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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柴烈火一触即发,抱在一起随后倒在榻上的男女,忘情纠缠着,衣裳渐渐变少,喘息声渐起,双眼迷离的安氏,看着目光灼热的陈叔宝,情不自禁的喊着“官家”。
数年时间过去,万人之上的官家依旧痴迷自己,这让身为女人的安氏颇为激动,死灰复燃的激情,将她的所有理智焚烧殆尽。
瞒着夫君和别的男人偷情,安氏知道这当然不对,但和自己偷情的男子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那就另当别论。
天子高高在上,帝王威严让百官拜伏不敢动弹,天子让谁死,谁就得死,而这样的人却为自己所倾倒,口中喊着“美人”,一次又一次的“索求”,这种感觉让安氏忘乎所以。
那年,身为外命妇的安氏第一次在宫里见到陈叔宝,陈叔宝那灼热的眼神,就让她对自己信心倍增。
官家虽有后宫佳丽,虽有貌若天仙的张贵妃、孔贵嫔,但依旧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以至于借张贵妃之手,留她在宫中过夜。
但那是后来的事情,安氏依旧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官家后出宫没几日,便得张贵妃邀请,一起到佛寺进香。
能和最受天子宠爱的张贵妃打交道,安氏受宠若惊,她知道自己若是能和张贵妃搞好关系,对于夫君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于是欣然应约。
那佛寺,就是如今这座佛寺,安氏当时正和贵妃在禅房里交谈,却见到了官家。
官家望向自己时那依旧灼热的眼神,让安氏心如鹿撞、面颊发烫,恍恍惚惚间,贵妃借故离开,她则被喘着气的官家拦腰横抱。
身为人妇的矜持,让她不断挣扎,却激起了官家愈发炽热的欲望,半推半就之下,两人缠在一起,直到精疲力尽才最终停止。
那日之后,安氏原以为官家只是一时兴起,两人只是露水情缘,但在张贵妃的协助下,她得以名正言顺留在宫中过夜,为官家宠爱,一次又一次。
从那以后,安氏沉浸在这种刺激的偷情之中,即便外面已有风言风语,她也乐此不彼,因为即便事发,也没人能把她如何:我是天子的女人,谁敢?
老夫少妻的生活,变得索然无味,虽然夫君萧摩诃对她很好,但安氏却感受不到仿若天子给她带来的满足感。
萧摩诃是沙场宿将,但终归是武人,不懂风花雪月,讨好她的方式十分笨拙,行房时虽然十分努力,却无法让安氏忘情。
正知《诗经》所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安氏觉得夫君不解风情,只知道问她想要什么,然后就是“买买买”,却不如天子那般,问她为何不开心。
天子风流倜傥,对于安氏来说,和天子在一起时很快乐,这样的快乐让她乐此不彼,却在北虏来犯之后噶然而止。
是官家对她失去兴趣?还是顾及到大敌当前,不想刺激萧摩诃?
安氏不知道,只知道从此自己再未得天子宠幸,张贵妃也没再留她在宫里过夜。
再后来,随着与她相好的张贵妃于建康城内变乱之际香消玉殒,安氏再也没机会名正言顺留在宫里过夜,时光流逝,她以为官家已经把她忘了。
未曾料,就在周国商船在建康被焚毁前不久,她偶然一次到寺庙烧香,却在故地偶遇出宫微服私访的官家,两人随后旧情复燃,不顾一切在禅房内云雨。
官家对她的迷恋丝毫不减,这让安氏激动万分,既然她不便入宫,那么在宫外与官家私会,其实也很方便。
就在当年两人有了第一次的佛寺,这太合适了。
随着一阵哆嗦,风雨声停,陈叔宝搂着安氏,意犹未尽,看着怀中佳人那面若桃花的模样,刚刚消散的欲望,很快就卷土重来。
他和安氏的缘分,是爱妃张丽华牵的线,如今佳人香消玉殒,但另一位佳人容颜依旧,还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自从数年前周兵入寇,陈叔宝为了避免事情泄露,使得萧摩诃生变,主动疏远了安氏,两人没再往来。
而前不久,是宦官蔡脱儿的一次提议,让他临时起意微服出宫散心,未曾料在这佛寺里,竟然再度和美人安氏邂逅,陈叔宝忘不了安氏的风情万种,随即旧情复燃。
两人第一次共度春宵的情形,在佛寺禅房内重现,陈叔宝将对张丽华的思念,悉数倾泻到安氏身上,意犹未尽的两人,没多久便再次私会,然后不能自己,有了第三次、第四次。
今日,他再度和美人共度欢乐时光,安氏让他忘记了所有烦恼,仿佛又回到当初,张丽华为他俩牵线搭桥,在这里得偿所愿的时候。
情不自禁之下,陈叔宝接连要了安氏数次,此时已经有些疲惫,但卷土而来的欲望,让他又有了冲动。
事前服下的仙丹果然有效,陈叔宝虽然不知道蔡脱儿去哪里弄来的这“销魂丹”,但效果确实出众,眼见着安氏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陈叔宝只觉浑身燥热。
他抖起精神,再次“翻身上马”,驾驭着美人,纵情驰骋。
风雨声再起,嗯嗯啊啊的声音传到房外,正在房外候着的蔡脱儿,听着这动静,不由自主抽了一下鼻子,把就要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
作为阉人,他听了里面的动静不会有太多反应,此时此刻,蔡脱儿只觉得有些难受。
药瘾,开始犯了。
但现在只是刚开始,接下来,会渐渐涕泪横流,如果不能尽快服下解药,当药瘾真正发作时,能让人痛不欲生。
蔡脱儿尝过这种滋味,所以屈服了,“那一位”的要求,他再也不敢违抗,只要能有解药,对方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按照“那一位”的要求,一番布置后,让天子和绥建郡夫人再度“邂逅”,旧情复燃。
如今,“那一位”给的销魂丹,官家已经服用,效果明显不错。
短短半个时辰内,官家就“策马驰骋”这么多次,应该会尽兴,但蔡脱儿明白,其中的风险有多大。
但那又如何呢?
药瘾发作时,那种被亿万铁针刺身的痛苦,蔡脱儿只是稍微想想就不寒而栗,他不想再尝第二次。
看看院门处守着的侍女,蔡脱儿不动声色,转身向后门走去,见着后门外守着的便装侍卫,他问道:“东西呢?官家要用。”
几名侍卫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官家所宠幸的这个宦者,口中所说是何物:“呃...不知官家要的东西....指的是?”
蔡脱儿冷笑一声,踏步向外走去:“吾亲自去拿,尔等在此小心伺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