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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处的路边,三个人围着一个人正在说着什么,很快,三个人薅住那人的肩膀,往一旁的小路而去。
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就看肢体语言,也不难猜到他们起了争执。
问题是,被拽进小路里的那个人,赫然竟是苗晨。
他怎么来甘丹了?是来找他妹妹?
他来甘丹,怎么也不说打个电话?
李超然带着狐疑,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小路很窄,来往的人并不多,三个人拽着苗晨进来之后,其中一个长相巨丑的家伙,竟然顺手拿出来一把匕首,狰狞道:“你敢再确定一次,是我兄弟偷了你钱包?”
苗晨看了眼对方手里的匕首,不卑不亢道:“我一出车站,他就迎面撞了我一下,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特么撞你一下就偷你钱包了?那我特么的撞你媳妇一下,你孩子也是我的呗?”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骂骂咧咧说。
另外那人啐了口唾沫,顺手也掏出把甩刀,恶狠狠说:“猴哥,跟他还废啥话,直接给他俩窟窿就得了!”
“猴子,干嘛呢?”小路里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人,走路大摇大摆的,生怕别人不把他当社会人似的。这人个头不低,竟是之前在纯然厂里被李超然和小熊教训了一番的于海东。
于海东俩眼珠子布满了血丝,精神也不大好,看来昨个儿不是玩牌玩了通宵,就是喝酒喝翻了天。
“哟,东哥啊?我当谁呢。”奇丑无比的猴子咧嘴乐了,两排黄了吧唧的牙还带着烟熏的黑,“我没干啥,有个家伙,愣说我兄弟把他钱包偷了,草,这不,我跟他说道说道。”
于海东走过来瞥了猴子手里的匕首一眼,骂骂咧咧道:“草,你是车站一带的混魔王,除了你敢偷人钱包,还特么能有谁,跟我还装鸡毛啊?”
猴子老脸一红,嘿嘿乐了:“东哥你干啥去了,咋从这儿出来了?”
“找哥们儿喝酒打牌,这不,刚玩完,回去歇着去。”于海东打着哈欠。
苗晨忽然说:“既然钱包就是你们偷的,那就还给我吧。钱我不要了,把身份证给我就成。”
“草,给你脸了是吗!?我还你麻痹!”猴子抬腿就是一脚。
苗晨往后趔趄两步顶在了墙上,立刻攥紧拳头。
“哥们儿你就认栽吧,猴子可是这一带的老大,别因为个钱包,再被他捅俩血窟窿,多不值当,听哥一句劝,赶紧走吧。”于海东懒洋洋的劝道。
事不关己,他能劝这么一句,就算够意思了,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大路走去。
结果走了两步,迎面过来个人,于海东精神不大好,视线也有点模糊,看着眼前过来的人有点眼熟,像极了那个人,揉揉眼再使劲一看,靠,不就是李超然吗!
于海东一激灵,登时精神了。
还好,李超然虽然认出他了,但没搭理他,擦肩而过,直接往猴子那边去了。
“苗晨!”
李超然走过去唤道:“你怎么来甘丹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刚想出手的苗晨一愣,淡淡的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送朋友,刚好看见你。”李超然漫不经心瞥了眼猴子他们,还有手里发着寒光的匕首和甩刀,风轻云淡说,“这仨人是干嘛的,大白天的,抢劫吗?”
苗晨摇摇头:“他们偷了我钱包,不还给我。”
“草泥马的,以为来个认识的人就脸大了是吗?”猴子立马凶神恶煞,比划着手里的匕首啐道,“小子,你特么敢都管闲事,小心我弄死你!”
“呐,我给你三秒时间,把钱包拿出来,然后给我老老实实的滚蛋,这事儿就算了,听懂没?”李超然居高临下却也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在他看来,这绝对算是对猴子的宽恕。
猴子也是狠角色,当即红了眼,咬牙骂着娘就要上手。
于海东突然喊道:“别冲动!!”
“东哥你别管,我今儿非得让他见见红不可,草泥马的!”
猴子不管不顾,抬手就往李超然肚子上捅。
嘭!
“呜!”
猴子都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现有个沙包大的拳头,由远及近,逐渐放大,瞬间就被封了面门,闷声一哼,人便飞了出去。
又是“嘭”的一声,猴子重重的撞在另外一边的墙上,因为冲击力过猛,墙头原本粘的稳当当的砖头,啪嗒,掉下来一块。
嘭。
砖头刚好砸在猴子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人也噗通倒地不省人事。
两个小弟本来还想紧随猴哥的脚步上手呢,这下可好,瞬间就愣住了。
于海东眨巴眨巴眼,悠悠的叹气道:“我特么是说让你别冲动,你个傻哔猴子!”
李超然忽然看了他一眼。
他顿时给吓的瑟瑟发抖,诚惶诚恐的讪笑道:“然哥,我跟他们可不是一伙儿的啊。”
紧接着,他冲俩小弟骂骂咧咧说:“还特么愣着,知道这位大哥是谁吗,草,招惹他,你们活拧巴了?!还不把然哥朋友的钱包拿出来!”
俩小弟齐刷刷回头看了眼倒了血霉的猴哥,加上于海东都对这哥唯唯诺诺,俩人立马吓破了胆。
没拿刀出来的那小子,赶紧拿出来七八个钱包,因为发抖,钱包也拿不住了,纷纷掉在了地上。
苗晨耐人寻味的看了眼李超然,过去把他自己的钱包捡了起来。
“剩下的给我交给车站值班的民警去。”李超然淡淡说。
俩小弟面面相觑。
于海东又说:“还特么愣着干嘛?然哥一拳头能给你俩门牙夯稀碎知道不,不想死,赶紧照然哥说的做!”
俩小弟早就吓的六神无主了,被于海东这么一说,惶恐的赶紧把剩下的钱包捡起来,也不管昏厥过去的猴哥了,灰溜溜真就往车站民警的值班岗去了。
“然哥,那什么,没事儿我先撤了,打了一宿牌,老困了。”于海东打着哈哈悻悻说。
“走吧。”李超然淡淡回道。
于海东一阵讪笑,灰溜溜的扭头赶紧走人,从小路出去拐到了大路,还心有余悸的拍着心口,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妈蛋,输了一宿牌,出门居然还遇到这么个大神,我这是倒血霉的节奏啊,卧槽!”
等于海东溜了,李超然看向苗晨,再次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也不说给我来个电话?”
苗晨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刚下车,来找我妹妹,没想找你。”
“找你妹干嘛,你妹有什么事儿了?”
“没事。”苗晨目光不定,明显心事重重,又不想给李超然说,又怕被他看出来,不敢直视他的样子。
李超然看出来了,气鼓鼓说:“你怎么还这臭脾气?有什么事儿不能给我说?”
苗晨犹豫了两秒,说的话特让人崩溃且寒心:“我跟你不熟,犯不上跟你说。”
李超然顿时呕血。
苗晨就这么个脾气,直来直去,而且俩人关系确实没想的那么铁。
“还特么同学呢,到你嘴里就成了不熟了?”李超然又好气又好笑说,“那咱九年同学,就白处了是吧?那我问你,我要有难事了,找你好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