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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没事。吃饭吧。”柯延将手机收起来, 开始吃饭。
赵一卓扒了一口饭, 咀嚼着咽下,又抬头看着对面的柯延:“柯延,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什么?”柯延夹着菜, 眼也不抬地问。
赵一卓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就是有点好奇,你这么优秀, 对未来一半的要求是什么?”
一般女人听到男人问自己这个问题,通常都会猜想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然而柯延并没有这样想。她只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耳熟,最近好像是第二次听见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她抬起头看了赵一卓一眼, 发现对方正充满期待地看着自己。她皱起眉仔细想了想:“我也没想过,大概就是感觉吧,最重要的是谈得来, 彼此合拍,在一起很放松很自在。”
赵一卓发现她的眼神坦荡无比,一点羞涩感都没有, 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只好又问:“长相、身高、学历、收入这些都不重要?”
柯延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这些还真没想过,看得顺眼, 处得舒服最重要。”
赵一卓心下高兴了些, 给柯延夹了一个虾:“这虾的味道还不错, 你尝尝,原材料还挺新鲜的。”
“谢谢!”柯延拿起虾开始剥壳。
赵一卓的心情显然不错,一边吃一边看柯延,看着看着又忍不住笑起来,柯延这么热爱工作,平时也很少出去跟人接触,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多的,毕竟是近水楼台,当下他要做的事,就是争取留在研究所。
吃完饭,赵一卓朝小卖部看了一眼,对柯延说:“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
柯延便先出去了,她拿着手机给曾效祺发照片,翻出照片的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了一会,照片中她站在中间,左边是曾效祺,右边是傅墨斋,都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大帅哥,虽然有个年纪比较大,但是仪态风度让人无法忽视,曾效祺胜在年轻,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装,宽肩窄腰,两条大长腿一览无遗,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网上盛传他九头身,可见传言非虚。柯延又仔细看了一下照片上的自己,还好,拍得还算是正常水平,没有很丑。便将这张照片发给了曾效祺,也没去想他为什么非要这张照片,其实他跟傅墨斋合影还是很容易的。
赵一卓从后面追上来了,递给柯延一瓶可乐:“给你。”
柯延扭头一看,摆手:“谢谢,我不喝可乐,你自己喝吧。”她曾亲眼见到自己一个美国朋友因为嗜爱碳酸饮料导致满口牙齿都被腐蚀坏,还是她陪着对方去看的牙医,从此以后对碳酸饮料产生了心理阴影,能不喝就不喝。
赵一卓看着手里的两瓶可乐,表情有些失落,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
柯延一脸认真地说:“可乐还是少喝,对牙齿不好。”
“哦,那我以后少喝吧。”赵一卓说。
这时柯延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曾效祺回信息了:“收到了,照片拍得不错。吃过饭了?”
柯延回:“吃了。”
曾效祺问:“晚上还得加班吗?”
柯延问:“你怎么知道?”
曾效祺回复:“猜的,我觉得你比我更没有休假的概念。不过我是被逼无奈没法休假,你是主动不休假。比觉悟,我远不如你,所以你能当科学家,我只能当俗气的小演员。”
柯延看得忍不住嘴角扬起来:“你太抬举我了,我还不是科学家。再说谁说演员俗气了?”
曾效祺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你觉得我不俗气?”
柯延说:“不啊。文艺工作者多高雅,怎么会俗气?”
赵一卓看柯延一边走一边低头跟人聊天,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极少在她脸上见过,跟谁在聊呢?还是跟朋友聊天都是这个样子?马上要上台阶了,赵一卓打算提醒一下她。柯延却及时收起了手机,迈着轻快的步伐上了台阶,可见心情非常好。
回到实验室,曾效祺的信息又回复了:“[转圈.jpg]谢谢你这么夸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
柯延问:“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曾效祺才打过来一大段话:“是这样的,我接了一部美国片,两个月后开机,现在正在努力学英语,但平时除了和英语老师对话,也没别的说英语的机会,也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了。你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英语肯定特别好,你能不能帮我听听发音?我知道你很忙,也不用特意陪我聊,有空的时候帮我听听就好了。”
柯延想,这不就跟平时聊天差不多嘛,虽然她很忙,但抽空聊几句天的时间也还是有的,便答应了:“可以,我们就跟平时聊天一样随便聊,只是把语言换成英语就可以。”
曾效祺迅速回复了一句语音:“Thank you very much! You are so sweet!”
柯延听完了这句,不由得一愣,这也未免太直接了吧,但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了他一些美式英语发音的习惯。
赵一卓坐在柯延隔壁,听见手机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说的还是英语,还以为她在和国外的朋友聊天。但柯延回复的语音又是普通话加英文,那就应该是个中国人了。他皱了皱眉眉头,拿起手边的一份数据分析起身:“柯延,你来看看这个数据。”
柯延只好跟曾效祺说了一句自己有事去忙了,便将手机放下了,接过了赵一卓的数据表,开始忙起来。曾效祺也非常识趣地没有再发信息来。
晚上十点左右,柯延又收到了曾效祺的微信:“你下班了吗?”
柯延回他:“还没有忙完,还得等一阵子。”
曾效祺问:“自己开车还是坐车?”
柯延回他:“今天限号,不能开车,打车回去。”
曾效祺惊讶地说:“这么晚,你一个人打车?这非常不安全,限号的日子不应该加班到这么晚。你等一下,我叫个朋友开车来接你。”
柯延连忙说:“不用了,还有同事跟我一起回去。”
曾效祺问:“上次那个男同事吗?”
柯延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忙的赵一卓:“对。放心吧,很安全的。”
过了一会儿,曾效祺才发信息来:“那你先忙吧,到家了再给我报个平安。”
柯延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不过也觉得有点暖心,除了父母,还没有人这么关心她的安危呢。她微笑着摇摇头,又低头去忙了。
又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柯延的手机响了,这回不是微信,是曾效祺打来的电话:“还在研究所吗?”
柯延说:“哦,还在呢。”
曾效祺说:“你现在去一趟你们单位门口,我让朋友给你送车过来了,车是我的,你先拿去开吧,这样就可以换着开了,不怕限号。车牌号尾数是369,一辆银色的宝马。”
柯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曾效祺会给自己送车过来:“不用这么麻烦了,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打车还是不安全,最近出的事故有点多,你一个女生要格外注意这点。你的工作性质又是经常要加班的,不能总抱有这种侥幸心理,万一出事可不是小事。”曾效祺说,“快去吧,我朋友已经到了。”
对方先斩后奏,已经将车送到了,又是出于关心自己,盛情难却,柯延只好下楼去拿车。柯延的实验楼离大门有几分钟的路程,她一路小跑着出来,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银色的宝马跑车,顿时觉得略窘,早该想到不会是什么普通车型。
车上的男人见她出来,推开车门下来:“是柯延小姐吗?”对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柯延。
“对,我是柯延。你是曾效祺的朋友?”柯延发现对方也有点眼熟,好像也是个演员,不过她对国内新生代的演员都不太熟悉,所以叫不出名字。
对方朝她伸出手:“对,我是老曾的大学同学,我叫司马燃。老曾叫我送车给你,这是钥匙,车是他的,回头你给他就好了。”
柯延接过车钥匙:“谢谢司马先生,真是太麻烦了,这么晚还让你跑一趟。”
司马燃长相跟曾效祺不是一个风格的,长得比较粗犷,属于硬汉风格:“没事儿,我最近正好在B市拍戏,比较方便。老曾跟我是好哥们,我们一个宿舍的,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柯小姐是知识分子,不嫌弃我这样的大老粗就好。”
柯延发现他们都挺爱贬低自己,笑着说:“怎么会,很高兴认识你!车给我了,那你怎么回去?”
“我打个车就好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过还是要早点回去,别太晚了,免得老曾担心。”司马燃接到曾效祺的电话时意外得不行,居然让自己去给他的女性朋友送车,说是担心人家晚上打车不安全,问起来又说不是女朋友,他还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过,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过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见之后还挺意外,长得不错,气质干净,更关键的这是实打实的高知啊,物理研究所,这是一般人能进的?曾效祺那小子野心不小,能追得上么?司马燃不禁充满了期待。
柯延将车开进所里,停在实验楼前,又上去继续忙。赵一卓见她去而复返,非常意外:“不是有人来接你吗?你怎么还没回去?”
“不是,朋友借了辆车给我开。”柯延说,说完低头继续忙起来。
等忙完下班的时候,赵一卓看到那辆跑车,不由得觉得胸口有点闷,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柯延站在车门前,说:“小赵,我送你吧。”
赵一卓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去坐地铁。”说完就匆匆走了。
柯延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他家不是坐地铁不太方便吗?
她知道这是领导对她的信任,也是一种考验,她不敢马虎,所有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不敢假手他人,每天都忙到半夜。PPT早就做好了,也在研究所内部会议上演示过了一遍,昨晚柯延又重新过了一遍,将一些细节又完善了一下。
开会的时候,大会议室里坐了一屋子的大佬,其中男性占90%以上,女研究员寥寥无几,上台发言的基本都是男研究员。柯延上去的时候,台下的领导们只觉得眼前一亮,这还是今天第一个上台发言的女性,不过这也太年轻漂亮了点,不会是哪个部门为了调节气氛选用的女助理吧。
结果柯延一开口就令人惊讶了一把:“各位领导、老师,上午好,我是天体物理中心的副研究员柯延,目前暂代出国学习的刘逸安老师负责液氩暗物质探测器的研究设计,今天我代表我们研究组汇报一下工作计划与进度……”
台下须发花白的大佬们都对视了一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么年轻的项目负责人,还是个女娃娃,实在令人惊讶。柯延的汇报简洁明了,思路清晰,回答台下领导老师的提问也逻辑严密,口齿清晰,侃侃而谈,完全不露怯。一场工作汇报下来,令在场的大佬们印象深刻,交口称赞。
会议结束之后,回实验室的时候,隔壁组一个女研究员追上来对柯延说:“小柯,今天表现不错啊。”所里的女研究员少,是以大家互相都认识。
柯延低头微笑着说:“廖老师您过奖了。”
廖研究员笑着说:“我可没过奖。那些领导都很满意,刚刚王璟珂院士还跟我打听你有没有结婚呢。我看王院士有心想让你进门做儿媳妇。”
柯延窘迫得脸一红:“廖老师您可别说笑了。”
廖研究员面上含笑,语气却很认真:“我倒不是说笑话,王院士有个儿子,是个青年才俊,今年35岁,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博士,不过他学的是金融,目前在投行工作,是个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也长得一表人才。王院士与夫人都是科学家,总想让后辈继承一点衣钵,无奈儿子对金融感兴趣,所以想为儿子物色一名从事科研的女友。我记得小柯你没有结婚吧?最近谈对象了吗?如果没有,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小王?当个朋友相处一下也不错,你不是也从美国留学回来吗,你们应该有共同语言。”
柯延见她说得认真,还真是要给自己做媒吗,脸愈发红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绝对方,这时赵一卓从门内探出头来,及时出声:“柯延,你的电话响了。”
柯延如蒙大赦,对廖研究员说:“廖老师,我有事先去忙了。”说完匆匆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