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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清澈又无辜的看着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着那点事，就像是在说吃饭喝水一样平凡的事情而已。
殷聿一脸沉寂而凝肃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起起伏。
而后，薄唇轻启，慢条斯理的说道，“启蒙？程一诺，你是在逗我？你女儿哪来的？”
对于程一诺这般若无其事的说出“性启蒙”三个字，倒是令他吃惊不小。
她现在倒是越来越淡定了，竟是连这样大胆的话也敢说了。这要是换在之前的话，估计是撬掉她的牙齿，她也不会说的。
很好，胆子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不惧他了。
程一诺抿唇嫣然一笑，“我生的。”
“那你倒是好意思说启蒙两个字！”他凉凉的，带着一抹数落的看着他。
她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明艳动人，不紧不慢的说道，“生过女儿，并不代表有这方面的经验。这一点，我与殷先生应该是正好相反的。殷先生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这方面的经验却是十足的。所以，说你是我的启蒙老师，不为过的。”
他缓缓的抬起左手， 抚上她的下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精睿如芒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程一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略显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她的下巴上回来的轻抚着，给人一种沙沙的却又悸动的感觉。
她又是莞尔一笑，缓声说道，“知道，而且说的是事情。”
话刚说完，肚子又传来一阵“咕咕”叫声。她一脸尴尬又无奈的看着他。
他勾唇，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深笑，指腹又是在她的下巴上轻抚了一会后，收回，沉声说道，“早饭在餐桌上！”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程一诺是意外的。
她以为，他应该会生气的，却是没想到竟是这么就放过她了？还连早饭都准备好了？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结局。
“谢谢。”朝着他笑盈盈的说道，然后起身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餐桌上放着的应该是他叫的外卖，但程一诺还是觉得足够了，也很暖心。
至少他正在慢慢的改变之中，已经不再是之前那般的绝冷无情了。还知道帮她叫来早饭了，已经知道关心人了。
这对于像他这样的男人来说，已然是一个很大的改变了。
程一诺觉得，她应该满足了。
“今天……我能见点点吗？”程一诺吃着早饭，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又加了一句，“你吃过了吗？”
回答她是他一个嗤冷的无视，并没有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
程一诺环视了一圈，没见在垃圾桶里看到有丢着早餐的痕迹，而桌上的份量，很明显是两人份。
所以，他就是还没吃过。
他这是在等她一起？
这是程一诺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如此一想，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他走过去，用着讨好又谄媚的眼神看着他，“殷总，殷先生，殷少，该吃早饭了。”
这一脸狗腿又卖萌还讨乖的表情，倒是与点点讨好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真不愧是母女俩！
斜她一眼，殷聿缓缓的站起，朝着餐厅走去。
“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再次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
“你关心我还是关心我上不上班？”他直视着好，一脸凉漠的问。
程一诺浅浅的一抿唇，缓声说道，“我今天要上班。”
“尹氏给你的工资很低？”他冷冷的说道。
“工资不低，我很满意。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一直都做着两份工作。请假的时间已经满了，我也应该去正常上班的。”程一诺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送你？”他往椅背上一靠，抽过一张纸，动作优雅清贵的擦拭着自己的唇角，慢悠悠的说道。
程一诺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不麻烦你的。我只是想跟你商量，我能不能……”
“不能！”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一脸冷漠的打断，很直接的拒绝。
“我还没说完！”程一诺看着他。
他将纸巾很随意的往桌上一丢，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她，沉声说道，“从现在起，除了这里，你没有第二个去处。你那租的地方，给我退了！当然，除非你不想再见到你女儿！”
他说着威胁性十足的话，而且还说的十分霸气又狂傲。
“……”程一诺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所以，他的意思是，从现在起，她正式成为被他包养的女人？成为他的炮友？
“殷聿，你能不能……”
“不能！”他再次一脸狂傲又凌跩还十分嚣张的说道，完全不给她一点反对的余地。
“可是，你这里真的很不方便。”程一诺一脸气闷的看着他，“你这里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你又住的这么高，我那车想要充电也没个地方，那我……”
“拿着！”她的话还没说完，直接一个车钥匙丢到了她的面前。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显的十分难看，然后扬起一抹略显自嘲的冷笑，“所以，从现在起，我是你的情人了？这个，该不会也是给我的酬劳吧？”
她记得，上次，他丢了一台手提给她，说是她的酬劳。
那么这个呢？也是吗？
是陪他上床睡觉的酬劳吗？
这一刻，程一诺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给割着一样，很痛，痛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才刚刚开始对他有好感，想要对他好，想要关心他。甚至放下了自己的自尊，迎合着他，讨好着他。
希望能改变他，让他感觉到她对他的好。
可是……
原来，她做这一切都是多余的。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而他根本就不屑。在他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卖肉的。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吗？
“看来，你是真一点都没把我的话往心里去！”他拧眉，一脸不悦的直视着她，“情人？看来是我高估你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