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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汉子看着狼群追逐着萨满巫师远去,无不都松下一口气,转身给方奇和苗苗行礼:“尊神,咱们快走吧。”把狗牵过来系上,方奇他们全坐上雪撬,一路狂奔而去。
没多久便看见雪原之上的森林,汉子们兴奋叫道:“到了,快看,神灵保佑咱们,终于到了。”天亮时分,他们终于来到海岸上。由于路途太遥远,这些人也不敢耽搁,让他们下来指明了道路便驾着狗拉雪撬迅速离开。
方奇连连摇头,“果然是个贪心的家伙,恐怕还想强留下咱们呢。”苗苗呵呵道:“你给他敛财,他为什么不能干?”卡娃也说这人实在太坏了,胖子可没兴趣讨论那个阴鸷的法师,“咱们怎么走?”
方奇按照爱斯基摩人指的方向:“一直往前走,不许朝两边看,肯定就能到的。到了海港如果能找到船,咱们就买艘船划回去。”
虽然到了陆地上,可是若是从这里走,还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呢,等到他们回中原时,恐怕人家月烈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掐算起来,他们从海上失踪一直到现在也不过就几个月时间,可是谁又能知道会不会已经几十年上百年过去了?
往那个方向走了两天,终于看到一个海港小镇。这里的人长的跟突厥人一个德性,都是蓝眼珠白皮肤跟没进化好的大猩猩似的。四个人进了酒馆,不料那酒保上前拦住他们:“爱斯基摩人不能进酒馆!”还推搡了方奇一把,方奇伸出一指戳中他胸口,疼的他一下跪在地上。
酒馆里的人全站起来,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出来,这回都不用方奇亲自动手,胖子掐住两人摔在地上,随手接过一把飞过来的尖刀回扔出去,那把刀扎进打手的胳膊上,疼的惨叫一声。
这帮子喝酒的家伙全给吓跑了,方奇来到酒柜上拿出一枚金币拍在柜台上,“给我们准备上好的牛肉鱼肉,还有好酒。”掌柜的两眼发亮,刚要动手去拿金币,方奇拔下柱子上的尖刀一下子扎在他手旁,吓的他一缩手。
“掌柜的,我要一艘船出海,伺候好了爷们,有你好看!”走到一边去,这是酒馆,不是卖饭的地方,可是那枚金币足以买下掌柜的这片店了,掌柜的就算是吃屎,也能把方奇他们要想的东西搞来。
不大会儿,各种酒桶就端上来,还有各种肉食。方奇他们边吃边喝,但是想要一艘船可没那么简单,得住上一阵子,方奇他们就住在酒馆里每日扒在窗口看小海港里来来往往的小渔船往上搬鱼,这些船实在太小,根本经不起大风浪,要想回中原,没有条大船根本不行。
这里就是个海鱼市场,整天都充斥着鱼腥臭气,别说卡娃受不了,就是方奇和苗苗也给薰的胃口不佳。住在一个星期,海港里终于来了一条三桅大船,这艘船虽然是三桅的,可是并没有方奇他们在海里乘坐的那条大,船两侧只有六条桨,船上也低矮的多,下面两层,上面上一层。
但是就这船在这个小海港里也鹤立鸡群,显得很牛逼。掌柜的跑进来报告:“先生,来了条大船,不知道他们肯不肯卖。”
方奇笑笑:“谁说我要买了,我只想搭个船而已。”丢下目瞪口呆的掌柜的来到海港,这条船上的水手正在往下搬货物,却是不鱼,但是从这里装了不少的鱼上船。
方奇上船,看见一个大胡子吆喝着让别人干活,估计他就是船长,便上前:“先生,你们往哪里去?”船长转过身来见是个东方人,愣了下:“我打算绕着海岸转一圈子,做点生意。你们要去哪儿?”
方奇说:“扬州啊,松州啊都成。”
船长狡黠地呲起镶金大板牙:“好说,一个银币。”一看这小子笑的不好看,方奇就知道是被人讹上了,“一个银币四个人,如何?”船长瞪起眼上下打量这个黑皮年轻人,伸出手来:“一个银币两个人,再不能少了。”
方奇嘿嘿直笑,心说我特么只有金币,怎么着啊。“四个人,住最好的舱室,你得管我们天天吃肉喝酒,送到扬州,我给你一个金币。”弹出一枚金币,船长伸手接过金币,使劲在牙上咬了下,乐的大金牙闪闪发光,“成交!”招手叫来个小厮端上酒来碰杯:“气死!”
方奇回头冲在酒馆里正扒在窗口看他的苗苗打个呼哨招招手,示意他们收拾东西赶紧下来。
苗苗带着胖子和卡娃上了船,船长带着他们来到两间舱室:“这两间都是你们的,吃了饭就开船。”捏着那枚金币笑眯眯地走了。方奇和苗苗的床位相对,但这床铺边是带栏杆的,防止遇到风暴从床上掉下去。
方奇靠在床上对他们说:“咱们可算是上了贼船,招子都放亮点,可别着了他们的道。”说白了,这伙人就特么一群海盗,别以为海盗只生活在海岛上,他们也会伪装成商人,贩卖些货物,寻找机会,只要遇到别的货船就会到无人的海域趁机下手。
因此,这帮家伙是居无定所,流动作案。这无本的买卖,收获当然也是颇丰。船长收下一枚金币,心说这四个有钱的家伙,半夜把他们给剁了丢进海里喂鱼,肯定还能多弄几枚金币。
这四位可是从恐龙嘴里逃生的,什么可怕的事没见过,根本也没拿这帮海盗当回事。
果然中午吃了饭,船长便一声吆喝拔锚开船,两边的船桨划起来驶入大海。从这沿海已经融化的冰面来判断,大概现在已经是五六月份,不然沿海也难以行船。
不久船就挂起了三面风帆,鼓足了风朝着南面开动。在平静的大海上行驶了一天,晚上吃饭时方奇照例要喝酒,不料苗苗在他意念中说:“别喝!趁他们不注意倒掉!”方奇把酒倒下,草草吃了饭便回到自已的舱室。
半夜三更,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接着门销轻轻被人拨开,船长举着油灯过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