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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笑着看了一眼罗伊,忽然间她有些赞赏罗伊这种聪明,罗伊这纯粹就是以攻为守,她一开口直接就承认了自己被聂飞吸引,你要高密尽管去告,就算梁博文再怎么发威,她和聂飞顶多不过就是一撸到底成为一个平头百姓。
不过那正好,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就大大方方地在一起了,罗伊是掐准了古言对聂飞肯定也有那种心境,所以她知道古言不会去乱说什么,反倒要好好保守这个秘密,以免聂飞出什么差错。
“聂飞昨晚给我打电话,他说他像一个乞丐。”罗伊叹口气,又想起了昨晚聂飞给她打电话时的口吻,带着颤音,罗伊知道那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没有什么大志向,他是农村人,知道农民贫苦,所以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扶贫,带着村民过好日子。”罗伊越说越深沉,脑子里的思绪也回到了以前她跟聂飞一起修路时的场景。
“修路遇到困难,他想办法解决,甚至帮村民解决孩子上学的问题也要把路修成,为建设桃花坞,还被人整到纪委去关小黑屋,好不容易能扎到你这个投资商,结果他又把你给得罪了。”罗伊艰难地笑着,她每每回想起聂飞昨晚,眼泪就想在眼眶中打转。
“他昨晚告诉我,他就像一个乞丐一样,去乞求别人,为了扶贫,他真的求了太多的人,可是,他求的人,不买账,他为村民谋福利,村民不买账,聂飞就一直被夹在中间,昨晚我道夜市街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在狼狈地喝酒,酩酊大醉,餐馆老板告诉我他一会哭一会笑,像疯了一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接近聂飞,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后台背景的农村人而已,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如果你只是觉得他好玩,他只是你人生中一个无聊了可以拿来玩一玩的玩具,那就请你离他远一点,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古总,打扰了。”
罗伊说完,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走出了古言的办公室,古言也没有做任何的挽留,两个女人各怀心思,可是两个人的心思里都牵扯着同一个人,那就是聂飞。
古言坐在沙发上沉思,思索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办公桌前办公,好像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一般,很平淡。
聂飞和彭正盛到了港桥乡就一脸郑重地下了车,在车上的时候聂飞就把古言放弃投资的事情给说了,而且也跟彭正盛承认了错误,是因为自己说话不慎导致的,两人又到了办公室关起门来商量对策。
不过聂飞刚坐下,就接到了严德彪的电话,聂飞就走出了办公室到了走廊。
“严总,这么早就打电话来,请问有何贵干啊?”聂飞换上了一副热情饱满的口气,虽然严德彪看在古言的面子上分成要得很低,但聂飞还是要摆出一副热情的架势。
“贵干倒是没有,只是聂总,明天开业了,有些话我想说在前头。”严德彪的声音有些冷淡。“分成比例我想再变一下。”
“你想怎么变?”聂飞心中就是一个突突,心道严德彪怎么到这个节骨眼来谈比例?难道他知道自己跟古言闹翻的事情?“难道还是五五开?”
“不!不是五五开。”严德彪冷笑一声。“四六开!你四我六。”
“严总你这是在开玩笑吧?”聂飞眉毛猛然一抖,严德彪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按照你这个比例,那完全就成了我给你打工了,这个比例我不接受。”
这个比例纯粹就是严德彪在欺负聂飞了,这就好比当员工的,赚的钱比老板还多,虽然聂飞跟严德彪并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放眼这个行业,都是景区赚得多,旅游公司赚得少,聂飞不可能来打破这个惯例。
“这个你慢慢考虑,今晚九点我休息之前我等你答复。”严德彪得意地道。“如果你不答应,那不好意思,我觉得我就没必要跟你合作了,毕竟你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赚不了几个钱,明天那三车游客,我就直接送到其他景点了。”
“不用说了,我现在就不答应!”聂飞思考都没思考一下,他真的是怒了,老话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前聂飞就是一直忍让不说什么,谁都能在他头上来作威作福。
“好,那就这样吧!如果以后你想求我组织游客过去,恐怕就不是四六开能说的了!”严德彪眉头一抖,见聂飞如此不识抬举便直接撩了电话,他有信心聂飞会向他服软。
现在古言都跟聂飞闹掰了,桃花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谁给他拉客源?去洪涯县其他的旅行社吗?他们可不会为了一个桃花坞去劳民伤财地开辟短线旅游。
挂掉电话的聂飞气得一扬手就想把手里的电话给摔了,但一下子想起这电话是罗伊送给自己的,又舍不得,将电话又放了下来,聂飞便在走廊里踱气步子来。
他知道肯定是古言跟严德彪联系过,告诉了严德彪自己不在这边投资了的事情,否则以严德彪想攀上古言这个关系的尿性,不可能现在突然反口还来猥亵聂飞,那么古言告诉严德彪这些事情就成了唯一的解释。
转瞬间,聂飞就对古言的感官一下子变得很坏了,虽然这女人对人好起来的时候很好,可是一旦翻脸,却把事情做得特别的绝。
她这纯粹就是在逼迫聂飞了,聂飞觉得,古言是想用这种方法告诉自己,顺从她,她会给你很多,但是如果一旦忤逆她,她给你的,就能全部收回去。
想清楚了这些,聂飞连给古言打电话的兴趣都没有了,思索了一下又走进了彭正盛的办公室。
“怎么了?”彭正盛见聂飞一脸的阴霾疑惑地问道,心道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旅游公司那边明天不来了。”聂飞躺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真是偏逢屋漏连夜雨啊!”
“怎么回事?”彭正盛一听就立刻问道,“他们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其实也不完全怪他们。”聂飞叹口气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听得彭正盛直皱眉头。
“严德彪也太过分了,好歹大家都是体制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居然这么黑心!”彭正盛一捏拳头锤在茶几上道。“这件事还得马上想办法解决啊,刘书记和张县长都确定明天要参加开业典礼,总不能开业典礼上一个游客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