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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又喊了一声:“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吧!”
空气中没有人的身影,只有声音“你认输吗?”
溪流看着已经连火星都灭了的香,低声说;“我认输。”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溪流心里暗骂,你听不到,我还看不到呢。叹了口气,给自己鼓了鼓气: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认输啦,你出来吧!”
溪流只觉得眼前一花,忽然就冒出一个人来。“你躲到哪里去了?”
罗溪道:“我就在你身后啊。”
溪流向身后看去,那就是一棵棵的树,没有任何遮挡。“你刚才就在那里?”
罗溪道:“我就在那里。”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呢?”
“因为你只注意小的地方,没有注意这么明显的地方啊?”
“可是你在这么明显的地方我应该能感应到你的气息啊!难道你一直没呼吸?”
“小子,这就是你以后要学的东西了。”
溪流眼睛一亮:“师傅,你能教我这个?”从小别的本事没有,认师傅的本事可有一套。只要你肯教我,别说是师傅,就管你叫妈我都不介意。
“那就要看你肯不肯跟着我吃苦了。”
溪流马上变得一脸谄媚:“行,行。只要让我学会这本事,什么苦我都能吃。”
土黄衣服的那个不屑地看了转变态度的溪流:“平时不说只要藏在林子里的你都能找到吗?今天怎么了?认怂了?”
溪流负气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看他了。
罗溪没答话,问了一句;“下一个呢?”
暗红腰带那个小子出来了:“是我!午马!”
罗溪一看,这个小伙子长的浓眉大眼,和溪流的纤瘦不一样,这个是一身肌肉块,而且能感觉到这个小伙子血气方刚,有火爆脾气。“和我比什么?”
在猛虎山,午马的功夫是一流的。“和你比武艺,上次是我太轻敌了,这次要好好光明正大地比试一场,你若赢了我,我心服口服。”说着午马就拿出了他平时用的大砍刀。这柄砍到一直跟随着午马,山上这么多年,每次抢劫都少不了这砍刀的功劳,因为这刀太大了,比一般砍刀的二倍还大,而且看上去很厚重。若是这么一个家伙砍到身上,就算不被砍伤,也得被这么重的东西砸伤了。
罗溪拿出身后的烈焰,道:“正好我也试试刀。”
烈焰刀出鞘,刀身泛着寒光,刀刃锋利,映着太阳射过来的光线闪闪发亮,白朗感叹了一句:“好刀!”
午马看着罗溪的刀很眼馋,对罗溪喊:“若是我赢了,你的刀就归我了!”
罗溪冷笑:“你先赢了我再说。”
午马提刀向罗溪劈了过去。
一招。
二招。
三招。
让了三招,罗溪也大致看了一下午马的功夫。其实午马的功夫还算不错,他身材高大,可以把那沉重的大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可是他的招式却粗糙了些,若好好练习,以后进步空间很大。
第四招罗溪不让了,只是眨眼间就结束了战斗。
午马高举着大砍刀还要往下劈,却生生止住了,因为一柄寒刀的刀锋已经在他的喉结处了。
“可算我赢了?”
这一招速度太快,刚才还在谈笑间,溪流一瞬间止住了笑声,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花都掉了。
快,真的是太快了。
快到都没有看轻如何出招的。
“还要继续吗?”
午马的刀落地,“你赢了。”双手把自己的刀奉上。他满眼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刀,又有些贪婪地看着罗溪的烈焰。
罗溪扫了他的刀一眼:“你的刀留着吧,以后会有更好的。我就不要了。”
穿着土黄色衣服的小子早就坐不住了,蹦出来:“我跟你比。”
“你叫什么?比试什么?”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安宇!”安宇上下打量了一下罗溪:“你敢跟我比吗?”
“你得说说比什么啊?”
“比偷,偷盗的偷。你会吗?”
偷?罗溪同情地看着他,你这不是撞我枪口上了么?!好歹我师父也是神偷啊!估计他的画像都是你贴在墙上烧香供着的吧?
“比偷什么呢?”
“我偷到你身上的东西就算我赢,你偷到我身上的东西就算你赢。怎么样?”看我不把你那两把刀弄到手的!也让弟兄们开开眼。
罗溪问:“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
罗溪走到他身边,绕着他走了一圈,问:“你身上的东西就行吗?没有别的要求?”
“对,只要是对方身上的就行!”安宇的眼睛故意不去看罗溪的那两把烈焰。
“那就不用比了。”说着罗溪拿出了一个小玉佩,白色的圆圆的一个环,上面还有些破旧的穗子。
安宇一捂胸口:“怎么?不可能!” 你什么时候动手的?
“这个是你的吗?”
溪流也找到了心理平衡:“哎呦,安子,这不是你的宝贝吗?平时捂着都不给人看,怎么这时候掉出来了?”让你刚才说我。
安宇脸刷一下红了。就在刚才,他还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呢,结果就是那么一瞬间,他的玉佩就没了,而且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是你的就给你,装好了,下次别又让我不小心捡到了。”
说是捡到,谁能相信呢?那枚玉佩是安宇心肝宝贝一样的东西,天天放嘴里怕化了,顶头上怕摔碎了,平日里只是放在胸口,别人要看一眼都舍不得拿出来。今天就这么莫名奇妙地到别人手里了,自己还混不知呢。是自己不够敏感了?还是对方的技术太高超了?
“已经四个了,还有一个,打算比什么?”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那个满脸憨厚的汉子。那个汉子问:“你就是那个夕四公子吗?”
罗溪不解:“是啊,怎么了?”
那大汉忽然抱拳:“夕四公子,我叫林木,他们都叫我木头。听说你医术高超,能不能救救我爹?”
罗溪一挑眉毛:“你怎么知道我会医术的?”
林木道:“前段时间我去十方城给我爹请大夫,可是十方城的大夫嫌我穷,不肯来。回来的路上我听说越家的老太太就是被您治好的。他家老太太的病是连瞿家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的。可是您治好了。所以我想您也一定能治好我爹的病。”
遇到病人,罗溪总是特别认真:“去看看。在没看到你爹之前,我不能做任何保证。”
那七尺高的汉子居然给罗溪跪了下来:“不管结果怎样,我林木谢谢您了。”
罗溪赶紧把林木扶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乱跪什么?救人要紧,还不快带路!”
刚才被罗溪打败的四个人忽然对这个蒙着面纱的姑娘肃然起敬,因为他们感觉到在那个姑娘眼中,他们这样的人,生命也是被尊重的。
在一个稻草屋中,罗溪看到了林木的父亲。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可是一脸的愁容和虚弱的神态,让人感觉不到四十多岁人应该有的精明强干。一头的白发根本不像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谁能想到一个人的面部是铁青色的。
罗溪搭上林木父亲的脉,这个脉象好奇怪,仔细用心感知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间睁开了眼睛:“老伯,你被什么人抓去了?”
林老伯本来不想说什么,只想这样静静地死去。只是他舍不得林木这孩子。他一生未娶,林木是他捡来的孩子。他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两人相依为命,觉得在一起就是一个家。谁料想那日他上山采山货,却被人抓去了。接着噩梦就开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罗溪感觉到这样的身体绝对不是一两天或者一两个月就能造成的。“被捉去了多久?一年?两年?”
林木焦急地问:“我爹怎么了?自从去年回来后我爹一直不说这失踪的五年他究竟取了哪里。怎么问都不说。”
罗溪眼里充满了寒光:“抓你的人别让我找到,若是让我找到一定让他也尝尝这个味道。”
“夕四公子,我爹究竟怎么了?您告我行吗?”
罗溪看了一下林老伯,林老伯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躺着不说话了。
林木焦急地问:“公子,您就告诉我吧,我爹到底还有没有救了?您医术高超,一定有办法的!要多少银子我去想办法,就算这辈子还不上,我林木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还上的。”
白朗等四个人也跟着说:“公子,救救林老伯吧,今天我们几个得罪了公子,给公子磕头认错!回头我们一起找钱,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说着几个人就要下跪。
罗溪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我刚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才说完多一会儿?你们就忘了?人又死不了,你们总跪什么跪?”
溪流最先反应过来:“公子,你是说林老伯有救?”
想了一下:“阎王遇到我也没辙,不过就是过程就是痛苦点,你能忍吗?”
林老伯没想到自己还有活的希望,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努力点点头:“能,能忍。”
林木激动地握着林老伯的手说:“爹,你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