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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宇晨也要走了吗?怎么那么快?
杨楚若沉默了,拉着他的手微微握紧。这一去,最少两个月都见不着面了吧……
两个月……可以改变一切了……
杨楚若压下心里的不舍,仰起精致好看的小脸,绽放一抹苦涩的微笑,整了整楚宇晨略微凌乱的龙袍,笑道,“国事为重,皇上不用担心臣妾,放心的去吧,臣妾会在宫里,等你回来。”
“若儿……”楚宇晨心里一痛,这样的杨楚若,如果能够让他放心留在宫里。他明明那么不舍,还要强颜欢笑。
“去吧,别让大臣们等急了,臣妾等你凯旋而归。”杨楚若忽然风轻云淡的笑了。
“等朕回来,咱们马上行大婚之礼。” 楚宇晨捧起她妩媚的脸,看着她饱满的红唇,忍不住覆唇而上,印上一吻,碰到她的柔软而香甜的红唇,楚宇晨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灵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温柔而不舍的想要把她的一切都留在自己身上。
杨楚若条件性的推开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面色难看,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
楚宇晨大手一伸,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在她乌黑的发丝,压下心中的悸动,愧疚道,“没事,是朕太心急了,朕会等你的,等你有一天,不再恐惧为止。”
“皇上……”如果她一辈子也接受不了呢?那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碰她?
“没事儿,这么多年,不也一样过吗?傻瓜。”
“皇上,帝师让奴才过来禀告皇上,大军已经准备好了,大臣们也都集齐在城门口了,只等皇上,便可出发,帝师请皇上快一点儿。”下人头也不敢抬,讲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直打哆嗦,就怕坏了皇上与皇贵妃的好事。
“知道了,下去吧。”楚宇晨淡淡道,下人逃也似的退下,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楚宇晨心里有些沉重,握着杨楚若的手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虽然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待他离开后,所有的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都会保护着她,宫里更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可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臣妾送送皇上吧。”气氛有一瞬间的诡异,杨楚若忽然主动开口。
“不用了,朕不想让你看着朕离开的背影,你先回去吧,朕送你回去。”楚宇晨摸了摸她的秀发,笑道,眼里却是浓浓的心疼。
杨楚若略一思量,也知道楚宇晨的想法。他不是不想让她看着他离开,徒留伤感吧,与其让她看着他离开,倒不如让他看着她离开,这样,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真傻,其实还不是一样的吗?
杨楚若点头笑了笑,“皇上,臣妾送给你的平安符还在吗?”
“自然在,那是你第一次送给朕的礼物,又是你亲自绣的,朕怎么可能会落掉。”楚宇晨从怀里拿出一个绣着白玉兰花精致的荷包,于掌心前摊开,完整的露在杨楚若面前。
荷包上的白玉兰花栩栩如生,隐隐约约间,还有玉兰花的香味缓缓传出,沁人心脾,随意一看,也能看得出来,绣这块荷包的人极是用心。更能看得出来,荷包的主人有多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因为那荷包一点儿褶皱也没有,与当初的送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杨楚若嘴角上扬,取过白玉兰的荷包,紧紧的握在手中,从荷包里传来的清淡的玉兰花香味,与楚宇晨身上的香味是那般的相似。
这块荷包是她当日送给他的,那个时候,她只是把他当成楚国皇上,当成利用的人,包括她绣这块荷包的时候,也是别有所图,可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入了她的心了。
这块荷包,也成了他们的定情之物了吧。
她庆幸,庆幸自己绣了这么一个荷包给他,庆幸他求了一道符,可能保他平安。
看着荷包与她刚送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看着荷包的口子有拉痕的痕迹,杨楚若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深了。
似乎能够感觉得到,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的拿起荷包,细细的闻着荷包里的香味,静静的看着荷包里的平安符。
“朕一直都放在身上,从来不离身,有这块荷包在身上,就像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楚宇晨神采飞扬,眼里染着笑意。
“嗯,希望这块荷包里的平安符,能够保佑皇上平平安安的。”杨楚若把荷包还给楚宇晨,又帮他拉了拉衣裳,郑重的道,“皇上,此去,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楚宇晨在她额关印上一吻,同样郑重的道,“朕答应你,一定会平安的回来,回来后,咱们就成亲,一辈子,再了不分离。”
杨楚若忽然抱住楚宇晨精壮的腰身,忍住氤氲的泪水,强颜欢笑道,“皇上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天色不早了,臣妾……先回去了。”杨楚若哽咽的说着,见一边的几个下人焦急万分,想过来催促,又不敢过来,杨楚若也不敢再浪费时间了,毅然的离开他的怀抱,往沁香阁的方向而去。
楚宇晨怀里一空,好像失去了什么。望着杨楚若落寞的背影,想起她曾经的遭遇,再想到她们从第一眼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楚宇晨心里一痛,眼里是深深的心疼。
哪怕她皱一下眉,他都无法承受,何况,让她忍受着孤独,一个人在冰冷的皇宫里。
见她的背影即将离开视线的时候,楚宇晨忽然追上杨楚若,喊道,“若儿,若是你不怕辛苦的话,便跟朕一起出征吧。”
杨楚若的身子蓦然一震,心里涌出阵阵惊喜,不敢置信的道,“皇上刚刚说什么?”
“朕说,如果你不怕辛苦的话,就跟朕一起出征吧,只是这样的话,要委屈你长途跋涉,餐风露宿了。”
“臣妾不怕辛苦,更不会委屈,若是能跟皇上在一起,在哪儿,都是幸福的。”杨楚若破泣为笑,与楚宇晨紧紧相拥在一起,心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皇上……”一个下人再也忍不住要劝说了,帝师都发火了,众臣们也等得焦急了,皇上再不去的话,帝师非得把他的皮都给扒了。
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宇晨冰冷的眼神瞪了过来,吓得下人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杨楚若笑道,“皇上,那臣妾马上回去更衣,再简单收拾一下行礼好吗?”
“自然是好的,朕等你,不过,朕可能要你委屈一下,以一个士兵的身份随行在朕的身边了。”
“那是自然的,若是臣妾以一个妃子的身份出现在大军里,怕是军心都要动摇了,皇上,你先去吧,免得大臣们等得着急了,也可以帮臣妾拖一下时间,臣妾就换个衣裳,再收拾一下行礼,很快的,到时候臣妾让水凌统领带臣妾去就可以了。”
楚宇晨蹙眉,想陪着她一起,杨楚若索性将他推走,不想让大臣们,以及所有将士们对他心存不满。此次是带兵打仗,军心极为重要,又不是玩游赏乐。
楚宇晨哭笑不得,“行了,朕先去。水凌。”
“属下在。”
“一会你带皇贵妃一起出发,对了,再带一个贴身的侍女,随行路上,也可以伺候皇贵妃。”
“是。”
楚宇晨长长的吁了口气,跨步离开。
杨楚若眼里有着笑意,见楚宇晨离开,自己也率先往沁香阁而去,赶紧收拾包袱,便要追上楚宇晨。
马公公就在一边,自然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忍不住巴结的谄笑道,“娘娘,要不,您把奴才也带去吧,奴才什么都会,男人会的,奴才会,女人会的,奴才也会,娘娘带奴才去,比带侍女去更好呢。”
杨楚若撇了撇嘴,没有那个打算。
马公公急了,讨好的又接着道,“要不,娘娘除了带一个侍女,再多带奴才一个人嘛,奴才烧得一手好饭菜,不管娘娘要吃什么,奴才都能做给娘娘吃的,娘娘想要玩什么,奴才也可以全部都捧到娘娘手里的。”
不等马公公的话说完,水凌不客气的将他直接拎走,冷冷道,“这次出征,带谁也不可能带你,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哪来的哪凉快去。”如果带他出去,娘娘的身份马上就能败露,瞧他那谄媚的样子。
马公公顿时恼怒了,极为不甘恼的瞪着水凌。
别以为他是皇上跟皇贵妃身边的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也是皇贵妃身边的红人好不好,皇上也褒奖他了。
马公公还想再贴过去,看到杨楚若眼里有着警告,只能讪讪的放弃,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出宫机会,也没有了,这么好的一个巴结机会,更没有了。
很快,杨楚若便到了沁香阁,诺大沁香阁,也只告诉青儿一个人,要随皇上出征,也要带她一起出征,直把青儿乐得合不拢嘴,激动的跑去帮她收拾东西。
“你去收拾你自己的吧,本宫的行礼,自己收拾就可以了。”杨楚若淡淡道。
“娘娘,这怎么可以……”她是皇贵妃,怎能让她自己收拾呢。
“时间紧迫,快去吧,记得,不许告诉任何人。”
“是,奴才遵旨。”青儿见她面色沉重,不敢再耽搁,赶紧过去收拾。
杨楚若看向水凌,水凌摸了摸鼻子,转身出门,体贴的把房间关上,“属下就在外面,要是娘娘有什么需要,只要喊一声就可以了。”
“嗯。”杨楚若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桌上的士兵服,眼角露出一抹笑意。
打开柜子,开始收拾便装,心中万分期待着跟楚宇晨一起离开。
杨楚若并不想拿多少衣裳首饰,只怕拿了后,也没有什么机会穿戴的。寻着寻着,杨楚若忽然一个精致古典的盒子。
杨楚若收拾着盒子的动作顿住,一双好看的水眸里,有着怀念的追忆。
捧起盒子,轻轻打开,看着里面一盒的蜜饯,忽然眼里绽放一抹微笑。
蜜饯……这盒蜜饯好像是她当日生病的时候,楚宇晨送给她的……
想到楚宇晨,杨楚若心里一阵幸福。
“娘娘,您怎么了?”为什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水凌有些担忧的问道。
杨楚若将盒子盖上,也放在行礼上,淡淡回了一句,“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太急了,杨楚若一小心,碰到桌上的茶杯,发出一声翠响声,连手也狠狠的撞到桌子,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惊呼出声。
水凌听到声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砰的一声,把房门打开,急道,“娘娘,您怎么了?需要找个太医看看吗?”
“没事,不小心碰到茶杯了。”杨楚若捂着疼痛的手,眼里看着地上散碎的茶杯,紧紧蹙眉。
都要出发了,杯子却碎了,会不会有什么不详?
水凌一看到是茶杯碎了,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皇贵妃出了什么事了。
水凌一边收拾着散碎的茶杯,一边道,“娘娘金枝玉叶,身份高贵,这些事情不如就让下人收拾吧。”也免得再伤到哪里。
“已经收拾好了,只要换个衣裳就好了,你先退下吧,不许随意进来。”
“是。”水凌拿着散碎的茶杯离开屋子,又将殿门合上。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进去了。那可是主子的女人,要是让主子知道了,还不把他的皮给扒了。
看了看怀里的茶杯,水凌撇撇嘴,走到前面,将碎瓷扔掉。
屋子里,杨楚若解下玉带,脱去肩披,外衣,正想再解下中衣,换上士兵服的时候,忽然看到地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阴暗影子。
杨楚若的动作蓦地一僵,瞬间转身,看向来人。
这一看,杨楚若手里将解开的衣服扣子咻的一下滑掉,面色顿时惨白,双瞳睁大,喉咙一动,条件性的就想大喊。
不等她大喊出声的时候,眼前的人,身子骤然一动,也不知怎么移动的,已然在她的身后,宽大的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让她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杨楚若心里一沉,手上挣扎着摸向桌上其他的茶杯,想将茶杯砸碎,惊动水凌。
身后的人,好像看出她的想法,不等她的手抬出,便将她的双手反缚在后,粗鲁的力道,让杨楚若一时间疼得细眉紧皱。
嘴不能说,手也不能动,杨楚若索性用力踢向桌子。可她的腿刚刚抬起,便被另一只大腿紧紧的夹住,动弹不得。
“嗯……嗯……”杨楚若挣扎着,狠狠的瞪向身后的人,可因为她在前面,根本瞪不到身后的人,只能恨得牙痒痒的,眼里尽是冰冷的恨意。
“你觉得,你能挣扎得了吗?自从你答应做我的棋子开始,便该想到,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我的手掌心了。”身后的人邪邪一笑,笑容中沁着一抹阴狠,冷气咻咻直窜,诺大的寝宫里,都是冰冷的味道。
杨楚若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哥哥都无法拿下她,何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杨楚若索性不挣扎了,心中一千个一万个懊恼。
她怎么给忘记了,她的寝宫还有一条秘道,还有一间秘室,那是风凌的。当日,她就是被掳到秘室,这才被他给侮辱了的,是她大意了。
杨楚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自救的对策。
可她发现,哥哥不在,楚宇晨也不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是风凌的对手,更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不对劲,而闯进来。
风凌是受了重伤吗?怎么那么快就好了?
上次被楚宇晨伤得还不够惨吗?这次又敢来到皇宫。
“想要的,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出卖我的,呵呵……”风凌阴阴的笑着,一双阴柔的眼睛,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那冷冽的寒光,无疑的让人觉得他没有什么好意。
杨楚若偷偷用尖利的指甲,捏破自己的指腹,溢出一缕鲜血,趁着风凌不注意的时候,胡扯的扯过身上的一缕红裙,写上一个风字,还想写一个凌字的时候,手腕被狠狠攥住,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一双潋滟的水眸,似求情的看着风凌,哀求他轻一点儿。
风凌一张美得如同上帝最精美的画作的俊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没有想到,杨楚若刚刚看着他的目光还充满恨意,此时倒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再看她的额头,不知是不是疼的,沁出无数豆大的细汗,风凌低头,看到她纤细的手腕铁青一片,且他紧攥的,正是她的咯人的骨头。
杨楚若心里咯噔一下,就怕他看到她指腹的血,以及身上那块与着一个风字的红布。
好在,风凌并没有仔细查看,鲜血写在红布上也不起眼,他更没注意到,反而松了松紧攥着她手腕的手,疼痛的感觉,这才微微降轻了。
稍微得到自由,杨楚若不敢再耽搁,一个用力挣扎,将那块红布扯掉,嘶的一下,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杨楚若怕风凌怀疑,挣扎着又继续撕扯他的衣裳,眼里尽是滔天的恨意。
“不许乱动。”风凌警告道,手上被她抓出一缕血痕。
见杨楚若不听他的话,风凌索性点了她的穴道,连同她的哑穴一起点了,这才松开嵌制她的手,面色阴沉的走到她 面前,扬手,粗鲁的扯起她的发丝,逼迫她正眼看着她。
杨楚若头皮一阵疼痛,瞪向风凌。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尤其是女人,还是背叛我的女人。”风凌捏住她的下巴,几乎鼻子对着鼻子,亲密的看着她,阴阴一笑。
看到他的笑容,杨楚若心里一个不安,果然,她看到风凌打开机关,自床底下露出一道机关秘密,身子被拦腰抱起,往秘密走去。
杨楚若急了,偏偏她什么也说不出来,更加无法动弹,只能祈祷她刚刚扯的那块红布上,把风字都给扯了出来,只能祈祷楚宇晨能够看到那块红布,猜测出她被风凌给掳了,只能祈祷水凌赶紧进来。
她的祈祷成功了,但也没有成功。
因为水凌在这个时候催促了。
“娘娘,您好了吗?时辰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在等你了。”
杨楚若露出一丝希望。希望水凌闯进来,只要他闯进来了,风凌便没有办法把她给带走了。
“娘娘,您到底好了没有?要是再不说话,我可进来了。”
一步两步三步,风凌抱着她,已经缓缓往秘道底下走去了,杨楚若的心更急了。
要是水凌再不进来,那她就真的要被他掳走了,这一掳走,也不知道会去哪儿了。
眼看着秘密的大门就要关上,可水凌还是没有进来,或许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吧。
杨楚若的心拔凉拔凉的,终于,她看到秘道的大门彻底封上,而她,也被抱着离开她寝宫的秘下室,绕过几道羊肠小道,也不知通向哪里。
杨楚若忽然安静了,恼恨的瞪向风凌。
这个男人,外表出尘绝美,飘逸空灵,心思却是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
许是感觉到杨楚若的恨意,风凌忽然邪邪的笑了,“你恨我?你可知,因为你,我十几年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你可知,这盘棋被打乱后,还要多少年才能重拾?我还没有恨你,你倒恨起我了。”
“砰。”风凌解开她的哑穴,一点都不怕她大喊大叫,就算她把嗓子都喊破了,也没有人能听得到她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风凌冷笑一声,脚步不停,一路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