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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呀?白老!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您老的儿子,并不是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没有杀他。本来就是,我惊吓了他们,才让白山误会的,他要杀我,是我错在先!白老!”
“哪里哪里?”白老强调道:“是遇上你庄子了,要是遇上了别人,就说不定了。山儿要杀他,他还跟你啰嗦,直接杀了!所以!我自然要谢你!”
两人说着话,不觉间,就到了一家叫悦来的客栈,马车停下。
白圭问道:“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分手前说的话吗?”
庄子快速地扫了白老一眼,不敢正视,只得假装回想的样子,把头低下。
他哪里会忘记那天的话呢?
那天!白老说要把小女许配给他!
庄子的心跳顿时加速起来!
他在心里YY着,想着白雪。
可是!这事不能答应啊!人家家里有钱,人家那么美丽,下嫁给我?我能给她什么?我庄子!是属于道家的!我要传播道学,我?我不能自私地为了白家的家产和白雪的美丽……
“白官人!到了!”
马夫跳下马车,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见白官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又道:“白官人!到了!”
白圭瞪了马夫一眼,不耐烦地朝着马夫挥了挥手。
见庄子低着头,白圭解释道:“那天事发突然,没有把事情定下来就走了。你知道吗?我都后悔死了,要是早点与你谈这事,还不早就谈好了?这不是?缘分啊!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走!下车!到上面说去!今晚!就把这事定下来。”
白圭这才站起来,一把抓住庄子的手,下车。
庄子挣脱了一下,但还是跟在后面下了车。
在护卫的簇拥下,白官人拉着庄子的手,进入客栈。
到了二楼雅间,白圭大手一挥,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把门关上,还插上门栓。
庄子站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
“来来来!坐下!坐下!”
白圭从门口转回来,又一把拉过庄子,来到小方桌前,让庄子坐下。等到庄子坐下后,他坐到庄子的对面。又自己动手,给庄子端了一杯茶水。
“喝!喝茶!”
庄子傻傻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又放下。他低着头,好像怕生的孩子。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要不好意思!等到白雪来了,我就安排你们两个成婚!还是以前我说的那样,等到有了身孕,你就可以走人!我带我女儿走!孩子抚养的问题,你就不用操心!孩子不姓白,姓庄!没有人抢你的儿女!”
“白!白!白!白雪她来漆园?”庄子不敢相信地问道。
“来啊?明天就能到!”
“明天?”庄子的脑袋顿时嗡地一声,有些要爆的感觉。
听说白雪明天就要到漆园来,白老就要让他和白雪成婚。这太突然了,庄子一时无法接受!身子往后仰去,他急忙用一只手支撑着地面,才没有倒下去。
看着庄子的那个样子,白圭开心地大笑起来!
“看把你高兴的!我的个女婿啊!这事就这么定了!”
其实!白圭看出来了,庄子不是高兴,也不是答应。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看看庄子的反应。
“我?我?我答应我娘了!我要娶容儿为妻的!”
理智战胜了一切,庄子坐正身子,认真地解释道。“谢谢白老!谢谢你看得起我!我已经答应我娘了!”
“呵呵呵!”白老笑道:“当今乱世,哪里还在乎那么多?能者多妻!谁没有三五房妻室呢?我白圭!明的就有十房妻室,暗的我就不说了。我在大周天下,哪个诸侯国内没有妻室?哦!秦国没有!不过!在秦国边境的魏国,我有一房妻室。具体说来,那里是属于秦国。”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嫁女儿,白圭不得不撒谎。或者说!在吹牛!
“这?”庄子惊讶道。“我不能跟您老比!我?我养不活那么多人!我不是商人,我没有钱!”
“谁要你养活了?谁要你养活了?她们没有长手长脚?她们是饭桶啊?需要你来养活?”
庄子摆着手,说道:“不能跟您老比!您老家里有钱!”
“我告诉你!我的那些妻子我都不满意!她们才是靠我吃饭,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我满意的还是那些秘密家室!她们才是我的最爱!
她们不但不报怨我不陪她们,还欢天喜地,把我的孩子抚养得好好地!她们认为,我给她们的钱,够她们几辈子花。因为!她们都长了手脚,不是白吃饭的!我给她们的钱她们都存着。”
说起他的那些秘密家室,白圭的脸上都是笑容。
“我?我?”庄子打断白圭的话,很想说: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既然娶了人家,我就要负责,就要照顾她们一辈子。
“你什么你?”
白圭打断道:“你要对我说,你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你既然答应了人家娶了人家,就要负责,就要照顾她们母子?是不是?你是说?我白圭不是人?我不负责?”
“我我我?我没有说!没有说!”庄子着急得直摆手。
白圭笑道:“我告诉你!那是你个人的想法,未必是她们的想法,是女人的想法。也许?她们愿意这样!比如说你的卖儿妹妹!你认为收她做妹妹就给了她幸福?”
“这个?”
“并不尽然!我告诉你!卖儿就是那种愿意为你生养子女,并愿意任劳任怨的女人。她们不要你照顾她一辈子,守着她们生活一辈子。她们要的,是能活下去。
只要你给了她们足够的钱,她们愿意为你抚养子女。她们为什么愿意呢?因为!别人不能给予她们活下去的资本和能力,而你能!
生逢乱世,那些依赖于别人才能生存下去的人,最后的命运是早早地死去!
生逢乱世,是没有可以值得你永远依赖的人!包括诸侯国的君王!君王都不是王后和妃子们以及皇子、皇孙、皇女、外甥永久依靠的人。
君王都无法给别人依靠,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给你依靠?所以!”
白圭加重语气道:“最后生存下来的人,是那些自食其力的人,是那些从苦难中挣扎过来的人。而那些在蜜罐中长大的人,是最早一批死去的人。”
“这个我懂!”庄子点头答道。
他一个道学传承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懂!你懂个屁!”
白圭又加重语气,说道:“你要是懂的话?你怎么不答应这门婚事?”
白老伸出一只手,阻止庄子狡辩,又道:“你不要跟我说,你向你娘承诺了要娶容儿。这跟容儿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容儿还不许你娶其他女人?假如的话?她要是不能生育呢?难道?她还想霸着你让你断后啊?是不是?”
“这这这?”
“这什么这?”白老又道:“你的命运就这样了!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我告诉你!你要是我的话?我!我先把卖儿收了,先生养一群儿女,让卖儿留在漆园这个地方。然后!去齐国找你的容儿,与容儿要么留在齐国生养儿女,要么!回到蒙县墨家分坛生活!就那么回事!”
“那么?”
“那么?那么什么?你是想问?白雪是吧?”
庄子没有作声。
“我已经说了!白雪!不需要你操心的!你只管与她成亲就行了!生养一窝娃我白圭都高兴!我白圭不会缠着你的!等到白雪想要娃的时候,你来给她娃就行了!不!不要你来!我送我女儿过去找你!秘密地找你!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这这这?”庄子在心里说: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哼哼哼!”看着庄子昏倒了,白圭得意地笑道:“这小子!我就知道他要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