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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离弦看到站在阿楠身前的洵桦,语气淡漠,道:“莫不是你也被这狐狸精似的惑了心志?”
“师兄,被惑去心志的是你。”洵桦将阿楠护在身后,淡淡的看了一眼离弦,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但凡是个人,闲暇谈论时都不会称赞你说的对,这个孩子本就无甚过错,若要有错,便问那两个被你护着的人!”
洵桦鲜少说这么多的话,可他心里分明得很,今日的离弦也不知为何铁了心要把阿楠杀了,离弦向来是个沉稳做事的人,若然有个原因他一定要杀了阿楠的话……难道阿楠的的身份暴露了?可阿楠上次显出的身形分明是凤凰。
“师弟,他是来报仇的。”离弦却比洵桦看得深,从之前的比试中,这个少年能够一下变换两种性格他就看出来了,此人不单纯,离弦叹了口气,道:“他会害了你的性命,师弟,不要执迷不悟。”
闻言,洵桦一怔,然而他相信身后的这个孩子,他相信这只在他脸上盖印,傲娇又别扭的小狐狸,他沉静着,回答道:“此事就不劳师兄操心了,从今日起,他便是我的徒弟了,想来师兄还需要一段时间冷静,我带阿楠去人间历练一趟,希望回来之后,师兄已经冷静下来了。”
说完,洵桦转身对着阿楠伸出手,他也不做什么掩饰,淡淡的问道:“同我走吗?”
傻木头。阿楠把自己嫩白嫩白的爪子放到洵桦手里,然后让他牵着往大殿外走,似是偶然回头时对上离弦的眼神,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唇齿开合,我会杀了他的,说完之后,对着眉头一皱的离弦轻声地笑。
洵桦此次态度异常坚决,他的修为又远高于自己,离弦倒也不好阻拦,只能看着自家师弟带上那妖祸往外走去,心中叹了一口气,也罢,先让他吃吃苦头,再去点醒他,想来那是也就有证有据了,至于当下……身边的师弟还是要哄好的。
这么想着,离弦侧过头去,道:“师弟……”
“掌门。”青篱的声音较之平常拔高了一个度,看着离弦的目光该说是平淡的,可这偏偏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却没管对方的眼神,道:“此番我便不收徒了,浮云间还有事,先告辞了。”
态度不冷不热地就退了大殿,这对青篱来说是很少有的,即便幼时离弦把他气得再狠,他都没有这样过,离弦一时愣住了,可底下还有一大堆弟子看着,只好暂且按下,道:“收徒大典现在开始。”
经过了这么一番闹腾,白於的拜师大典算是毁了,有些人好似看出了门道,又有些人以为白於如阿楠所说,还有一些人想着攀附曲长老,掌门如此偏袒,跟着曲长老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各弟子的选择如何阿楠是不知道了,不过被洵桦牵着手离开的他心情尚好,上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过,下山的时候便欣赏沿途的风景,虫鸟鸣声,风拂绿叶,水落石上,一切的一切都显得美好。
一定是因为方才太窝心了!阿楠下了个定论,不是说假的,再好的脾性放到方才的情况里,恐怕都要怒极杀人,他还能只是嘲讽已经很好了。
阿楠一路赏花观草,这边摘一片绿叶,那边逗一逗虫,玩得可开心了,相比之下,洵桦就安静多了,他只负责阿楠回来的时候牵住阿楠的小手,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上一次拉手,他们两个的手还差不多大小,如今一晃,十万年过去了。
想起当初少年的句句指责,洵桦心中总觉不对,看到不时玩闹的阿楠,也真正在心上叹了口气,若你真是来寻仇的,这也是我欠你的。
两人步行到山下的时候,洵桦长袖一拂,将两人换了个模样,见阿楠疑惑的看着自己,便道:“这般你可玩得尽兴。”
玩得尽兴?阿楠笑弯了一双狐狸眼,道:“谢谢师父,不过师父我们要去哪里玩好呢?阿楠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最远也只到过白於山下几十里外的镇子上呢……唔,师父去过哪些好玩的地方?”
“没有。”虽然这个回答有点生硬,不过是实话,洵桦看着阿楠,转话道:“人间有些许奇景,听闻甚是好看,为师选了几处,分别是风沙中的古城,冰封雪山以及仙人墓,阿楠想要先去何处?”
阿楠闻言,嘴角抽了抽,停下脚步来,双手握着洵桦的手,仰着头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师父,我们还是去人世的京城吧,听闻京城的夜市甚是繁华热闹,有捏糖人的,猜灯谜等等好玩的,阿楠想去玩那些。”
“嗯,随你。”洵桦自然应下。
阿楠暗暗地擦了擦汗,好险,师父的兴趣爱好果然与众不同,这三个地方,阿楠的确不听过,不过他看到过,在先生给的书上,这三个地方是传说中的有来无回地……难道师父想拉着他一起寻死?应该……不会吧,应该。
也不知为何,洵桦带着阿楠到了人间的时候落错了方位,离得京城有百八十里远,看到自家乖徒儿默默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就不说话,洵桦道:“为师不曾来过人间,阿楠不要不开心,师父带阿楠瞬移到京城可好?”
“算了。”阿楠摇了摇头,对着洵桦笑,道:“这样也挺好,阿楠想像人一样一路赶到京城,师父身上有银两吗?我们去买两匹马好不好?”
银两这个东西嘛……洵桦从袖中掏出来一叠纸,迟疑道:“这个算吗?青篱之前塞给我的。”
哇哇哇!师父好有钱!阿楠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这才抢过自家懵懂无知的师父手中的银票然后塞回他的衣袖里,看到疑惑的看着他的洵桦,阿楠招了招手,凑到弯腰的洵桦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听闻人都十分贪财,会见财起意,师父这么大的钱,还是到了京城这种大地方再花吧。”
洵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不用银票,他们又哪来的银两呢?
阿楠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然后蹲下身捡了几颗石子,放在手里抛了几下就成了一些银子,看到自家师父不赞同的眼神,阿楠便又对着碎银子吹了口气,讨奖励一般的看向洵桦,道:“我往里面吹了口气,收了他的人得这一口气去病延寿。”
洵桦低低笑了一下,伸手去揉阿楠的头发,道:“阿楠真是好样的。”
两人这便进了附近的镇子上,好容易才找到马市,进了里面却是有人在了,动物的直觉很灵敏,这个人一定不是好相与的,是以阿楠拉着洵桦隔开他,向附近一个管事的问道:“这里可有良马?”
小孩子模样,说话口气可不小,管事的见多识广,自然能看出这两位不简单,是以陪笑道:“良马是有,不知小公子想要怎样的良马?”
“先生说过,三十二相眼为先,次观头面要方圆。”阿楠颇有底气地说道:“你且先牵马儿过来,我一一辨明了,自然就知道我想要的是怎样的良马了。”
“小公子是个懂马的,小的不敢糊弄。”管事的便遣了仆从去牵马。
过了一会儿,那仆从牵来了六匹马,看起来个个都精神,且十分符合阿楠第一句话的要求,而且膀大腰圆,腰有力。
三十二相眼为先,次观头面要方圆。相马不看先代本,一似愚人信口传。眼似悬铃紫色浸,睛如撒豆要分明。白缕贯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寿多龄。鼻纹有字须长寿,如火如公四十春……
阿楠根据这相马的口诀,在六匹马而中看了看,最终在那匹黑色的马儿面前停下,虽然阿楠不及它高,却还是伸手摸摸它的脸颊,眼里亮晶晶的,覆了一层光一样,笑着问道:“黑风,跟我走吗?”
黑风低低的嘶鸣了一声,于是阿楠笑,回头问管事的说道:“它便是我要的良马了。”
管事的看阿楠挑了这匹马,心里暗暗的有点失望,面上却还维持着笑,道:“十两。”
“师父。”阿楠又抛下马儿转投洵桦的怀中,从他袖中掏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管事的之后,笑道:“在我眼中黑风价值千金,管事的还请收下。”
说完阿楠就要牵着黑风离开,可却有人出声阻止,那人道:“哦?一匹劣马价值千金,不知小公子何出此言哪?”
“良马还是劣马,一试便知,这位公子可是要试上一试?”阿楠的身子不够高,但是看向这人的眼神却丝毫不示弱,即便你不好惹,欺负了我的人,便要狠狠搓一搓你的脸,哼!
“那就试一试吧。”那人挥手,便有仆从为他牵来一匹白马,他翻身上马,看着下面的阿楠,眼中露出一丝戏谑,道:“小公子,来吧。”
切,本狐狸又哪是那么容易欺负的?阿楠轻轻一跳,便轻松上马,拉住缰绳,道:“这个马场挺大的,围它跑上两圈,先回到这里的人为胜如何?”
“听小公子的。”
两人一拉缰绳,在管事的法令之后,同时御马冲出去,如风一般的,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管事的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匹黑马分明之前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别的马,算是这里最差的一匹良马了。
“小公子,还要再快些吗?”
阿楠的耳边传来一位青年的声音,阿楠笑得更欢了,恰逢这时过了起跑点,阿楠便喊道:“快些吧,俗话说胜人半子,你且快它半圈就是。”
这话说得情况,骑着白马的人正要笑他,却见那黑风的蹄子忽然更快了,好似超越极限就来到另一个量度了一样,到超了白马有半圈的位置的时候,才慢慢减速到步子与白马一致。
最后自然是阿楠胜了,跳下马之后看着赶过来的那个人,笑道:“公子以为黑风的脚程如何?”
那人想都不用想,便答道:“日行万里不为过。”
“呵呵,是啊。”阿楠伸手抚了抚黑风的脸颊,笑道:“所以我捡了个宝,一试已过,就此告辞了,师父,我们骑黑风回去吧?”
颇有大人气质的同那人说完,便是小孩子的调调向洵桦撒娇,扯了他的衣袖,晃了晃,道:“徒儿今日想吃仙……想吃鸡,师父。”
剩下的话不用说,洵桦便把阿楠抱到马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马,由阿楠拉着缰绳,他则抱着阿楠,道:“镇子里有家客栈,今日先去那里住下,鸡的话,便拿你那些碎银子买吧。”
“师父。”师父好像有点不开心哦,听师父的语气,以及他没有立刻马上回答自己,还让自己用碎银子买吃的的行动来看,师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生气了!但是……阿楠蔫了下去,气什么呢?
“唉。”师父的心思真难猜啊,徒儿好心塞啊。阿楠叹了口气,决定去找周公下棋,说不定醒过来的时候,师父就好了。
于是等洵桦骑马来到客栈的时候,阿楠已经在他怀里睡得老香了,狐狸爪子十分不老实地贴在他的心口,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不正常了,将阿楠抱得稳稳地下马,将马儿给店员带过去,自己抱着阿楠走了进去。
马场里,管事的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将军为何不派人跟着他们?主子应该对他们有兴趣才对。”
“那个小公子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京城。”看了一眼管事的,他背着一只手道:“既然目标是京城,主子的地盘,让主子亲自去看人不是更好?”
“是,属下明白。”
那人又想起今日这匹马,便问道:“这匹黑马从何而来?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前些日子一个樵夫卖过来的,属下见着勉强算作良驹便也买了下来。”自己说着,管事的就觉得奇怪了,道:“说来也不知这位小公子有什么样的本事,先前那匹马在良驹可算最末的。”
那人却笑了一下,道:“那匹马是个有灵性的,恐怕也不是为人奴役的身份。”
管事的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将军的话不是对他说的,不过一匹马能有什么样的身份?千里马?就是万里马怕也要让人奴役,管事的搞不明白这件事,索性也就听着了。
“小公子。”那人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了笑,道:“我们京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