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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准备向我下跪道谢,我连忙扶住她,对阿妹说我们之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道谢,如果真的想要谢我,就好好替我查清楚羊皮地图上的区域具体信息。
阿妹向我承诺,一定竭尽所能帮我去查清楚。
晚上我们回到南洲县城,阿妹饭都没吃就前往吴山坐飞机回闽南了,莫飞扬和莫离兄妹俩留在了双玉山,他们兄妹这么久没见,我想六点单独的空间给他们二人谈谈心。
阿妹离开后我坐车前往南洲县一中附近,我想去看看王婉的家,不知道她会不会出现在南洲。
我抵达县一中附近时天色已经黑了,华灯初上,万家灯火通明。
唯有王婉的屋子漆黑一片,那里是我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说没有感情是假的,我趁夜潜入到了王婉家中,在里面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线索,里面的东西摆列整齐,但屋子里多了一层灰尘,可见王婉很久没回来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喝酒,离开王婉的屋子直接坐车去了酒吧街的醉美酒吧,来这里的人依然不少到处是俊男美女。
不知道这里的保安换了没有,我走进去的时候马上有人过来向我点头问好,这是当初跟随在莫飞扬手底下的一名保安,“唐少,您回南洲了,去包厢还是……”
“包厢吧!”我问道:“你们柳总在吧,让她过来陪我喝酒!”
保安点头说马上去通知柳总。
我来到二楼包厢,走到床边看着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南洲虽不是我的出生地,但这里有我整个童年以及青春的回忆,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在南洲县读的,可是现在,整个南洲却找不出一个可以一起喝酒陪我聊天的人。
当年的那些同学朋友,没有一个留在南洲县,要么去了省会城市东海,要么去了那几个一线城市打拼。
混的不好的,甚至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
回到南洲,一切还是老样子,这里的变化不算大,可我竟然有时候心里会产生一种陌生的感觉。
当我站在床边望着外面发呆时,柳芸走了进来,“唐少,今儿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我听说你现在在江城混的风生水起,怎么突然回南洲了!”
我看着柳芸,发现她身上的变化不小,以前的柳芸穿着打扮给人性格妩媚的感觉,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以前的衣领很低,一眼就能看到那两团丰满之间的沟壑。
现在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那样的风景了,但仍然很赏心悦目,变得更加清纯了。
“回来办点事!”我看着柳芸,说:“南洲虽小,但很多地方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人一旦远离家乡就难免会产生思乡之情,在南洲除了你这里外,我还真找不到别的喝酒的好去处,过来陪我喝几杯!”
柳芸笑了笑,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了一瓶红酒,我们边喝边聊。
“飞扬没跟唐少一起回来?”柳芸好像好惦记着莫飞扬,不知道是真喜欢上他了,还是对莫飞扬另有目的。
我喝了一口酒,说:“怎么,想我兄弟了?你们是不是已经好上了?”
柳芸面色微微发红,否认道:“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我盯着柳芸,笑道:“有些事不要以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当初你们在办公室里做那事我就知道了,再否认可就没意思,喜欢就大大方方的承认,若是不喜欢就趁早!”
柳芸听到我的话后更是面红耳赤,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莫飞扬发生关系的事,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现在被我当着面说出来,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的话可能直白了一些,但我是为了你好!”我正色对柳芸说,“青帮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归宿,你有用的时候,他们把你当宝,一旦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什么都不是,最终落得什么下场我估计你自己也说不准!”
柳芸压制内心的羞涩,看着我,问道:“唐少是打算劝说我离开青帮么?”
我虽然对柳芸有偏见,主要是因为他背负这青帮成员这个名头,如果柳芸离开青帮的话,我肯定会改变对她的看法,其实柳芸本质不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青帮给她的命令她必须要去完成。
当初拔枪对我,也正是因为如此。
那件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若是她敢玩弄和莫飞扬之间的感情,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莫飞扬看上去坚强阳刚,可是感情是他的软肋,一个从小没有父爱母爱的人,只能将那份感情寄托在爱情之中,希望找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女人。
柳芸是莫飞扬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莫飞扬难以放下的女人,当初我和柳芸有冲突的时候,莫飞扬虽然站在我这边,可内心还是在关心柳芸。
如果不是因为我救了他们兄妹,莫飞扬肯定不会如此对我。
“不是劝说,怎么选择看你自己心中怎么想,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你一心想要报效青帮,我说的再好你也不会离开!”我看着柳芸的眼睛,说:“莫飞扬对你的感情绝不比你对他的少,只是你们两人各为其主,所以在某些时候不得不放下儿女情长。”
柳芸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喝完之后,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你以为我一个女人喜欢在青帮这种男人为尊,女人做得再好也只是附属品的地方呆着么?”
柳芸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从这番话不难听出来,她留在青帮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我父亲当年其实是一名警察!”柳芸喝了一口酒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她告诉我说她父亲当年在东海某个街道派出所任职,是一名勤勤恳恳的小警察,但后来因为家里原因,被青帮的人盯上了,那个时候柳芸母亲需要钱治病,所以青帮找到柳芸父亲,答应给他一笔钱,目的就是让柳芸父亲做他们在派出所的内线。
后来派出所几次针对青帮堂口的秘密行动屡次扑空,所里怀疑出现了内奸,所以展开了清扫行动,柳芸父亲很快成为了怀疑对象,就在派出所将柳芸父亲抓起来审问的时候,半夜被人就走,从此,柳芸父亲也成为了青帮一员。
但柳芸父亲在青帮呆了一段时间得知他们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柳芸父亲看不下去了,打算去自首,但在去自首的途中被人杀害。
柳芸加入青帮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替父亲报仇。
我万万没想到柳芸身上有这样悲惨的往事,难怪第一次见到柳芸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有种不同于其他人的气势,原来是背负了杀父之仇。
“查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没有?”我皱眉问道。
如果能够把柳芸拉到自己的阵营来,对我来说肯定是好事一桩,和青帮对上是迟早的事,等我去到东海的时候,就是我和青帮决战的时候,所以先布好局,到时候去了东海直接对青帮展开行动。
柳芸摇摇头,“当年那件事知道内幕的人本就不多,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没多久也离奇死亡,我要查的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这种事查起来必定艰难,杀害警察可是重罪,以青帮的作风肯定不会留下把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看着柳芸,说:“只要用心去查,总归会有收获,不过你这样漫无目的的查下去浪费时间不说,未必能查到最真实的结果!”
柳芸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他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柳芸问我:“不知唐少有何高见!”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办案高手,但我懂得人性!
柳芸父亲的事,肯定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做主的,下达命令的人在青帮之中至少是堂主或者以上的级别。
“你父亲是警察,尽管他做过违背警察违背法律的事,但他没有被革职之前仍旧是警察,杀害警察是重罪,青帮敢下达这样命令的人你觉得会是等闲之辈吗?”我分析道:“我觉得至少是堂主或者以上的人才敢下达这样的命令!”
柳芸听完我的分析后,一脸恍然大悟,她之前调查的对象都是围绕杀手在调查,后来查到杀手也死了,柳芸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北,觉得想要查清楚当年的命案无异于大海捞针。
现在听到我的分析,柳芸思路马上清晰起来,柳芸充满感激的盯着我,说:“我明白了,多谢唐少提醒!”
“或许我们联手会查的更快!”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调查的对象地位越高越危险,所以,你想要将危险降到最低,就要尽快提升自己在青帮的地位,位高权重办起事来也会方便的多!”
柳芸面露难色,“唐少说的不错,可是你不知道在青帮想要晋升甚至比体制内还要艰难,从最底层的成员晋升到堂主,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而且还得是有后台,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坐到今天的位置上都算是相当不错了。”
“不一定要达到堂主的地位,只要能够留在东海那边,能接触多接触各个堂主也是可以的!”我看着柳芸,说:“要学会灵活运用,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藏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在去东海之前必须要加以改善,否则你父亲的事没调查清楚,反而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柳芸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表现不错,现在听我分析完之后,身上的弱点全都暴露出来了。
“你来这里是欧阳宇的主意是吧!”我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柳芸点点头,“差不多吧,欧阳宇让我来南洲就是因为……萧部长,如今萧部长已经离开了南洲,我在这里几乎成为了摆设,而东海那边也用不到我,所以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
我说道:“机会不是等来的,要学会给自己制造机会!既然欧阳宇是为了让你监视萧部长的动向而来,那你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你可以向上头反映,就说我即将到东海任职,所以为了监视我请求上面把你调回东海!”
萧玉回了京城以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查不到她的任何信息。
我查不到,欧阳宇肯定也查不到,但以我和萧玉的关系,欧阳宇或许会觉得我知道萧玉的消息也不一定,所以柳芸提出那样的请求,欧阳宇搞不好真的会答应。
柳芸顿时露出一丝惊喜,“多谢唐少点拨,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