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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在一点点被摧毁,他第一次对自己控制力质疑起来,如此下去………
事实证明,此种情境下,他的自制力真的不堪一击。
床帏间,逐渐升温,旖旎一片。
疼!
娘的,真他娘的疼!
做个梦还疼?
疼痛拍飞了仅存的酒意,回归的理智告诉纪纤云,是真的。
不是梦,是真的!
方才,她和某人做了不可描述的……
脑中飘过的思绪,霎时,让她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亓凌霄沉溺其中,倒也觉出身下人的异样,贴心的停了动作,温柔安抚,“别怕,别怕,我……”
“滚下去!滚!”,疼到无力,纪纤云全身痉挛着,拼劲所有力气咬牙低吼,“你个混蛋,竟然用强的。”
恨到极点,身体中残存的力量全都灌到手上。
伸出,胡乱一抓,历时,带出一股血腥气。
亓凌霄的心口,数道深浅不一的指甲划痕,血丝渗出。
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戒心,不闪不避生生受了,不过,这点疼不值得他皱皱眉头。
可,看小丫头激烈的反应,他还是识趣的翻身退到一旁,扯了件衣衫把瘫软躺在那里的人盖住,“弄疼……”
没了压迫,纪纤云呼吸顺畅了一些,黑夜淹没了她惨白如纸的脸,可湮灭不了她的怒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无耻败类!竟然趁我喝醉了,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也没用,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你那个王八蛋。”
声音很低,却字字带着滔天怒火,亓凌霄耳畔,如被一道道火舌舔舐。
敢做自然敢当,但,他哪里有霸王硬上弓?
明明是水到渠成,郎情妾意。
不,确切的说,是……
“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霸王硬上弓的?”,心念一转,亓凌霄佯装负气的哼了哼,“也不知是哪个醉鬼,跑到我屋里抱着我不放手。”
“……你……你什么意思?”,眼珠转了转,纪纤云的火气因着断片的记忆顿减,嘴上,却是十足的质问,“难不成你要跟我说,是我爬到你床上强了你的?得了便宜卖乖,小心,天打雷劈!”
“没错,是我把你抱上来睡的。”,亓凌霄点点头,随即悠哉哉话锋一转,“不过,是你喝的醉醺醺,回来抱着我死活不撒手,我没法子,才收留你的。谁知道井水不犯河水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你扒衣裳摸来摸去,恣意……恣意轻薄。嗯,你做的出,我都说不出口了。”
应景的,尾音吞吞吐吐,尴尬无比的架势。
轻薄?还是恣意?还扒衣裳?摸来摸去?
一串问号跑过脑中,纪纤云顷刻有个寻个地缝的冲动。
娘的,原来那个不可描述的梦,从头到尾都是真的。
心里明镜似的,人家没有诬陷她,纪纤云肠子悔青的咽咽口水,嘴上依旧强硬的很,不吃亏的粉饰推诿,“”我是喝多了好不好?什么都不记得,哪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你要不是不怀好意,为什么不把我送回我屋里去?就隔着一道帘子,又不是千山万水,你说什么,都是借口。”
亓凌霄叹了口气,摊手,“你跟块膏药一样粘在我身上,接都接不下去。也是奇了,你喝多了酒,力气大的出奇。那时候我还想了一想,若是一起睡在你屋里,等你醒了,定要诬赖我偷跑到你房中去。没想到啊,宿在我屋里,依旧要被你说不怀好意。”
貌似很有道理,可,纪纤云哪是那么好忽悠的,“我力气再大,跟你比的了吗?你使劲把我扯下去扔到一边,不费吹灰之力。”
“你经不住我扯的,伤到了怎么办?我那时候想的,反正一起睡过不止一次了,就占半张床而已,无所谓了。你想啊,若不是你大半夜突然非礼与我,咱们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到天亮的。”
亓凌霄扶额,满满的受害者姿态。
纪纤云再也听不下去,从来没发现冥王这厮如此不要脸,“你再跟我装!你要躲着,我能摸得到你?还是,你把我推一边去,我能压的住你?不对,刚才明明就是你压的我!”
把小丫头气疯不是目的,亓凌霄历时收敛起来,“你摸我,我乐意啊,怎么会推你呢?你那么摸来摸去,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可能把持的住。都怪我,我意志不坚定,本来打算着把你养大一点在……一时,忘记了。”
掩不住笑意的悠哉哉娓娓道来,水波荡漾的心放松的雀跃着,连带着整个人都飘在云端般的软绵绵。
话音未落,他便大刺刺躺倒,侧身支头,大掌伸出,哄孩子般的在娇小的人身上安抚的拍啊拍。
怪他?一丢丢愧疚的语气都没有,算哪家子自我检讨?
明明就在放肆揶揄着,是她勾搭他在先!
娘的,恶趣味的混蛋!
暗夜中,纪纤云邪气的勾勾了唇,杏眼中续满杀气。
状似呻吟着慢腾腾翻身,身体侧过去那一刹那,膝盖猛的顶出。
呵呵,医生就是有一样好,对人体各部位分布比常人有概念的多的多。
就算乌漆墨黑,凭感觉,也能精准判断出近身的人,最脆弱的那一点在何方。
亓凌霄正心猿意马的回味着销魂蚀骨,神思飘忽的很,别说戒备,直接就是迟钝。
直到疼痛喷薄而至,他才知晓被狠狠的报复性偷袭了。
不雅的捂着被摧残至深的命根子,额头暴汗的他,缩成了一只弯钩大虾,“……你…。。谋杀亲夫!…。。要命的知…。不知道…。。”
“哼,自找的!”
纪纤云丝毫没有负罪感,聆听着周遭因压抑极致疼痛急促起来的呼吸,目睹着欠抽的人成了一张弓,大快人心的哼了哼。
因着突然的畅快心情,下身火辣辣的疼似乎都消了许多。
凌迟般的痛楚,排山倒海,亓凌霄再是铁骨铮铮,那个部位依旧脆弱,现下,除了疼他更担心一点,“…。。快、去点灯……你啊,真是…。。不、别,玉…。。到底下去…。。”
身上不舒坦,实在不想动,被那货拱的无法,纪纤云大发善心,没好气的丢过去一句,“别一惊一乍的,断子绝孙不了。要不是怕被你打死,我就直接让你当太监了。”
那就好,那就好。
即便被踹成这般,他还是如此没脾气,亓凌霄都郁闷了。
贱骨头,就是说的他吧?
命根子的锥心之痛,来的迅猛,去的却是拖沓。
足有一盏茶功夫,才弱了些许,痛到水里捞出来一般的他,终于咬牙硬挺着舒展开,兴师问罪都是有气无力,“你个小疯子,真要踢坏了,那八个娃娃就没处投胎了。”
“黏糊糊的,离我远一点。”,纪纤云皱着眉头,嫌弃的推搡,“别跟你成了太监,人就要绝种了一样。别的不多,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非要惹他生气不可?
亓凌霄偏偏不生气,擦了一把额头汗孩子气的抹过去,傲娇的阴阳怪气,“言不由衷。酒后吐真言,喝多了就抱着我又摸又亲,唉,你啊,看来觊觎我已经很久了。”
“喂,恶心死了…。。拿开你的爪子……”,脸上被抹的湿乎乎,纪纤云挥舞着手臂,几近抓狂,“你还要不要点脸?就你长那样,我觊觎你?做什么美梦呢!”
“恼羞成怒了不是?”,亓凌霄往旁边滚了一滚,欢乐的调调难掩戏谑,命根子的疼被他暂时神奇的忽视了,“你怎么狡辩都无用,我只信我看见的。呵呵,酒也算个好物,要不,我怎么知晓你对我……嗯,如此迫不及待。”
靠,这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