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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珩扶着腰,方才跑得有点急了, 等呼吸平稳下来, 他才慢慢走上前, 景潇察觉有脚步声,就转过头, 眨着一双大眼睛瞧池清珩。
那对笔直的长腿在亮堂堂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雪白, 其他地方也白,头发披散在后背,穿着黑色的短外套, 不施粉黛,面如山水般明净,又带着点勾人心的媚气。
跟以前相比, 这丫头又长开了许多。
两个字,漂亮。
池清珩敛回神,把景潇打横抱起,背对着灯光站。
“你干嘛?”景潇惊,手握紧手机。
“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么,坐上面要摔下来怎么办,”池清珩道,“这么轻,要摔受伤了谁最心疼。”
“我已经长大了,会自己注意的。”景潇望着他的眼睛说。
“成, 你长大了, 那之前你坐我背上晃腿的时候, 摔下来过几次?”池清珩说。
景潇挑开眼,抿抿唇说:“你放我下来,别被人瞧见。”
“现在倒怕了,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坐我背上......”
“别说了,”景潇连忙打断池清珩的话,手抓紧他肩上的衣服,“我不下来就是,可你这样不会很累吗?”
“也比你坐在上面让我担心好,”池清珩勾了勾唇角,眼眸里泛着笑意,“从那边过来就见你抱着手机看,在玩什么?”
景潇看了眼手机,说:“跟李少飞聊天,本来要让他和哈莉视频的,可哈莉睡了。”
“你呢,为什么还没睡?”池清珩问她。
景潇:“睡不着,然后出来走走。”
“然后就去把我的朋友圈全都赞了个遍?”池清珩的声音雅润轻快,“丫头,想了解我的生活状况,直接来问我就行了,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景潇看看他,眸低垂着,按了下电源键,手机屏幕熄下去,半天开口:“夏蕖。”
“脾性没变,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待见她?”池清珩说。
景潇蓦地抬眼,“你知道?”
“你六岁就和我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池清珩笑言,“不过你先告诉我,你那个前任外国男友是怎么回事。”
“啊?”景潇自己都茫然起来了,“你去哪里听来的?”
“李少飞那儿,”池清珩回答,“就那天你去指挥部找他,我跟他说了两句话。”
景潇汗颜。
这李少飞是不是一天到晚没事儿干啊。
“说吧丫头。”池清珩的手臂以很小的幅度晃了晃。
景潇感觉明显,有一丝热意从心尖滑过,望着池清珩的远山眉目,缓缓说道:“没有的事,李少飞那人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从带哈莉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来,都骗我好多次了。”
池清珩拉长音调哦了声,唇角微勾:“我跟夏蕖没什么,当初都说明白了的,别多想。”
“喔,”景潇也这样应,点了下头,“放我下来吧,抱那么久肯定累人。”
“没事,再抱会儿,”池清珩说,“过几天机场就能修好,想好要不要回去了么?”
“我得等李少飞来接哈莉,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来,到时候再说吧。”景潇说。
“成,”池清珩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时间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宿舍,这里的夜晚都不太/安定。”
“嗯。”景潇点头。
池清珩没打算放她落地,直接抱着就走,景潇紧张,拍他肩膀:“快放我下来,那边人太多了。”
“害羞什么?”池清珩故意问她。
“没有,你快松手啊。”
景潇动动脚,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串脚步声,可能是巡逻队的过来了,景潇心里一惊,忙挣扎着下来,池清珩觉得这样抱她如果被瞧见似乎也不太妥当,便放手。
“跟我走这边。”
池清珩拉起景潇的手,就遁入黑暗之中,巡逻队路过,没发现两人在。
“这是哪儿啊?”
“小路,平常没太多人会往这边过,因为有地雷。”
景潇惊愣,立即停下不走。
池清珩走在前面,回头看了会儿景潇,神色挺紧绷,他便笑,握紧景潇的手说:“所以只要抓住不放手,就什么事都会没有。”
景潇垂眼瞧了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没言语,池清珩就让景潇踩他的步子走,路面窄,一次只容一人通过,还有些碎石,怕景潇不小心踩到就崴了脚。
原本想背人的,可景潇不让。
“为什么这儿危险不走大路还要走这里?”
景潇问,被他牵着,他的手掌心很温暖,还能感觉到有一层薄薄的茧在磨着她的手。
可能是人天生就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害怕受伤,害怕磕着绊着,景潇下意识就反握住他大大的手掌。
池清珩回头,冲景潇笑了笑,“因为想跟你多呆一会儿,这两天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像现在这样和你说说话了。”
景潇迟疑了半天,问他:“是有任务吗?”
“不是,还没到时候,”池清珩说,“要外出的话,会提前跟你说。”
景潇暗暗松了一口气,继续随他往前走。
她对池清珩出任务这事儿一直很敏感,从池清珩军校毕业进入部队以后,就发现池清珩开始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不让她知晓,她理解这份职业不允许池清珩什么事都能对她坦白,因为小时候爸爸也这样,她便习惯了,所以每次都不会刨根问底,而且她从来不知道池清珩到底在部队里是做什么的,池清珩也没跟她提过。
走到小路尽头,面前有一排绿树,房子三层,有几间屋都开着灯,是平常驻地办公的地点。
池清珩把景潇拉到转角里,些许灯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缝隙漏下来,打在两人身上,斑斑驳驳。
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赵振在呼叫他。
池清珩拿来对讲机说了两句,就看着景潇。
景潇知道他要走,便说:“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池清珩笑笑,给她指路,“从这里走过去,斜对面三百米开外就是食堂,再过去一些就是你们宿舍,知道怎么走了吗?”
景潇望望他手指的方向,这里她没来过,平常都有哨兵拦着,不允许靠近,她便思考了一下路线,大致明白了,点点头,“知道。”
池清珩盯着她看了会儿,她纳闷不明,池清珩突然嗤笑了声,摸摸她的头,“小路痴,怎么不叫我送你,以前那么黏人,得送到地方才算完。”
“我现在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用心去记路,自己回宿舍没问题,就是怕哨兵拦我。”景潇说。
“今晚是九一的哨,你说是我带你进来的就行。”池清珩笑。
景潇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等等,再待会儿,就一小会儿,”池清珩用泛着琉璃一样的微光的双眸看着景潇,“十分钟。”
赵振那儿不是很急,还可以拖拖时间。
景潇又点头,答应。
两个人就这么靠着墙站,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偶尔聊两句的时候,景潇会习惯性抬头看看池清珩,池清珩比她高出一个头,穿着三厘米的短靴也才勉强够得着池清珩的肩膀,眉目依然坚/挺硬气,比四年前多了些男人的成熟和魅力。
这样的男人站在身边,相信大多数女人都会心跳不止。
景潇觉得也包括她自己,从遇见到现在,心脏都还在蠢蠢欲动。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跟池清珩说了声,景潇便按照他指的方向走,走出一段距离,景潇忽然转身,面对池清珩,喊他:“珩叔叔,我想回去。”
听见这久违的三个字,虽然她又乱叫人,但池清珩却觉心口舒畅,脸上一直挂着的淡然微微破碎,只留下温和的笑容。
池清珩快步走到景潇面前,一把抱住景潇,宽厚有力的手掌抚了抚景潇的后脑勺,“乖,我带你回家。”
“嗯。”
景潇点头,伸手想抱抱池清珩,不过脸颊突觉一抹冰凉,触感湿湿软软的,她连忙抬头看池清珩,跟只受惊的小鹿,两只手停在半空。
池清珩缓缓抬起脸,望进她泛着雾气的眼睛里,却是垂眸无声浅笑,“以前你总随便亲我,也没个姑娘样,但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回家以后正好每天还一点。”
景潇心如擂鼓,到处乱撞,放弃拥抱他,要后退,池清珩又给人揽到怀中,一边揉乱她的头发一边温声诱哄:“再抱一下,挺久没抱抱你了。”
抱一下过后。
景潇站定,瞧瞧额前凌乱的头发:“......”
池清珩双手插在腰间,轻轻地笑起来,“说了多少次要叫哥哥,谁让你乱叫人,不听话。”
还用手指弹了下景潇的额头,景潇“啊呀”一声,吃疼,忙后退离他远点儿。
池清珩嘴角犹带笑意:“叫声哥哥,哥哥就送你出去。”
“才不叫,我认识路的。”
景潇揉着额头回他一句,转身走了。
池清珩在原处站着,低头抿开笑。
也没离景潇太远,池清珩悄悄跟在身后,直到看她安全走出去,才赶紧跑回简报室。
景潇一边往宿舍的方向走,一边掏手机出来,拨通李少飞的电话。
那边有点吵,李少飞说话她都没听太清楚,然后突然又安静了,应该是换了个地方。
“李少飞你可以啊,在别人面前乱扯我有什么国外前男友,你......”
李少飞打断话,笑道:“我这不是推波助澜嘛,那池队长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反正你自己掂量,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解放了,先挂了啊,不出意外的话,我三天后去接你们,挂了,回头见!”
“哎你这人......”
真挂了。
景潇叹气,她也不知道李少飞每次出门那么久都在做什么,一个记者除了报道实事,也不会像他那么忙啊。
认识他的时候,他刚辞了大使馆的工作,出来自己找了几个朋友独干,也是那时候,哈莉就经常被拜托给房东或者景潇照看,一般他不说的事,景潇虽好奇但不会问,除非他自个儿抖出来。
反正就等三天了,应该没什么意外的,要再有意外,可不会是喊祖宗那么简单了。
现在想想昨晚,为什么会喝,也说不出个具体来,可能就是做不出回国决定,心里烦闷,也不太记得是谁送她回来的,脑子里就有个印象,她要脱衣服,对方不给脱。
看看衣服,还扣着一颗纽扣。
景潇回想了一番,尽量把能想到的都想了,想不起的也不抓破脑袋想,再坐了会儿,她下床,胡乱扎个头发,去洗漱台。
今天天气挺好,晴空白云,风一阵阵的,吹着特别舒服。
但景潇还是没彻底清醒,眯眼望了下天空,就埋头走,没几步便正当撞进池清珩的胸膛,她连忙后退,鞠躬道歉,也没看是谁,就绕往一边走。
头还昏着,她急需冷水来清醒一下。
池清珩双手扶着腰侧,低眉浅笑,转身见她走反了,长臂抬起,修长的手指在她头顶上一抓,人就给抓了回来,顺手换个方向,说:“在那边。”
景潇晃晃脑袋,看前方,哦了声,跟池清珩道谢,池清珩有些哭笑不得,把手从她头顶上放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掌,拉她过去。
景潇打开水龙头,连续捧了两捧冷水往脸上扑,才精神一些。
池清珩倚在石台边,问她:“好点了没?”
景潇顿了顿,把水龙头拧关掉,缓缓抬头看着池清珩,额角的头发都湿了,紧紧贴着脸侧,有水珠顺着脸部的肌肤纹理慢慢滑下来,有几颗落进衣领里没影了。
池清珩见此,喉结微动,没等她说话就递纸给她,“擦擦脸上的水。”
“喔。”景潇应,接过纸,把脸擦干净。
“下次喝酒别一个人,这里都是男人,要随便抱的是别人怎么办?”池清珩说。
“哪有随便。”景潇小声嘟嚷道。
池清珩抿唇含了一抹笑,摸摸她的头说:“还记不记得昨晚你都做了什么,比如脱衣服那个。”
景潇顿然呆住,确定不让她脱衣服的对方就是池清珩了,便咬了咬唇不说话。
“没要训你的意思,”池清珩说,“就是下次记得把外套扣子都扣上,毕竟这里男人居多,别让人瞧见,到时候麻烦。”
景潇捏着外套衣角,拉了拉,她喜欢在里边穿吊带,昨晚别是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吧。
她臆想了一下,立即摇头否定,池清珩从来都是把她当成师父的女儿来看待,应该不会多想什么的。
“我先回去了。”
景潇抬脚要走,池清珩把她给拽回来,“去干什么?”
“换衣服,吃早饭。”景潇如实回答。
“这么听话,”池清珩旦笑,“现在是中午,再过半小时,午饭就开始,一起去,我在这儿等你,嗯?”
景潇觉得不太好拒绝,便点了下头,往回走。
池清珩起身,拉住她的胳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递给她说:“先加个微信,还有号码,不然都没办法联系到你。”
景潇望望池清珩,想了想就把微信号和手机号码都输上去,手机还给池清珩,人赶紧小跑着走了。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景潇来找他,已经换了另外一身衣服,卫衣搭短裤,扎了个高马尾,颇有一股清纯可人的气息。
“走吧。”景潇叫他。
池清珩盯着景潇看了会儿,微微侧眸,牵住她的手,温暖一下往胸腔里灌进来,她心口轻轻摆动,抬头瞧池清珩,没抽开手也没说话。
“还跟以前一样喊我吧,挺久没听到了。”池清珩说。
景潇垂了垂眼,长卷的睫毛上下扇动,半晌,她开口:“不喊。”
池清珩:“......”
吃午饭的时间不长,池清珩看见景潇把饭和菜摆在哈莉面前就不管了,自己吃自己的,哈莉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吃饭。
从食堂里出来,池清珩被叫去简报室,景潇就带哈莉去散了半小时的步,哈莉想睡午觉,景潇便抱她回宿舍。
医疗点没前些天忙了,一部分伤患已经回斑德镇的家,剩下的基本都是中国国民,还有少部分做了手术在恢复期的当地人。
景潇刚给一名伤患换好药,赵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叫景潇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阿潇,我悄悄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赵振压低声音对景潇说。
景潇一脸疑惑,双手抄在裤兜里,左脚脚尖踢着石子,“你问。”
“就是,那个,”赵振搓着手掌心,又不是替自己问的,他咋还紧张了,稍微平复了下情绪,赵振继续道,“你喜欢阿珩吗?”
景潇微顿,看着赵振:“哪种喜欢?”
“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就像我跟我媳妇儿。”赵振说。
“啊,不喜欢了,”景潇面色淡淡,“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振稍张大眼睛,暗暗舒了一口气,高兴地笑起来:“没啥没啥,不喜欢就好,我也觉得不喜欢,毕竟你俩就跟亲人一样,而且你和梁晃从小青梅竹马,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看在眼里,后来你出国,我和阿珩都觉得可惜了。”
景潇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可惜什么啊。”
“可惜没成就一段姻缘啊,都怪阿珩,要不是他,你和梁晃估计早就在一起了,”赵振说,“不知道你知道不,梁晃在服役,当初你出国,他不知道,就傻呵呵报名当兵去了,谁料你突然就走了,我问阿珩,阿珩一个字都没说,你说气不气人。”
“振哥,这些事儿呢你就别操心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景潇耸耸肩,“好啦,我得忙去了,你随意。”
“ok,去吧,”赵振挥爪,“累了就休息啊,别忙坏了,哥心疼!”
景潇应他一声,走了。
等人走远,赵振从裤兜里掏出录音笔,兴冲冲地跑去简报室找池清珩。
池清珩在简报室里已经待了半个下午,电脑开着,但他没看,就盯手机微信的页面,想着景潇什么时候同意加好友,一直期待着,可等到许久都没什么音讯。
这时赵振推开门,高兴地走到池清珩面前,“给你听样东西。”
“什么啊?”池清珩托着下巴淡然问道。
“你自个儿听。”赵振说,打开录音笔。
池清珩听到不喜欢那里,整个人愣了愣,抬眼盯住赵振,语气不太耐烦,“闲着没事儿干是吧,谁让你去找潇潇的?!”
“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嘛,”赵振说,关掉录音笔,“你自己都听到了,阿潇不喜欢你,你也别去凑热闹了,省得到时候不好收场,我还得安慰你。”
“谁他妈要你安慰了,”池清珩斜眼睨他,凉飕飕地说,“负重五公里,现在,快滚蛋!”
“哎不是吧阿珩,有你这么罚兄弟的么?!”赵振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我都替你先刺探敌情去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去不去?”池清珩板着脸,“是不是还要我把李聃他们叫来,开辆车拿喇叭练你一回?”
“我去!马上去!”赵振跑没影儿了。
录音笔躺在桌面上,窗外亮,阴影被拉长。
他又把录音全部听了一遍。
简报室里静谧无声,阳光千丝万缕地透过窗户照进来。
池清珩靠着椅背,脑子里有团像毛球一样的东西紧紧揉在一起,越变越沉重,可又有一串清恬的丫头声音在耳边萦绕,无休无止。
“珩哥哥,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但我不敢跟你说,我怕你还把我当小孩,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我知道。”他说。
“那我可以亲你么?”
“别闹。”
“要闹......”
——
当初景潇执意离开,他没能留得下,自觉对不起景潇,但又没有办法弥补,就把这段记忆藏了四年,也内疚了四年,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不能再重蹈当年覆辙。
而且自景诚牺牲,景潇的心性就变得有些敏感,不管过了多少年,那段记忆一直跟随着景潇,现在被赵振这么一整,也不知道景潇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哎,赵振这拖后腿的。
没法儿好好当兄弟了真的。
越想越觉得不安,池清珩站起来,下楼。
池清珩便去找赵振,上二楼,一推开门,赵振飞快地瞧了眼池清珩,又迅速埋头,装作在做自己的事。
池清珩冷着脸过来,身子一斜,靠在桌沿边,敲了敲桌面问他:“干什么啊刚才,想谋杀我?”
赵振咽了咽口水,笑嘻嘻:“没,我就是看见你躲在墙壁后边,还把一堆人赶走了,就想看看你要干嘛。”
池清珩睨他一眼:“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