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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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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正版在晋江文学城  林小酒置若罔闻,直到转角处才停下, “镯子, 我刚才哭得到位不?”

    乾坤镯:“你不回去看看吗?”

    林小酒的问题直击灵魂:“回去保护左英儒吗?”

    乾坤镯:“对哦,那样的渣男, 吃点苦头也没关系。”

    “主人, 左英儒一直对原主避之不及, 怎么你来了之后,他就这样在意你呀?”乾坤镯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崇拜。

    “很简单呀, 从前苏玖玖不修边幅地缠着他、求着他, 盼他回心转意,既浪费了自己的漂亮脸蛋, 又拉低了姿态,”林小酒道,“男人就是贱, 你忽然不理他, 他反而对你上心, 尤其是我这样的美人,连他高攀不上的陆总, 都为我着迷,你说他嫉不嫉妒?”

    林小酒理了理裙摆:“走啦, 今天要看五套别墅呢, 没有助理真不方便。”

    ……

    左英儒身高只有一米七五, 在一米八八的陆炽面前, 显得格外不堪一击,刚刚那一拳陆炽用了十成力气,打得虎虎生风,左英儒右脸迅速肿成猪头。

    嘴里泛起浓浓的腥甜味道,他怀疑自己被打断了牙齿,然而半边脸都木木的,疼痛火辣辣连城一片,根本无法分辨具体是哪里受了伤,他连话都说不清楚,“陆、陆炽?”

    陆炽不是走了吗?他什么时候折返回来的?

    陆炽一把拽住左英儒的衣领,将人提小鸡崽儿似的拎起来:“你问她为什么作践自己,我来告诉你。”

    他一字一顿道:“因为你逼得她净身出户!”

    “先生,你们没事吧?”在公共场合动手,自然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几分钟的功夫,已经围过来若干服务生并安保人员试图阻止。

    陆炽一个眼神瞥过去,跃跃欲试上来拉架的安保便讪讪地退了回去,而左英儒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刚刚那个试图帮助林小酒的服务生,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一定是他跑去找回了原本应该离开酒店的陆炽。

    在众人的注视下,陆炽放开了左英儒,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因打人而弄皱的西装,彬彬有礼地对周围人道:“抱歉,刚刚和我的朋友开了个玩笑,不会再打扰你们工作了。”

    众服务生们:“好的,陆先生。”

    左英儒见他们应了一声,便纷纷退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看陆炽的眼神不由得更惊恐了,“陆炽,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是法治社会!”

    陆炽很无趣地摇摇头,嗤笑:“玖玖从前真是瞎了眼。”

    左英儒敢怒不敢言。

    陆炽现在又恢复了往日浪荡贵公子的姿态,看起来温和无害,不过,他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时,左英儒还是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

    陆炽看到他的眼中的恐惧,心里一阵痛快,“她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几平米的面积,比我家的卫生间还不如。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她自杀未遂后,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的影子呢?”

    “垃圾。”陆炽丢下最后两个字,理了理自己的钻石袖扣,大步往门外走去,立即有好几个服务生争相替他开门。

    相较之下,半边脸肿成猪头,导致本就平凡的五官极其狰狞的左英儒,于陆炽的评价,还真有些名副其实。

    陆炽当晚被陆燃约出去喝酒——应该说是陆炽看着陆燃喝酒才更贴切,陆燃借酒劲儿,絮絮叨叨地逼陆炽不要辜负苏玖玖,说她是个好女人,然后就把自己说哭了。

    陆炽没好气:“既然不要我辜负她,你为什么还撺掇我妈,拉我去相亲?”

    陆燃哭得更惨了,“你那么多相亲,也不差这一个。”

    “你都去相亲了,还骗苏玖玖的感情,真是人渣!”

    陆炽:“……”

    陆炽被陆燃哭得没了脾气,只能沉默地剥小龙虾,陆燃醉醺醺地问:“三哥,对苏玖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炽没回答他,扔掉剥虾的塑料手套,灌了自己半瓶科罗娜,才幽幽地答非所问:“是啊,我为什么要为她出头呢?”

    ……

    另一边,左英儒就远没有陆家两兄弟喝酒的闲情逸致了,他闻着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味,戴着帽子口罩,裹得活像个躲避狗仔的明星,只是遮蔽住的脸,和“明星”二字南辕北辙,倒比白天时候更像猪头了。

    更糟心的是,一旁“未婚妻”谢琪遥还一直逼问他,究竟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左英儒打死也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前妻”争风吃醋,导致被人单方面吊打,于是保持沉默,嘴巴闭得比死守秘密的烈士还要严。

    自从从上次谢琪遥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左英儒一巴掌后,两人便一直在冷战,还是在谢家父母的干预下,才有所缓和。

    谢父谢母在择偶标准上与女儿出奇地一致,认定有钱就是佳婿,对左英儒满意得不得了,甚至认为嫁给这么一位“二婚”老男人,反倒是“大龄”女儿高攀了。

    谢琪遥还记得父母的耳提面命,强压下怒火,关心道:“英儒,今天生意谈得怎么样?”

    左英儒没想到未婚妻“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这样强大,脸色更难看,“跟那些煤老板能谈出什么来,全是门外汉!”

    谢琪遥无端被吼,正要发怒,又堪堪忍下,转而带着哭腔问:“英儒,你是怎么了,你从前从来不会对我大声的。”

    她原本是演给左英儒看,说着说着倒真觉得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左英儒见到她哭成这样,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免不得柔声安慰。

    小两口顺理成章地冰释前嫌,互诉衷肠,左英儒便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谢琪遥的要求。

    原来,她从陆燃的公司辞职之后,便以“老板娘”的姿态去了左英儒的公司。

    公司规模不大,可几十号人里,一大半都是女员工,尤其今年招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

    女人看女人,目光是最毒辣的,左英儒虽然不帅,可年纪轻轻,创业成功,目前又是“未婚”状态,谢琪遥呆了几天,愈发觉得自己“老板娘”的地位不保——男人出轨一次,就很可能有第二次,她不得不防。

    谢琪遥思来想去,觉得单纯打压不是办法,而应该提升自己,冒出这个念头后,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情敌”林小酒。

    她不就是“丑小鸭”变“白天鹅”的典型案例吗?

    只可惜不知道林小酒是去哪家医院做的,不过这并不能阻止谢琪遥,她现在不是买YSL都要犹豫的工薪阶层,只要左英儒肯支持,飞去隔壁h国,找最贵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她不相信效果会比林小酒差。

    左英儒一时冲动答应了谢琪遥,再想反悔就没了机会,谢琪遥发誓自己只是微调,并且不断给未婚夫洗脑:现在打打瘦脸针,和吃美白丸一样不算什么,时代变了,人的思想也要跟着进步。

    左英儒顶着猪头脸还要在家办公,被未婚妻烦的不行,想着只是打一针,便干脆履行诺言,资助了一张银.行.卡,只求换一阵子清闲日子。

    谢琪遥于是心满意足地订机票,飞邻国,一气呵成。

    在谢琪遥不在的日子里,左英儒依旧忙得焦头烂额,偶尔忙中偷闲,想到的竟不是远在邻国的未婚妻,而是那一天,前妻甩开他跑走的背影。

    左英儒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近日来,他满脑子都苏玖玖从前的好,以及那一天她身上诱人的香水味。

    还记得不久之前,前妻在酒会上找到自己,问他愿不愿意重新开始,她还是放不下他的吧,可是他却逼得她走投无路,想出哪种办法赚快钱……

    可现在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吧,左英儒苦笑,别说自己已经和谢琪遥开始筹备婚礼,单单前妻身边的陆炽,就不是好惹的人物,他们之间,是彻底结束了吧。

    *

    林小酒这个三月过得相当滋润,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搬入新租的别墅,和陆家那种带花园游泳池的大独栋不同,这一栋是精致的小排屋,地理位置绝佳,交通方便,而且是三年前交工的新房,因为主人的儿子移民,才空出来。

    说“小”,也足足有三百平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除了房子之外,林小酒认为自己还缺少一辆代步工具。

    她本来看中的是“奥迪tt”,可预付了一年的房租之后,剩下的钱不足以支付,于是退而求其次,买了更经济实惠的锐志,又请了一个阿姨做饭,且买一送一,阿姨的老公充当司机,条件是提供住宿。

    再加上她偶尔叫陆炽过来春宵一度,物质、肉体、精神三方面得到满足,一向少言寡语的乾坤镯都怀疑自家主人忘记了任务,忍不住出来提醒:“主人,自从上次酒店之后,您已经和左英儒三个月没见面了。”

    林小酒惊讶道:“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乾坤镯:“……”

    “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叫《让子弹飞一会儿》?”

    乾坤镯:“确定是这个名字?”

    林小酒自信点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招惹左英儒呢?在他心里种一颗种子,也要给时间发芽才行。”

    “可是,左英儒早就厌烦了苏玖玖,你那样刺激他,他还会‘发芽’?”

    林小酒:“看着吧,现在没出现,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

    乾坤镯怀疑自家主人只是乐不思蜀,在敷衍它,却没想到她等的契机,已经出现了。

    今天是谢琪遥回国的日子。

    在邻国一住就是三个月,谢琪遥显然没有虚度光阴,她推着三个大号lv行李箱的手推车,穿着打扮满满的邻国风格,戴着一副墨镜,但看行头和打扮,都要被人误以为是邻国明星。

    风尘仆仆赶来接机的左英儒,险些没认出谢琪遥,等对方站到面前,才反应过来,谢琪遥仍带着墨镜,得意地问:“英儒,你看我变漂亮了吗?”

    “好像脸瘦了点,”左英儒看着未婚妻被大墨镜遮住的脸,“你嘴怎么了?”

    谢琪遥:“打了丰唇针,还没消肿,累死了,你先帮我推行李。”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左英儒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那张卡里还剩多少钱?”

    谢琪遥含糊其辞:“还有不少吧,先别说这些了,先回家,然后给你看我的脸。”

    谢琪遥原本长相并不差,不然左英儒也不会出轨,本以为她去邻国“微调”,又养了三个月,回来应该焕然一新,可现在两只眼睛肿得像桃一样,鼻翼也残留着缝合痕迹,看起来着实有些恐怖。

    左英儒吓了一跳,强忍着对恐怖片的联想,问:“你不是说就去打个针吗?怎么整张脸都动了?”

    谢琪遥原本只是想去打针做“微整”,不过,她对“微整”的概念并不了解,又人生地不熟,报“整形团”的时候,只说找技术最好的医生,价钱不是问题。

    导游当即就给她打上了“人傻钱多”的标签,带到医院之后,和医生一唱一和地忽悠,说她的脸必须整体调整,才能达到一步到位的改善效果。

    谢琪遥一心想要变美,压过林小酒,况且她带足了资金。

    卡里有整整七位数,是左英儒几笔理财整合到起来的,原本就是为了给她们新婚准备——谢琦遥不肯住在苏玖玖住过的房子里,左英儒不想重新买新房,两人协商后决定重新装修——自己提前用掉似乎也没什么。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谢琪遥,豪气地定制了全套服务,三个月中,有两个半月都是纱布包头,直到最后一个星期,才能下床,戴上墨镜口罩买买买,将卡里剩余的钱,也挥霍得干干净净。

    听到左英儒的问话,谢琪遥有些心虚,于是嘟起嘴撒娇:“不好看吗?”

    她原本就因为打了丰唇针还没消肿,有些像香肠嘴,现在嘟起嘴吧,则像一坨丰润的痔疮。

    左英儒看着她的嘴欲言又止,强行安慰自己,或许消肿就好了吧。

    既然已经做了,吵架也无济于事,免得再引来未来岳父岳母过来做说客,徒增麻烦。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花了多少钱?”

    谢琪遥心虚地报出个数字,怕左英儒继续问,抢先说:“剩下的钱,先放在我这里吧,你公司那么忙,购置新家具、装修什么的,就交给我吧。”

    左英儒觉得也有道理,反吵着要购置新家具的就是谢琪遥,她来操心最好。

    谢琪遥于是闭关在家修养,安心等着自己的脸消肿,到时候一鸣惊人,一定要跑到林小酒面前炫耀一番,看她还能不能继续抢尽风头。

    林小酒不知道谢琪遥心心念念地和自己比美,家里倒是迎来了“新房客”。

    陆炽拖着行李箱站到自己的别墅门口时,林小酒惊讶得面膜差点掉了:“陆总?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东西?”

    陆炽:“……”

    陆炽:“我搬到你这里住。”

    “不可以!”林小酒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拦,如果陆炽搬进来,那她还怎么怂恿左英儒重新对她求婚?

    林小酒穿着家居拖鞋,身高只到男人肩膀,陆炽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租下别墅的钱,还是我出的呢。”

    话虽这样说,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委屈,写满了“让我借住几天也不行吗”的诉求。

    林小酒却是软硬不吃,态度坚决地耍无赖:“钱给了我,就是我的。”

    陆炽经常过来与林小酒约会,也曾留宿过,气氛一直融洽美好,本以为自己主动过来“同居”,她应该高兴才是,万万没想到林小酒拒绝得这样干脆一点也不像欲拒还迎。

    “为什么不让我搬进去?”

    林小酒理所当然道:“我们说好了不谈感情,你住过来就是越界了。”

    陆炽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憋了半天,道:“那我付房租行不行?”

    林小酒还要拒绝,陆炽幽幽道:“这里房租不便宜,你不想找人分担吗?”

    林小酒:“……”

    乾坤镯适时出现:“主人,您的存款不多了,如果想在任务完成之前,继续过奢侈的生活,最好不要得罪金主。”

    林小酒:“你现在不担心任务完不成了吗?”

    乾坤镯陷入了沉默。

    林小酒觉得乾坤镯有些古怪,平时寡言少语的,今天却长篇大论地撺掇自己和别人同居。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小酒本来心生警惕,奈何它说得很有道理,这世上还有那么多漂亮的小裙子没被买回家,林小酒才不想委屈自己。

    思索片刻,她将金主放进了门。

    “陆总,你为什么忽然搬到这里来呀?”虽然答应了陆炽的条件,林小酒还是奇怪他好好的大独栋不住,为什么巴巴地跑来住排屋。

    陆炽只含糊道:“老爷子、老太太回来了,烦。”

    林小酒只当陆董事长对儿子要求颇高,没多想。

    陆炽便顺理成章地在林小酒家住下,并极其自然地将自己的行李搬进了林小酒的卧室。

    林小酒只漫不经心地瞥一眼,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自顾自趿着拖鞋洗面膜去。

    陆炽一住就是半个月,半个月来,林小酒最大的感受便是体会到什么叫“夜夜笙歌”。

    她照例被“早操”叫醒,等陆炽心满意足地下床洗漱回来后,林小酒依旧维持着他离开前的姿势趴在床.上。

    翘如蜜.桃的臀.部,被薄棉睡裙遮住大半,还留有刚刚蹂.躏后的粉.白色泽,陆炽看得心头火气,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一下,发出清脆响声。

    “玖玖,刚刚没满足吗,怎么还勾引我?”

    林小酒只是趴上床.上玩保卫萝卜才没动弹,闻言抽空瞪了陆炽一眼:“难怪说人类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啧啧啧。”

    陆炽失笑:“说得你好像不是人类似的。”

    林小酒翘着两条奶白色长.腿,“我是小仙女呀。”

    陆炽戳戳她的脚丫:“小仙女起来吃饭了。”

    其实无论在床.上还是日常生活,两人的同居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合拍”,如果非要找出一点需要磨合的地方,就是林小酒的饮食习惯。

    她偏爱吃鸡到了极致,每一餐的主食的都是鸡肉,做饭的王阿姨厨艺了得,白切鸡,辣子鸡丁,红烧鸡腿,卤鸡翅,宫保鸡丁、三杯鸡,换着花样做。

    饶是这样,频繁的全鸡宴,也令陆总有些招架不住,起床后又看到鸡肉粥,陆炽实在忍无可忍,委婉地提出想换换口味,林小酒高兴地应允,说那就吃西餐好了,当天晚上,他们便吃上了肯德基全家桶。

    “……”

    虽说食物吃腻了,可陆炽仍旧舍不得走,他发现自己越和林小酒相处,便陷得越深,他从前经常换床.伴,连电视上红得一塌糊涂的当红小花,也尝过滋味,却从来没感受过什么叫恋爱。

    陆炽又去找陆燃喝酒,这一次换他主动灌醉自己,奈何酒量太好,一瓶白兰地下去思维依旧清明,“阿燃,你说到底什么是喜欢?”

    陆燃才不想给情敌做心理辅导,没好气道:“年轻的时候不把握,过了三十就没有那种悸动的心情了,你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