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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我没打算交男朋友呀?”
她有点结巴,有点紧张。
绍劲夫的眉挑了挑,上下一打量:“难道你这辈子不打算结婚吗?”
她的脑子有点当机,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嗯,有可能……”
他的眼神忽就变得很怪,又对她作了一番细细的惦量,再问:“你……你是不是出身单亲家庭?”
封樱马上摇头:“不是。我父母健在,且彼此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既然没有任何阴影?那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为此,绍劲夫很纳闷。
“这想法很奇怪吗?”
她蹙眉。
“如果没有任何怆伤,心理正常的话,一个女人怎么会有不婚的想法?”
他严正指出。
“谁说女人就非得嫁人了?宁缺勿滥那是原则。女人活在世上总不能因为年纪到了得嫁人了,就随便抓个人来嫁吧……”
这个反驳理直气壮。
绍劲夫有点噎住,半晌才又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看不上任何人,包括我。”
呃……
前半句是的,后三个字加上后,好像有点伤眼前这个男人的自尊,但是,她还是直勾勾吐出了话去:“可以这么说。”
绍劲夫的脸色立刻有点僵。 封樱无辜的眨眨眼:这个男人出身富贵,又能干厉害,想来是一直以自我为中心惯了的,听到这种不把他当回事的话,应该会很刺耳。可是,她不会因为对方不喜欢就来奉承,那不是她的作风。军人
的风骨,就是这样的耿直。她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原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扯扯唇角,第一次在她面前抹出了一丝明亮如清晨旭日一般的微笑:“你拒绝人拒绝的好直接。但是,我却觉得挺高兴。”
他吃着自己的食物,脸上又恢复了轻松之色。
这个转变,让封樱很是看不懂:一般被人拒绝不是会很愤怒的吗?
“为什么?”
她忍不住问。
“因为够坦诚。”
像他这样的人,女人们见了,只会想方设法的黏上来,像这样冷静的撇清关系的,这是他第一次遇上。
她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对她没想法:这半年时间,她看他的眼神一直是冷静而疏远的,现在也是如此。
“坦诚这种东西,在我身边很少见到。”
他的世界,每个人都披着伪装,说着虚情假意的话。
这让封樱的眼神幽幽然了一下:“绍先生,对一个你不太了解的人这么说,有欠你平常的水平。”
“嗯,是不够了解。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原来你是我妈从内地挑来的特种兵保镖——一个拥有着从商天份,完全可以胜任一个集团的首席秘书的女兵,你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你的本性还在。”
绍劲夫知道这件事没多久。
在他原本的想法中,那种特种女兵,必是孔武有力的女人,不该这么的秀气可人,她的冷静,她的理智,是他情不自禁为之欣赏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这倒让她松了口气:“那你就越发应该明白的,你是商人,我是军人,我们的圈子不同,世界不同,所以,绍先生,在我完成任务离开之前,请你别再说玩笑话。我唯一的希望是
可以圆满完成任务去述职。”
比起外头这个复杂的世界,她更爱在兵营里简单的生活——没这么多尔虞我诈的文字游戏去应付,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她喜欢过得简单一点。虽然有时,她会出很复杂的任务。
“如果我说,我不准备放弃追求你呢?”
那是那个圣诞夜,他扔下的最后一句似真似假的宣告,而后,他开始赞食物不错,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开了。
封樱以为他只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故意这么说的,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后来,他们回了国,日子依旧这样不咸不淡、忙忙又碌碌的过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如平常,不热络,也不亲近……
直到有一天中午,绍劲夫突然甩开所有人,自己开车跑了。
封樱意外发现他私自外出,忙追赶上去,还打了他电话责怪他为什么一声不吭离开。
他说:“举报事件过去都那么久了,也许他们只是吓唬人,别草木皆兵。我很快就会回来。”
封樱没告诉他,自己在跟踪他,一路相随,只见他进了一家珠宝店——是那种特别订制的手工首饰店。
她跟了进去,店很大,没找到人,出来时,看到他手上拎着一纸袋,唇角勾着一抹奇特的笑,正独自走去停车场。
就这个时候,有三个口罩男冲了出来,似乎要将他拿下。
绍劲夫什么都好,就是运动细胞比较差,虽然男人都会打架,但在面对训练有素的专职打手时,他的那些防身技巧,简直就像在过家家,挨打那是必然的。
那一刻,她离他不远,飞步过去,以自己非凡的拳头,将这几个意图不轨的家伙,一一打趴下,惊人的格斗身法,令绍劲夫目瞪口呆,惊得说不出话……
那一天,她为了护他周全,在对方亮出刀子时受了点伤。
最后,那三个歹人被送进了警局,而她被送去了医院。
那一天,绍劲夫紧张的不得了,对着医院的人直吼,以为她要死了,因为那一刀捅的是她的肚子,出了不少血,好在,没有伤了内脏。
那一天,他抱她上车子,进医院,疯子似的喊医生护士,那场面闹得很大,她有点尴尬。
那一天,她在包扎了伤口之后,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脸色白的可怕。
那一天,回去的路上,他一声不吭,回到家后,蒙头回房,把门甩得砰砰响。
那一天,封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她觉得,她做到了一件保镖该做的责任,这样子错了吗?
揣测别人的心情,不是她的强项。
第二天清早,她早早起来,虽然身体有伤,不能运动,但她还是习惯早起,去散散步也好。
林荫道上,绍劲夫静静的坐在树下,对着东升的太阳,似乎是在看日出,也似乎是在等她。
性格古怪的男人,是她理解不了的,而且,她也不想去理解——那个复杂的世界,那种复杂的感情,她不想多费心思去研究。
“封樱?”
他却低低叫住了想要越过他的她。
封樱只得转头睇他:“什么事?”
他来到她面前,两两相望,目光深如海。
“为什么这么拼命救我?”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
她不假思索作了回答。
“仅仅是任务?”
他不死心的继续问。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吱声。
“当真没半点私人感情在里头?”
比任何时候都要晶亮的眼神,带着太多的期待。
一时封樱竟不知要如何作答。 她的世界,都是军人,她与他们总隔着遥远的距离,因为她刻意的疏离,也因为很少有机会近身接触,对于她来说二十几年的人生岁月当中,这个叫绍劲夫的男人,是唯一一个与之共同生活,共同工
作,共同处理问题除亲人之外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抱过她的男人。
他与她总归是特别的。
“如果你不是我的任务,只是普通人,我也会救。保护国民安全,是军人的天职所在。”
这句话,很让绍劲夫挫败。
“你对我就没半点感觉的吗?”
“什么感觉?”
“见不着会坐定不安。”
“还好,我只要一看书,心就能定下来。”
为此,绍劲夫郁闷到想撞墙,转身折回了自己的房。
那天清晨,封樱散步回来,保镖一脸急色的对她说:“绍先生失踪了。”
失踪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手机没带,车开走了,保镖没跟……
最后,车在无人的河边找到,车主却没了人影,驾驶座上只留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一句话:
“试试你够不够了解我……找得到我,我回来,找不到我,我离开……”
这话是什么意思,封樱猜不到,唯一留下的有用的信息是,他并没有被人绑走,而是自己走的。
这个家伙想得到怎样的结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必须找到他,在他没发生意外之前。
那天白天,封樱找了很多地方,可惜没有他去过的痕迹。
那天晚上,她想到了圣诞节时他说过的话:“绍家与我没有温暖,唯一的温暖,早已埋葬。”
那天午夜时分,她在凌园找到了他。 那个在冰冷的夜里冻得瑟瑟发抖的男人,一直一直坐在墓碑边上,似乎很闲适的在欣赏天上的星月,在看到她拿着电筒找来时,潇洒的挥手,笑容如月光,叹了一句道:“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人了
解我……”
找得几近疯狂的封樱跑过去,冲他怒叫:“你在发什么神经,你在发什么神经?”
他眉飞色舞,张开手臂对着她:“没什么,只是想找点温暖,如果你想要我,如果你想温暖我,那就是请你抱紧我,再不要放手,如果,你不想要我,那就别管我,我是生还是死,无关紧要……”
封樱想一走了之,可是,看着月色下孤寂的他,她竟然狠不下心调头离开,而是不知不觉走近他,将冰冷的他抱住,给予了他想要的温暖。
那一刻,他紧紧的抱住她,虔诚的在她发上落下轻吻,喃呢道:“终于有人真正在乎我了……真好……”
那一晚,他们回去,在车中,绍劲夫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戒指套上了封樱手上:“以后,做我的女人,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我们要一起走,好不好?”
那一眸对视,封樱发现自己竟拒绝不了他,任由那枚戒指留在了无名指上,只因为他不久之前与她倾诉的故事太过凄凉……
……
“你爸去凌园拜的是谁?”
听封昀珩说到这里时,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
绍家与我没有温暖,唯一的温暖,早已埋葬,这话,太有玄机了。
封昀珩不觉扯起唇角嘲笑了一下:“绍家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秦芳薇的眼皮跟着狠狠跳了跳。 封昀珩摸摸她的丝发,淡淡道:“绍劲夫不是绍富贵和绍夫人的亲生儿子,他是借腹生子下的产物。凌园里埋的是我生理学意义上的祖母,是唯一给过我爸温暖、名义上被称之为奶妈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