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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请到沁香阁做什么?”杨楚若问道。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被发现有什么不妥的话,只怕不仅她要遭殃,乔书棋也必无疑吗?
“那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乔姐姐了,乔姐姐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我身为妹妹,又怎么能不帮她,所以我就把他请来咯,你们放心,不会有人怀疑的,因为后宫妃子们都很喜欢听他弹琴,最近不好人都找他弹曲儿听呢,就连贤妃跟容妃都有参与呢,要是真的查起来的话,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宫玉秀揽过乔书棋与杨楚若,就着她们的耳边,低声地说着,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
她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对于有学过武功的人来说,隐隐约约却还是能够听得到的,尤其是叶鸿。
红凌直蹙眉,心中极为不悦。
就算真想帮乔书棋,那么把人请到书棋宫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请到沁香阁,娘娘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在宫里步步为营,她倒好,把这么一个大麻烦都给请进过来了。若是被发现,怕是娘娘有理也说不清了,这不是害了娘娘吗?
“咳咳,叶琴师,听说你弹的曲儿极是好听,可否弹一曲儿给我们听听?”宫玉秀扬声道。
“可以。”叶鸿清清淡淡的,只是点点头,伸手将背后的墨琴解了下来,席地而坐,将墨琴置于塌上。
“你们都退下吧,我们跟乔美人与苏贵人想好好听听叶琴师弹的曲儿,不想让人多加打扰。”宫玉秀再次吩咐。
杨楚若伸手想要阻拦,可宫玉秀的话已经出口了,也只能罢。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将琴师请过来,本就不妥,如今又摒弃众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娘娘。”红凌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妥,上前一步,问道。
“你们候在一边便可,男女授受不亲,我等又是后宫妃子,为了避免遭人闲话,你们去我寝宫外,将屏风搬过来,挡在中间吧。”杨楚若淡淡吩咐,又命人上茶给叶鸿。
宫玉秀挑眉看向杨楚若,见杨楚若眼中使的眼神后,这才撇撇嘴,点了点头。
她倒没想那么多,毕竟是三个娘娘,不是只有一个,人家查出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有下人守在一边,倒是好事。
只是,如此一来,乔姐姐又如何与他说话呢?
这样不是……
乔书棋手心紧攥,心里五味杂陈,彷徨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隐约间,仿佛也能感觉得到,那抹熟悉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得她更加无措,却不得不装出一份淡定的模样出来。
直到屏风挡在中央,将她们的表情彻底隔绝,乔书棋才稍微好一些。屏风外的人,无法看到屏风里的人,而屏风里的人,则可以清楚地看到屏风外的人。
杨楚若怕乔书棋的情绪败露,让众人候在屏风外便可。
“那日宴会,叶琴师惊鸿一曲,让苏沁大开眼界,若是没有叶琴师,只怕……苏沁无法完整的跳下一舞。”杨楚若清脆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沁人心脾,让人不由想多听几句。
“娘娘夸赞了,叶鸿愧不敢当,是娘娘舞得好。”叶鸿淡淡道,低眉敛目,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琴弦上。
“不知道叶琴师琴技如此高超,为何会来皇宫弹曲儿?以叶琴师的琴技,怕是一代琴师,都无法比拟的吧。”
听到宫玉秀如此发话,乔书棋攥着的小手更紧了,心里扑通跳了几下。她也想知道叶大哥来皇宫到底所为何事?是否是为了她?
乔书棋与宫玉秀两人都极是紧张,本以为叶鸿无论如何也会借弦外之音,说出一些理由出来,没想到,叶鸿只来了一句,“皇宫招募琴师,便来了。”
又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好像人家问他什么,他只管回答便是,根本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同她们讲。
尽管明知她们已经不可能了,乔书棋听到这么薄凉的一句话,一颗滚烫的心还是冰凉了下来。
宫玉秀皱眉,这个人是不是闷葫芦啊。问一句,答一句,他自己就没有话吗?
杨楚若赶紧打破尴尬,不禁问道,“不知叶琴师这次要弹什么曲儿呢?”
“娘娘想听什么曲?”叶鸿虽然在说话,可透过屏风,却稳稳的将视线落在乔书棋身上。
“叶琴师想弹什么曲儿,便弹什么曲儿吧,我们什么都想听。”杨楚若笑道。
“是。”叶鸿恭敬的作揖,将青葱般莹白如玉的手置于琴弦之上,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在与琴沟通着什么。
寝宫里的几个下人都看痴了,尤其是宫女们。
叶琴师的笑容好美,他人也长得好美。白衣飘飘,出尘脱俗,长发如墨,额前散碎的发丝随着微风的扬起,而片片飞起,剑眉朗目,英姿绝世,宛如墨中画,水中仙。
忽然,一曲笑红尘悠悠响起,琴声舒缓悦耳,听得众人心里皆是一震,忍不住摒息静气,细细而听。
叶琴师弹的曲儿那么动听,难怪各宫娘娘们都争着抢着找他弹琴儿,今日他能够来沁香阁,真是他们的福气,天知道,现在宫女群,人人都在炫耀着听过叶琴师弹的曲儿呢。
想不到,她们也有机会听到他弹的曲儿。
乔书棋一听到这首曲子,身子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眼中出现一抹模糊的氤氲。
杨楚若与宫玉秀齐齐不解地看向乔书棋。
难道这曲子还有什么故事不成?为什么书棋反应这么大?不过这曲子,如同江南小雨一般,淅淅沥沥,又如行走在青石苔上,布满婉约的追忆,煞是好听。
“哇,这个琴师弹的琴还真不是盖的啊,苏姐姐,他都跟你有得一拼啦。”宫玉秀兴奋道。
虽然她不喜欢他的闷葫芦性格,不过,他弹的曲儿倒也真是好听。
要是以后,她找的夫君,也会弹琴,那也不错,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让他弹弹曲儿给她。不过,她要找的人,定是武功十分高强的。
宫玉秀忽然想到什么,眼睛贼贼一亮,扬手,一拳就朝着叶鸿揍了过去。书棋姐姐说他有武功,她倒要试试,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咝……”宫玉秀才刚伦起拳头,可身子好似定格了一般,根本挪动不了,任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了。
认真听着曲儿的杨楚若不禁蹙眉,“你不听曲儿,在这儿摆什么动作?”
“谁摆动作了,我……我被定住穴道了,我根本动不了。”宫玉秀哀怨了,这是什么穴道啊,谁点的她啊,苏姐姐跟乔姐姐又没有武功,这里又没有人其他人。
闻言,杨楚若条件性的看向屏风外,还在低头抚琴的出尘男子。他看似将自己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周身散发着缕缕清冷的思念,然而……
让杨楚若脸色微变的是,候在一边的几个下人,不知何时,已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就连红凌也倒了下去。
是他吗?是他隔空点穴,点了玉秀的穴道吗?是他用琴音迷惑了宫女们吗?
这个人,好生厉害,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该死的,到底是谁点了我的穴道啊。”宫玉秀哭丧着一张脸,要是单打独斗,打不过人家就算了,可是现在,她连对方都没有看到,就这么被这住穴道了,实在憋屈。
“铮……”琴音忽然终止,宫玉秀被定住的身子险些栽倒,好在,她身子利落,凌空翻了一个身,稳稳地站在原处。
“是你点了我的穴道对不对?我要跟你比试武功。”
“行了,留点时间给书棋吧。”杨楚若将她拽住,看向眼眶微红,神情彷徨的乔书棋,将位置让了出来,“叶琴师,我们知道你跟书棋妹妹的关系,也不会害你们的,现在,你们有一点儿时间,你可以好好跟她聊聊,我的琴音与你的相似,可以代你继续弹奏,玉秀妹妹可以帮忙把风。”
“叶鸿多谢两位娘娘。”叶鸿站了起来,对着杨楚若等人一揖,眼里含着几分感谢,但更多的是落在杨楚若那张熟悉的脸上,与她受伤的十指上。
“喂,你还没有说呢,刚刚我的穴道是不是你点的?”宫玉秀被硬拽出去,扔然跑到叶鸿面前质问。
“多有得罪了,抱歉。”
“行了,玉秀,赶紧走吧。对了,叶琴师,这些人……”
“她们半柱香之内,不会自动醒过来的。”叶鸿淡淡道。
“什么?真是你点我的穴道的?隔那么远,你是怎么点的?那又是什么点穴手法?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苏姐姐,你别拉我啊,我还要跟他好好比划比划,算了,等他跟乔姐姐聊完,我再找他比划比划。”
“……”
杨楚若坐在叶鸿原本的位置上,忍着十指的疼痛,欲帮他奏起琴音,叶鸿长揽一扬,墨琴稳稳的到了他的手上,淡声道,“你手上还有伤,不能弹琴。”
杨楚若心里一暖,却是笑道,“无妨,我的伤也快好了。”
“那也不行。”
本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从叶鸿嘴里说出来,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别有意思。
杨楚若莫名的有些奇怪。为什么她感觉这个叶鸿对她……对她好像特别关心?他认识她吗?
“不弹琴,外面的人很容易怀疑的。”宫玉秀忍不住插嘴。
“啪……”叶鸿袖子一扬,手中的墨琴稳稳的落于桌上,不弹自鸣,且那琴音,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他刚刚所弹奏的琴曲儿。
宫玉秀瞪大眼睛,惊呼一句,“哎呀我的娘,今天真是碰到高手了,他……他竟然可以用内力控制琴声,以内力来弹琴,我的娘呀,这绝对是一个盖世高手啊,苏姐姐,我喜欢上他了,怎么办啊?”
杨楚若瞪了她一眼,将恋恋不舍的宫玉秀拉了出去,留下一个私人空间给她们。
宫玉秀一步三回头,心中懊恼不已。
为什么呀,为什么她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喜欢的人,可是那个人,却是她的姐夫……
世上还能有比叶鸿武功更高的人吗?还能有比叶鸿大哥更是帅的人吗?她的命怎么那么苦……为什么她不早点儿遇到他。要是早点儿遇到他,她就算缠,也要缠着他娶她,可是现在……现在他跟乔姐姐两情相悦,她做为一个妹妹,又怎么能横刀夺爱呢。
“行了,别哭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还真有人武功比他更好呢。”杨楚若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是不是看到武功比她高的人,都要眼巴巴的凑过去。
“你知道什么啊,普天之下,能用内力控制琴声的人寥寥无几,就算有,那也是年近半百的老头了,我要那些老头干嘛啊,而且我敢保证,那些倒下的宫女们,也是他用琴音搞定的,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就可以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这样的男子,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夫君啊。”
“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想拜他为师。”
“……”
琴声还在悠悠的响起,然而,杨楚若与苏沁止不住躲在一边,偷偷看向屏风里的两个人,等了半天,都没能等到他们两个人说话,只是四目相对,一切尽在无言中。
宫玉秀越来越着急了。
怎么那么久都不说话?这个机会多么的来之不易,下次要是再想见到他,可就难了呀。
杨楚若摇了摇头,认真替他们把风。
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当事人去解决吧,她只是一个外人,根本无法帮得了什么,她也不是他们,无法替他们做什么决定。
屏风里。
乔书棋小手一直攥着衣袖,看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除了无言便是无言,最后只能低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眼里的泪水。
虽然只过了两个月,可这两个月足以改变一切了。再相见,早已是路人,她倒希望,永远不相见。
叶鸿白衣儒雅,长身玉立,看着乔书棋婉约文静的倾城脸蛋,几次嘴角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一个江湖浪子,什么都没有,然而……她却是千金小姐,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他给不了她奢华的生活。
以她的性格,更不可能冒着诛连九族的风险跟他走,而他……他来到皇宫,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如今,他看到了,她在宫里有两个生死相交的好姐妹,即便楚皇不爱她,也给了她应有的荣耀,这不是她现在想要的吗?
如果他继续留在宫里,也许……只会害了她。
叶鸿脸色平淡,心里却在泣血,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保重。”
保重……
乔书棋拼命忍住眼泪,凭她的聪慧,又怎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呢。
乔书棋笑了,含着眼泪笑得风轻云淡,带着略微哽咽的声音道,“谢谢。”
躲在一边的宫玉秀不禁傻眼了。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对方半天,就说这两个字?
没有拥吻?没有千言万语?没有诉说相思?
“告辞。”叶鸿作了一揖,决然的转过身,拿起桌上的墨琴,留下一道白色的背影,甚至连一眼都没回过头。
宫玉秀傻了。
这就走了?
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安排了这次会面,他……他们就只说了这几句话……?
哇靠,简直是浪费她的苦心。
“我去把他追回来。”宫玉秀撸起袖子,正想追出去,乔书棋却忍不住哭泣出声,抱住宫玉秀的身子,低声呜咽,吓得宫玉秀无措的拿了一块布绢帮她擦拭泪水,无措的安慰。
“乔姐姐,你别这样嘛,你这样我看了难过,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去把他追回来就好了嘛。”
“玉秀妹妹,我跟他的缘分已经尽了,以后求求你,不要再安排我们见面了,求求你了。”乔书棋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淌了下来,又被自己拭掉,无助地抱着宫玉秀的纤腰,低乎求饶。
宫玉秀心里一沉。
难道……她真的做错什么了吗?要是早知道乔姐姐会这么难过,她就不该去找叶鸿的。
杨楚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叶鸿远去,不禁快步追上几步,淡声道,“我知道这件事不是我该管的,但是,你若想要带书棋走,便尽快带她走,如果你要放手,那么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书棋的生活了。”
叶鸿顿住脚步,苦涩一笑,眼里一滴可疑的晶莹隐下,沉声道,“你放心,从明天起,宫里再无叶鸿,世上也再无叶鸿了。”
叶鸿前进的脚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杨楚若,说出一句让杨楚若捉摸不透的话,“娘娘,无论身处何处,无论心中多少怨恨,善,是天地法则,莫要失了这个字,恨,它并不是唯一的。”
杨楚若仔细捉摸他的话,猛然身子一震,又是快步追了上去,郑重道,“不知叶琴师是哪里人士?从何而来?又是否认识……我……?”
“叶某只是江湖浪子,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从何而去,天地茫茫,四处为家,娘娘身份高贵,叶某又怎么可能认识娘娘。”叶鸿越过杨楚若,一步一步往前踏进,只是那道背影,莫名的让杨楚若心酸,他的背影太孤单了,也太寂寞了,仿佛天地茫茫,根本无法找到一个知心贴己的人儿。
杨楚若紧眉。
她绝对可以肯定,这个叶鸿,就算不认识她,也定然认识她们杨家的人。他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
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七个哥哥们都死了,杨家被诛了九族,除了她外,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南宫家亦是。
还有谁呢?难道当年有什么漏网之鱼?
如果他真是那条漏网之鱼,那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淡定?
杨楚若失魂落魄的回到正殿,途中,却碰到了万分紧张的红凌。
“娘娘,您在这里?您没事吧?”红凌急急道。
“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乔美人她们呢?”
“乔美人她们已经回到您的寝宫了。娘娘,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奴婢好像看到叶琴师弹奏一曲,三位娘娘很是喜欢,夸赞一番,便将叶琴师谴走了?”
“是啊,叶琴师已经走了。”杨楚若淡声道,不想与红凌解释太多。
红凌半信半疑。她怎么感觉刚刚的事情有点儿奇怪?还是她想太多了?
寝宫里,杨楚若摒退众人,看着乔书棋红着眼眶,独自坐在椅子上,神情低迷,再看宫玉秀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叹了口气,握住乔书模的手安慰道,“虽然你失去了他,可是你还有我跟玉秀,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好姐妹。”
“嗯……”乔书棋苦涩的点点头,有些疲惫道,“苏姐姐,我有点儿累了,想回去歇息了。”
“好。”
“乔姐姐,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百合在外面,她陪我回去就好了,你在苏姐姐这儿继续玩吧。”乔书棋虽然在笑,可众人心里都明白,她心里怕是苦着,这些日子估计都好不起来。
“苏姐姐,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啊,乔姐姐好像很难过呢。”宫玉秀耸拉着脑袋,捂着自己的头,仰脖长叹。
“乔妹妹不会怪你的,而且……你这么做也有好处。与其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倒不如让她们也彻底死心,将来乔妹妹在宫里,也可以活得更好。”
“哦……”宫玉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大拍桌子,怒道,“靠,这个人,根本就是个负心的男人,亏我还想拜他为师呢,乔姐姐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割腕自杀,他竟然……竟然跟乔姐姐说保重,那不是要跟乔姐姐一刀两断吗?”
“嘘,小声点儿,小心隔墙有耳。”杨楚若推开门,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躲在屋外,这才稍稍放心。
宫玉秀长叹一声,“这宫里,真是无聊,要是能够出宫就好了。”
“出宫?”以她们现在的身份,还有可能出宫吗?怕是痴心妄想吧。
金銮殿上。
“皇上,图安城乃兵家要地,若是能够得到图安城,那么我们楚国很有可能横扫天下,再也无惧于任何国家,图安城我们楚国一定要得到的啊。”
“皇上,舍弃一个贵人,可以得到图安城,无论怎么算,都是咱们赚了啊。想当初,风国发兵八万,意欲攻克图安城,继而进攻天凤国,但那八万将士,皆惨死于图安城,导致风国元气大伤,而当年,图安城的杨家军,只有寥寥一万多人啊,可见,图安城不仅地势好,易守难攻,而且……而且机关重重,是一块大肥肉啊。”
“皇上,不止风国,当年的月国还有咱们楚国,同时进攻天凤国,两国发兵十五万,可……可连一个图安城都攻不了,反而损失惨重,咱们楚国为图安城,已经死了多少亡魂了,若是一个贵人相换,可以得到图安城,那是我们楚国的大幸啊。”
“皇上,裴大人此言有理,难得天凤国的轩辕小皇子知道苏贵人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还愿意以图安城做为聘礼,这是我们楚国的莫大的机会啊。”
“皇上,美人没了,可以再寻,可是图安城要是失去了,将来不知道还要花多少功夫,牺牲多少性命才能攻占图安城啊。”
“……”
文武百官们纷纷上奏,一个个跪满金銮殿上。
楚宇晨坐在龙坐之上,无聊的翻着奏折,冷眼看着他们声声苦劝,那劝告声,声声不知传了多远,尤其是镇北大将军,更是带头胡搅蛮缠。
楚宇晨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见那帮大臣自从上朝后,便叽叽喳喳都在说这件事,脸色隐隐有些不耐,从昨天上朝开始,这帮臣子们,便一直围绕着这件事说个没完,到现在,所有大臣们,无论文官武将,无论忠臣奸臣,全部达成一致,他们就那么希望把苏沁给送走吗?
“皇上,请您三思啊,将苏贵人送予天凤国吧。”大臣们纷纷劝道。
“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退朝了。”啪的一声,楚宇晨将手中的奏折丢到桌案上,这些奏折根本不需要看,每一道,都是让他把苏沁送给天凤国的。
“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万万不可感情用事啊,楚国如今国势不强,而天凤国,月国,风国,哪一个不是泱泱大国,咱们若是不得到图安城,将……”
“放肆,你这是诅咒楚国吗?”楚宇晨忽然翻脸,怒声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摔在大臣头上,摔得大臣差点栽倒下去,惶恐以头抵地,“臣不敢,臣不敢,臣只是觉得,若是能够以一个贵人换取图安城,那将是……”
“苏贵人是朕的女人,朕的妃子,你却让朕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你是在讽刺朕无能,连自己的妃子都保不住吗?还是想说,朕堂堂一国天子,九五之尊,想要得到一座城池,还得靠女人才能够得到?”楚宇晨蓦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朝着一众大臣们吼道。
所有大臣都吓到了。
尤其是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大臣,全身都在打着寒颤,冷汗滴哒滴哒不断往与淌。
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说,图安城比一个女人重要。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天下间的绝色女子到处都有,何必为了一个,而舍掉图安城。
“看看你们,没有本事拿下图安城,还好意思在这里求朕用女人换得一座图安城,朕的大臣们,将士们就那么弱吗?那是不是楚国想要强大,还得靠女人上战场了?”
“微臣不敢,微臣不是那个意思,皇上息怒。”
“朕告诉你们,朕不可能用自己的女人去换图安城,朕若是想要得到图安城,朕会让将士们跟天凤国堂堂正正打一场,以后若是还有谁提这件事,别怪朕不客气。”楚宇晨啪的一下,冷冷警告在场的众多臣子。
臣子们有些被楚宇晨所慑,不敢吭声,有些则是继续劝道,“皇上,如今天凤国的使臣还在我们楚国,关于结亲的人选,他们始终坚持要苏贵人,这可如何是好?”
“让他们死了那条心,告诉他们,朕不可能把自己的女人给他们的,若是再无理取闹,别怪朕不客气。”
大臣嘴角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余光撇见楚宇晨脸色不善,赶紧住了嘴,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皇上,您这么做,很有可能让两国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越加的暴乱,继而发生两国大战。”一个臣子小心翼翼的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一个小小的皇子,想要朕哪个女人,朕就该给他哪个女人吗?”楚宇晨半眯起眼睛,一道杀气陡然散发。
臣子惶恐,以头抵地,颤抖道,“皇上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的意思是……”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便退下吧。”楚宇晨冷冷打断他的话。
全场有一瞬间的寂静。
臣子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急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些臣子中,众人想法各异。
镇北大将军一脉的人,是巴不得将苏沁给除去,好替自己的女儿争一分宠,毕竟苏沁虽然没有什么实力,可是……她长得如引倾国倾城,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何况,她跟姓乔的关系那么好,若是让她留在宫中,将来指不定会怎么对付他的女儿。
乔尚书一直默默无言。
虽然他也挺想得到图安城,好让楚国强大起来,然而,据说苏沁这个贵人,跟自家女儿关系不错,还结拜过,在宫中对棋儿也颇为照顾。若是她留在宫中,定能帮棋儿对付贤妃的。
最重要的是,皇上不愿意让苏沁和亲,既然皇上不愿意,他又为何要去反着皇上呢?
乔尚书理智的选择沉默,一句不吭。
朝中还有不少大臣们了,纷纷只想着图安城,不惜以死相谏。
“皇上,请您以楚国为重,天凤国虽然没有杨家坐镇,可其实力不可估量,求皇上三思,否则,老臣……老臣便以死撞柱,用自己的血,换取皇上的清醒。”
“那你就撞吧。”楚宇晨凉凉道,冷笑地看着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们。
钟大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素来知道皇上性子阴晴不定,可他却不知皇上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吗?
好……好啊……既然非要死一个人才能唤醒皇上,那就牺牲他又如何。
想到这里,钟大人大呼一声,“皇上啊,求您以国事为重啊。”
“砰……”钟大人一句话刚说完,立即扑向龙柱上,一头撞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血染金銮殿。
咝……
不少大臣们纷纷别过脸,不敢去看那副惨状,有人感慨,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悲痛,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又一个老臣站了出来,悲凉道,“皇上,钟大人乃是三朝元老,您怎可这样呢?皇上,求您以国事为重啊,图安城不比其他,若是想得到图安城,不知又要牺牲多少楚国英魂啊,若能以一女子得到图安城,那是我们楚国的……”
“林大人是不是也想以头撞柱,劝谏朕呢?若是想的话,那便撞吧,朕等着看呢。”楚宇晨嘴角含笑,虽然一张脸美得无懈可击,可那笑容,却让人打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林大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
为官数十年,却被皇上当众嘲笑,再看其他大臣,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林大人一个想不开,扑向龙柱,顿时又是鲜血飞溅,当场死亡。
众臣们心里阵阵起伏不定,可那龙座之上的人却扬起一抹阴暗的笑容,若无其事的道,“若是还有哪位大臣们想以头撞柱,劝谏朕的话,那就撞吧,朕等着。”
众臣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纷纷不敢开口。
楚宇晨无聊的直身,“既然没有人撞,那便说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既然这么定了,以后谁都不许再说了,退朝吧。”
“皇上,请您三思啊,图安城重要啊。”
“对啊,皇上,万万不可一时意气……”
“来人,把他们两个拿下,拖出去砍了。”
“是。”侍卫们涌进来,一举将开口的两个大臣拿下,拖出金銮殿,直到许远,两个大臣们才纷纷醒悟过来,大喊着什么,然而,金銮殿里已经听不清了。
“朕说过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若是还有人再敢拿这件事做文章,下场便跟他们两个一样。”楚宇晨冷哼一声,飘然而去,留下一众臣子们大眼瞪小眼。
镇北大将军脸色一阵阵的难看。
好一个皇上,居然敢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他难道不知道,楚国的兵权大多都握在他的手上吗?只要他想反,他还能安稳的坐这个皇位?
他以为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吗?他以为太后姐姐把政权交还给他,他就可以有恃无恐,真的成为楚国的天子,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想得美。
小皇帝,给你脸你还不长脸了,既然不长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镇北大将军越想越气。
这个皇帝,先是盛宠乔美人,再是宠幸苏贵人,还不惜冒着得罪群臣的风险,也要保住她,说他心里没有她,那才怪了。
昨儿晚上,他的小女儿侍寝,可是,侍寝了后,他居然什么也没有册封赏赐,他的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镇北大将军了?
“大将军,不是我说,皇上真的越来越不给您面子了,您上奏的事情,以前他哪件不是立即同意的,可是现在,推三阻四,反而还重用乔尚书,明显就是想对付您了嘛。”
“可不是,我看皇上就是这个意思,他招了乔尚书的女儿,又招了您的女儿侍寝,封乔尚书的女儿为乔美人,也封了一个小小县令的女儿为苏贵人,唯独没有封你的女儿,这不是打你的脸吗?”
“……”
镇北大将军本来就气,如今几个大臣们又在那儿添油加醋,不禁让镇北大将军更加火冒三丈,拂袖而去。
另一边,楚宇晨脸色难看,水凌紧紧跟随在后,不敢吭声,心里将大臣们都骂了个遍,尤其是镇北大将军。
居然敢集结满朝文武大臣劝谏皇上,逼迫皇上将苏贵人送给图安城。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对付镇北大将军。
这些年来,主子暗中收揽势力,招兵买马,凭主子现在的实力,只要安排妥当,想要对付镇北大将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要太后没回来,一切都有机会的。
“水凌。”
“属下在。”水凌身子一震。
“安排一下,朕要出宫,微服私访,把苏贵人也带上。”皇宫里乌烟瘴气的,她想必,也烦了吧。
啊……出宫?微服私访?还要把苏贵人带上?
现在满朝文武大臣都在针对苏贵人,带上她真的好吗?
虽然有些不赞同,水凌还是领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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