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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全州市半个月时间了,一直在忙,没时间回家看老爹老妈,其实今天还有的忙,我准备去见一见庄政,在安平安保分公司开业的时候,庄政能够出面,为公司开业剪彩,这样可以给公司提高名气,以后开展业务,也能顺利一些。? ?
黑、白两道都有人顶着,其他公司的客户才觉得安平安保公司靠得住,自然愿意跟我们合作。如果别人只是知道我杀了冉洪,只会感觉到畏惧,很难选择合作,他们是正规公司,自然不愿意跟道上的牵扯过多。
但杨秀英都把我拉住了,老爹也打电话来了,我暂时把见庄政的事情往后挪一挪,先回一趟家里。正好,我也可以跟老爹商量辍学的事情。
以前不敢说,是因为我变成了混子,总不能辍学去混吧?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开了安平安保公司,我可以用管理公司忙不过来为由,提出辍学的事情,老爹老妈或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也不会那么担心。
这次任冲没有跟着去,我让他去分公司帮张大哥,就我和杨秀英从市里回村子。以前回村,一直都是她开车,这次第一次是我开车,到了村子后,因为还是上午,老爹老妈都去做农活了。
我想着是不是去全州市买套房子,把老爹老妈接过去住,他们也该享享福了。看来等分公司开业后,就可以去看看。
反正回家了,也不急着回去,杨秀英就说先做饭等我老爹老妈干农活回来,我们开始生火煮饭,忙碌了四五十分钟,做了几个菜,老爹老妈也回来了。
“臭小子,都回来半个月了,也不回家看看,你妈可是整天惦记着你。”老爹责怪道。
“你还不是整天挂在嘴边?”老妈瞪了老爹一眼。
“在市里忙。”我解释道,因为好久没回来,虽然是大中午,但我还是去拿了一瓶酒,准备跟老爹喝两杯。
“这还能忙什么?”老爹一边喝酒一边问道。
“我的公司在全州市开分公司了,正忙着装修开业呢。”我笑道。
老爹听到这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正喝了一口闷酒。难道儿子出息了,开公司了,老爹还不开心?
“老爹,这是怎么了?”我疑惑问道。
“民不如商,商不如官啊。”老爹叹了口气,并不远继续说下去。
我看向老妈,问道:“妈,到底生什么事情了?”
“年初因为退耕还林的事情,我们家和你几个大伯家的地,有几块以前记的不是清楚,就被划成了集体用地,被退耕还林了。”老妈说道。
“现在出外打工的人很多,很多耕地都荒了下来,退耕还林这是国家政策,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啊。”我疑惑道。
“好事是好事,但凭什么他姓杨的几家不还?而且还把我们的耕地变成了他的果园?一点补偿都没有,这就是欺负我们老李家,他早就想要我们那几块地种植果园了。”老爹插话道。
“就我们老李家?还变成了果园?”我脸色一沉,“一个村支部书记而已,他翻天了,我要去找他理论。”说完,我就忍不住了。
姓杨的好像是我们村的村长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儿子,坐下!”老爹喊了一声,老妈和杨秀英也拉住了我。
老爹继续说现在姓杨的可是了不起,一个亲戚在县城担任副县长呢,惹不起,我们只能躲。所以老爹希望我好好读书,出来考个公务员,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老李家?去了政府部门,我们老李家也能抬起头做人了。
这……
我愣了愣,我对去考什么公务员,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以我现在的底,还能去考公务员吗?再则,我今天是来跟老爹商量辍学,专门打理公司的啊。
老爹这样一说,我还怎么把辍学的事情说出来?
“老爹消消气,这事我会处理的。”我劝道。
“你现在好好读书就行,这事都已经这样了,不说了吧。本来都不想跟你提,怕你有心理负担,都是你妈大嘴巴子,藏不住。”老爹又喝了一口闷酒。
我继续劝了几句,说现在当个公务员也不好混,只要有钱才是大爷。好不容易让老爹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我就试探性的说道:“老爹,其实我是想跟您和老妈商量一下,我想专心展公司,所以打算辍……”
“唉哟!”
辍学两个字还没说完,我就惨叫一声,杨秀英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一脚,同时她瞪了我一眼。
“儿子,你怎么了?”老妈马上关切的问道。
“妈,没……没什么,我好像被蚂蚁咬了一口。”我撒谎道。
“儿子,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老爹问道。
“我……”我犹豫了半天,硬是没有再说出来,因为桌子底下,杨秀英正踩着我的脚呢,压根就不打算拿开。
“没什么,老爹您喝酒。”我强忍着脚背传来的痛处,挤出一丝笑容。
因为是大中午,老妈不准老爹多喝,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下,杨秀英说要去村口的小溪边转转,我知道她有话跟我说,就跟着她来到了小溪边。
刚停下,她马上伸出手,拧住了我的耳朵:“我说你这些天在全州市忙什么呢,你是打算退学啊,说,还退不退了?”
“痛……轻点啊。”我惨呼道,这次她是真的用力了。
“我就问你,还退不退?”
“退!我在码头有股份,在康泰互联网医疗公司有股份,也是安平安保公司的老板,继续在厦大,对我的帮助并不大了,我觉得是浪费时间,所以退学,专心展公司,这也是你希望我做的事情,不是吗?”
“浪费时间?那你退学回全州市做什么?厦门展的机遇比全州市更大,留在厦门岂不是更好?”
“我回全州市都是为了你。”我用从未有过的坚定目光看着她。
杨秀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松开了手,蹲在了地上,把头抱了起来。我蹲下身子,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不在乎什么学业,也不在乎混的多么好,我回来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想再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离你太远,我想待在你身边,照顾你直到老去。”
“滚开!”杨秀英猛地一下把我推开,我一时不擦,跌坐在地上,再次看向她,她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咆哮道:“谁在乎你回来?谁需要你照顾?我们一直在自欺欺人,我对你从来只有长辈的爱,你死了那条心吧,明天你就收拾东西,滚回厦门去。”
“秀英,我知道你是说气话对不对?”我站起来,想去拉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了,再次想抱住她,又被她大力推开,而她转身就走。
我想追上去,但双脚像是灌了铅一样,心脏像是被石头猛击,呆愣在地,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回全州市,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她反而不接受了?
是我说退学?还是没有退出道上?
或许两样都不是?
在小溪边待了很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反正日落黄昏了,我才起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回家,停在村口的轿车已经不见了,杨秀英一个人回了全州市。
任冲突然打电话给我,他说我婶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搬东西出来,他要不要去搬啊?
连东西都让我搬出来了么?
“去搬吧!”我回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嘀嘀嘀……”
先是一阵轿车的喇叭上响起,随后就传来一阵促狭的笑声:“哟,这不是厦大的高材生长顺吗?”
我转身看去,是村长的儿子,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看着他开着轿车的得意模样,是在炫耀啊?我冷声骂道:“滚你吗逼的。”
“草,你找死不成?”
“对,我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