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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豆尴尬地笑, “这,这就不用了吧……”
溪云怒了,“你不拿, 我就喊非礼!”说着就直接往她咯吱窝一塞。
福豆一看见她居然先下手, 无奈, 最近的人都怎么了, 全要对她用强。本来她叫非礼也没人信, 但现在金大棒在自己手里, 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还会被人溪云诬告自己下作。不管她是男还是女,用这玩意儿可是秽乱宫闱的大罪啊!
这烫手的金大棒,福豆说,“我先去出恭。”
溪云得意地说,“你肯定是要将这东西藏起来罢。”
废话,不藏着,跟你一样装袖子里不成?你又不用进殿去。福豆白溪云一眼, 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挖坑把这金大棒埋进去。她可不敢藏到福宁宫她住的地方, 现下柳崇的偏阁也被内侍省收回去了,这种东西,当真是留不得。
可是正要撤, 就听到皇帝叫, “福豆, 溪云, 你两个进来。”
溪云和她面面相觑, 心跳加速。
谁也没料到皇帝会同时叫他俩,如果只叫一个的话,金大棒还能给另一个拿着,现在可真是玩儿蛋。
福豆硬着头皮和溪云一起进去,鞠躬万福,皇帝正抱着婕妤坐在榻上,婕妤有些慌张地想抬头,却被皇帝柔情万丈地把她头摁在自己肩膀上。
“福豆啊,你和溪云下五子棋,给婕妤演示一下。”
吴婕妤马上道,“奴困了,官家,让奴伺候您睡吧!”
皇帝却说,“诶,五子棋比围棋容易百倍,一看就会。福豆,不要再站着了,你两个快些。”说着,皇帝略有不满地皱起眉头。
婕妤冷汗涔涔,这金势肯定在他俩其中一个身上,这下五子棋一伸手,岂不是要暴露出来了么,这罪名……自己真是太迫不及待,择了这个好东西,挑了这个好时候,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送么。
福豆也是后脊背发凉,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那金大棒她方才随手塞在了左手袖子里,现在下棋只抬右手便是了。于是瑟缩地坐下。
溪云却是更怂,这时候吓得牙齿都有些打颤,还好是皇帝离得稍远,只福豆能听见她那上下牙碰撞的声音。
皇帝饶有兴致地给吴婕妤讲了规则,便下令她俩开始下。溪云还愣着,福豆小声地提醒她,又把规则讲了一次。
溪云愣愣地,“知道了,知道了,三点一线,三点一线……”愣神中突然看到吴婕妤跟她乍眼。两人多年的默契已经有了,一个眼神,她便知道问的是金势在哪。溪云抬起了两只手让她看。
吴婕妤放了心,又给她眨巴眼睛,示意她,反正在福豆身上,暴露了便推给福豆。
吴婕妤不是个坏人,只不过是自保的想法大过一切。因为若是皇帝知道她打造了金势,肯定会以为她自用,皇帝不会轻易饶了她的。若是福豆因此遭难,她会内疚自己的鲁莽冲动的。哎,只能替福豆好好料理后事。
福豆才叫个无辜,这吴婕妤要是出门能带点脑子,也就不会送她这种东西了。偏她生得美没大脑,一时得意忘形了。
“福豆,你这左手怎么了?”皇帝突然发现她有些不对劲。那手就跟脱臼了似的。
福豆一慌,心念电转,“官家,咱只是,今天擦了地手臂有些酸疼。”
皇帝又道,“那让溪云给你揉揉。”
溪云蹭地站起,过去帮她揉了揉肩膀又退回来。皇帝暂时不说话了。见她俩随意地玩了两把,但福豆显然心不在焉,皇帝便不悦了,“福豆,你是中暑了?精神头不大好。朕叫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福豆一听要把脉,身体登时腿软,就是往地上一跪,“不用啊官家……”
这一跪,那金属撞地“铛”地一声响,皇帝皱眉,“你袖里揣着什么?”
自己可真是作了大死了,又是要去世的节奏,这个时候没话可说,只能……让那金大棒滚了出去……
皇帝长久地沉默。吴婕妤、溪云两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但她们已经屏息拟好了说辞了。
福豆把头埋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手脚哆哆嗦嗦,竟然有想尿裤子的冲动。
这个时候,皇帝突然打破沉默,“这是柳崇的?”
福豆:“……??”
皇帝叹口气,“朕知道你在替他收拾偏阁私物,他对阳刚之气想往已久,朕也明白。在外打仗之人,难免因此轻贱他,他不服气,朕也不怪……福豆,等早上宫门一开,你就将这等东西拿出宫去罢……”
皇帝其实是看这东西虽然在她身上,她一豆蔻女子,哪又能用得这偌大玩意,若是用了,便不可能完璧,而不是完璧,量柳崇没那么大胆子往他身边儿安置,到时候一验货,不是完璧柳崇也要跟着受罚的,他没那么傻。所以这粗大的玩意儿定然不会是她用的。那便只有一个理由了。
不过这柳崇可真是雄心不小呢,这金势一尺长,两寸(6.66厘米)宽,便是何人能有这么长这么粗的玩意儿?
福豆倒是松了口气,柳崇又给他当了一回挡箭牌,果然他就是自己在宫中的保护伞呐!
她于是下坡就驴,开始哄皇帝,“官家,您说的是,我干爹怕某日战场殒命,总得我替他收尸的,这玩意便是他要入棺的。干爹他,时时做好了为陛下牺牲的准备,他心中脆弱,却是在陛下面前强装坚强,不想让陛下为他担忧,可他,却是心心念念着陛下。”
福豆哽咽着说出来,皇帝倒是陷入了沉思。
哼,柳崇他要带假势进棺材,竟然要做这么大。原是因为他死时并未要陪葬此物,否则,必要定下规矩,他们棺材里带的假势,俱不能超过自己身下那真真儿的东西!只他这次便是最后一次,算作不知者不怪。皇帝摆摆手,“罢了。”
福豆觑他也没太生气,继续说,“官家,出宫门要查验东西,侍卫们不会放我出去的……”
皇帝于是一转念,“明日上午开京过来,等完了你就跟着开京一起出去,没人查他。”
福豆这才放心,“是,有官家的话,奴婢就安心了。”
皇帝打了个哈欠,吴婕妤连忙说,“你们两个快退下吧,官家要歇息了。”
福豆这才和溪云忐忑起身,溜了下去。溪云汗已经流了出来,关上殿门后瞧着福豆,“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啊。也是,你干爹在官家面前那般得宠,你也是运气好。你是全天下运气最好的人啊!”
废话。福豆心想,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第二日在垂拱殿前,福豆把那金势就踹在了自己胸前,那两驮馒头中间的缝儿里,这样比较看不出来,还将她胸脯给填得魁梧了,更像男人。
二皇子来向皇帝汇报读书成果,走过来时,还在抓紧背诵,目不斜视,直到看到福豆时才瞪直了眼睛,却局促了一下,“福,福豆……”
声音还有点发软,但很快看到她胸前好像更满了,心里想,难不成这几日吃得好,竟然催大了?可这怎么越发像男人了。哦,也对,她扮作内监,是要像一些。
他咳咳两声靠近,伸手突然摘下她的帽子,快速窜进殿内去了。
福豆的头发丝又被他拽掉两根,疼得叫娘,可是有什么办法,还得仰仗他出宫。
待得过了半晌,二皇子走了出来,手指头转着她的帽子,“官家已经跟我说了。”
福豆晓得他知道带自己出宫了,便赔笑道:“那就有劳二大王了。”
二皇子心里暗喜地哼哼两声,心道,出了宫就是我的地盘,虽然方才他爹说了,不能忍不住睡了她,但是自己要真睡了,皇帝便肯定是没法子了,他娶柴氏也就成了铁板钉钉。这老头儿,是故意激将自己呢,他不提自己还没想到要睡呢!”
福豆抬头一觑他竟然在笑,这是什么节奏,他总不能也知道自己是女的吧?还是他备着要出宫欺负自己?!苍天,这是刚出虎洞又入狼窝,怎么都逃不过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
福豆于是说,“啊,二大王,小的想起来今日还有许多事没做,要不,就不出宫了吧……”
二皇子突然低头凑过来,“哪儿能呢,官家御赐你和我出宫,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抗旨不尊啊。”
一说完,二皇子就攥着她的袖子将她往外面拉扯,福豆实在不想跟上去,两只脚使劲撑着地后退说,“二皇子,我真有事儿,不能出去啊,二皇子!”
但二皇子的两名内侍已然把她驾起来,往宫外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