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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然是跟孙老说的,却也是跟刘强生说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这药可是贵的离谱,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要想买就这价。
刘强生虽然也知道这东西价格贵的吓人,可也没想到会如此之贵。可是若方奇死了,天也就塌了,遂拱手道:“姚家主既然如此说了,悉听尊便,我也是没办法。”
孙老也是一拱手:“我也只是会些常规用药,又怎么能跟你们姚世家高明的起死回生的炼丹技术相比。还请姚家主给我孙宏建一点薄面,救人要紧耽误不得。”
姚丹药哈哈大笑:“孙老,你也算是医药界的专家了,说什么薄面厚面的。患者没钱你们医院还不一样把人家赶出医院?姚家是靠着技术吃饭,可不是慈善家。这燕京城如此之大,说起来也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都看薄面,我们姚家也就不存在了。”
孙老面皮给臊的通红,却又不能说什么。前来买丹药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来姚丹药说这话也没什么错,毕竟这小还丹炼制的材料也忒贵了。
刘强生听出姚丹药的意思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开口道:“姚家主所说极是,只请能卖我三颗回去救命,我也是感激不尽的。”
姚一还没来,姚丹药的弟弟姚丹炉却走了出来,看见厅堂里坐的两人有些面熟,遂点了点头问哥哥:“丹药,这是什么事?”
姚丹药冲着两人努嘴:“刘队长和孙老前来要买三颗小还丹救命,我正让姚一去库房查点还有多少。丹炉,你怎么回来了?”
姚丹炉在旁边坐下,“我们国药鉴定协会又鉴定了一批药材,可是金别师那小子愣是跑到岳山县那鬼地方去种什么药材去了,怎么叫他都不回来,太可恨了。”
姚丹药奇道:“你们国药协会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养着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能鉴别药材,死了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猪了?”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来,“哦,你之前不说岳山县发现颗千年灵芝的吗?怎么没给我弄回来?”
姚丹炉咳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哥,你小声点。”趴在姚丹药的耳朵边嘀咕了一阵子。姚丹药两眼骨碌碌乱转,直点头:“我知道了。”对刘强生说道:“刘队长,我可是听说你们刘家收了个叫方奇的人,他在这次世家大会上大出风头,从古墓里挖出的洗髓伐骨丹竟然拍卖出六亿的高价。难道他没有丹药救你女儿吗?”
刘强生听这兄弟俩对话,立即心下了然,原来这个姚丹炉顶着个国药鉴定协会会长的钟头,却是借着鉴定为姚家压价收购珍稀药材啊。心里不耻,可也没办法,谁让姚家是炼丹药世家呢。听姚丹药发问,便回答道:“方奇是国宝级人才,不是为了我们刘家做事,现在他正在外地执行任务。至于拍卖会上拍卖的丹药也是他个人所得,与我们刘家没有任何关系。”
姚丹炉嘿嘿笑道:“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手下。我也是刚从库房清点丹药回来,很清楚小还丹仅剩下两颗,这两颗乃是我们姚家保命的东西,当然是不能出售的。如果刘队长真要是想要,请你回去跟你手下说说,让方奇把灵芝拿来交换,即使是有了灵芝,我们也只能看在你的面子上匀给你一颗,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人命头天的事。”
姚丹药也是点头称是,附和道:“是啊,刘队长,孙老爷子,别怪我姚某不给面子。那灵芝也是我们姚家急需的东西,只要刘队长拿来东西,姚某自然双手奉上小还丹药,绝不食言。”
刘强生火冒,起身道:“姚家主,那灵芝确实是有的,可是上次方奇为了救家父,已经将灵芝化药给家父用上了,你现在让我拿灵芝来换药,我哪儿弄去?”
孙老也是生气,沉声道:“姚家主,刚开始我们可是讲好的,你说拍卖五千万,我们并没有说什么,现在你兄弟来了,你又变卦了。堂堂世家家主怎么能出尔反尔,我们别说没有灵芝,即使是有,又怎么敢相信你?!”
姚丹炉呵呵奸笑道:“啊呀,恕我眼神不好,才看清楚原来是孙神医呀。你既然是神医,又怎么要来我们姚家求药?你孙宏建在医术界也算是泰斗级人物了,我听说你们三十多个大师给刘家老爷子看病半个多月都没效果,人家一个山野小村医愣是把人救活了,真不知道你这个孙神医是如何扬名天下的,我看恐怕是欺世盗名吧。”
孙老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可是他只是个学者,跟花言巧语呈口舌之威的姚丹炉没法比,手指着姚丹药只剩下哆嗦了。什么叫恶人恶行,这就是。姚丹炉是什么人,业界的人谁不知道?可是,他却是无言以对,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强生见孙老脸色聚变,两眼一闭一屁股坐在地上,知道坏事了,赶紧一把扶住:“孙老?孙老!”手指掐住孙老的人中,孙老才呵地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睁开眼,缓缓地说道:“刘队长,真对不起,我也帮不上你了。”
刘强生此时也没法再求丹药了,背起孙老就往外走,若孙老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刘强生就是个罪人了。把孙老架到车子上平躺下:“孙老,您没事吧?”
孙老长喘息了几口,只觉得浑身无力,摇了摇头:“没事,咱们还是回去想办法吧。”
姚丹药见刘强生背着孙老走了,高喊了声:“送客!”自有门人弟子送他们出去,也不用他再管了。待刘强生出了厅堂大门,他才回头问兄弟:“丹炉,这刘强生也是别动队的队长,他女儿要是死了,咱们就是得罪大了,这么不好吧。”
姚丹炉却是冷笑:“那个叫方奇的小子数次坏了我的好事,还把金别师给勾引走了,我不治他治谁?哥,你虽然一家之主,却忒是心慈手软了。你是不知道,在岳山县我百般刁难威胁,要那个叫葛昭昭的姑娘陪我,就是那小子坏了我的事。害的我服了三颗吸阴丹没处泄火,只得找了个表子,结果弄了一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