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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请补齐订阅哦~达到订阅却看不了的麻烦清下缓存哦~ 谁曾想那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心中一惊。
“是太子妃, 太子妃抓了草民一家人的性命, 草民不得不按照太子妃的命令行事!”那男人凄声道。
他方才如太子妃所命翻进夏侧妃的房间, 站在夏侧妃床前酝酿了会准备下手之时,床上的貌美女子突地睁开了眼。
……然后就被暴打了一顿。
他是怎么看都未看出来这夏侧妃竟是有这般本事。
还未缓过神来, 便看着柔柔弱弱的夏侧妃站在自个儿面前扒着手指细数着他的九族, 甚至连他在外包的姨娘和私生子都未放过。
末了还笑语盈盈地道:“你若是不招出来,本宫自不会杀你, 不过绑着你在这儿每日所耗的伙食,本宫也不能白白供着你不是?所以只好他们全杀了做成肉丸子给你吃,你说好不好?”
见他没有及时回应,便将他老母亲的玉镯、夫人的金簪及私生子的银脚链随意地仍在了地上。
随即又拿出了匕首在他的指头上比了比, 她轻声道:“本宫已经将他们都绑在了山下, 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人送上山来, 如今你倒是白白挨了一顿打,想必怕是饿了吧, 本宫便只能先砍了你的手指头做成肉丸子了。”
他犹豫了一下, 谁知夏侧妃便毫不犹豫地砍下了他一根手指头。
他哪敢再多家迟疑, 忙连不迭地应承了过来。
他想想便胆寒, 这般漂亮如天仙的人儿说出的话竟是如此可怕。
两相对比,竟是比太子妃还恶毒万分!
如此强逼之下,他自然不得不听从夏侧妃的命在众人面前供出太子妃。
冯钰脸色一变忙跪在地上扬声道:“皇后娘娘,此人定是被他人收买陷害于儿臣!”
“太子妃现在如此说, 莫非等会儿也会说末将陷害于太子妃?”蒋英踏进厢房门槛, 一面高声道。
一路上妍宛已将事情细细地说与蒋英听, 蒋英想及当日奇箐之毒和刺杀之事便对冯钰咬牙切齿,谁曾想她接连两计未成,今日竟是趁着自己和太子都不在夏侧妃身边又使阴险毒计。
冯钰看向蒋英脸色一白,当日她倒也确实做了违背良心之事。
但夏西琼确实是祸水没错,她如此问心无愧。
话毕蒋英方才揖手向皇后众人行礼。
皇后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侧妃所提先前的奇箐之毒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请将军如实告知。”
蒋英忙恭顺地将当日之事细细讲述了出来,冯钰却是越听脸色越白指住蒋英扬声道:“蒋英,本宫确实唆使了你不错,可那奇箐之事本宫从未做过!”
蒋英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冷声道:“太子妃做未做过,心里应当非常明白。”
“本宫没有!”冯钰将视线移向皇后,露出哀求的目光来,“母后,还请您相信儿臣啊!”
皇后冷言看着她,方才还那般咄咄逼人的模样,如今见形势不对倒是想起来求人来了。
愚蠢、无知、浮躁、歹毒。
真当是无一不作尽。
“妍宛,派人去搜太子妃的房间。”皇后将目光移开,冷声道。
不过半柱香时间,妍宛便将手上装有奇箐毒的香囊奉上,“娘娘,这是在太子妃房间找到的。”
冯钰半瘫坐在了地上,有些恍惚地盯着那香囊,脑中思虑纷杂。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钰忙凄声辩驳道:“母后,儿臣真的没做过,这奇箐之毒儿臣听都未听到过……”
闹钟警铃突然作响,冯钰猛地抬眼看向站在皇后身边的夏西琼,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指向夏西琼对皇后扬声道:“母后,必定是她,是她这个贱\\人陷害儿臣!母后求您相信儿臣一次吧!”
皇后虽早已对她不报任何期望,竟也对她还想陷害夏西琼的举动失望无比,“太子妃,凡是都该讲究证据。正如你前来‘捉奸’,总得捉到个奸夫才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便是再狡辩也无用。”
一切的起因都是来源于她,她……竟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冯钰心灰意冷地坐在地上,这一年来,她明里暗里使得绊子夏西琼全部都还回来了,这一次竟也不例外。
她……是彻彻底底地败了。
皇后抿住唇角冷冷地看了眼冯钰,“将太子妃押入柴房,待回皇城再作打算,身边婢女乱棍打死。”
……回皇城。
冯钰猛地从颓废状态惊醒过来,她败什么?她还有父亲作倚仗!
两日之后,夏西琼没了皇后和李承祈保护,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般一来,她迅速恢复了冷静。
翎儿和其余婢女却是闻言慌了神,太子妃倒是还留得一条命,她们却是要无辜枉死忙跪下身求情道:“皇后娘娘,奴婢们不知情啊,娘娘……”
却是被一旁高大的姑姑们无情拉了出去。
临到门槛边时,翎儿忙如抓紧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抓紧了门框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还望娘娘容奴婢一条命……”
皇后摆了下手,抓住翎儿的姑姑停止了脚步。
翎儿刚想说些什么却是撞上冯钰冰冷的警告目光,突地打了个寒颤随即心灰意冷下来。
她将瑢王和陵阳侯密谋造反之事说出去或许能得到暂时的活命,可一旦陵阳侯助瑢王登上了位,她的性命一样不保,联通一家人的性命恐怕也要一起丢了。
况且如今之计便是告知皇后娘娘,也已是来不及。
倒还不如她一人死,保全了家中大大小小七口人才好。
翎儿颤了下唇瓣方开口道:“奴婢是真的不知情,也相信此事绝不是太子妃所为!”
皇后蹙了下眉头,示意姑姑继续将她拖出去。
随即几个姑姑又将瘫坐在地的冯钰捆了起来抬了去柴房。
原本领头挑事的几人见着此景,对视了一眼纷纷噤了声往后退了几步期望皇后千万别将此事也记她们一笔。
好在皇后看在皇上病重顾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未多加与她们计较。
厢房中终于恢复了平静,皇后将眸光落于夏西琼身上,脸色缓了下来柔声道:“既然西琼你怀了身孕,祈福之事便免了。”
夏西琼露出一丝愧疚来,轻声细语道:“到底还是让娘娘为妾身担心了。”
“无碍,你定要仔细养好身子,才能为我皇族诞下子嗣。”皇后安抚了下她的手道。
随即她吩咐了一些婢女在厢房院内外照看,便带着众妃嫔出去了。
“今日还要多谢两位大夫,若不是你们西琼指不定会沦落到何种境地。”夏西琼轻轻柔柔地谢过梁素和齐峰。
梁素和齐峰纷纷揖手道:“夏侧妃客气了,不过是妾身\\草民应该做的。”
派人将他们一袭人送走后,夏西琼带着秋儿一道来到了柴房门口。
门口看守的姑姑看见夏西琼忙行礼,方才道:“夏侧妃怎么会来此地?”
夏西琼轻指了下秋儿手中提的食盒,“本宫有些话想与太子妃说,顺便来带些吃食给太子妃。”
姑姑检查了下食盒中的东西方将夏西琼放了进去。
冯钰正蜷缩在柴房的一个角落,睫毛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西琼微勾了唇角提着食盒走了过去,在冯钰面前站定方轻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地上。
冯钰听到声响抬眼看见是夏西琼,眼眸中闪过厌恶的光彩。
她视线落在夏西琼带来的食盒上,有些惊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夏西琼,你是前来灭口的?!你竟有这个胆子?就不怕皇后向你问责吗!”
前头的几个一品大臣对着夏西琼真心实意跪拜了下去,“大延路途遥远,公主千金之躯多多保重!”
随即满堂朝臣皆是跪了下来,齐声道:“公主深明大义,臣等皆铭记于心。”
他们本不必行此大礼,如此心悦诚服不过是因为,他们打心底眼儿敬佩这位忠烈温婉的和安公主。
夏西琼扫了满地跪拜的大臣,温声道:“众卿家快快请起,西琼在此多谢各位送行。”
殿上的小皇帝也不禁被这氛围感染,却是碍于自己身份,轻轻哽咽了下方又赶忙忍住,“听说大延气候与西夏地极为不同,堂姐必定要多多保重着自己的身体。”
夏西琼不由有些莞尔,“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今后可要紧守着规矩,谨言慎行,好好地管理西夏。”
“堂姐,朕省得。”小皇帝红着眼睛道。
夏西琼转身向满殿朝臣微微附身,“还望各卿家今后必定好生辅佐皇帝,共创太平盛世。”
满地朝臣皆是又跪拜了下去,沉声道:“公主之言,臣必定谨记在心!”
这般离别时刻,夏西琼也忍不住泪湿睫翼,李承祈瞧见了不由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中。
她的肌肤滑软,他触及便不再想离开。
感受到李承祈的相握,夏西琼手微微颤了下随即想抽手离开,却是被他紧紧桎梏着她分毫动弹不得。
她咬了咬唇眼眶微红,随即不再挣扎。
这一切皆是落在程越眼中,他神情哀痛就这般站在那儿,目送着李承祈带着夏西琼走出殿门。
***
大延的车队一路慢悠悠地从西夏行往大延,因着李承祈想讨夏西琼的欢心,一路上停了数次只为给她多多瞧瞧西夏别处的风土人情。
她却是一直不温不火的态度,李承祈却也是不恼更是对她多加上心。
马车行了半个月,总算踏进大延的边境。
当晚李承祈特地为她准备了许多大延的小菜,他捡了块龙井竹荪轻轻放进她的碗中,“西琼,尝尝这个可合你的口味。”
夏西琼却是一反冷淡的态度,拿起筷子尝了下轻柔地道:“好吃。”
甚至还憋出了笑容以对。
李承祈察觉到她的反常,却并未在意只当她心口的冰终于融化,暂时对自己放下了芥蒂。
夏西琼尝了几口桌上的菜品,也像他一般捡了块炝玉龙片放进他的碗中,“殿下,这个倒是好吃的紧。”
李承祈颇有些受宠若惊,心底怡悦慢慢荡至全身。
只可惜好景不长,李承祈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无意地瞥向在方才将酒壶拿去温热的丫鬟身上。
他顺着夏西琼的视线看去,丫鬟是他从大延带来的,自然无需怀疑。
随即他将视线停留在丫鬟手中的酒壶中,不留痕迹地瞥了眼方将眸光收回。
感受到夏西琼的反常,再想及昨日探查到的事,他神情微微一凝。
只见她笑吟吟地从丫鬟手中接过酒壶,略带殷勤地为李承祈斟了杯酒,“夜间边境寒凉,殿下喝杯酒暖暖胃。”
她的手微微抖着,杯中的液体晃动荡起一丝涟漪。
李承祈微抿了唇间,心不知不觉沉了下去。
明知杯里的是什么,他却还是伸手接过酒杯。
李承祈心中苦笑,她的演技实在不好,一双美目写满了紧张,要骗他也该再高明些,
酒杯与他的手毫厘之差时,夏西琼突然将手缩了回去,神情复杂却还是勉强笑着,“妾身真是糊涂,殿下还未吃几口菜,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她将酒杯放在桌上,转而又给李承祈捡了满满一盘菜。
李承祈目光停留在她娇俏的面上,她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慌张。
他沉默地吃起菜来。
两人皆是心事重重,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相顾无言。
“秋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夏西琼轻声问道。
“回公主,已是辰时五刻了。”秋儿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承祈的余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只见她闻言手冷不丁地微微一颤,随即又像是努力做出了决定一般,从桌上拿起酒杯递给他。
他的指尖触及她的,她迅速将指尖缩了回去,转而拿起茶杯端了起来,“妾身酒量不好,只能以茶敬酒。”
李承祈有些怅然若失地握紧了酒杯,心中暗痛。
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对自己的恨,要亲手杀了他。
感受到她期盼的视线胶着在自己手上,李承祈慢慢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唇。
他动作极慢,只因心中还隐隐带着侥幸,或许她心中对自己也有半分情谊。
可是直到酒杯与唇瓣相触碰,她都未有要阻止的意思。
他的心跌至谷底渐渐冰封起来,随即眸光放冷,她竟对自己如此绝情。
他又何必再对她宽容以待。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夏西琼猛地将他手中的酒杯推至地上。
她落魄地站起身,泪珠儿颗颗坠落。
夏西琼怔愣地看着李承祈,“……为、为什么?”
她往后退着,被后方的椅子一绊,生生坐在了酒杯的碎片上。
殷红的血在云青绸缎上晕染成一朵艳丽的红花,李承祈赶忙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在他怀中小声抽泣着,“李承祈,你亡了我的国还杀了我父兄,我、我……明明这般恨你,为、为什么我还是无法狠下心杀了你!”
不知怎地李承祈心底的冰突地碎了,被汩汩暖意包融着,渐渐化成春水。
他心中生起雀喜,她心中也是在意他的。
李承祈卷开她的裤腿,看着她白皙的小腿间尽是被碎片扎破的小血痕,他忙抬起头沉声道:“把太医唤来!”
夏西琼将他推开,美眸中含着未掉落的泪,她微蹙着秀气的眉冷声道:“李承祈,你知不知道,刚刚那杯酒中含有剧毒,你若是喝下了必定七窍流血活不到三刻!”
李承祈凝着眉轻轻为她将腿上的碎片□□,低声道:“我知道。”
夏西琼拽住他衣袖的手失了力气,颓然地松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怪我?”
她瘫倒在他怀中,眼泪将他的衣襟氤湿,“你、为什么……对我如此之好……”
门被轻轻敲响,进来的却是神情沉重的蒋英。
他忍不住眸光在夏西琼身上停留了一刻,随即揖手道:“果然如太子所料,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了此时机行刺,为首的人已拿下,末将识得那人是西夏的程越将军。”
太子将大批人马留在了西夏边境长期驻守,此刻大延的前来接应的军队还未来,程越便是看准了这个时机下手。
感受到怀中佳人娇躯微微一颤,李承祈心下一紧,环着她的手臂加大了力度。
蒋英神情有些复杂,“不过,末将在他身上搜到了瑢王的亲笔书信。”
太医匆匆忙忙赶来,李承祈松开夏西琼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待太医诊治好,李承祈都未曾回来。
夏西琼便屏退了众人,很不满地扫了了眼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
她微蹙了下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大大小小的伤屡见不鲜,他的好感多少了?”
【宿主,李承祈的好感70了!】系统查看了下,随即欣喜地道。
夏西琼:……
她伸出手抚了抚额,“没出息,把你话语中的惊喜给我收起来!”
夏西琼喝了瓶商城的止痛药,埋怨道:受了这么多伤好感才长这么点儿。”
【宿主英明,幸亏您临了没杀李承祈,不然可就糟了。】系统一面感慨一面奉承道。
“李承祈昨日便发现送亲队中的端倪,程越这场刺杀注定会失败。”夏西琼倚靠在攀枝纹软垫上淡淡道,“更何况李承祈可是我选定的攻略目标,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动他。”
【啊?那您为什么……】
“为什么要答应程越是吗?”夏西琼打断他的话,将话茬接来。
她唇边隐隐带着笑意,“当然是活的契机,不用白不用。我和他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犯不着为他搭上我的大计。”
夏西琼美眸微眯,“你以为他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民族大义吗?狗屁,他的父亲兄弟皆被李承祈亲手所杀,此次分明是为了荀私仇,他若真的为了大义,为何又要将西夏拉回生灵涂炭的境地。他甩锅给瑢王的计划若是失策,苦的只有西夏的百姓和他的炎武军。他这般没良心,分明是要拉着我送死。”
她顿了顿又道:“所以我答应他,一则是为了拉拢,二则是为了刺激他,狠狠地扎他的心,三则便是……”
前一刻她还在有理有据地分析,随即夏西琼红唇翘起,眸光里春色烂漫,“要找个原谅他的由头,之后便可以献身了。”
她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李承祈常年征战,身材应该不错,不知道床上的表现如何……”
【!!!宿主您的思想歪到哪里去了啊喂!】
***
李承祈打开刑房的门,抬眼便瞧见程越被五花大绑地绑于铁柱上。
见着李承祈起进来程越浑身一颤,看来夏西琼并未能成功得手,他不禁有些担忧起她现在的状况。
只是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又如何能保她。
他抬起头隐去眼底的恨意,只沉声道:“李承祈,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夏西琼是为我所迫才对你下手,一切罪责都由我承担,你要杀要剐便快些!”
果然是他。
李承祈想及夏西琼与程越的深情对望,心上被烦躁堵塞上,吩咐一旁的将士将他嘴堵上方随意地把瑢王书信拿起来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