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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弹虽然体积巨大，可是速度极快。带着滋滋的声响，宛如奔雷闪电。几乎在一瞬间，便轰至“秃鹫”的近前。
“秃鹫”尚在蓄力，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那巨大的能量弹，已然碰触到了他的阵临结界边缘。
在碰触的一瞬间，能量弹就像碰触针尖的气球，猛然爆散开来。
轰隆响声如天地炸裂，气浪翻腾如海啸山崩。
“秃鹫”措不及防之下，根本来不及变招。不是他这个指挥官反应慢，而是叛军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
万般无奈，“秃鹫”只能散去源能，以结界硬扛。
一报还一报，方才蔡汉文被迫承受的攻击，“秃鹫”很快也享受了一次。
结界在巨大的冲击下不断的颤抖，半透明的防护罩若隐若现。虽然结界没有被击破，但是那股冲击却传导进来，而且几乎都作用在“秃鹫”一个人的身上。
如同蔡汉文之前的状况一样，在十万人的源能加持之下，“秃鹫”不会受到致命伤害。但是作为中枢核心的主阵者，“秃鹫”承担了最大的负担。
“秃鹫”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内腹更是一阵翻腾。嗓子处传来阵阵咸腥，一口淤血猛的涌将上来。
但“秃鹫”紧咬牙关，生生把这口血又强压了下去。
其实吐出来反而会更好，像现在这样强撑着，虽然外表看着无碍，可实际上受伤会更严重。
不是“秃鹫”好脸面才愿意死撑，而是有这不得已的苦衷。
叛军们的意志力太差，之前光是联邦的援军出现，就让他们风声鹤唳。如果此时“秃鹫”表现出软弱，只怕又会引发一轮恐慌。
但即便“秃鹫”硬扛了下来，叛军士兵们也没淡定多少。因为“秃鹫”固然藏的住，可是这一招的破坏力藏不住。
暂且不论近前，十几里外都受到了波及。
距离南湖市十余里的居民安置点，人们大都在遥望观战。方才“秃鹫”施展万象惊雷的时候，人们都看的很真切。
不过那种感觉就像雨天看电闪雷鸣，虽然心中有些震撼，但并无多少切身感受。
但李牧出手之后，人们的感觉可就强烈了。
先是轰隆隆的炸响，几乎所有人都不禁捂住了耳朵。紧跟着便是犹如海啸般的气浪铺面而来，人们措不及防之下瞬间被掀倒一大片，惊呼声不绝于耳。甚至连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都是抓住身边的固定物才勉强稳住。
远处尚且如此，近处的破坏自然更不会小了去。
以“秃鹫”为首的叛军阵营，刚好处在南湖市上空。在李牧这一发灭道之八下，最遭殃的自然也是这座城市。
除了“秃鹫”控制的结界范围护住了一部分，剩下的区域是飞沙走石烟雾弥漫，好多大楼都是直接垮塌。之前的“大地震”已经让城市的建筑受到创伤，现在这一波下来，又哪里能讨得了好。
待烟雾散尽一些，城市就像被飓风席卷过一样。即便还算坚挺的建筑物，玻璃也尽数碎掉，街道上更是散落着翻滚的车辆和巨大瓦砾。幸好市民已经离开城市，否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我去……”李牧也吓了一大跳，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只是灭道之八而已，至于这样吗……”
李牧站立的地方有通讯设备，自语声清晰的传导到战备室。蔡汉文和一众军官听了，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灭道之八而已？
这一招，虽然算是灭道的入门招式之一，可却是以破坏力闻名。如果不算破坏范围的话，灭道九十九之中，威力比这招强的也找不出几个。
在SS级的战力加持下，这招的威力几乎堪比洲际武器。别说SS级强者，即便是S级强者，通常也只会在太空战斗的时候使用。
“蔡司令是打出真火了吗？”
“怎么会用这种凶暴的招式……”
不知情的军官和士兵们惊魂未定，一个个猜测司令刚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牧代替蔡汉文出战的事情，现在只有战备室这些人清楚，除此之外全都是不明群众。
不管是第6舰队的士兵，还是第5舰队的援军，都是联邦舰队的精锐，有着丰富的实战经历。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还从没见S级以上的指挥官在地面上用过灭道之八。尤其是在城市的边缘，更是闻所未闻。
“都是经验不够惹的祸啊……”李牧意识到了自己问题所在。
这一招不是第一次用，但之前确实没考虑到阵临加持后会破坏力这么大。其实笨想想也知道，爆炸是无差别的，不存在友军无伤的设定。稍有不慎，会伤及自己都不奇怪。
李牧倒是没伤到自己这边，但是南湖市可是被祸害的够呛。
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市，李牧多多少少有点心虚。损坏这么严重，应该不会让他赔吧，这得多少钱啊。
下意识的目光游动，忽然看见烟雾中显露出“秃鹫”的身影，李牧顿时眼睛闪亮。
“呔！好你个秃头！！”李牧点指“秃鹫”，义正言辞的怒斥道：“看看你们这些叛逆，把城市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在阵临加持之下，李牧的声音足够大，穿透力足够强。远处的人未必听见，可“秃鹫”听的很真切。
听到这番斥责，“秃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淤血，险些控制不住一口喷将出来。
心说这特么是你祸害的好不好，关我什么事。
“蔡汉文，亏你还是堂堂舰队司令！”“秃鹫”缓过这口气，大骂出口：“自己做下祸事就往别人身上推，你还要不要点脸！！！”
战备室的蔡汉文本尊，这个时候已经做了局部麻醉开始动手术了。“秃鹫”的斥骂声从收音器传入，很多人都觉得刚才做全麻就好了。因为好像局部麻醉效果不太好，蔡司令官表情都有点扭曲。
因为之前对李牧的误会和不信任，蔡汉文一直处在自责当中，也一度决心帮李牧背下所有的黑锅。不过现在这一口，他真心不太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