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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辉躲在树后,看着教职工大楼附近的路线,还有布置了监控摄像头的地方,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好是能避开监控,不过想完全避开监控,似乎有些不可能。
王辉说他来想办法,上课铃声响起,我叮嘱了王辉要小心一点,别被保安逮住了,然后回了教室。
先是早读课,这时候一般都是用来背诵语文或者英语单词的时间,有时候江树峰会来监督,不过今天是杨秀英在,她的精神不大好,或许这几天她都会被江树峰的威胁折磨着。
江树峰真是害人不浅。
早读之后,就是语文课,只要江树峰来上课了,那机会就来了,我也不知道王辉准备的怎么样,反正等着他的信息。
上课铃声响起,江树峰穿着整齐的西装,打着领带进来了,看起来很气派的样子。
或许是他开始没注意到我已经坐下,直到他准备提问的时候,才看到我坐在了座位上,他脸色一沉,“李长顺同学。”
“到!”我猛地应了一声,但依然没站起来。
“你不是说你屁股长了坐板疮吗?”江树峰慢慢走下讲台。
“好了一点,但我的脚又痛了。”我很痛苦的回道。
“明天是你不是头又痛了?后天是不是手也痛?”江树峰站在我面前不远处,板着脸,“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学校,是课堂,不是你耍小聪明的地方,我也是你老师,尊师重道的道理你一点都不懂吗?”
“老师,尊师重道是要放在心里的,不是靠嘴上说的来的,你说我耍小聪明,但如果我真的有病呢?”我反问道。
江树峰继续说道:“那你去医院治,开证明过来,学校自然会准许你请假去治病。”
“这是证明!”我从书包里面拿出了一张证明,上面确实是医生开的,虽然写的很潦草,但还是能看到右脚脚踝关节扭伤的诊断字样,还有诊所的印章。
其实这是昨天下午,我到西民村的一家小诊所花了一些钱让医生开的,以前周美美说学生想请假,都会去这家小诊所,开个病假证明,反正屡试不爽。昨天晚上杨秀英语重心长的叮嘱了我一遍后,如果今天江树峰不主动找我的茬的话,我也不打算拿出这张诊断书出来,可是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那我必须得出绝招了。
继续抗争到底。
江树峰看到诊断证明书,他的脸逐渐的变色,说如果这是我找人伪造的话,学校会严厉追究我的责任。我说那就去检查,不过如果是真的,那某个老师还让我站着上课,这事传出去可不好。
江树树的脸色完全铁青,嘴唇动了动,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估计他也摸不准我这到底是真是假,万一是真的呢?而且脚踝的关节扭伤,就算现在没有,去医院检查的路上,也可以完全不小心的“扭伤”一下,那就是真的了。
如果说是其他病的话,或许还真的被检查出来,脚踝扭伤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江树峰最后丢下一句,既然脚踝关节扭伤,那就回去休息,还来学校做什么。我说为了不耽误学习,我能忍,江树峰肺都快气炸了,丢下一句自习,然后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面顿时炸开了锅,王力回头,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同桌韩如楠也是惊奇的看着我,她问我是不是跟江树峰有仇,这么整老师。
这是她上次说完我摸她屁股后,后面四天内说的第一句话。
我懒得跟她说话,拿出手机看了看,王辉还是没发信息来。韩如楠见我没搭理她,她气呼呼的在桌子踢下又踩了我一脚。我抬头看着她,说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黑鬼。”韩如楠骂道,然后指着桌子上那张诊断书,说,“你看诊断书都说你有病。”
“这是伤。”我纠正道。
“你还有坐板疮。”
“好像是耶,你要看吗?来,我给你看。”我直起身子。
“有本事脱啊,你敢脱我就敢看。”韩如楠针锋相对起来,说话嗓门也大,整个教室都听见了,全都转过来,看向我们。
我翻了翻白眼,说她看起来挺女人的,但性子和她名字一样,如楠,如男,像个男人婆,我说不如改名叫如花好了,嗯,我打定主意,以后叫她如花。她站了起来,又准备踢我,我说矜持点,这可是教室。
她不管,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真疼。
“李长顺,韩如楠,你们在吵什么吵?上课时间呢,都老实点,李长顺,给我出来。”
杨秀英站在了教室门口,直接喝斥道。
江树峰离开教室,感情是去找杨秀英去了,看着教室门口一脸严肃的杨秀英,我低声埋怨了翰如楠一句,都是她害的。我走出教室,来到了厕所对面的教师休息室。
江树峰并不在,杨秀英把门关上后,说昨天刚叮嘱过我,怎么今天又跟江树峰作对了。我说谁让那家伙前几天让我站着上课的,她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我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我知道是王辉发信息来了。我马上跟杨秀英说,我想请假,她直接答应了,说让我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也好,另外写一份检讨书。
我问检讨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就写保证好好学习之类的吧,江树峰在教室被我说的下不了台,他终究是学校的副校长,也是8班的老师,我写一份检讨书,也好让江树峰借驴下坡。
估计江树峰找杨秀英,就是想让我写检讨书的,他好在8班的学生面前找回一点颜面。
我想了想,说可以,然后就走出了教师休息室,马上打电话给王辉,王辉说江树峰不在家,他老婆已经上班去了,就连江树峰的老爸也不在,找人打牌去了,可以行动,他还让我去学校的小树林。
我赶到学校的小树林,看到了王辉,王辉坐在那里,旁边放着一个工具包,看到我后,他马上打开了工具包,然后拿出了两套衣服,说快点换上。
这是水管维修工的衣服啊,还有帽子,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不过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很好的掩饰,也可以躲过教职工宿舍门口的监控摄像头,我们快速换上后,把帽子压低,遮住了大半边脸,朝着教职工A栋宿舍走去。
教职工宿舍距离小树林大概八十多米,并不远。
此时是上课时间,而且是早上八点四十多,路上的人很少,只碰到一个出来买菜回来的老太婆,但我们低着头过去,那老太婆根本没问我们什么。
径直上了4楼,王辉让我盯着,他拿出早已配好的钥匙,第一次没打开,他说这应该是江树峰办公室的钥匙,用第二把才打开。
然后我们迅速的摸了进去,我的心也开始砰砰乱跳,小时候偷过别人家黄瓜吃,但和现在完全不同,我一阵心惊胆战,说快点找,必须速战速决。
王辉说他去找,让我把风,我打量了一下房子,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套间,正面正好对着足球场那边,我就来到了阳台后面,拉开一点窗帘,紧张的看着足球场的方向。
王辉一边找一边说就怕江树峰突然从办公室回来,至于江树峰的老婆,好像是在电信局上班,中午才会回来,那老头的话,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的。
我问江树峰的孩子呢,王辉说反正这几天没看到,估计是在其他地方上大学。我想了想,以江树峰的四十几岁的年纪,孩子差不多也有十八九岁了,应该是在上大学。
“靠,你别说话了,快点找啊。”我马上又催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