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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越开着车一直往山顶走。
他的双唇紧闭, 看不出心里真实的情绪。
然而,林成成也没在管那些。
车窗紧闭, 可林成成似乎还是可以听到山顶的风在呼啸,亦如她的内心。
她很烦。
因为她订餐的时候,订的是双人餐。
这就意味着, 别人吃饭的时候, 她得一边呆着…挨饿。
其实也不是因为吃的, 林成成说不好自己是什么无奈的心情。
反正像这样的情况, 她以前也经历过。
无非就是挨挨饿, 死不了人,但心里不爽。
不过, 林成成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拿人钱财活该受人折磨。
不多时, 便在沉默的氛围中到了餐厅。
厉南越将车停在了餐厅前的停车场。
林成成抱着花下车的时候, 包包卡在了座位上,她回头扯包, 再一回神,厉南越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
林成成简直受宠若惊, 她慌忙跳下了车,僵硬地说:“谢谢厉总。”
厉南越没有说话,只是一转身, 大步朝餐厅的入口走去。
这天气越来越凉了, 厉南越在西装的外面套了一件羊绒大衣, 更显得他背影挺阔,肩宽腰细,标准的倒三角型。
林成成盯着他的背影愣了会儿神,抬腿跟了上去。
一进入餐厅,报上了预定电话,服务员引领着他们前往座位。
林成成抱着鲜花跟在后面,不巧的很,对面的食客比他们来的早,正在切一块滋滋作响的牛排,那声音还有那香味,令她不由咽了咽口水。
饿……而且饥饿的人不挑食。
厉南越优雅落座的时候,林成成还颇为留恋地看向那块牛排,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
厉南越叩了叩桌子,“坐啊!”他翻开了菜单。
林成成傻愣愣地坐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坐?
而紧跟着,厉南越并不给她提问的机会:“想吃牛排?”
林成成饥饿的心灵,在听到“牛排”两个字的时间,瞬间口水充盈,她又咽了咽口水。
“厉总请的人还没有到是吗?”
她把百合花放到了一边,其实更想问她什么时间可以走。
厉南越慢条斯理地说:“嗯!不来了……我请你吃晚饭,花也送给你了。”
这是便宜她啦?
林成成有些吃惊,想想今日的各种奇怪事情,她很不安地搓了搓手。
厉南越只当没有发现她的呆滞,挑了下眼皮,又问:“牛排几成熟?”
“那个厉总,我……”
“吃饭的时候,不要讨论工作。”厉南越不软不硬地说。
林成成被他一顿抢白,干脆闭了口,可心里还是不安。
一会儿猜想着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会儿又七想八想地觉得有阴谋。
厉南越点了两份七分熟的牛排。
滋滋啦啦的牛排端上来的时间,林成成还是没有回魂。
厉南越再一次叩响了桌子,“赶紧吃饭,晚上的事情还有很多。”
林成成差点没绷住,她拿起了刀叉,很干地笑了一下。
牛排应该很美味,毕竟一份都两千多块了。
平日里,林成成就算是犒劳自己,也只会去吃那种299一份的,吃的时候心里还会滴血,感觉比69一份的也没多大的差别。
而嘴里这两千多的,林成成根本就没尝出来味儿,食不知味,说的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
但她的速度很快,厉南越才吃了一半,她已经狼吞虎咽吃完了。
厉南越诧异了片刻,问她:“还要吗?”
“不要了。”林成成木然地摇了摇头。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间是八点半。
林成成想要打车回家的话,被厉南越堵了回去。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林成成拼命摇头拒绝。
但厉南越已经为她拉开了车门。
不远处的霓虹灯下,好像站了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但林成成的脑袋发热,并没有看清楚,那人就闪进了餐厅。
林成成压力巨大地坐进了车里,怀里的百合花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此时她有多庆幸,买的不是玫瑰啊。
并不敢让总裁真的将她送回家。
离她家还有半条街的距离,林成成瞅准了好停车的地方,开口道:“谢谢厉总,我家就在前面,您在这儿停下就好。”
厉南越却并没有踩刹车,而是随口似地道:“前面什么地方?”
“红杉大教堂后面”。林成成并不知自己被套路了,如实答道。
厉南越在听到红杉大教堂的时候,眼睛忽然眯了一下。
他第一晚做那个匪夷所思的梦时,梦里出现过红杉大教堂这个百年的建筑。
梦里的歌舞厅就在红杉大教堂的不远处。
厉南越很奇怪地看了看她,“哦,我在教堂的门口停。”
林成成的心突突跳个不停,她深怕厉南越会提出去她家坐坐诸如此类的话。
去了她家,做梦的时候要再去一去成翘翘的家,他那么聪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林成成吓了个半死,谁知道厉南越在教堂门口停下了车之后,只淡淡地说:“明早不要迟到。”
林成成很囧,尤其是想到自己刚刚腹议的那些……这什么鬼念头嘛!
她红了脸,“再见厉总。”
逃也似的跑进了巷子。
看来腿已经好利索了。
厉南越一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时,这才调转了车头。
厉南越给肖田海拨了通电话。
“查的怎么样了?”
肖田海握着手机一凛,立正站好回答:“回厉总的话,我已经查到了作者艾笑的信息。不过,此人和林秘书没有什么关系。”
“不是林秘书?”厉南越转着方向盘的手停滞了片刻,后视镜里倒映出的俊脸上面无表情。
这和他的猜想不太一样。
“确定不是林秘书。”肖田海的手里拿着网站那边传来的作者信息,郑重其事地回答。
原本觉得事情已经清晰,却又陷入了迷局。
厉南越很是气闷地开着车往家去。
他此时的心境和前几天不一样。
厉南越对于梦里的经历,已经没了初时的慌乱和排斥。
他很镇定,甚至对那种不能掌控的未知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比如,他第二晚梦见的凶杀案会再次以何种姿态导致他措手不及。
再比如,他混乱的家庭状态又会发酵出什么奇葩事情。
他一点都不担心,更不难受。
这就好比看连续剧,他已经入了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厉南越回到家之后,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处理今日未完的工作。
十点半,他冲完了澡以一种全新的昂奋状态躺在了床上,等待梦境的来临。
坐以待毙,这四个字,不会出现在他厉南越的字典里。
他要重新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与此同时,林成成正在跳健美操,她心烦意乱,一想到睡着了还得面对另一个厉南越时,她悔不当初。
早知今日,她当初一定不会脑袋被雷劈了似的,干出来写书泄愤这种十级脑残的事情。
不远处的桌案上,白色的百合花默默地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林成成原本想把花给扔掉,转念又想花是无辜的,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不可以把所有的怨气撒在花上面。
而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更加明白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不睡觉这个道理。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林成成瘫倒在地,仰天呼出了一口长气。
就让所有的懊恼全都随风散去。
林成成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阿海先生会不会已经等着急了!
每晚做梦要是总和阿海先生一起,其实也行,比跟厉南越在一起强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