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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座机电话响了。
祁景焘顺手抓起话筒:“喂,信息中心祁景焘……”
“喂什么喂喂,手机又扔哪里去了?打十几个都不接。你来,还是不来?给姐个痛快。”红姐清脆火爆的声音轰然飘出话筒。
祁景焘移开话筒,意念不自觉地扫描下39度8方向,定位在红姐办公室,嘿嘿,那姐们已经置办好一桌精致而又丰盛的酒菜准备招待客人,客人却迟迟不来,主人正不耐烦地对着手机发飙。
高虹当然不是对手机有怨气,有怨气的是手机那头的人。祁景焘裂嘴无所谓地笑笑,他和高虹只是正常的商务合作关系,又没答应高虹去还是不去,也不算爽约。收回意念,瞅了眼屏幕右下角。特么的,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显示19:23分。红姐觉得自己被放鸽子了,难怪在大发雷霆。
“哦,红姐息怒,息怒,消消气。我这里遇到点紧急情况要及时处理。都这个时候了,我不是还呆在办公室吗?手机扔主机房里面了。”祁景焘赶紧给出最合理的解释。抬头看看,办公室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哼,下班时间都已经过去两小时了,什么军国大事要你一个小程序员加班加点的处理,还没处理完?”红姐的声音柔和下来。
“处理完了,这不,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处理完了就快点过来,酒都等冷了。”
“呵呵,红姐还喝热酒啊!”
“别啰里啰嗦的,姐也正好有事找你商量,赶紧过来!嘟嘟,嘟嘟嘟……”
看来不去不行了,祁景焘打个电话回家告诉苏敏有事要谈,然后收拾收拾办公桌,下楼开车飞驰而去。
碾着夕阳残余的一丝斜照来到货车站酒吧一条街,祁景焘刚停下车,站在酒吧门口等候的一个有些面熟的侍应生就上前引路。
“祁先生,红姐在办公室等,请跟我来。”
“前面带路。”
祁景焘跟随侍应生走进酒吧,随意地瞟了一眼熙熙攘攘的大厅,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早就开始营业了?”
“呵呵,都是一些老顾客,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地客人,我们现在全天候营业。”侍应生客气地说着,引领着祁景焘避开嘈杂的大厅,来到有保安值守的员工楼梯口。
“红姐的办公室我知道,你忙去吧!”祁景焘不需要侍应生带领,自己上楼而去。轻车熟路地来到高虹办公室兼小酒吧门外,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精致的果篮,果篮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松茸。定定神,伸手扣门。
三长四短,一个习惯性的组合敲门动作完成,门开了,红姐已经俏然站的门口。西向的落地窗映射着斜阳的余晖,给这个酒吧办公室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瑰丽。红姐一身玫瑰红的套裙,将修长的丝袜美腿袒露在外,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那份成熟美蕴藏的东方神韵,宛若盛开的红玫瑰,妩媚的令人震撼。
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她,红姐就是一身红装在舞台上跳劲舞,红姐身上那股野性奔放的绝美风情,每次见面总能令人怦然心动。而且,红姐快三十了,已经是女人熟透的年龄,似乎还没成家。合作以来也从来没见到过她有什么男朋友,她这么好的条件不可能没追求者,祁景焘却从来没听说过她有没有男朋友,有些耐人寻味。
“让红姐久等了,对不起,对不起。”祁景焘龇牙展开灿烂的笑脸问候了一句,夸张地拎起果篮展示一下,迈步进到红姐的办公室,还不忘关上房门,隔离酒吧营业厅隐约传来的那丝嘈杂。
“这算礼物还是赔罪?”红姐冷冰冰地走上前来,接过祁景焘那个精致的藤编果篮。一股如兰如芝的幽香,悄然袭入祁景焘灵敏的鼻间,优雅精致酒吧办公室,仿佛也变得芬芳起来。
祁景焘笑呵呵地说道:“本来就是给红姐准备的精品山珍,来了,当然要带过来。”
“呵呵,能当得起你说一声精品山珍,肯定是好货色,正好可以寄花献佛,拿去孝敬我爸妈,谢了啊!”没有鲜花,红姐瞅了眼果篮里面肥嫩的松茸,顺手摆在吧台上展示。
“伯伯、伯母的身体还好吧?”祁景焘自然地接过话茬。
高虹嫣然一笑:“托你的福,越来越棒啦。真没想到,天天喝鸡尾酒还能调养身体,我爸妈快成酒中仙了,也不再说我不务正业啦!”
“适量饮酒本来就有益于身心健康,更何况是饮用红姐亲手调配的极品鸡尾酒。嘿嘿,红姐也越来越靓丽动人了。”
“真的吗……”红姐雪白的俏脸上,一抹红晕娇艳欲滴,眼神中更是透着隐隐的娇羞,似乎很满意祁景焘的赞美。
祁景焘自然地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红姐天天调制品尝秘方调料调配的鸡尾酒,获得的好处更长久。”
“真的?直接喝你那个秘方调料,岂不是能获得更大的好处?”红姐一副了然于心的俏模样。
祁景焘意味深长地说到:“只要红姐愿意,直接当水喝也行,只是没鸡尾酒那个味觉享受岂不太可惜了?”
“你直接给人家一些那种果汁饮料,味觉不就能享受咯!你都叫我姐了,难道我们还不算是亲人?”红姐一副洞悉先机的俏丽模样,话语中多了撒娇的味道。
“红姐看得上那个果汁饮料,小弟自当奉上,保证够你和伯父伯母当饮料喝,每天一瓶怎么样?”祁景焘依然小气吧啦地限制使用范围和数量。
“我上头还有两位哥哥呢,你我姐弟相称,他们也算是你哥。他们两家就不能喝你那个饮料?”红姐不依不饶地提出新的要求。
祁景焘微微一笑:“呵呵,红姐给个数,保证供应。不过,真的是只能当饮料喝的果汁饮料。”
红姐似乎没弄明白祁景焘为何强调只能当饮料喝,得寸进尺地说到:“五十人份,我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家也要有。”
祁景焘目光一冷:“没啦?”
“你还有多余?”红姐满脸的跃跃欲试。
“没了。最多三十份,自己家人喝就行了,数量有限。饿了,你的晚餐准备好了?”祁景焘面无表情地告诫红姐。
“小气,才给三十份。”红姐得偿所愿,无视祁景焘的满脸的不痛快。马上心花怒放,笑靥如花地示意道:“早准备好啦!早先准备的冷了,刚刚给你重新准备一桌,请吧!”
“费心了。那我就不客气啦,真饿了。”祁景焘宛若未见红姐的娇羞,大大咧咧自顾自地坐到临时摆放的餐桌,饿死鬼投胎似得开始享用红姐特意为他准备好的晚餐。
红姐端过一只早已调制好酒水的水晶酒壶,倒上两杯酒水,摆了一杯在祁景焘右手边。自己端一杯坐在对面,等了好一会儿,看着这位不解风情只顾吃菜的食客,不由微微有些气恼地说道:“慢点吃,真有那么饿,早一点下班不就行了。今天到底忙什么?老实交代。”
“有一种新型计算机病毒可能在26号爆发,做些预防工作。”
“计算机病毒?不懂。你今天突然打电话给姐,有什么要对姐说的?”
“你不饿?吃完饭再说好不好?”祁景焘一副就是来蹭饭的模样。
“哼!”红姐气恼地瞪了眼牛嚼牡丹一般大口吃菜的祁景焘,重重放下手里的酒杯,气哼哼地夹起一片百合尝尝,算是陪客人享用晚餐。
祁景焘尝过一遍桌上的菜,意犹未尽地问道:“米饭呢?”
“这么多吃食还填不饱你的肚子?”
“呵呵,没米饭就不算吃饭,还滇中家乡宝呢?”
“姐可不是你们滇中家乡宝。我爸妈是南下干部,祖籍苏北。”
“难怪,北方人吃饭就爱问,今天您家吃什么饭?哪里像我们南方人,吃饭问的是您家今天吃什么菜。吃不到米饭,就不算吃过饭。”
“别扯远了。说吧,今天想起姐,有什么好事儿?”
“你不是也正好找我有事吗?女士优先,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