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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漓又道:“还有,你最近尽量在自己院子,不要随意乱走……”蓝漓滞了滞,又道:“公主的病情有些不确定……”
“很严重?”
蓝漓点头。
陆丹衣一怔,“好,我知道了。”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蓝漓便带着彩云离开赵太傅府,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在双桂街的街道上行驶。
因为宫中和汝阳公主白笛的病情,白月川重新实行宵禁之令,整个街道上没什么人,安静的厉害,马蹄踢踏的声音便显得异常清晰。
彩云低声道:“小姐,这次是不是……”她知道她不该问的,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她也算是最了解小姐心思的人,但,她就是忍不住。
“或许。”蓝漓慢慢吐出两个字来,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么咱们……可能……”彩云艰涩开口,却说不出那几个字来,她眉眼之间带着几分震惊和不可置信:“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应她的,却只有蓝漓的沉默。
这还是到了此处至今,对病情,首次脱出蓝漓掌控和认知范围内,或许这次,真的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到底是病情太过稀奇罕见,还是自己孤陋寡闻,亦或者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所以没能诊断出病症根本所在?
可。
就算自己失了手,一时糊涂了,那封少泽呢?
封少泽是药王谷一脉医宗传人,号称能活死人肉白骨,蓝漓对他和他的医术可谓十分了解,与自己说不上高下,也是伯仲之间,可封少泽也一点发现都没有。
这一次的疫病,来的如此汹涌。
蓝漓陷入沉思,思考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关键点,所以如今才如此被动,她没有开口,彩云也不敢多言。
马车慢慢向前行驶,还没有出双桂街,只听不远处传来马蹄踢踏和铠甲碰撞的混合之声。
彩云神色一凛,掀开车窗帘幕看了外面一眼,只见一大批穿着铁衣带着铁面具的禁卫军纵马而来,直接挡在了蓝漓的马车之前。
战狂和战英即刻进入备战状态,视线警惕。
“车上可是华阳王妃?”
那队禁卫军刚到了马车之前,为首的人立刻提高了音量。
战英应声:“车上正是王妃,你们是什么人?”
“末将奉太后旨意,前来请王妃入宫一叙。”
那人说话的态度,虽客气,但也强硬,这样的阵仗,蓝漓怎么拒绝的了?
战英思忖了一下,倾身入了马车,低声道:“怎么办?”
“嗯。”蓝漓并未想很久,点了点头。
非常时期,太后不会要了她的性命,而且若真要对她怎样,完全没必要派人请她入宫再动手。
只是应对太后……
那个精明而心狠手辣的女人,可不是好应对的。
“战狂,你去找王爷,另外——”蓝漓放低声音,战狂上前侧耳一听,点头。
“是。”
在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之前,蓝漓吩咐了一声。
太后对待当年那些疫病患者的手段,蓝漓实在是记忆犹新,不得不防。
……
深宫之中的夜晚,异常的寂寥。
蓝漓随着那为首的禁卫军从西直门入宫,前往太后所居长乐殿。
因为疫病的缘故,宫中也重新指定了一套应急的法度,各自待在各自的宫殿之中,如无事不得随意走动。
整个宫廊宫道没有半个人影,倒显得这夜更加的森冷冻人。
彩云和战英不禁越发的警惕起来。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到了长乐殿前。
长乐殿内,整个大殿也不过只点了一盏长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太后端坐在高台凤座之上,旁边立着一个嬷嬷,却是生面孔。
蓝漓不禁想起当日太后拿谢贵妃之事诬陷自己,那位崔嬷嬷,想必已经去了她该去的地方吧?
咔嚓一声,殿门在蓝漓身后紧闭。
战英和彩云立即浑身进入备战状态,手也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藏着的软剑剑柄之上。
倒是蓝漓,神态如常,还平静的和太后躬身行了一个得体大方的礼。
“见过太后。”
长明灯光芒所限,这大殿之上依旧昏暗,太后的脸隐在阴暗之中,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用心治理宫中内外的病症,如今情形如何了?”
“还在探查,只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因由。”
“这么说,你还不知道病症来由是为何?”
“是。”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太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长乐大殿之内忽然响起铠甲碰撞之声,在顷刻之间,涌出无数铁衣铁面具的禁卫军,每一个都手握劲弩,将蓝漓三人团团围困。
彩云和战英面色巨变,立即将蓝漓护在身后。
可这样多的劲弩同时发射,足以将他们三人射成蜂窝。
“太后,您这是何意?”战英冷声道,“王妃奉召入宫,如有什么意外发生,王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是吗?”太后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她慢慢从高台上走下,也从阴暗之中走出,让所有人可以看清楚她那张脸,雍容而华贵,保养得宜,将近五十岁,依然风韵犹存,“那就让他不要善罢甘休吧。”
她慢慢的说完,抬起那只带着护甲,纤秀而修长的玉手,只要轻轻挥下,那些劲弩便会齐齐发射,将他们三人射成了筛子。
蓝漓浑身僵住,她知晓,太后决计不会让她好过,但也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在长乐殿中要她性命且毫无顾忌。
眼见那手挥一挥就要落下,蓝漓心中也闪过无数个念头。
“且慢!”蓝漓抬眸看向太后,“你这么想杀我,为什么?”
“你想拖延时间?”
“我只想死个明白。”蓝漓脸色苍白,似乎真的被眼前的阵势所吓到,眼眸之中也露出不可置信,“从一开始,我只是平民女子,并没有碍着任何人,即便是嫁为王妃,也并非是我所愿,从头至尾,我没有害过一个人的性命——”
“可你救了不该救的人!”
蓝漓怔了怔,“是肃亲王,还是沁阳王?我只是做了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情,怎么却是做错了么?”
“你错在让阿笙对你情根深种。”太后冷笑,“即便他要恨我,今日哀家也必要取你性命。”话音落,她挥手而下,霎时,劲弩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