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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做到了,造一支华丽的鸟笼,将她囚禁。
霁初泪眼潸然,垂首认输。
辰爵低头俯视霁初纵着神兽轩影转身,满目漠然。他那双深眸中,曾经对她挚爱的火焰,如今已被霁初忧思夜空的泪浇灭。
他无言望着她乖顺的背影,落寞悲凉。犹如寒霜过后的雪莲,放弃了傲然,放弃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只在烈烈寒风中等待死亡。
辰爵眯细了凤眼,打量着很不像霁初的霁初。
打她骑着凤鸟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就解开了许多谜团。
轩影的术法在神兽域最为独特,他不但能冲破千万种结界,还能幻化体型。所以,经常从辰爵眼前一晃而过,并没有让他在意过的小黄鸟是什么,他已然明了。
那阵子,宫里传出他要娶她的消息,各宫都在送礼物巴结她。那只小鸟是什么时候被当做礼物进宫的,没人知道。
那时霁初好像对所有活物都很感兴趣,以至于重华殿猫猫狗狗、鸟鸟兽兽一大群。他也只是稍微疑惑,后又觉得小女孩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也无可厚非,便没有在意。
如今想来,霁初只不过是用众多活物掩盖这只凤鸟罢了!
她果真心细如尘,冰雪聪明!
利用这只凤鸟,听取了他多少计划也不言自明。
所以,她此时这般乖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之前所有精心策划和布局?
辰爵的薄唇微抿,看着霁初朝霁月新殿飞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思量,这只狡猾的小猫一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说不定又在他不经意间抓他个鲜血淋漓。一定要在她的指甲还未锋利,齐根切断才好。
他伸手一展,刚刚呈现在霁初面前的牢笼又出现在眼前。而里面却空空如也,婉熙太后和万俟楠只在一瞬便灰飞烟灭。断了她的亲情骨肉,便是断了她所有挣扎的动力,她如今已经恨他入骨,再恨一点也无妨!
辰爵负手望了望天,早已过了午时,他凉薄的双唇露出讥笑,竟为了这女人错过了自己的登基大典。不知梵幽是如何帮他收拾那烂摊子的。
不过,他却对此丝毫不在意,他的江山终归是他的江山,不会因为缺席一个仪式就会有所改变。
他傲意满面地从天际收回目光,却见一双泪眸闯入视线。
“为什么?”
辰爵歪头望着对自己嘶声怒吼的美人。
霁初感受到自己母亲、兄长的骤然消失,即刻回头,望见空无一物的牢笼。
“我已经如你所愿,为什么你还要赶尽杀绝?”
辰爵抿嘴一笑:“你这一生,历经的事太多,我总要让你记住一两件关于我的。我曾经对你的好,恐怕你早已忘却,那么此时此刻你痛彻心扉的感觉,许是可以让你刻骨终生吧!”
“丧心病狂!”霁初展臂散出鎏光焰蝶,直攻辰爵要穴,继而吼道,“就为了让我记住你,你就作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你叫我如何爱得了你?如何心甘与你厮守?今日你在我面前杀我母,弑我兄,我就算死也不会去那个鸟笼去等你来娶!”
辰爵不屑地讥笑道:“霁初,不知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你十六岁穿越回尘世,我是第一个和你结识的人。对你的了解,这世间无人比我更清楚。你以为你刚刚佯装乖巧入瓮,就能骗的了我吗?还有什么把戏,你不如一并用出来,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你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确实不用再演了!”
好听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辰爵跟着咬了咬牙,继而展开笑颜,道:“果然不出所料!”
“辰爵大将军料事如神,我必要快马加鞭,来应你的预测,只不过中途为救一人,耽搁了点时辰。初儿,苦了你了。”
霁初望着来者,眸中蒙上一层薄雾:“皇叔,母后他……”
“我知道……是我没能赶得及……”万俟展颜棱角分明的面孔不由得黯然。
辰爵不屑一笑:“你赶得及又能如何,你不要以为就凭你,可以从我手中夺到什么。你是前朝的王爷,我是当朝的天子,我杀你已是顺应天意,所以你也莫怪我不留情分了。”
“当朝天子?”展颜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连登基大典都未出席,上未祭天,下未告祖,你名不正言不顺,谈何天子?”
“那又如何?”辰爵俊逸的身姿微动,指尖轻弹,一幅锦绣江山如画卷般展开,那是北宸微缩的地图,“这片江山,有谁还承认万俟是皇族?”
“还有这些人!”展颜说着,右手一抛,两枚笼罩金光的金属牌飞入半空。
辰爵不禁凤眼眯细,深锁的眉宇泄露一丝愤恨:“两枚虎符果真都在你这里!”
心中隐觉不妙,辰爵施法入目,延绵数千里的疆域,尽收他的眼底。
果然,皇城已经被展颜的军队层层围困,目之所及,是晴天碧日下迎风作响的列列战旗。一眼望不到头的亮银色铠甲在朗日之下异常耀目,军队掩映在苍翠的群山之间,仿若盘卧的银龙蓄势待发。
战鼓擂擂,震撼天地,这夺天的气势昭示着万俟的不得撼动的皇权。
“那老太婆一直痴傻,果然都是她装出来的!”辰爵冷哼,“她确实厉害,不但瞒过了所有人,还在我眼皮底下把虎符送到你手上!”
“她不是装的!”霁初面若死灰,满目悲怆,“她自你仙琼宫设计谋害先皇之后,就被人下毒丧失心智。”
“下毒?”辰爵侧目看向霁初,一束冷光射来,“你是说我害那老太婆失心疯?我辰爵再善用权谋,也不至于做这等没品之事!”
霁初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半晌才道:“你当真不知是谁?”
辰爵锁眉看她,不说话。
霁初同样黛眉深锁,垂下长睫,像是无法控制地微颤,良久不再出声。沉寂经年的心绪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动荡,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曾告知任何人的苦涩无法压抑地翻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