着她,用低沉蛊惑的声音说:“韩星绚,我敢打赌,你一定被人虐待或者用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