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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牛眼睛全部盯着嗜血剑,朝后退了几步,露出忌惮的神色。
景宣三人顿时送了口气,原来这些凶兽是有所忌惮的,如果不是嗜血剑和聚灵旗,他们可能已经被这些敏牛踏成肉泥了。
景宣之所以敢拿出聚灵旗和嗜血剑来抵挡,因为他知道这些凶兽既然是上古类的凶兽,祖祖辈辈存活在天泰山,他们的祖先也就在上古时期,那时苍傲天用嗜血剑斩杀无数凶兽,到了现在这些凶兽还保存着祖先的习性,即使相隔这么多年,对于嗜血剑他们还是有先天的忌惮和恐惧。
没想到,这一赌,保住了三人的命。
大约这样对峙了一个时辰,敏牛等其他凶兽不敢进来,景宣他们也不敢出去,一直僵持不下,要是再对峙下去,凶兽能熬得住,他们三人未必行,况且他们还有重任。
三人商量片刻,决定移动聚灵旗,移动到了一个可以供他们逃离的地方。
三人每人拔起六个聚灵旗,举在身前,背靠着背成三角形朝秋结界内深处移动。
聚灵旗依旧散发这奇异的气息,令这些凶兽不能靠近,三人壮着胆子,缓缓走进了凶兽群中,那些凶兽虽然距离他们有半丈的距离,但是仍然紧追不舍。
不一会景宣他们就挪到了兽群内部,这次他们看到了不少从未见过的凶兽,各个奇形怪状,有些竟是山海经中从未记载过的,有一种怪物将身子埋在土里,露出一个舍猫头,在土中行进,还有种鱼游在空中,一种龟其状鸟兽鹿尾,趴在敏牛的背上。
可是最让景宣担心的还有头顶的招司,那团黑云如同鬼魅,一直悬浮在空中,招司的面容越来越阴沉。景宣就担心这招司忽然一声令下,这些凶兽全部群起而攻,好在那招司只是盯着他们,并没有其他动作。
秋。山的枫叶已红,地上的玉爽已白,秋已渐深了。
这里的结界十分神奇,随着地方的变化,周围的气温和环境也随之变化,现在他们走了一天,秋也变成了深秋,可能距离冬结界不远了。
就这样,景宣三人颤颤巍巍走了一整天,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一座山前,那成群的凶兽也移动到了山前。
路便被这座山挡住了,山高满山枫树,高耸入云,远看就像一座金字塔,想要从这山上翻过去,没有半月是不可能的。
可是现在,三人已经被逼到了山脚下,无路可去。
三人相视一看,心中悲苦,看来天也要亡他们。
但是景宣瞬间从悲哀中缓过来,开始在山上寻找生机,哪怕是一点机会他也不愿意放过。
山上烟雾缭绕,看着神秘,可能山中就有希望。
景宣依旧看着大山道:“我们进山吧?”
夏侯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旗子随手一插道:“还跑个球啊,死就死了吧,大丈夫何惧一死,能和景兄死在一块,值了。”
现在他们三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少一个人,那聚灵旗所围成的圈子就会漏,片刻就会被敏牛顶穿,被蛊雕啄食。所以夏侯金不能丢下,即使他懒得走也要拉上他。
景宣叹气道:“要是这么死,不好人高兴呢。”
夏侯金一晃脑袋道:“高兴,怎么会高兴?”
景宣道:“高兴的人不少人,你看,这金蚕子会高兴,列欢喜也会高兴,那些敌视狂刀宗的人也会高兴,没有了你,狂刀宗的实力下降,还不得被人欺负?”
夏侯金果然头脑简单,被这么一激,顿时冒起火来,破口大骂;“金蚕子老贼,还有那个什么牛欢喜,我一见就来气,凭什么让他们高兴,我不服。”
景宣故意摇头道:“我们是死定了,我们一死,他们当然求之不得呢,那武道大会的第一可能就是列欢喜的了。”
夏侯金忽地站起身,道:“走,我们上山,决不能让他们看笑话!如他们的意。”
景宣心中暗笑,表面却道:“好吧,我们就听夏侯金的,上山。”
任离忧抿着嘴,心里却也在笑。
天又黑了,不过路却不黑,有聚灵旗散发出来的蓝光,和嗜血剑的血光,路倒还能看地清,只不过一到黑夜,那些凶兽的眼睛千奇百怪,朝山下看去,满是星星点点的血红色,蓝色,让人心惊。
头顶,还有盘旋的蛊雕,危机无处不在。
很快,三人不知道走了多远,走了多久,枫树越来越稀少,偶尔出现凶兽的足迹,他们深知着山中可能也有凶兽,但是相比山下匍匐而上的敏牛等山谷巨兽,他们倒宁愿遇见普通的凶兽。
远处的山壁,很黑,仿佛就是一个黑洞,可以吞下整个虚空,或者这个山洞本就是一个虚空,在漆黑的夜中更加黑了。
山洞位于山的深处,周围云雾缭绕,如果不是他们无路可走,也不会发现这山洞。
山洞中或许有生机,或者通着其他洞口,可以逃脱。
三人打定主意,朝山洞走去,到了山洞近前才发现,这山洞十分庞大,仅洞口就相当于五个城门的大小,令他们奇怪的是,这样的山洞在这样的深山内,定然是人迹罕至,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是洞口却光滑如玉,没有一点枯枝,也没有杂草,只有不断的走动才能出现这样的地。
难道这个山洞内有野兽?
既来之则安之,三人已被敏牛群逼到了这里,再想下山已经不可能了,一眼望去,满山全是血红的眼睛。
景宣看着任离忧和夏侯金,三人相视点点头,一同走进了山洞。
路就在脚下,不走是死,走或许不死,但是走可能遇到比眼前更可怕的,走的是勇士,不走的是懦夫。
景宣他们当然不是懦夫,他们是勇士,真正的勇士。
十八杆聚灵旗一排插在了洞口,散着微光,无论是盘旋的蛊雕还是壮硕的敏牛,都停在了这个洞口,眼中的忌惮更大,仿佛洞里面有魔鬼,可怕的魔鬼......
远处的山坳上,公孙丽叹了口气,脸上竟没有了笑容,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嗫嚅道:“他们到底还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