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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60%, 36小时后可看 宋氏一时间气的火冒三丈, 一面气自己那好色又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办出这么愚蠢和有失身份的事儿!一面气那胆大包天的客人,竟敢下手打人!更气那个祸水萋萋!!
现下魏钦被人打了不说, 也被人笑掉了大牙!堂堂一个公子哥跟做贼似的, 偷偷摸摸地藏在人家居外,去偷看人家的小妾!宋氏想想简直要气死了!
“他就这点出息!还要不要脸了!”
宋氏怒气腾腾,一手拍在了几案上。一旁女婢正躬身倒茶,闻声受了惊吓, 手一哆嗦,这一个不小心, 水便倒在案上,溅到了宋氏手背上几滴。
不痛不痒的, 仿是蚊子叮了一般的感觉,但那宋氏心躁, 反手就给了那丫鬟一巴掌!
“毛躁的贱婢!”
那女婢大惊失色,捂着脸立时跪下去求饶,“奴婢该死,奴婢知错了!”
宋氏身旁的陈嬷嬷和主子一个鼻孔出气, 上前拽起了那丫鬟的头发, 掐了她几把,怒道:“没有的东西!还不快滚!”
那丫鬟疼的一身热汗, 流着泪连连点头, 快步退了出去。
陈嬷嬷转头, 小心地看着宋氏,想了想,走过去,安抚道:“夫人别生三公子的气了,三公子也是一时糊涂,受了人蛊惑,夫人也不能全怪他,还不是那个小贱人勾引他的!”
陈嬷嬷自知道那小妾就是萋萋以来,可谓日夜担忧,没睡过什么安稳觉。
膳房那夜,得知萋萋手中握着她的把柄后,她没有一天不在想怎么弄死萋萋!
巧合,后来一日听得大公子魏毅和几个朋友酒后畅聊,聊起了女人,提起了萋萋,把她夸到了天上,陈嬷嬷心中忽然便有了主意。
是以一切都像萋萋猜测的那样,她将男人们的话添油加醋地传给了小姐魏如意,还说三小姐远不及那萋萋,由此激怒了魏如意。
那魏如意骄纵跋扈,又自负美貌,也被众星捧月地惯了,眼中容不下任何沙子,也绝对接受不了有人比她更夺目,所以三小姐势必会替她收拾了萋萋。
果然不出所料,陈嬷嬷本以为魏如意直接弄死了萋萋,但她没想到萋萋失踪了五六天后竟然又回来了!
陈嬷嬷火冒三丈,也惊惧不已。
当晚她便急匆匆地去了三小姐寝居,问了这事儿,那时才得知原来魏如意是把萋萋卖到妓院去了!
原本卖到那偏远的妓院一切也算是结了,可谁能想到那萋萋这般命好,竟然被人赎了出来!还又回到了魏府!
陈嬷嬷恨得牙直痒痒,也担忧不已,真是巴不得她全天下人都厌恶萋萋,萋萋快些死掉!
宋氏沉着脸,听身边的嬷嬷这样一说,心中顿时觉得对极了。
她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了将萋萋买入了妓院的事,此时想想那个贱胚子真是天生就该去青楼做个人尽可夫的妓.女!
以前萋萋还在府上之时,宋氏便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三公子与她交好,俩人还时长幽会。
但那是宋氏没大理会儿,听听也便过去了。但现在想来,果然就是那萋萋勾引她儿子的!
那个小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这边伺候着别的男人,那边还勾引着她的儿子!让她的儿子犯下了这样糊涂的错误。
念及此,宋氏真是恨不得掐死那个小贱人!
***
萋萋想不知道魏钦的事儿都难,府上很快便传开了此事,但当然没人敢拿到明面上去说。
那四个丫鬟时而窃窃私语,萋萋虽只听到了一部分,但加之猜测,事情是怎么样的也便可想而知了。
想想那魏钦挨了打,做的那龌龊的事儿也等于公之于众了,萋萋心中倒是蛮解气的。
一连两日相安无事。那公子虽还是早出晚归,但绝对没人敢再来留香居了。不过想来,除了那个恶心人的魏钦以外也不会有人再那般猥琐龌龊了。
***
三日后,三公子魏钦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脸上和身上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眉头紧皱,一副十分烦躁之态。
床边有个十七八岁大的丫鬟,长得娇小,秀气,相貌也颇为不错。
此人是她的通房大丫鬟,正在一点点地为他上药。
魏钦霍然一声呻.吟,随后大怒,一把推开了她。
“哎呦,痛死了,滚,给我滚!!”
“啊……”
那丫鬟被他一把推的跌在了地上,手中端着的药酒洒了一半。
“三公子再坚持一下吧,大夫说多擦几日便好了!”
“闭嘴,闭嘴!!滚出去!!”
那魏钦烦躁的很,再看那丫鬟哪哪都不如萋萋好,就更厌烦她了,伸手极是不耐地道:“滚滚滚!快滚!”
那丫鬟心中委屈,但大夫确实如此交代,也不免惦记他的伤势,便想再劝一劝,“三公子……”
岂料刚一开口,那魏钦霍然抓起身旁的枕头,狠狠地朝她砸了过去。
“爷叫你滚!!你是聋子?!”
“啊!”
丫鬟花容失色,反应还算及时,一下子躲了开。
那枕头直直地朝门飞去,被人一把抓住。
来人二十八九岁,单手背后,一手扬起,仪表堂堂,却一脸纨绔,眉心偏左处有一点黑痣,眉宇之间嚣张跋扈,正是大公子魏毅!
“三弟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啊?”
魏毅嘴角噙笑,向前走着,行到那丫鬟旁边,伸手怜惜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摸,拍了几拍。
那丫鬟直哆嗦。
魏钦一见是他,喜出望外,立时从床上跳下,奔了过来,“兄长!”
魏毅一把将那枕头丢在了床上,拿起腰间折扇,轻轻拍手,“怎么了?”
“我……”
魏钦一脸怒火,却不知从何说起,气急败坏地先叹息一声,而后道:“兄长没看我这副样子么?兄长不在的这几日,我可是让人欺负了!”
那魏毅微一眯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哦?谁那么胆大?”
魏钦见他似是满不在乎,又着急又生气。
“兄长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分明已经知道了!”
魏毅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了,他出去玩了几天,如今回来家中可是有几件新鲜事儿。
府上来了一位客;失踪了的萋萋又回来了;巧之不巧那萋萋竟变成了那客的小妾;自己的亲弟弟被那客给暴揍了一顿。
简直翻了天了!
他瞅了眼急躁的弟弟,从容地拍了拍手中折扇,坐在了桌前,不紧不慢地道:“那你为什么去人家的寝居啊?你是去看谁?嗯?”
“我……”
魏钦但觉魏毅是在嘲笑自己,他明明心知肚明!
“哼!兄长是来看我笑话的就直说!”
魏毅折扇轻摇,“你想要她?”
魏钦盯着他,喉结微动,“废话,当然想要,你不想要么?”
魏毅合了扇子,身子向前一倾,“我要是睡过了,就不想要了。”
那魏钦听得脸一红,咽了下口水,“我,关键是我也没睡过啊!”
“哦?”
那魏毅“哗”的一声又打开了那折扇,靠在了椅背上,笑了笑,显然不信。
“不是卿卿我我了很久了么?竟然没睡过?”
魏钦有些气急败坏,“哎呀,我骗你干什么?”
魏毅摇着扇子,“为何?”
“我……”
魏钦攥了攥手,眼神飘忽不定,有些烦躁,含糊地道:“反正,就是就是没睡过。”
魏毅不依不饶,又问了遍,“那么为何?”
“哎呀,因为,因为……哎呀!”
魏毅合扇,身子再度靠前,仿佛兴趣全被激了起来,“连和哥也不能说?”
魏钦想了一想,心一横,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便开了口。
“因为她,因为她毕竟是四房的人!”
“哦?”
魏毅眉头一皱,恍惚并未明白,只听魏钦接着又道:“哎呀,她毕竟是四叔的人啊!”
魏毅听到这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霍然大笑起来。
“孬种,你就是个孬种!”
“我我孬种?”魏钦不服,却也极是坦诚,“我,我害怕四叔。”
魏毅一声冷哼,极是不屑,“他有什么可怕?魏家可有一条狗听他的?”
“这……”
魏钦登时语塞,他也知道那魏嘉良在魏家没什么地位,但他就是对魏嘉良有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畏惧感,一切或许源于小的时候的一次亲眼目睹。
“总之,总之我就怕他。”
魏毅讥讽道:“乖弟弟,那怎么?前几日你就不怕他了?”
魏钦急道:“那怎么能一样!萋萋现在是那公子的人。四叔要算账,那也应该找那公子算账!”
提起那公子,提起萋萋,魏钦心中蓦然又起了火。他奔至魏毅身前,“兄长,那姓邵的欺人太甚了!兄长得替我报仇啊!”
魏毅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
魏钦听罢大喜,睁圆眼睛,舔了舔嘴皮儿,“兄长,兄长的意思是……”
魏毅冷哼一声,“我不但会为你报仇。魏府养大的人,凭什么给他了?我还会把萋萋弄回来。她生是魏府的人,死也得是魏府的鬼!”
他说着用扇敲了敲魏钦的头,嘴角一动,“而且,她也只能是你我兄弟的……”
***
时值盛夏,一连几日酷热无比,使得人心也燥了,好在这日黄昏之际下起了雨,降了降温,让人舒服了不少。
夜晚,亥时已过,魏府各房大都休息了,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清风,混着泥土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