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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腰牌上还刻上持有人的面部特征。
将个人面貌特征记录于腰牌之上。
大清又没什么整容的手术。
那些面部信息就跟现代的指纹一样,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证!
就算是捡到别人的腰牌,长相对不上,也是没办法冒用的。
而腰牌根据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材质,分木质、铜质、银质、玉质、金质。
普通老百姓的为木腰牌。
那些衙役或者宫里头当差的宫女们为铜腰牌。
像一些大臣是银腰牌。
朝中重臣是玉腰牌。
皇室成员,分直系和旁支。
旁支为玉腰牌。
直系为金腰牌。
若音身为皇后,自然是金腰牌!
一面用汉字和满字刻着大清皇后之令。
边上刻了一圈凤形图案。
另一面,刻着:皓齿明眸,秀挺琼鼻,肤若凝脂等外面特征。
要是她把这么一张腰牌亮出来,别说她女扮男装的身份要暴露了。
只怕是她的皇后身份也要曝光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他们会把她当做冒充皇后的人。
因为要真是皇后的话,身边怎可能只一个奴才呢。
至于半梅,也是女性的腰牌。
这次跑的急,本来她们是准备跑远后,弄个假的男子腰牌的。
可谁知道住个店需要腰牌啊。
若音开了那么多年的客栈,都没这个要求呢。
要不是这不属于大清的范畴,她的手伸不到这里,没法在这开客栈。
只能住别人家开的。
若音朝半梅示意一眼,两人在身上意思意思地找了找腰牌。
然后不约而同地道:“呀,出来的急,没带腰牌。”
“啊?没带腰牌?”小二皱眉,难为情地道:“那怎么行,最近这一带有匪徒作祟,每一个住店的,都得严格按照要求,核对腰牌上的身份,然后要交给官府过目的。”
半梅:“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哪里会将腰牌带在身上,亮不亮腰牌,不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我都活了几十年,住客栈从没查腰牌的时候。”
在大清住店坐马车,可没有查腰牌的习惯。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两个看起来像匪徒啊,有两个人为一伙的匪徒吗,不被别人劫就算好了。”半梅道。
小二打量她们两个一眼,“不不不,小的没这个意思,你们长得眉清目秀的,身高也不魁梧,看起来当然不像匪徒了。”
反而秀气得像是女人一样。
“这就是了。”半梅悄么么的从口袋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二,“我和我兄弟实在是太累了,你就给通融通融,看看能不能找点别人的名字给登记上,像你们干这一行的,这点应该没问题的吧?”
反正已经骑马跑了一天,跑得也够远了。
人是铁,饭是刚,若音和半梅吃了一天干粮,必须吃点好的才能继续上路。
否则人和马都疲惫不堪,跑也跑不远的。
加上夜里又看不清路,还会有狼群。
倒不如休息好了再说。
小二看着半梅给的银子,一脸的难为情。
见状,若音不耐烦地道:“罢了,要实在不愿意,我们就不为难你,大不了不住了,换一家试试,我还就不信了,有钱住不上蒙古包。”
她和半梅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果然,小二一听说大不了不住了,到手的银子要飞走了。
立马收下半梅给的银子,覥着脸笑道:“好好好,小的这就给二位爷安排好登记的事情,二位就在这蒙古包里歇一会,待会小的把好酒好菜和热水送过来。”
谁都不会跟银子过不去。
能使银子解决的事情,那就不叫事儿。
你求着他办,他反而硬气了,还想抬价。
告诉他有大把的竞争,就知道紧张了。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和半梅在蒙古包里坐下。
片刻后,那小二先把热水送了过来。
等到她们沐浴好,换上干净的衣服,小二就把酒和菜送过来了。
吃饱喝足,两人商量了一会接下来的行程,就歇下了。
次日清晨,若音和半梅吃过早点,就准备启程。
在马厩牵马的时候,碰到别的客人居然把马往回牵。
他们还皱眉说着些什么。
“这个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雪,冻得我脚趾头都没知觉,耳朵都要掉了,这就倒罢啦,居然还雪崩,前面唯一的一条桥也断了,看来只能等官府把桥修好,咱们再继续赶路了。”
闻言,若音立马上前问话:“请问一下,你们说的是哪个桥断了?”
“就是驿站北面的那座桥啊。”
“啊?北面那座桥?那如果想要继续往北走,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若音问。
“湖面那么宽,上面都结了一层冰,没法行舟,走路骑马又很危险,前阵子有人在上面钻冰捕鱼,结果冰块散掉,人掉下去就没影了,就更别说骑马在上面跑了,会连人带马掉下去的。”
“哦,原来是这样,多谢告知。”若音拱手道。
然后,她和半梅对视一眼,还是牵着马出了驿站。
虽然旁人是这么说,但她也不确定,得去看看情况才行。
可她和半梅才往北骑了一会,就被前方把守的官府人员拦住了去路。
“前面雪崩,会有危险,所有人员原地等待,等雪崩停止,桥修好后再说!”
不止是若音,还有别的人被拦住了去路。
若音骑在马背上,鹅毛大雪飘在她们身上,耳旁北风呼呼地叫着。
她看着山川、河流、树木、房屋,万里江山全都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再看着左边的雪山。
山上的雪如同雪白的尘雾,从山峰上席卷而下,模糊了山峰的原本面貌。
伴随着巨响,那些雪崩砸在了山脚下,滚出了好远好远。
仿佛随时都会把整个雪原吞噬。
且正好砸在了山脚下的石板桥上。
那座桥从中间断开,断掉的石板砸进了结了冰的湖面上。
尖锐的巨石砸穿了湖面,一半坠入了湖里。
正如那些人所说,这座桥是一路往北的必经之路。
周围虽说有山,但那些雪山比结了冰的湖面还要危险。
那么陡峭的山路,马是骑不了了。
爬山又最是消耗体力的。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那是雪山,搞不好随时就会有一场雪崩。
雪地里又滑,随时都会有危险。
亲眼目睹无路可走,若音就带着半梅回到了蒙古包。
“如今前面的路断了,咱们只能先在这歇脚。另外,既然时间不那么赶,又经过了住客栈需要腰牌一事,咱们得使银子找人做两块假的身份腰牌,往后若是再遇到相似的情况,就可以避免。”若音道。
“好,奴才一会就在附近问问,看有没有做腰牌的。”半梅回。
就这样,若音和半梅一路向北的逃跑行动,因雪崩断桥而暂时停止。
可另一边的四爷,却战斗不停,战火不息。
有了新型火炮,加上一阵子的排兵布阵,四爷带着十万八旗兵,采用声东击西、反客为主的计谋连胜数天。
火炮持续,硝烟弥漫,遮云蔽日。
大清从南进攻准部,连攻数城。
漫天飞雪笼罩着无边的嗜血战地。
到处都是战死的尸体。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雪原。
这是猛虎和狮王的再一次死亡对峙。
一个是大清的帝王。
一个准噶尔汗国的汗王。
两大赫赫有名的统治者。
看似是因为一个女人开战,其实不然。
或许,他们的内心本就将权势看得很重。
而女人,只不过是他们进行战争的借口之一罢了。
即便没有若音,策凌也是要给他的阿布报仇,想要统治大清朝的。
四爷也是一样,准噶尔每一届汗王都主动进犯,他迟早都是要收拾准部的。
只不过,策凌的主动挑衅,让这一场对决提前了而已。
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容忍旁人攻占江山,这是对皇权的藐视和挑衅。
而女人也是他们的尊严之一。
策凌劫走若音,只能算是四爷不能容忍的某一个点。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会是谁大获全胜。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十,准噶尔部落惨败。
准部十万勇士魂洒雪原。
仅剩数千名将士四处窜逃。
而四爷这边,同样的十万八旗兵,死伤三万人,存活七万人,斩首准部万余级.
此刻,四爷刚打完最后一场仗,带着八旗兵就地安营扎寨。
他命人把准部的牛羊杀了,犒劳八旗兵。
他的蒙古包里,有五格、鄂尔泰、十三爷等将领。
众人正在根据地图聊后续相关事情。
可四爷却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深邃的墨瞳里有阴鸷,却又蕴藏着一丝深沉。
隔了一会,有几个人进来了。
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将领上前汇报事情:“皇上,末将在策凌的蒙古包里找到一张他的画像。”
四爷下巴微微一抬,示意他将画像打开。
顿时,一张英俊的男子画像,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雕刻般刚硬的英俊脸颊,双眉似剑。
蕴藏着锐利的丹凤眼,散发着杀气。
一时间,整个蒙古包里的气温骤然下降。
因为他们发现那张画像一打开后,皇上的脸就阴冷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