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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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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离开你就是执迷不悟,你以为你是神啊,大家都得拜你?你以为你是太阳啊,没你,世间万物都得死翘翘?!脸皮比城墙都厚!”,纪纤云甚是无语的撇撇嘴,“你是不是忘了刚才做了什么?我是小孩子,你连小孩子都下得去手,死不要脸!”

    “你若不吵着走,我还是有耐心等你长大一点的。”

    娘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歪的理?!

    能说出这种话的货,算人吗?!

    老天爷怎么就不开开眼,打雷的时候打准一点,赶紧收走他好不好?!这种不要脸的货为祸人间,人神共愤的呀。

    暗咒不足以平息怒火,纪纤云伸手奔某人精壮的腰身就拧了下去,“得了便宜卖乖,还赖到我头上来。齐凌霄,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烂人!”

    下手够狠,齐凌霄吃痛的用大掌把作恶的小手捉住,顺势一带,交叠的两条胳膊就拢到了纪纤云肚腹处。

    易如反掌的制服了人,隐不住笑意,他装着可怜兮兮的将头靠过去一些,星眸里欲光蠢蠢涌动,直冲着小巧的耳垂处喁喁私语,“手下留情,为夫已经伤痕累累了。”

    许是有过鱼水之乐,点到即止,已足够他把‘为夫’二字说的颇为顺口。

    带着得意,满心欢喜,霸道又傲娇。

    好似,两人平日里就是这么琴瑟和鸣,蜜里调油。

    “把你的爪子拿出去!”,感受到某人不怀好意的把爪子开始得寸进尺,纪纤云气结,忍无可忍,施展铁头功。

    迅猛的一瞥头,某人的鼻子差点遭了殃。

    亓凌霄躲得恰到好处,脸堪堪保住了,玩心起,大掌滑过娇嫩的肌肤,直探腋下,“哼,我要重振夫纲。”

    “哈哈……哈哈……”

    夜深人静的,纪纤云即便受着满清十大酷刑,却不敢放肆大笑。

    憋笑,憋到崩溃,憋到泪光闪闪。

    起初还能阻挡一二,怎奈憋笑实在耗费体力,顷刻便败下阵来。

    丢盔弃甲,软趴趴,毫无招架之力,菏泽里缺水的鱼儿,堪堪蠕动着,任凭宰割。

    仅有的一点力气,抗拒笑意的同时,痛苦哀求起来,“放手……喂……饶命……饶命……”

    “小罚一下算了,为夫不跟你计较。”,须臾,亓凌霄貌似大度的开了口。

    他还是有分寸的,征服是要的,可把小丫头惹急了,得不偿失。

    何况,他还要……

    可,痒痒肉得到救赎的纪纤云,筋疲力尽的同时,感受着某人毫不客气的动作,差点七窍生烟,“你………还……你怎么不去………死………”

    要不是她憋笑到无力,真想咬死那货算了。

    亓凌霄正在兴头上,趁着某人虚弱,一不作二不休……

    让他甚为得意的,虽然举步维艰,可,小丫头渐渐又成了他的俘虏。

    直到兵临城下,城门岌岌可危,纪纤云终于如梦初醒,慌乱的伸手推却。

    回应她的,是两声从喉咙里发出的怨念低哼。

    很不满,不知餍足。

    悔愤交织里,她报复性的抬了头,轻启贝齿,擒住一片红唇。

    正当亓凌霄欲回应时,才知是个温柔陷阱,吃痛的睁开迷蒙的眼,喉咙里咕噜着囫囵制止,“撒嘴……留下印子没、没脸见人……”

    纪纤云也留着余地,撒嘴,躺回,咬牙切齿低吼,“还不滚下去!”

    箭在弦上,心里一团火正熊熊,亓凌霄就是一头亟待发泄的兽,急躁又憋屈的伏在纪纤云劲间,声音暗哑的打着商量,“我轻一点……”

    “你再啰嗦,我天亮就走!”

    亓凌霄被插住软肋,甚是不情不愿的翻到一旁,呼吸急促,焚身之火腾着,抓心绕肝,无处排解。

    “你个不要脸的,我才多大,哪受得了你摧残!你不是有一帮小妾嘛,麻溜的穿上衣裳找她们去,别来祸害我。亓凌霄,你就行行好,不行吗?不找我麻烦,你能死吗?啊?……”

    离及笄还有一年多,又在纪府受冷落粗茶淡饭长起来,身量的确还不足,亓凌霄念着这个,可,有些时候,他也很无奈。

    触手可及,夜深人静,那股心痒,太过煎熬。

    “……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是……就是你那会半醉半睡的肯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给你补上,补上。”,有那么一点违心,嗯,他也只能这么粉饰了。

    不能让小丫头对他成见太大啊。

    “你是不是当我傻!”,带伤也要战斗,这么作,估计,也就冥王那朵大奇葩做的出。

    做都做了,还拿那么敷衍的理由糊弄她,良心不会痛吗?

    算了,脸都没有,能有什么良心啊!

    “那里受伤了,这不是担心咱们的八个孩子能不能投胎嘛,试一试……嗯,应该无碍。”,比起上一个略苍白的理由,这个借口,顺理成章许多吧?

    亓凌霄也是郁闷了,小丫头就不能早那么一两年出生?

    也就不至于,他憋到内伤了。

    “谁要跟你生八个孩子!”,纪纤云抓狂的扯扯头发,怨念的差点嘶吼,“你乐意生,找你那帮小妾去,嫌弃她们生的不好,再娶个媳妇生去!别说八个,生他个八十个,她们也给你生的出!你要是嫌小妾不够多,堂堂王爷,弄个百八十个来不是问题……”

    “你是我的王妃。”

    “告诉你,我非常不想当你的王妃。”

    “那你刚才还抱着我,你这叫言不由衷。”,人都是他的了,亓凌霄除了有些欲火难填,心情还是甚舒畅的,“好了,我保证,再养你半年,过了年咱们再做夫妻。以后多吃饭,赶紧长点肉,看你瘦的,就跟天天吃不饱饭似的。”

    养到及笄?对他来说,实在太漫长。

    一时嘴上大方,过不了多久再食言,还不如从始至终都明着小气。

    呵呵,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强啊。

    半年,已经是他的极限。

    多吃饭,长点肉,呵呵,当她待宰的年猪啊!

    此时,排山倒海的悔意把义愤拍的渣都不剩,她简直无语凝噎。

    娘的,她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被随便一撩就勾走了,弄得,现下,一点还击的底气都没有。

    哎,骨子里对美的追逐,害死人啊……

    身旁寂静无声,亓凌霄认定小丫头对他的话至少无异议,一颗心跟着雀跃起来。

    长臂一伸,将人捞到怀中,额头顶着额头,窃窃私语,“这件事就翻篇了,快睡吧,要不天都亮了。”

    纪纤云嫌弃的扭过头,义愤难平,“我不同意,有用吗?”

    “你的身体很同意,大半夜的还觊觎于我,摸得不亦乐乎。”,亓凌霄把人搂的更紧一点,嘴角勾起,贴着小巧的耳垂,喃喃细语。

    纪纤云被刺激的一个寒颤,再次气这副小身板不争气的同时,心口起伏着无线怨念,“你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采花贼、登徒子,见着你,都要甘拜下风。”

    诶,有吗?

    好像,似乎,貌似,今晚的他真的让他自己都意外。

    黑夜里,亓凌霄真的凝神想了一瞬,随即,一本正经的下结论,“可能,我天赋异禀。”

    天可怜见的,除了这个,他真想不到旁的解释。

    “呕……”,如此不要脸,纪纤云只能会给那货一个呕吐了,随即,哼笑着威胁,“你说,要是师父他们知道你有如此卑鄙无耻龌龊无良不要脸的一面,会怎么样?”

    “一致认为你造谣。”

    “……”,纪纤云再次抓狂。

    说的很对,她竟无力反驳。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也绝对不会相信,一贯雷厉风行冷酷诡谲的人,床笫间,如此的……

    浪荡!

    对,就是浪荡!

    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荡!

    摸了锦被把人罩住,亓凌霄安抚的拍了拍,哄孩子一般,“都是你的功劳,你若跟我相敬如宾,我可能都不晓得自己骨子里是这般。”

    “你还赖在我身上!”

    “功劳懂不懂?又不是埋怨你。奶娘他们之所以绞尽脑汁想促成你我,就是因为你足够好。好到,他们会跑来跟我兴师问罪。”

    “要是他们认为我能留下是享了八辈子福气,那才是眼瞎。”,纪纤云终于舒服了那么一点点,“你说我上辈子欠你多少钱没还,这辈子才会倒霉的被你缠着不放。”

    “这辈子可能也还不清了,没事,我可以宽限你,留到下辈子还。”

    “别咒我,如果下辈子还得碰见你,我人都不要做,认可当头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又不用受你摧残,想想都美的很。”

    齐凌霄开怀的很,侧支着头,摸黑刮上怎么看都看不够的眉眼,“那我明天就得开始学习养猪,也好,下辈子把你养的胖一点。”

    当猪,都要被那货阴魂不散,真的是……

    “好了,我败给你了。”,纪纤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不要脸还不算,情话还连篇,如此的冥王,她更是不想招架,“再听你说话都得疯,我要回去睡觉了,麻烦你,把你的胳膊拿走。”

    “你的床比我的舒服,我也甚是怀念。”,想甩掉他,门都没有。

    纪纤云心一沉,咬牙,“难道你还要阴魂不散!”

    “我要是你,就乖乖睡觉,不折腾。”,亓凌霄胳膊收的更紧一点,悠悠哉哉戏谑,“反正,今晚算咱们的洞房夜,就算你忍心让你的新郎官独守空房,你的新郎官还不答应呢。”

    不要脸!

    祸害遗千年!

    老天爷啊,您老人家怎么就不开眼!

    纪纤云彻底被某人的不要脸弄的身心俱疲,负气的哼了哼,躺好,闭眼。

    只希望梦里,能得个神人指点,尽快摆脱这个双面恶魔。

    完美得逞。

    亓凌霄心满意足,搂着人,入梦。

    直到呼吸变沉,嘴角的笑都没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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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东升,太阳柔柔的给思梅园中的几株梅树度上一层金黄的光晕。

    桂嬷嬷和逍遥散人前后脚推门而入。

    “……肯定是酒劲还没过去呢,唉,散人,王妃小小年纪的,你怎么能让她喝那么多酒……”

    “果子酒,甜了巴嗦的,醉不了人。”

    “怎么醉不了,昨天晚上,我看见王妃醉醺醺走路都不稳了。那后劲上来,哎呦,可得遭罪了……”,桂嬷嬷嘟嘟囔囔抱怨着,穿过雕花隔断墙之后,无意间往自家王爷床上一扫,顿时昏黄的老眼都瞪圆了。

    嘴巴能塞下个鹅蛋,抬起的步子都忘了落下。

    天啊,她看见了什么!

    本来以为早就跑去练功的人,竟然……

    不光如此,床上还有一个……

    她没眼花呢啊,谁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中邪了?”,逍遥散人惊的缩缩脖子,上上下下把桂嬷嬷打量一翻,随后顺着桂嬷嬷惊诧的方向看去。

    历时,他也成了那副尊容。

    甚至,更夸张,瞪成铜铃的大眼冒着光,伸手捂上能塞下鸭蛋的嘴,瞠目结舌,“……啊……你……你们……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