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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滚烫的身躯,贴着女人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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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见门被人撞开的声音。

    她猛地转头一看,正是一脸醉醺醺的直郡王。

    向来贤惠的她,起身去扶。

    奴才们见状,也都出去了。

    一时间,屋里就剩下直郡王和大福晋了。

    走路摇摇晃晃的直郡王,非但没有让女人扶着他。

    反而将女人揽在怀里,两人在床边坐下。

    大福晋看着满脸绯红,眼神迷离,穿着一身喜袍的男人,眼眶不由得一红。

    因为她想起了多年前,她和他成亲的日子。

    他就是穿着和这差不多的喜袍,醉醺醺地来找她,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那时,她第一眼,就被男人俊美的脸庞,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所迷住。

    直到今日,那种感觉从未改变......

    但此时,她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劝道:“爷,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干嘛跑我这儿来。”

    直郡王抬手,将掌心放在女人的肚子上。

    大舌头地道:“去她的新娘子,爷不去了,就在正院陪你和孩子。”

    “这哪能行,你还是去张妹妹那儿吧,否则到时候进了宫,我怎么面对额娘。”

    平日里,惠妃就各种看她不顺眼。

    就是因为她没生出阿哥,还独占男人的宠爱。

    倘若她还在新人进府时,把他留在正院宿下。

    那她善妒的名声,就真的洗不脱了。

    届时惠妃肯定会说她的,反而日子更难熬。

    直郡王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大掌抬起女人的下巴,对着烛光照了照。

    沙哑又心疼地道:“瞧,眼睛都红红的,还把爷往别处推。”

    “哪有!”大福晋扭过头,不去看他。

    直郡王将下巴,靠在女人的肩上。

    滚烫的身躯,也贴着女人的后背。

    眷恋地在她耳旁吐气,道:“就让我在你这儿宿下吧,爷哪儿都不想去,什么也不做,就抱着你入睡。”

    大福晋听后,心中一暖。

    耳旁的痒意,弄得她难受,便躲了一下。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心绪,正色道:“爷,你把张妹妹娶进了门,就要为她负责,否则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新婚第一天,你要是让她独守空房,往让她怎么在府里立足。”

    直郡王:“......”

    “爷不是硬生生将她与我的关系闹僵,让旁人觉得我没有正室做派吗。”

    直郡王:“......”

    见男人不肯回应,大福晋深吸一口气。

    道:“爷,其实有些话,我一直埋在心底里很久了,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大福晋转身,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

    好言相劝:“如今朝廷动荡,我不想爷想那么多,只想爷做大清朝的直郡王,仅此而已。”

    “为何?”直郡王看似淡淡地问。

    但下巴已经离开了女人的肩膀,并双手环胸,闲适地靠在床边。

    一下子,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那双迷离的眸子,散发着可怖的精光,正审视着女人。

    “因为我知道,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太子爷身为储君,一个人在明处,被几个暗处的阿哥,弄得现在还在宗人府。所以,我不想你干傻事啊,好不好?”

    闻言,直郡王的眸子,变得猩红而愤怒。

    他就像个走火入魔的人,而他心里的魔怔,就是太和殿那座髹金雕龙木椅。

    之前太子还没被废,他就对太子的地位十分觊觎。

    如今太子被废,他就更加渴望权利了。

    说出来的话,也不再温柔体贴,而是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这么劝我,全部的人都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你不能,你知道吗?”

    “旁人想利用你,得到更多的权利,就会趋炎附势。而我不是,我只想你好好的,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话。”

    那些官员,就是想他登基后,有了靠山,能升官发财。

    包括惠妃,似乎都想他登基,那样就会成为太后了。

    只有她,别的都不想要,只要他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

    可直郡王窥觊储君这个位置,已经好些年了。

    打从他懂事起,他就认为自个比太子要强。

    于是,他起身,怒气冲冲地对着大福晋。

    吼道:“明明我是皇长子,样样都比太子强。我十八岁时,奉命随抚远大将军出征,任副将军,参与指挥战事,获得胜利。”

    大福晋:“......”

    “后又随皇阿玛亲征噶尔丹,与索额图领御营前锋营,参赞军机,也获得大胜。诸如此类的战功,多不胜数。”

    大福晋:“......”

    “可他太子呢,每回就晓得在京城当缩头乌龟,还狂妄到不可一世,他有什么好在爷面前嚣张的,就因为他出生比我高贵,他的生母是皇后,我的生母是庶妃,就要低他一等吗?”

    大福晋看着渐渐失去理智的男人,心如刀割。

    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从今儿起,他们将不是一类人了。

    她走到他跟前,试图安慰道:“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爷好好的,别的我不敢奢求,否则这整个王府上下的人,该何去何从,咱们几个可爱的孩子,往后将如何生活。”

    一起生活数十个年头,自家男人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

    他在战场上是骁勇善战。

    可他那些优点,在权谋之争中毫无用处,肯定不是那几个皇子的对手。

    直郡王满腔抱负,甚至幻想过自个当皇帝。

    如今却被自家心爱的媳妇,浇了一盆冷水。

    气得他差点就将女人推开。

    最后碍于她有孕在身,只是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了一下大的。

    顿时,那紫檀圆凳,就裂成了两块。

    大福晋还是头一回,见直郡王如此盛怒。

    她吓得捂住了自个肚子,第一反应要护住孩子。

    毕竟,刚刚差一点儿,他就推她了。

    “说的好听是为了我,我看你就是自私胆小,怕我出了事情,连累了你,爷还没如何,你就在这儿咒爷!”直郡王指着大福晋的鼻子,怒声道,“还可爱的孩子,就你生的那四个赔钱货,还好意思在爷跟前唧唧歪歪!”

    人在生气的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直郡王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被伊尔根觉罗氏气到快要爆炸,面色阴沉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