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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冒着热气的毛巾,就要碰到四爷的脸颊时。
若音的手腕受到阻力,被男人一把推开了。
“不洗。”
若音微微一愣,看着满身酒气,一脸微醺的四爷。
俊朗的脸颊,居然透着孩子气。
好吧,看在他是喝多了的份上,就耐心点吧。
“四爷,你这满身的酒味,还是洗洗吧,我伺候你洗,一下子就好,洗好了咱们就安置好不好呀。”若音甜甜地哄着。
男人站在原地,随意抬了抬手,霸道回应:“爷就不洗。”
“为什么呀?”若音不解。
“哪那么多废话,过来给爷更衣。”男人撑开双臂。
“爷要是不洗就想安置,那你还是回正院吧。”谁还没个小脾气了。
既然四爷耍酒性子,她便跟他过过招呗,也不乏是一种乐趣嘛。
只见四爷半眯着微醺的眸子,神秘深邃的墨瞳,正泛着野-性的精光。
“这王府是爷的,包括你的正院,也是爷的,爷想睡哪就睡哪。”男人说着,就抬手解着自个的扣子。
他的声音非常磁性,透着微醺的沙哑。
举手投足间,有股子慵懒的男性魅力。
明明只是简单地解着扣子,却会令女人想入-非非。
这么一具身体,若音再熟悉不过。
四爷不过解了一粒扣子,她就能联想到......衣料下那具精壮完美的身材......
她牵了牵唇,底气不足地道:“那爷在这歇下吧,我去偏房睡。”
他说的没错,这雍亲王府全是他的,他想睡哪儿,她管不着。
但她睡哪儿,他管不着吧。
结果还没走几步,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擎住。
下一刻,身子一阵悬空,就被他一把扛在了肩上。
被一个喝多的人扛肩,若音只觉得头晕目眩。
浑身的血液,迅速往大脑倒流。
男人正扛着她往床的方向走,嘴上还冷冷地道:“爷今儿不但要宿在你这,还要你乖乖伺候着。”
“放......快放我下来......”若音捶着男人的身躯。
可她那小爪子,没一点力气。
到头来四爷没一点反应,她的手倒是疼了。
“嘭”的一声,她就被四爷一把丢在了锦被里。
好在冬天冷,铺了很多能棉被,她并没有感觉到疼。
这时,屋里的奴才,哪里还敢多呆。
一个个就跟避难一样,赶紧跑了出去。
若音能看见,巧风朝她投来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把门给带上了。
突然,一阵冷风自她头顶盖下。
若音打了个哆嗦,抬头一看。
发现四爷已经退下外袍,只剩一件里衣。
还把他的外袍,扔在了她的身上,冷风就是这么来的。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俯身而下,一把吻住了她。
四爷的薄-唇有些凉,亦如他的人,凉薄而阴冷。
可又因为俊朗的外表加持,令人忍不住想靠近。
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即便是冷得令人发抖,却还是沉迷于唯美的雪景而无法自拔。
他吻得很大力,没有一点前奏。
就像一具发狂的野兽,在她嘴里肆意扫荡。
侵略着领地,占有着她。
凉薄的下巴,大力抵着她的下巴,仿佛要嵌进去似得。
每一下都亲得“啧啧”作响,痞坏而色-气。
时不时,还啃-噬着她的唇,大力拉-扯着。
似乎......想听听这张不饶人的嘴,发出好听的求饶声。
这一刻,馨香的里间,俊男美女连蜡烛都没吹熄,就缠作了一团。
上演着视觉和听觉相交织的盛宴......
屋外的苏培盛,扬了扬拂尘,把奴才都遣远了些。
自个也挑了个远点的屋檐,站定在原地。
一开始,福晋和四爷抬杠,他都为福晋捏了把汗呢。
还以为四爷会甩脸子回前院,或者把福晋赶走。
不曾想......福晋越是这般淘气,反倒越发激起了四爷的征服欲。
大概见惯了百依百顺的女人,偶尔尝尝这种淘气的,就格外的不一样吧。
啧啧啧,福晋手段是真高啊。
能将其中的分寸,把-握得刚刚好。
要是再多一分任性,只怕就换一种结果了。
这一夜,屋里头的若音,可算是体会到一个道理。
事实证明,挑衅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尤其还是喝醉的时候。
这种男人,他几乎从来不会让步。
你要是任性一分,他便能更加凶-猛的欺负你,变着法子折磨你。
直到你求饶后,还不会立刻放过你。
他骨子里有一种征服一切的浴-望,这种浴-望是与生俱来的。
是强者不甘被控制的本性......
次日清晨,若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被窝里,她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酒味。
便坐起身子,蹙眉道:“巧风,待会你和巧兰把这被子换了吧,怪难闻的。”
语音刚落,没有一个奴才回答她。
若音揉了揉眼睛,看向站在床边的巧风。
发现巧风和巧兰,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怎么了?”她淡淡问。
“那个......”巧风讪讪一笑,难为情地回:“福晋,不是奴才不想换,爷今儿上朝前,可是给咱们放过话了,说咱在三天内......不许换被子。”
若音抽了抽嘴角,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四爷可真腹黑,这是怪她嫌弃他满身酒味呢。
昨晚占了她一晚上便宜就算了,还让她闻三天酒味。
她就说平时四爷在这歇下,被子当晚就换了的。
原来他就是故意的!
若音摇摇头,罢了,再闻三天吧。
也就是进了四爷的府,换到寻常人家,再怎么盖被子,冬天也没换那么勤,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省得她这边再有个风吹草动,传到四爷那儿,她这小腰还要不要了啊。
比起保重身子,她还是想得很开的。
毕竟......那男人瞧着一本正经,被子一盖,可坏着呢。
大约一炷香后,若音换上干净衣裳,早早地吃了午膳。
然后,她还是坐在昨天那个窗角。
一手捧着暖烘烘的汤婆子,一手认真的翻看着账本。
年底将至,这账本有庄子上的,也有府上的。
可她还没看多久,李福康就神色凝重的进屋了。
“福晋,李侧福晋那头来人了,说是李侧福晋才用过午膳,突然腹部阵痛,估计是要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