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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3章 是他给她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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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以为摆上一张雕花大床,铺上一层女性化的丝绸锦被,点上柔和的烛光,就能掩盖这间密室原本留下的阴森和事实吗。

    一开始,她不清楚自己在哪,被谁囚禁。

    因为当天跳下河里后,除了他出现在她面前,还给她渡气。

    后面的事情,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现在看到这熟悉的密室,能将她囚禁在养心殿密室的,除了他爱新觉罗·胤禛,还能有谁。

    那天在船上,他还哄骗她,说什么让她玩够了,就跟他回宫。

    即便她没玩够,他会带她游玩几天。

    说的简直比唱得还好听,

    那天夜里给她上演深情款款的戏码。

    等她真的落在他手里,就将她给囚禁在这密室里。

    骗子!

    若音低头,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海棠红的襦裙。

    腰上盖了一件海棠红的丝绸薄被,凉凉的。

    这里一个宫女都没有,难不成,是他给她换的?

    想到这,若音只觉得一阵反胃,生理不适。

    正在这时,她听见有石门合闭的声音。

    这种动静,以前她和陈彪他们进来,打开密室开关时听见过。

    有人来了?

    若音才这么想,下一刻,右侧用麻石砌成的墙壁,突然一分为二,就那么打开了。

    黑暗中,她看见有人点着火把朝她走近。

    这样伟岸的身躯,即便是光线昏暗,若音都认得出来。

    男人逆着光,带着森冷的气息朝她逼近。

    待他走近后,她发觉他有些憔悴。

    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男人娴熟的将火把放在一个筒状容器里摁灭。

    他的另一只手,提着食盒。

    “你来做什么?”因为太过安静,若音的话,在密室里传出了回音。

    然而,四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将食盒放在她床头的柜子上,自顾自地将食盒里的瓷器,以及银筷取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盛了一碗鸡肉粥。

    四爷弄了一把椅子在床边,他坐下后,端着那碗粥,还用雪白的瓷勺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唇边。

    “......”若音不吃。

    她就那么直视着前方,将他当成空气。

    “烫?”男人低头,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再次递到她面前。

    “......”若音还是不吃。

    男人难得有耐心地道:“你大病初愈,又几天没进食了,还是吃点易消化的。等过几天,朕再让御厨做些你爱吃的。”

    若音:“......”

    大概是若音这种无视他存在的态度,激怒了男人。

    男人不再耐心地将瓷勺递在她唇边,等待她的吞咽。

    而是直接将瓷勺往她嘴里灌。

    一直安静的若音火了,她一个抬手,就打掉了男人手里的瓷勺。

    “啪嗒!”

    瓷勺连着粥,就那么砸在了地上,碎成几块。

    四爷眼里的眼神不再温和,取代代之的,是暴戾。

    他将瓷碗重重的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你到底想闹哪样?”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一直安静的若音,问了这么一句话。

    “只要你不再逃,朕随时可以放你出去。”

    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若音眼神轻蔑地看着男人,挑衅道:“你,觉得可能吗?”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他,那也没必要伪装了。

    “朕都这样了,倘若你还想逃,那你就继续给朕在这呆着吧。”男人冷冷地道。

    “这样是哪样?”若音轻笑两声,“皇上指的是将臣妾九族打入大牢,还是指将我囚禁在这,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让步?”

    四爷:“你们家族的事情,朕已经有线索,马上就要查出来了,你就不要总是再提了!”

    “将你囚禁在这,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换成旁的妃嫔逃出宫,朕早就了结了她的生命。”

    “照您这么说,我还得感谢您不杀之恩了。”若音轻飘飘地道:“那臣妾就在这多谢皇上不杀之恩了。”

    “不是。”男人蹙眉,“你到底哪里不满,你全说出来,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呵,臣妾不满的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朕就听三天三夜。”

    若音只觉得她冷冷的话,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好似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有功夫听三天三夜,她还没功夫费那口舌呢。

    就在若音闭眼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却试探道:“朕记得你在朕失忆后,还嚷嚷着要给朕看病的。你说只要你研制出新型火炮,就要朕配合你治疗失忆?”

    若音:“......”

    四爷:“倘若你现在还有这个想法,朕可以配合你。”

    “还是别了吧,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要毒死你。”若音道。

    闻言,男人没生气,反而继续往下说:“那好,就说说别的,你的这种态度,在你闯入朕的房间,看见耿安倩衣衫凌乱,哭着从朕的房间跑出去时,有了些许转变。”

    若音:“......”

    四爷:“你的态度加剧时,是在朕看了策凌留下的纸条,冤枉你把军机图盗给策凌时,朕说的是也不是?”

    说话时,他盯着她看,似乎不放过她每一个微小的情绪和表情。

    当他看见女人眼皮动了几下,柳眉微蹙时,淡淡道:“这么说,朕说对了。”

    “不,您说错了,您不是冤枉臣妾那么简单,冤枉是指一个人不知情,不信任另一个清白的人。”

    “可您是在知情的情况,利用了我。在我被劫到准噶尔,您为了挑拨我和策凌的关系,再次将我往火坑里推,放出我偷盗准部军机图,让他们仇视我。”若音反驳。

    闻言,男人长眉微蹙,不耐烦地道:“那件事情,朕不是同你说了,那只是朕的一个计谋,倘若不那样,那场仗未必能打赢,朕最后不是打赢了仗,也救出了你,你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就因为你所谓的计谋,我差点被准部绑起来用火烧,最后还被追杀。因此,我差点丧命,而你却说我矫情?”若音眼神不满地看着男人。

    四爷:“朕也是为了大清,为了皇家好,否则你现在还能过得这般好?”

    “您是不是对过得好有什么误解?”若音嘲讽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