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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长林哪里知道,李五一此时和刘若英搅到一起去了,他和第五莲一起被方胜海礼貌地送了出来,临走时,方胜海还主动伸出手,丁长林倒是感动了一下,同时也伸出了手,两个男人第一次握住了彼此的手。
从握手这中,丁长林没感觉方胜海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或者对他太计较,想想,也许是他和章亮雨想多了,做贼心虚,大约这是人之常情吧,再或许方胜海是大领导,定力就是比他,比一般人不一样。
这个问题,丁长林不敢深想,答应了章亮雨不再怀疑,就能出尔反尔。
等丁长林和第五莲出了电梯后,第五莲这才长长松口气说道:“大哥啊,你吓死我了。不过,方书记到底是大领导,对我们太有礼貌了。对了,我都没吃口东西,你请客哟。”
丁长林才想起他也没吃口东西,这才感觉到肚子确实饿了。
“好啊,我才想起来,我也没吃。我们去吃烤串还是怎么的?”丁长林赶紧说着,他倒实对第五莲充满了感激和内疚,这个点拖着人家姑娘没吃东西,也该他请客的。
“哇,你也吃烤串啊,太好了,走,走,不带车子啊,脾酒来个几扎,怎么样?”第五莲举起手又要朝丁长林肩膀上拍,被丁长林跳开了,并且说道:“第五,你要记住了,男女还是有别的,你别把这个习惯从你们警局带到社会中来。”
“咦,就你敢教训我,换一个人,我这拳头早砸出去了。男人怎么啦,了不起啊,你们也不想想,没我们女人,有你们不!真是的,就拍你一下,跳那么远啊,对了,你和我师傅之间,怎么就不讲究男女有别了?哼,搞一国两制是吧?”第五莲这张嘴啊,得理不饶人。
丁长林怕了,赶紧讨饶地说道:“第五,你小点声啊,这是在外面,你要吓死你大哥啊。”
第五莲见丁长林吓成这样,哈哈直笑,被丁长林一拳头砸了过来,凶她说道:“你不要这样啊,我们局还有两名同志躺在平太间里,我可等你的化验结果。”
第五莲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边走一边对丁长林道歉说道:“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我,”第五莲结巴了,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他们见惯了太多的尸体,如果每个尸体他们都要难过好久的话,他们还不得郁闷死了,可第五莲现在不敢对丁长林这么说,毕竟听丁长林的语气,那算是他的哥们,虽然是偷情至死的,可他和死者之间有兄弟之情,难过是正常的。
“别解释了,我们走吧。”丁长林打断了第五莲的话,伸手去打车。
一辆车停在丁长林身边,丁长林直接坐到了副座上,第五莲去了后座,没等第五莲说话,丁长林说了烤串一条街后,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一通后,丁长林就说道:“赵哥,没事吧?我这头才忙完,你们吃饭了吗?我还饿着肚子,正准备去吃点东西填一填,你们要是没吃,我就带点宵夜的回来。”
赵一达没想到丁长林这么晚还没吃饭,赶紧说道:“丁兄弟,你可要保重身体啊,我和红霞馆长,还有几个同事都吃过了,你不用管我们。对了,立新会计来了,在我身边,你想和他说几句吗?”
赵一达这么问时,已经把手机递给了夏立新,夏立新赶紧叫了一声:“兄弟,”声音就哽咽了。
“夏哥,你别难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和赵哥商量一下,该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们的钱,一定要好好管理,不要让柳君曼察觉到什么了,接下来,我们都要谨慎些。
你的任务重,没必要在医院熬着,我填点东西就去医院的,有我和赵哥,红霞馆长,今夜没事的,放心吧,以后我们不会再让这种发生的,大家都不要太难过,太紧张了。”丁长林说着这番时,第五莲听得一清二楚,她倒是没想到文物局原来这么复杂,难怪丁长林要查这个案子,不相信是意外。
等车子停在烤串一条街后,丁长林付了车费,从车子里钻了出来,和第五莲一起朝着烤串摊走着。
一股股烤肉的香味在这条街上空飘荡着,同时也伴随着浓浓的烟熏味道,这个点夜市才开始,但已经是人来客往,整条街热闹非凡,这算是靖安市最热闹的一条街了,那多小吃都在这里汇聚着,主要是这里太接地气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丢开膀子,吆喝一声,就可以毫无讲究地划拳,喝酒,吹牛。
下里巴人的烟熏火燎在这里是最能体现的,以前,丁长林也会来这里撸上几串,自从做了梁国富的秘书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里,齐莉莉很反感他来这里,说来这里的人全没档次,他已经是领导秘书了,不再要和底层人混在一起,被人瞧不起。
现在第五莲大大咧咧地走在最前面,而且她一身警服好打眼,搞得不断有人朝丁长林行注目礼,他才知道自己考虑失算了,不该答应这个野丫头来这里,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第五莲已经选了一家,一屁股坐了下来,冲着老板喊:“老板,三十根肉串,两扎啤酒,花生米一盘,猪尾巴一碟,鸡爪十串,鸡肝十串,外加小馒头两串,臭干子一份。”
第五莲熟练地报了一串菜名,然后招手让丁长林坐,周边喝酒的男人和女人更多的目光往他们这边扫着,扫得丁长林更加不自在,小声音说道:“第五,要不要我们进包间吃吧。”
“大哥,你搞没搞错啊,撸串要的就是这个氛围啊,你进包间吃个屁的风味,来,来来,坐啊,我们今天拼酒,拼酒。”第五莲这个人来疯冲着丁长林大呼小叫,哪里有半点女警察的样子,完全被一帮大爷们给同化掉了。
看着这样的第五莲,丁长林笑不出来,她已经在不自觉中把女性的矜持给磨灭得所剩无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