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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猫着腰,直到黄狗子一帮人远去,他才站了起来,对于自己心中的猜测,他也更加确认了几分,但他却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以他看来,似水流年,甚至是诸如刘长水以及新蕾集团,想要染指的凤塘区的地段在这个时候,显然没有太多值得争取的价值,而且以似水流年展现出来的实力,完全可以凭借雄厚的实力来光明正大的争取,而不是针对他,采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
难道他们已经事先知道了郝跃飞关于这一片区域的规划?
但这依然是小之又小的障碍而已。
一时之间,郝俊的脑袋里有点糨糊,但黄狗子兴师动众的表现却不是假的,他也只好将心中的疑惑放下,抄小路慢吞吞地来到了莲花市和沪城的交界处。
郝俊跑了,与他的预想一样,那一帮子人拦不住顾欣,同样也无心阻止,临时保镖倒是好整以暇,似乎已经习惯了郝大少跑路的风姿,见郝俊躲在不容易让人发现的角落里朝他挥手,千年不变的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牵强的笑意。
郝俊两次沪城之行,心里却是微微憋屈,惊险倒是惊险,只是都是仓皇跑路,面对绝对强势的势力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反抗的心思。
若不是心中存了几分先知先觉,他是决计不会如此撩拨这沪城的几个大势力的,当然无论谁触及欧子兰的安危,即使将沪城捅破个天,他也是敢闹上一闹的。
对于黄狗子这一方势力,郝俊存了几分拖延的心思,以他们不择手段的作为来看,想必是存着志在必得的心思的,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再联系他,那么如此一来,便能够更好的确立他心中的猜测的。
眼下,郝俊坐在车里望着窗外飞跃的绿色田野,心思却是回到了他在莲花市的布局之下,看来自己的步子还是迈得小了些,否则,依着这一次的遭遇,他是不会这么狼狈的。
郝俊开始整理心中的一些想法和记忆,却是没有料到正是因为似水流年的姑息和不作为,一时之间他倒是成了沪城一些耳目灵敏的人私下的谈资,更有甚者,在知晓了郝俊二次来到似水流年的事情之后,更是惊讶莫名。
李刚是最先听到传闻的几个人之一,对于郝俊这个少年,他是仔细了解过一些他的背景的,但他的根基却小的可怜,但逼他偃旗息鼓,以至于现在又是似水流年的做派,李刚心中惊疑之余,却是隐隐对这少年有了几分忌惮之心,未知的,才是最让人猝不及防的。
而此刻,始作俑者的似水流年,却是和欧式在沪城的势力发生了全面的碰撞,这种碰撞来得突然而又激烈,以至于原本就力量相对弱小的欧式一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临下飞机的大海叔第一时间就从沪城方面了解到了这个消息,他也不禁暗暗头疼不已,当初为了打消郝俊那少年的妄想,他可是吹了大口气的,若是一触即溃,那他这面子……
大海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可不能作意气之争,沪城是欧式攻略的一部分,虽然一直没有太多的进展,但也算是占据了小小的一席之地。
听那似水流年的意思,可是要大干一场的!
大海叔不由长叹一声,如今的欧式越发得衰败了,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也只能选择退避了,这似水流年当真是可恶,只是不知道那少年的境遇如何!
大海叔微微出神,对于郝俊安危的考虑也是一闪而过,此刻欧式只能全力保存己身,若是老爷子能够熬过这一遭,欧家便依然是那个欧家。
“大海叔,你在想什么?”
欧子兰微微扬头,女孩子虽然聪慧,却是没有那么早能够意识到这其中的复杂和惊险,以至于在欧子兰的父亲在默认李军锐的事情的时候,他虽然心中愤怒,但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此刻解决欧家的危机的最好的方法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军人的心思也变得不再纯粹了!
“兰兰,老爷子说了,如果咱们回了京城,第一时间就去看看他,免得他挂念!”
欧子兰已经从大海叔处了解了一些爷爷的病情,精致的眉毛也微微皱了起来,俏脸上满是担忧,以爷爷的性子那事生气怕只是一方面,决计不会左右自己的想法的,难道这一次的病情真的十分严重吗?
欧子兰看着身边同样回来了的兄长,见他的面容上也尽是忧色,心思也不由地沉了下来。
再说到沪城,沪城欧家的力量在大海叔的嘱托下,彻底避开了似水流年的锋芒,原本以他们的实力,即使不济,也是能和他们斗上一斗的,但这一次却是忍了。
这使得沪城人再一次认识到了似水流年的可怖之处,因为郝俊的些许影响却是彻底消散,反倒是声势更涨,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
当然,也有许多人对那个闹事的少年的身份感兴趣极了,只是,在两次潜入沪城之后,这个少年的音讯就消失无踪了。
很多人都认为似水流年在处理这件事上显得太多偏激和不留情了,难不成真让那个少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郝俊之前来过的画廊的所属大楼内,黄狗子正一脸热切地望着落地窗前那唯美的一道身影,崇拜、爱慕、畏惧,不一而足。
“大小姐,这一次这个对手当真是不堪一击,正好涨了咱们的威势!”
那大小姐却是丝毫看不出喜怒,望着落地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心中却是不无遗憾,他们的势力在沪城已然发展到了极致,但这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到头来,也无非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若不是至今为止,她还有些许用场,怕是早就成了如那浮萍一般的女人了!
那个人一直若有若无地控制着她,这让她始终如鲠在喉一般,却是摆脱不了。
她是那个让人敬畏的大小姐,却在那人的眼里,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兴许还是一只漂亮的花瓶!
大小姐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鲜艳的唇膏模糊开来,仿佛有了几分血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