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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还未表态,张飞却不屑道:“这阳都城不过是座鸟不屙屎的偏僻小城,又能有什么当世奇才,我说甘县令,你不是在自吹自擂吧。”
“三弟,不得对甘县令无礼!”刘备急瞪了张飞一眼。
张飞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甘定却也不介意,只笑道:“我阳都确实是偏僻小城,不过却背靠泰山,也沾了几分泰山的灵气,不小心出一个旷世奇才,也不是不可能吧。”
甘定先是用了当世奇才,接着又用了旷世奇才来形容,可见这位奇人在甘定的眼中,份量极重,这不禁令刘备对他所说的这个奇人,愈发的产生了好奇。
“但不知甘县令所说的这位旷世奇才,是何方高士,备可曾听闻过?”刘备迫不及待的问道。
甘宁不紧不慢道:“此人复姓诸葛,单名一个亮字,不知刘使君可曾听说过。”
“诸葛亮?”刘备神色茫然,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曾听说过。
张飞忍不住嚷嚷道:“什么诸葛亮诸葛黑的,一听这名字就不咋地,肯定是个无名小卒,我大哥怎么可能听说过。”
“翼德!”刘备再瞪他一眼。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张飞闷闷不乐的嘟囔着,又闭上了嘴巴。
刘备这才笑看向甘宁,拱手道:“备确实是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这个诸葛亮,不知此人是何出身,有什么过人之处?”
甘定便道:“这个诸葛亮祖上诸葛丰曾担挡司隶校尉,但传至他这一代时已经家道中落,其父早逝,只有一个叔叔诸葛玄,早年在荆州刘景升手下做官。”
“原来是诸葛丰的后人。”刘备若有所悟,显然听说过这个人物。
甘定接着道:“这诸葛氏一门四姐弟,本来见中原战乱,一来是想举家迁往荆州避难,谁料刚想想动身,却得知刘表被那苏哲所灭,其叔诸葛玄也死在了乱军之中,无奈之下,这四姐弟只得作罢,继续留在了我阳都城。”
刘备微微点头:“原来这个诸葛亮还跟苏哲有仇,他的叔父诸葛玄就是被苏哲的乱军害死的。”
甘定接着道:“下官早年与那诸葛玄有旧,故这几年来多曾尽些绵薄之力,照拂诸葛亮四姐弟,曾几次与那诸葛亮纵论天下之事,才发现此子有经天纬地之才,所以下官才敢将他推荐给刘使君。”
经天纬地之才!
刘备眼眸一动,越发兴奋起来,要知道,古往今来,能称得上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屈指可数,历朝历代也就那么几人而已。
就是这么一个凤毛麟角的奇才,竟然给他走狗屎运撞上了,他如何能不兴奋。
自古以来,有经天纬才之才的人物,可都是拥有逆转乾坤的才华的。
“既有如此大才,不知甘县令可否为在下引荐一下。”刘备拱手道。
张飞马上又嚷嚷道:“还引荐什么,直接叫他派人把那个诸葛什么亮的请到这里来不就行了,到底有没有甘县令说的那么玄乎,大哥考一考他不就知道了。”
刘备这回没有斥责张飞,看向了甘定,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嘛,恐怕不行。”甘定表情有些为难。
刘备一怔,神色不解。
甘定干咳着道:“不瞒刘使君,这个诸葛亮虽然声名不显,却自负才华,颇有几分傲气,请恐怕是请不过来的,刘使君想要见他,只能登门拜访。”
此言一出,张飞顿时火冒三丈,骂道:“什么狗屁傲气,他一个没名气的书生,我大哥能主动召见他,已经是他的福气,他还要我大哥去拜访,架子大的很啊,他算老几!”
刘备立时喝道:“翼德不得胡言,岂不闻自古以来,但凡有大才者,必定有几分傲气,我既然是求教于他,亲自登门拜访也不为过。”
张飞被呛了回去,只能小声嘀咕抱怨。
刘备便请甘定带路,迫不及待的要马上就去拜访这个诸葛亮。
甘定自然是欣然从命,当即带着刘备离了县府,直奔诸葛府上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来到了一间旧宅前,敲开了紧闭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相貌倒也周正,就是长了一张马脸。
年轻人一见甘定,忙是拱手相迎:“这么晚了,甘县令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甘定歉然笑道:“是因为有位贵人想要登门造访,下官才不得不深夜前来讨扰。”
“贵人?”年轻人看向了他身后的刘备。
刘备忙道:“莫非这位就是诸葛孔明公子?”
年轻人摇了摇头:“你说的是我三弟,在下诸葛瑾,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刘备拱手报上了姓名:“在下刘备。”
“你就是那位刘使君?”年轻也只是眼眸一动,却并未显出有多激动惊讶。
“正是在下。”刘备点头道。
诸葛瑾并没有把他请进去,却道:“三弟已经睡下,刘使君若想见他的话,不如改天再来。”
此言一出,张飞勃然大怒,嚷嚷道:“他娘的,我大哥降阶来见他,他睡着了你把他叫醒便是,还敢让我大哥改天再来,你好大的面子啊,找打么?”
张飞一番嚷嚷,把诸葛瑾吓了一跳,脸色微变。
“翼德住口!”刘备狠狠的一瞪张飞,厉声喝斥。
张飞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刘备这才歉然的拱手笑道:“诸葛公子莫要见怪,我这位三弟就是个粗人,口无遮拦惯了,其实有口无心。”
诸葛瑾这才道:“那倒无妨,只是我那三弟确实睡着了,他平时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
刘备忙道:“无妨,我可以在房外等他睡来。”
诸葛瑾无奈,只好把他们一众请了进来。
刘备便站在了一间房门前,垂手而立,耐着性子的等着。
此时正值深夜,里边隐隐发出呼噜声,看来那诸葛亮睡的正香。
刘备不敢打扰,就这么站着,一站就是两个多时辰,不觉竟已东方发白,天要亮了。
他竟然是生生的站在门外,等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