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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终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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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码字不易, 请支持正版  昨日听闻传言, 魏钦原本只是好奇, 可当下一见,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萋萋失踪了五天有余, 别人都道她死了,他也一样,可怎地突然出现,还变成了什么公子的小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适才那妩媚, 娇滴滴,又楚楚动人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

    魏钦咽了下口水,心如鹿撞, 丢了魂儿般又朝着她适才进了的屋子望去, 却见那里无声无息的。

    偏房中,少女坐立难安, 可是厌烦死了!

    眼下那魏钦来了这留香居,显而易见,定是听说了什么!

    昨日沿途, 她已经极力遮掩了, 但现在看来却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魏钦是来确定的吧!

    他是不是来确定的萋萋也没多少兴趣,现下她怕的是……

    眼见天就要黑了, 那公子若是回来,看这居门口站着个男的, 会怎么想?!这, 这成何体统啊?!

    她愈发地急躁, 也愈发地心忧,这时,外面响起了魏钦的声音……

    “萋萋妹妹,我知道里面的就是你,你,你别躲着我好么?你出来我们谈谈,我们叙叙旧如何?我……哎!这些天,我真的很惦记你,哭了不知多少次,想你想的茶不思,夜难寐……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萋萋秀眉一蹙,瞬时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若是没重生,她没准又要信他了。可现在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前世她的死他那么无所谓,今生就在意了?就难过了?欺骗鬼呢吧!

    少女登时攥住了手,简直想把耳朵堵上,更想向外高呼,让他闭嘴!

    如此提心吊胆,又烦躁地过了一会儿,不知何时,但听外头的男人不再说了。

    萋萋小心翼翼地再朝门外望去,可这时,心中猛然一个激灵!

    远远地,只见一男人身形颀长,一身雪白色直襟长袍,金冠束发,面如冠玉,翩跹而来,正是那姓“邵”的公子!!

    少女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慌张地出来相迎!

    她前脚出了门来,但见男人正好进了院中。

    颜绍面无表情,见少女气喘吁吁地出来,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萋萋一面接他,一面自然也是想看那魏钦走没走!

    悄然巡视了一番,但见院外不见人影,少女这才安了心,暗道:还好走了!

    这时恰逢颜绍经过她身边。

    男人没有任何停留,只淡淡地却充满命令意味,不容人不从地说道:“过来,为我宽衣。”

    “是,是。”

    萋萋胸口猛跳,立时点头相应,待转身随他进屋之前,又下意识地朝那月洞门口方向望了望。

    心渐渐地安了,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但见男人的样子也不似在外撞见了魏钦。

    进了屋中,颜绍很是从容地张开了双臂,等着她为他宽衣。

    萋萋赶紧上前,手朝着他腰间玉带解去。

    少女虽然从未替男人更衣过,但却对此并不陌生。

    因为小的时候,萋萋曾撞见过好多次姐姐为姐夫更衣时的场景。

    但虽说是知道如何去做,手还是极笨的,一条带子解了好久。

    紧张的一头热汗,她偶尔偷偷抬眼瞧他,却见男人面色从容,始终闭着眼,看似也没有着急或是不耐之意,如此萋萋方才渐渐稳下一些。

    终于将他的衣服脱了,萋萋也是松了口气,可没待放松,却又听对方淡淡地道:“我要沐浴,你来伺候。”说完人便走了。

    “……是是……”

    萋萋愣了一愣,脸又烧了起来。

    沐浴……他,他要她忙他沐浴……

    少女咬着唇,不得不跟着他出了正房,去了旁边的偏房。

    房内有两名丫鬟刚刚准备好一切,见公子两人进来,立时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颜绍极是从容地脱去了里衣,搭在屏风之上,入了浴中……

    室内潮湿,温热,萋萋面红耳赤,垂着头呆呆地立在一旁,汗流浃背……

    男人倚在浴桶之中,见萋萋呆愣在原地,剑眉一蹙,语中颇有不耐,“愣在那干什么?”

    “是是!”

    少女心中登时一抖,仿佛这才醒了过来,慌张地奔过,可到了眼前,看见男人赤.裸的上身,宽阔的肩膀,健硕精壮的胸膛,立时脸更红了,手不自禁地哆嗦,浑身又是一层热汗!

    为男人洗澡,她是真不会,当然也没见过,但觉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发愁的很,想了一想,脑子也不怎么转,只是提着一只衣袖,用小手向他身上撩着水,但却绝不碰上……

    颜绍剑眉一蹙,只觉得她撩的他着急,甚至有些心烦,霍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眸光阴寒。

    “啊……”

    少女猝不及防,一声娇呼,吓的双眸瞬时泪汪汪的。

    颜绍本颇是不耐,抓了她的手腕,便想厉声问她到底会不会?!

    但见少女小脸儿娇艳欲滴,楚楚动人,在这烛影摇红,热气升腾,潮湿的屋中有着一种格外的魅惑,便转了主意……

    ***

    魏钦虽丢了魂儿般停在居外不走,肖想着萋萋,但也不傻。

    他人虽在此处,却在旁的地方留了人给自己放风。

    朝屋中刚喊完不久,他刚想着再说些什么,却霍然听见匆匆脚步声,转眸一看,只见自己的仆人飞一般地奔来。

    “公子,回来了,回来了!!”

    那魏钦听了睁圆眼睛,登时麻利地邻近躲了起来。

    这来留香居的路只有一条,现在跑回去非撞上那公子不可,如此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借住的客人是他爹的什么朋友他不知晓,只知道若让他爹知道他跑来了这儿专为看一个姑娘,他就得被打死!

    藏了许久,魏钦几乎是一动也不动,本想待那公子进屋了,他就找时机跑掉,但出来之时却恰逢见那公子与萋萋俩人一前一后地去了厢房。

    少女轻灵艳丽的身影,无知无觉地朝门外惊鸿一瞥,魏钦见了,登时浑身燥热,心便跟着去了,这脚就好像粘在了地上一般,又走不动道了。

    然俩人刚进去没多久,他霍然听到水声,心登时“砰砰”猛跳,眼前便不自禁地幻想出了香艳的一幕。

    果然不出所料,里面很快便有了动静,极是大肆和猛烈的水声和少女的声音……

    魏钦瞬时听得面红耳赤,使劲儿地咽了下口水,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又生气,又刺激,又馋的不行……

    那屋中的动静持续了许久许久方才停歇,魏钦便陪了那么久……

    当天晚上他几乎整宿未眠,少女娇娇柔柔,妩媚又动人的样子和那声音一直让他魂牵梦绕……

    是以第二日一早,他饭也没吃,便又着急忙慌地去留香居……

    丫鬟端来洗漱用水,萋萋梳洗了番,踱步站在了门口。

    时值九月,初秋,没了夏天的炎热,更没冬天的寒冷,温温爽爽的,极其舒适。

    此时天刚亮起,太阳遥挂东方,只露出了半边脸,周围朝霞掩映,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萋萋看着,恍惚就想起了小时候在家乡哥哥姐姐带着她爬山去看日出的情景。

    那时候她真的好小好小,走到哪都得姐姐牵着她的手,有的时候还要抱抱。

    想起亡姐,少女情不自禁的便是一声叹息。这时但听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萋萋一个激灵,转头过去,只见男人一身墨绿色绸缎,器宇不凡,面色淡然地从屋中出来。

    少女胸口登时“扑通,扑通”地猛跳起来,只觉得脸都烫了。

    她看了他一眼,老鼠见了猫般瞬间别过目光,垂下头,心中暗道:该死!他竟然还没走!早知道他在,她就不出来了!

    但适才虽只匆匆一扫,却觉眼前霍然一亮,她又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可是真好!

    颜绍瞥见少女,脚步停了一停,面无表情地瞧了她几眼,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才走。

    萋萋听见脚步声,低头悄然瞄着他,直到他出了那月洞门,才觉得舒适了。

    她咬了咬嘴唇,暗想他最好是别回来了,可转念又觉不对,他要是真的不再回来了,把她丢在这儿,那她可惨了!

    当下还得是盼着他回来!

    念及此,少女心中霍生疑问,却是不知他这早出晚归的是去干什么?原本来到魏家,她还以为他就是来拜访,那也就三两天的功夫,可现下看他却是全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萋萋有些心急,夜长梦多,真的好想快点走。

    吃过早饭,少女端起绣盘,打发时间。

    昨日出去撞见了那魏钦,她心想今天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再出去了,混几天算了。

    虽然她昨天没理睬他,那魏钦今日也不可能再来了,但即便如此萋萋还是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女低头,剥葱般的手指轻动,一针一线地绣着。

    她绣的正是一对儿戏水鸳鸯,现下已大致有了轮廓,以前姐姐常说,她青出于蓝,什么都做的比姐姐好,可萋萋从没觉得。

    她手指轻轻抚了抚绣盘上的刺绣,仔细端详着,这鸳鸯戏水图是姐姐平时最爱绣的,她怎么瞧自己都不如姐姐绣的好啊……其实姐姐是喜欢她,爱屋及乌,才觉得她做的什么都好,什么都可爱的吧……

    持续了一会儿,有些累了,萋萋便放下那绣盘,抻了个懒腰。

    这时朝窗外望去,不经意间看见了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正在角落里低头窃窃私语,不时眼睛还飘向月洞门外!!

    萋萋心中登时一抖,立马跑到了另一个能直视大门的窗子前,顺着望了出去……

    胸口猛地一击,那月洞门外可不是有人!有人做贼似的,正朝里张望,正是,正是昨日就来过了的,魏家三公子魏钦!!

    萋萋一下子攥起了手,秀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