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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奇两眼把美少女浑身上上下下扫视一遍,看的她脸色绯红,嗔怨道:“看什么呢?”方奇嘿嘿,“你体内已经趋于稳定,动一动没事,只要不要太动怒,以免得伤了肝气。”
“晓得咯,呕外!”美少女娇媚双俏皮地作了个手势,跟着卡娃进了他们的舱室。
方奇刚要关门,金毛钻进来,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我饿!”
方奇这时才想起来金毛好几天没吃东西呢,高长恭那厮只顾着修炼,扔下金毛这个大肚皮也不管了,这货是跑来讨吃的呢。拿出大块牛肉扔给它,金毛便趴在他的床边大口吃肉。
苗苗睁开眼,似笑非笑地样子,“放气,这个欧洲妞是不是越来越变漂亮了?”
“昂?”方奇脑子没转过来,“她本来就不丑嘛,哪里又变漂亮了?我咋没感觉出来呢。”
苗苗瞅瞅在一旁吃肉的金毛:“大狗,去他们那边吃去。”金毛叼着肉跑出去。方奇一见苗苗神神秘秘的,便知道她有话说,“怎么个意思?”
“她原来叫什么来着?”苗苗挠挠头,方奇想了半天,“好像叫什么莉莉丝。”
“噢,那就莉莉丝吧。我发现治愈了她体内的腐败肌体,但是她嗜血的本能还在,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貌似很无解。”苗苗怕方奇又会陷入那时对无法挽救的波斯女奴阿美的内疚中,便说:“就连亡灵书都无法挽救她,该放弃的还是放弃吧。”
方奇默默坐在床上,拿出他那个小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烟,其实他也早就感觉到,莉莉丝的黑暗本质是无法改变的,便慢吞吞地说:“咱们尽力而为吧,其实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咱们所做的只不过是掩盖住她的本性罢了,让她至少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和自责。”
“那你看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吗?”苗苗试探着问,她很怕方奇会坠入对莉莉丝的莫名情愫中去,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娇媚了,娇媚的近乎妖。但绝对不是甚么他们所见过任何的一种妖魔鬼怪,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虽然莉莉丝现在跟他们相处和睦,可是她内心的黑暗永无止境,可能是经历都是别人所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造成了她这般扭曲的禀性。离开他们之后,莉莉丝的这种黑暗会对她自已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苗苗根本看不到。
莉莉丝所处的世界是苗苗所无法预知的,正因为这种不可预知,才会让苗苗感到惴惴不安。放弃,是苗苗的第一个念头,本来他们也就是想把美少女莉莉丝送回阿尔卑斯山来。可是她必须要和方奇通气,跟他说清楚。
莉莉丝的命运,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她跟青龙和蔡小娥不一样,莉莉丝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命运决定她会走哪一条路,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方奇磕磕烟袋,见苗苗还在看着自已,有点不好意思,“苗苗,你是不是怕我把她收入后宫?”
“切,你收谁关我屁事!我才不在乎呢。”苗苗故作洒脱道,但她说话明显是口不应心。
方奇也明白她只是担心他会因为外在因素而影响他们的修行,自个和苗苗虽然耳鬓厮磨这么久,可是两人还恪守着当初的诺言,决不越雷池一步,他们做到了,自已又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对一个金发碧眼的嗜血女孩动心呢。
“放心吧,经历过阿美的事,我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方奇拿起苗苗的手按在自已胸口上,“不信,你摸摸嘛,一颗红心只向你,从来就没轻易改变过,行了吧。”
“不是有首歌叫甚么相信男人,母猪能上树嘛。”苗苗抽回手去。
方奇嘻笑,“那好,我就做那只会上树的猪。”
苗苗打他一巴掌,“行了,别说笑了,咱们继续修炼。呃,咱们可得警觉点,我总感觉最近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别看我,可不是甚么你救人还是救尸首的狗屁事儿,是有别的事。”
方奇想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可苗苗又闭上眼掐起了法诀,只得怏怏作罢。
按理说,船只在海上航行这么多天,早就应该驶到目的地了,可是方奇把神识探出去才发现他们仍然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中。心里颇为奇怪,可是又看不出是不是铁钩船长是不是搞了什么小动作。
并不是说铁钩船长的另外一个身份——魔法师,比方奇还要厉害。两人主攻的方向不一样,境界自然也有所不同。现在方奇他们是处于铁钩船长的地盘上,只能听其摆布。但还是要时时保持警觉,铁钩船长可不是像普通海盗那般简单。
黑夜比之以往来的更快,方奇和苗苗都感觉到不太对劲,两人交换了意见,却没睁开眼。心说,这铁钩船长果然是要对他们下手了,且看看这老小子到底是要搞什么鬼吧。
两人释放出的神识一直盘旋在船只上,时刻观察着四下里的动静。船只虽然在大海中前进,可是大海上除了船桅杆顶上悬挂的风灯发出一线光之外,四周全是漆黑一团,就好像掉入了地狱。
守在下面水手舱房附近的高长恭、美少女莉莉丝、卡娃和金毛也已经感觉到一股寒凛气息在逼近。莉莉丝忍不住打个哆嗦,朝金毛身边偎依过去。这种黑暗的恐怖再一次侵入到她的心底,从内心上来说,莉莉丝是向往光明的,是以她才竭力与方奇和苗苗配合,让他们给自已治病。
现在她才明白方奇常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是什么意思了,这种黑暗让她内心充满了恐惧。
在一旁的卡娃也察觉到莉莉丝的异样,关切地摸摸她的手,“怎么了,不舒服吗?”
美少女直摇头,她一时也无法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感觉到害怕。卡娃跟她说话之时,她甚至有想逃回到方奇和苗苗的船舱里的冲动,只有在他们俩的身边她才会感觉到安全踏实。
可是倔强好胜的心理让死死遏制了她行为,她紧紧咬着舌头尖,一股腥咸的气息弥漫在口腔里,那股血腥气让她头脑一阵阵晕眩兴奋。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黑暗中有团蠕动的东西不断地向这边靠近、靠近,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