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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康和柳嬷嬷赶着进屋,也好提醒若音。
苏培盛却一把拉住了李福康的衣袖,“你们进去添什么乱啊。”
“这......福晋还睡着呢,总得叫他起来吧,况且两个女侍卫也在里头呢。”李福康道。
苏培盛翻了个白眼,道:“四爷进屋了,福晋还能不起床么,至于那两个女侍卫,你们瞧好了吧,一准被轰出来。”
果不其然,苏培盛话才收音。
如霞和如霜,就灰溜溜的出来了。
苏培盛朝李福康笑了笑,就在门外站着。
屋里,若音正和周公约会呢。
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嘴角微微上扬着。
四爷抬脚至床边,就见女人斜斜靠在贵妃榻上,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意铺散着。
熟睡时,面上仍带着令人舒心的笑容。
睫毛长又翘,如蝴蝶微憩般。
红润如海棠花一样的唇,轻抿着,嘴角微微上扬。
锦被随意盖在她的身上,性-感的锁骨不慎裸-露在外。
肤若凝脂般的肌肤,凌乱的衣裳。
即使耳垂上戴着明珠般的耳坠,也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男人微微顿了顿后,就在床边坐下。
随即抬起左掌,在女人的屁-股上猛的一拍。
顿时,原本还熟睡的小野猫,就抖了个机灵。
锦被下的娇-躯,就跟受了惊似得,弄得整张榻都颤了颤。
可只是这么颤了一下,就翻了个声,梦呓般呢喃着,“哎呀......让我再睡会嘛,正做着美梦呢......”
既然她的声音很小,跟说梦话似得。
可四爷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大白天的,哪家的女人还在床上睡懒觉。
他来正院瞧她,不出来迎接就罢了。
都坐她旁边,还在那赖着,真是够懒的!
男人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抬手就在那张好看的脸蛋上摧残着。
“就让我把这个梦做完,成不成啊......”若音不耐烦地嘟囔着。
真是的,做美梦被人打搅,还真挺难受的。
多想把美梦续上啊......
可四爷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越是让他别吵,他就非要把她吵醒。
修长的指腹,从女人的脸颊,滑到了那双紧闭着的眼帘。
接着二话不说,对着大拇指和食指,就无情撑开她的眼睛。
嘴上还冷冷地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这睡觉。”
这会子,就算若音再怎么想睡觉。
在四爷三番两次,不依不饶地摧残下。
就是再懒的人,都会被吵醒的。
尤其是那道幽冷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恶魔,低沉而阴冷。
只到听到这种声音,什么美梦都烟消云散了。
若音清醒地睁开眼睛,转头一看,就看到长长的辫子,垂到了锦被上。
还有藏蓝色衣料的边角。
顿时,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坐起了身子。
“爷......你怎么来了......”
人是清醒了,可嗓音还没缓过神来。
透着刚睡醒的慵懒,鼻音很重。
于男人而言,她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娇,就像是在撒娇。
四爷背对着女人,不留情面地道:“弘毅都天没亮就去上学了,弘修在前院写字,你这个做额娘的,倒是比孩子们都要懒。”
“开春了暖和,人就容易犯困嘛,而且我早上也起的早,就是吃了点心后,就又犯困了。”她打了个哈欠,还没睡饱呢。
男人听见这种说辞,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爷看你就是一年四季都犯困,春天里暖和,你就犯困。去年秋天凉快,你白天也只管往被窝里钻。”
“那是气节反应呀,不都说春困秋乏嘛......”
四爷冷哼一声,指腹往女人额头上狠狠地戳了戳。
“春困秋乏,夏天那么热,你也白天也没少睡,冬天更是冷得离不开床和榻,你就没有不犯困的时候。”
“我......”四爷说的没错,若音还真就找不到别的话反驳。
索性拉着被子,将脸藏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瞧着她这幼稚的模样,四爷淡淡道:“爷问你,陈彪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没有。”
“要是他做的不对,你只管跟爷说,爷帮你罚他!”
若音微微一愣,得了吧。
这位阴险狡诈的,是故意套她话的吧?
她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爷送过来的人,自然是极好的。这么些年,正院的事情,陈彪一直都事无巨细,办的很好。只唯一一点,他是个男的。”
“这么多年,你也没说过这个问题。”
“以前那是以前,其实有好几次,我就发现他有些不方便了,只是没好意思说,想着他是爷精心挑的人,办事又干净利落,可是最近啊,我发现越来越不方便了。”若音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哪不方便。”
“我就简单的举几个例子吧,有一回夜里,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瞧着有个黑影从窗户那晃过去。想叫陈彪进来检查一下,又不方便,只好让陈彪检查外头,叫柳嬷嬷和巧风检查屋里头。”
四爷:“......”
“还有啊,有时候我沐浴,总感觉没有安全感,因为陈彪他有时候会进屋汇报情况。虽然门口和外头,都有奴才守着,可他确实就是不方便啊。这要换两个女侍卫在里间候着,一点事儿都没有。”
四爷:“......”
“最重要的,我这院里好些小丫鬟呢。还有几个,到了一定年纪,就可以出府嫁人了。陈彪他长得周正,又有一身功夫,身板比一般男人要强,小姑娘们见了他,都心花怒放呢。好几个还为了他暗地里争风吃醋,这不利于正院的团结啊。”
四爷听着女人一本正经的解释,脸色却越来越黑。
“你说我这好不容易花银子收买了人心,好家伙,整得小姑娘们一天到晚盼着他的身影,这不合适。我得早点把那些萌芽都掐断......”
说完,若音还在被窝里动了动身子。
“当真有这事?”四爷不可置信地问。
“不信您在我前院问一问,再不齐,爷回去问问陈彪,这事他自个多多少少有感觉的。”虽然他说的都是不重要的因素,但也的确都是真的。
“爷问的不是这个!”男人声音一沉,透着暴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