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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那俩岁数差不多都能当我二姨奶的“大姐”,我脚底板自上而下的瞬间发寒,立即将车窗玻璃升起,同时反锁上车门。
两个脸上好像刮了大白似得大姐不依不饶的凑到车跟前,“啪啪”拍打车门,同时捏着嗓子吆喝:“小哥哥,出来玩就是图份开心,快来呀...”
“大仙,赶紧收了神通吧,我们玩不起。”董咚咚连连摆手拒绝。
“切,开这么好的车原来是穷逼!”
“这车八成也是他们租来的,哼~”
俩人当即翻脸,我们的身份规格也从“小哥哥”直接降成了“穷逼”,活生生感受一把啥叫人情冷暖。
“诶我去,极品呐,没想到这地方还能发掘这样的辣妹儿。”
这个时候晚我们几分钟的钱龙、大壮和姜铭恰巧赶了过来,车子都还没停稳,钱龙就豁着没牙的大嘴,歪着胯子蹦跶了下来。
一边贱笑,这货居然还一边直接抻手揽住其中一个大姐的水桶腰,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捡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我靠,我龙哥的口挺重啊。”董咚咚瞠目结舌的楞在当场。
能把“辣婶儿”称作“辣妹儿”的牲口不多,眼瞅着两块奔跑的五花肉叫“小宝贝”的畜生,除了钱龙以外,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几分钟后,我伟岸的皇上哥已经跟两个“辣婶儿”达成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协议,一左一右分别搂住两人,朝着我们努嘴招呼:“还不赶紧下来,你们等上菜呢,我生哥这地方挺上档次哈,提前说好,这俩小北鼻你们谁都不准跟我抢,不然我真翻脸。”
“谁抢谁儿子,来,你赶紧前面开道!”我如释重负一般的朝着钱龙双手抱拳。
一边往这家名为“尊享”的KTV里迈腿,我一边掏出手机拨通刘博生的号码:“你特么现在屁股挺沉呐,都不带出门迎接我们,咋滴,因为开业没给你送礼呗。”
“操,老子对自家人从来不知道啥是礼貌,别磨叨昂,三楼走到顶头,我和昆爷等着你呢,除了胖子以外,你让其他兄弟自己安排好自己吧。”刘博生理直气壮的吆喝:“对了,皇上来没来?我给你特意准备了两份大宝贝儿。”
“你这宝贝儿,出现的挺意外,差点治好了我多年的胃溃疡。”我忍俊不禁的吐槽一句:“见面聊吧。”
挂断电话后,我朝三小只道:“你们先自己开个房喝会儿,晚点介绍我师父跟你们认识。”
“大哥,你师父我们应该喊啥?”大壮彪呼呼的问:“也喊师父嘛?”
“做梦娶媳妇,尽特么想没事儿。”钱龙斜楞眼睛调侃道:“你大哥为了喊这身师父,当初差点把篮籽都折进去,你们跟我一样叫昆爷吧。”
说罢话,他朝着两个“辣婶儿”猥琐的努努嘴:“老北鼻,我生哥这儿有休息房不,就是可以叮铃咣当放大呲花那种。”
“嘻嘻嘻~”一个抹着红嘴唇,两只眼睛画的跟大熊猫似得辣婶儿掩嘴发出一阵令人腰疼的轻笑,翘起扎眼的红指甲轻抚钱龙面颊:“小哥哥,你好有文化啊,那么庸俗的事情都能形容的如此生动。”
钱龙脸不红,心不跳的吹嘘:“这才哪都哪啊,待会我让你们见识一把什么叫人矮力气大,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在yang城风雪圈有个绰号叫长根,具体啥意思你们自己品。”
“对,这玩意儿你们得自己品,拿嘴好好品。”董咚咚挤眉弄眼的坏笑。
没理会几个熊玩意儿的骚嗑,我喊上张星宇径直顺着爬梯往楼上走。
起初我以为刘博生这家场子是照着复古风格装修的,结果仔细研究半天后发现,他这地方属实没啥风格,就是单纯的破,楼道里九十年代初期的烫金壁纸很多地方已经翘起了角,水泥砌成的台阶坑坑洼洼,稍微不注意点都容易卡个大跟头,水蓝色的楼梯扶手让人有种好像置身某个办公楼里,最让人膈应的是楼道里充斥着一股子作呕的尿骚味。
“我生哥的场子属实挺别致。”张星宇捂着鼻子,左右看了看后苦笑:“也怪难为第九处这些大爷们的,一个个明明都是人中龙凤,偏要把自己往低端low哔的形象打扮。”
我歪嘴笑问:“说得好像你挺了解人家第九处内部情况似得。”
“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吧。”张星宇表情认真思索几秒钟,随即重重点头:“反正我肯定比你了解的多。”
我意味深长的打量他几眼,见他没有再往下深入细谈的意思,也就收起了刨根问题的打算,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即便再亲密的关系也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几分钟后,我俩并肩走进刘博生的办公室里。
如果说刚刚的楼道给人一种穿越到旧社会办公楼的错觉,那我生哥的屋子,绝逼就是乡广播站的造型。
白墙蓝底,透着一抹浓郁的油漆味,墙角处遍布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掉色的水晶灯摇摇欲坠的挂在天花板上,一张红铜色的办公桌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办公桌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鹏程万里”的壁画,仔细打量会发现上面的标注竟是:2东欧公司恭贺蓝的梦开业大吉,落款是09年10月。
我估计这幅画最起码得是刘博生这家场子前八九任。
屋子里,身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刘博生正在和我师父聊天,两人的表情看不出来有多亲密,但也并不太陌生。
我师父林昆风采依然,白色的纽扣短衫,利索的功夫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方口布鞋,给人的感觉既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但又不显平易近人。
见到我和张星宇进门,两人立即停止交流,师父回头朝我露出一抹微笑。
“师父,生哥。”我规规矩矩的凑过去弯腰打招呼。
如果只是我和刘博生,我肯定不带跟他有任何客套的,可当着师父面,最起码的规矩我得装出来。
比起来我的拘谨,张星宇显得自然很多,大大方方的朝俩人挥挥手臂:“好久不见啊昆爷,最近还骚不生哥?”
“别跟哥聊骚,我怕给你烧成水煎包。”刘博生将烟盒抛给我,随即翘起二郎腿道:“需要我回避一下子不?”
“回避个得儿。”我白了眼他,抽吸两下鼻子朝着师父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天弃的人找过我,抛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橄榄枝,同时还吓唬我一通。”
“嗯。”林昆轻轻把玩腕子上的手窜,表情一平如水的点头:“意料之中的事情,以你的鸡贼一定拒绝了吧,我猜不光拒绝,可能还狠狠的撇清咱俩的关系。”
“那倒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的告诉他们,我对你们之间的纷争没有兴趣,既没能力参与,也不想参与。”我抓了抓后脑勺干笑:“同时想跟你提个醒。”
林昆耷拉着眼皮,一副快要睡着似得沉寂足足能有两三分钟,随即出声:“所以你这次过来,其实也是想把这个思维通知我一声对么?”
“昆爷,小朗没这个意思...”
“是!你说得对师父。”
我和张星宇异口同声的开腔,朝欲言又止的张星宇摆摆手,我不愠不怒的直视林昆:“师父,我不想成为两个巨大势力斗争的牺牲品,我有家人有兄弟,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当然,我记得自己是咋爬起来的,我不会拒绝您的任何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