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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大神医一心多用天马行空的神游中,跟随张伟主任在训练基地各个运动场馆和功能区参观。
看得出,训练基地在建设的时候切合了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理念,基本上没破坏过多的环境,绿化也很到位,训练基地里面的人不多,行走在林荫道上显得很是幽静。
最后,祁景焘被张主任带到基地的康复医疗中心,认真搜索打量一番,发现这里完全是中型综合医院兼训练康复中心结合体设置,各种医疗设备和康复训练器材倒也门类齐全,设施先进,称得上是国内一流水平。
张伟主任带领众人来到一个健身房,直接推开大门进到里面。已经是下午时段,这里人还真是不少,正三三两两分散在大厅各个区域。有的在进行适应性康复训练,有的在进行体能恢复训练,也有坐在一旁进行一些局部力量训练的。
这就有意思了,训练基地刚刚落成,前来集训的运动员不多,康复医疗中心却有这么多人,肯定有预谋!
祁景焘随心所欲地在里面转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一位非常熟悉的举重明星正坐在一个条凳上,拿着两个亚铃在训练臂力。祁景焘自然而然地走过去,站在旁边仔细观察起他的身体状况。
天呐,这就是那个在历次大赛中笑傲赛场、披金夺银的中华大力士的躯体?第十、第十一腰椎间盘突出,膝关节韧带严重拉伤,肘关节……老天,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到底是如何坚挺在举重台上进行比赛的?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行?
祁景焘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可以看出,这副身躯目前最显眼的伤是膝关节韧带拉伤,通过正常的治疗,目前可以勉强维持训练比赛,可是,几年后呢?各种伤病后遗症一旦爆发,他的下半生将如何渡过?不知不觉中,祁景焘的眼睛湿润了。
“这位兄弟,你也是来康复训练的?面生啊,那个队的?”张国伟早被祁景焘看的浑身不自在,停止训练,拎着亚铃问道。
祁景焘笑容满面地看着他说道:“张大哥,我是新来的医生,我认识你。”
张国伟笑了笑,认识自己的人多去了,听说是训练基地的医生,也不再理会祁景焘,自己继续训练。
祁景焘却不想就此冷场,笑呵呵地问道:“张大哥,你们举重队有伤病的队员多不多?”
“做运动员没伤病的恐怕根本找不出几个,不论是我们举重队,还是其他运动队……对了,棋牌类那些不算,也许有病,还不至于受伤,要伤也是伤脑细胞,呵呵呵。”
“他们缺乏锻炼,也会有伤病,腰肌劳损、颈椎僵硬、坐骨神经痛少不了!”祁景焘笑了。
“是啊!他们也不容易,呵呵,如果新伤老伤算起来,好多运动队用伤员集训中心来形容也不为过,特别是主力队员……”
张伟主任就在不远处,听了他们的对话后走过来说道:“伤病问题一直伴随着运动员,在各个运动队,什么带伤坚持训练,带伤坚持比赛根本就不算什么新鲜事,而是一种常态。”
“咋个说?”祁景焘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比如说我们田径队有位现役运动员,小时候没什么伤,比赛多了成绩好了,伤也就多了。有次比赛脚部受了伤,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觉得并不严重,就坚持下来了。后来发现脚踝里有碎骨,由于过度劳损,脚踝的两块‘游离体’经常会压迫神经导致水肿。如果这两块碎骨游离到踝关节边缘并无大碍,如果游离到踝关节中央就会导致剧痛、红肿。他这些年的比赛,可以说都是带伤上阵的。”张伟开始介绍具体个例。
祁景焘觉得有些不可思义,于是不客气地问道:“为什么不及时进行治疗,非要带伤坚持哪么多年呢?图好玩,怕耽误比赛,还是非要体现什么精神?”
“许多日常训练、比赛中出现的小损伤不可能都停止训练去治疗,在队里由随队医生处理一下就算了。运动员的运动生命也就哪么几年,到出成绩的阶段,如果每次有损伤都停止训练去治疗的话,一是运动成绩会下降,二是比赛积分上不去,算是白努力那么多年了。也许,等他治疗回来再也没机会参加相应级别比赛,过上几年就只有退役一条路可走。所以,只要保守治疗能见效的,一线运动员大多会自己选择坚持下去,直到……”张伟主任说不下去了。
“这不是没办法吗?就说我的腰椎脱离吧,多年来已成老毛病了,队里也想方设法给我治疗,但是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休息年把半年的不运动吧?有次重大比赛时,举一次脱一次,下场让队医给恢复了,再次上场举,举完又脱,咬牙忍了。一场比赛下来真是痛不欲生,想着再也不比了,退役算了。可队里需要,国家需要,坚持几年再说吧。”张国伟满脸无所谓地说着自己的伤病状况,可尹长风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无奈和苦恼。
“多年来,在训练、比赛中因伤致残的运动员不在少数,国家级、省级运动队保障措施齐全,运动员自我保护意识到位还好一点。基层体校的学生条件不大好,年龄又小,训练过程中受伤的比较多,一般小伤小病也就坚持一下就过了。但是,大重大比赛中,争夺激烈,运动员往往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就说他们举重队吧,重大比赛中突破世界记录时都是在挑战人类极限。
举重运动有个规则,同级别选手举起同等重量,同等条件下以体重轻的一方为胜者。许多运动员为了尽可能占有一些优势,在比赛前会根据需要减体重,哦,就是少吃东西,蒸桑拿。这样一来,本来身体就变的虚弱了,再去挑战人类极限,受伤往往就不可避免。”张伟主任苦笑道。
“这种情况多吗?”祁景焘追问。
“不算太多,主要是比赛中对体重有要求的项目。就说人们公认为最美的艺术体操吧,由于跳跃、腾空动作较为频繁,且技术方面要求严格,为了能够使这些项目完成得更为顺利乃至完美,运动员必须保持轻盈的身姿,减轻体重成了她们常规训练外确保成绩的一项重要任务。
为了控制体重,那些小姑娘有时每天只吃一至两个鸡蛋,更严重的时候,也很可能不吃任何食物。在激烈地抗争着食欲的同时,她们每天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我们都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人体必须每日按时定量从食物中摄取热量以及诸多营养成分,这样才能保证身体各部分机能的健康。相反,如果摄取的营养长期达不到身体的需要,最先表现出的就是情绪急躁,四肢无力,训练中昏倒也是时常发生的现象。就目前艺术体操的备战运动员而言,她们部分人已经处于贫血状态。
除了与食欲的抗争、剧烈运动外,蒸桑拿也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减体重的一种方法,运动员常常在桑拿房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数着滴下的汗滴计算着消耗掉的体重,然后为了保持这一重量,不吃不喝直至体重测量这一环节完毕。”说到这里,张伟主任有些动情了。
“除了体重外,日常训练中一些肌肉拉伤、韧带扭伤、摔伤的情况,也常在训练过程中发生。特别是一些需要进行激烈身体对抗的项目,比赛过程中受伤更是不可避免。”牛拉多纳不知何过来的,也在补充说明。
祁景焘终归是个外行,听他们这么一说被惊呆了,喃喃自语:“这么说好,国际大赛,参加比赛的大部分是伤病员?”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这么说,世界各国情况都差不多,就看各个国家的医疗保障能力如何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际重大比赛是一个国家国力和科技、技术保障实力和医学水平的竞赛也不为过。”张伟主任无奈地笑笑。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多了我也不懂。我是医生,今天来也不能白来吧?张主任,时间还早,这里的治疗室在那里?正好张大哥也在这里,我们是不是先过去?”祁景焘受不了,少议论,多做点实际的、本份中的事。
这些个国字号的集训队等于是一个伤病集中地,自己是医生,而且还是大神医,来了就应该给这些伤兵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