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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心的距离·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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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地点还是在之前常去的那家小酒吧,只不过今天是圣诞节,所有位置都坐满了,配合着现场歌手的演出,氛围相当优雅,把动情的氛围渲染的恰到好处。

    见我走进去,张子凡和王超宇赶忙朝我打招呼,说今晚有家人在成都的都回家去了,就剩下我们这些父母不在身边的,干脆就叫出来凑合玩。

    说着就把酒杯递给我,至于陪酒的人,依然是杨婉茹和小九,以及妙妙这些比较熟悉的模特。

    因为我们几个都属于有点不务正业,又人畜无害的类型,所以聊天话题往往围绕着女孩展开,不翻车不罢休。而为了配合我们,一帮美女也是全程高能,放得比较开。

    由于酒吧老板就是王超宇的朋友,所以喝到尽兴的时候,便专门过来敬酒表示感谢。同时还邀请小九上台唱了首歌。或许是为了应景,小九唱了歌英文歌,声音很脆很清晰。

    王超宇和张子凡都是混酒吧的老鸟,各种酒混着喝,让我有点撑不住,加上气氛的渲染,我看着旁边杨婉茹,竟然有了些坏想法,想把她带回去过夜。

    为了让自己头脑清醒些,我便选择少喝点,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免得待会儿神经冲动,真干出啥荒唐事儿来。

    不过就在我离开卫生间准备回卡座时,裤兜里的手机竟然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才发现是林淑仪打来的。奇怪,她不是陪男朋友吗?怎么给我打电话?

    酒吧里各种声音混合着很嘈杂,我赶忙跑到外面,结果拨动就听见了个熟悉的嗓音在抽泣。

    “淑仪,你怎么啦?”我担心林淑仪遇到什么麻烦。

    但电话里的声音却不紧不慢:“天皓,你现在有空吗?”

    我瞟了眼酒吧沸腾的人影,连想也没想便回答:“有!”又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川大校门口!那头啜泣着回应。我立刻告诉她,要她在原地等,我马上就赶过来。

    挂断电话的瞬间,我脑子很乱,什么都在想。因此走回到座位,我给同伴们说明了下情况后,便径直打车朝川大赶去。

    有时候,我觉得川大这学校地理位置挺觉得,身在繁华市中心就算了,竟然还紧挨着九眼桥这个夜生活遍地的地方。

    因此坐在出租车上时,我一直都在想,林淑仪是不是被哪个流氓欺负了?大学门口人很多,远远地看着沿江那绝妙的灯火,我刚下车就瞥见了林淑仪的身影,正挨靠在进校门的牌坊。

    “淑仪,你怎么啦?”我跑到她跟前。

    那会儿林淑仪似乎在发愣,听见我的声音才惶恐地抬起头来,眼神呆滞又有些惊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林淑仪眼圈很红,看着我半天,嘴角才撇了下:“我男朋友不要我了!”她说着眼泪就滴了下来:“我们分手啦!”

    这消息听得我措不及防,什么理由和场景都有想到,唯独没有这个。因此我盯着林淑仪的脸,很惊愕很心疼,仅仅是她哽咽声音在耳边缭绕的那瞬间,我就猛地把她抱进怀里。

    我可以感受到林淑仪的身体在颤抖,她一定被我吓坏了,但也仅仅是两三秒钟,便安静了下来,温柔地依偎在我的臂膀中。

    “天皓,你把我放开吧!”林淑仪脑袋动了下。

    听到这话,我缓缓地将她松开,又捧着她的肩膀问:“你之前心情难过,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林淑仪嘴角动了下,暂时没回答,她黯然神伤的样子看起来很单薄,隔了五六秒才偏着脸,小声地说:“我饿了,你带我去吃点东西吧!”

    好,我赶紧点点头,又问她想吃什么?林淑仪抹了下脸上的泪珠,奶声奶气地伴着抽噎说:“西餐,去个人少又风景如画的地方,能找到吗?”

    说实话,找这种地方倒没什么难度,只是失恋还有心情可西餐的,我可是头回碰见。结果一问才知道,林淑仪今天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即使午饭跟我一起,也仅仅是随意扒拉了两口。

    她在车上告诉我,她为她男朋友伤心了好久,没想到还是没能挽留住,便再也不想为他遭受精神和肉体上的伤害啦!

    这话我很能体会,因为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我也整天没吃东西,直到关咏琳和陈妍书将我找到,我才发现自己其实很饿。

    基于林淑仪想看夜景的要求,我把她带到了Flair酒吧餐厅,这里的夜景应该不会让她失望。

    但由于是圣诞节的缘故,位置早就已经被订满,因此整个酒吧只剩下一个包厢还是空着的。但这其实是我预料中的事情,便立刻给林恭如打电话。

    “天皓,找我什么事?”通话里有淡淡地音乐声,似乎也在某个颇有情调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服务员,我对着话筒说:“恭如姐,我需要你的贵宾卡号,我带我朋友吃点东西。”听见那头说“好”后,我又加了句:“还有,我要开你存在这儿的红酒!”

    结果电话里立刻就传来个诧异地声音:“哟,这是另结新欢啦?知不知道,咏琳就坐在我对面呐?这么大晚上请人家吃饭,待会儿还回不回去?”

    好吧!关咏琳果然跟她在一块儿,难道在会所?我赶紧给这位姑奶奶求饶,让她千万别乱说话,惹得林恭如哈哈大笑。

    虽然被捉弄了下,但事情总算办妥。并且,由于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地请林淑仪吃东西,所以除了点心以外,我还要了两份法国生蚝和蓝旗金枪鱼肉。

    林恭如的包厢不止隐秘,视野也非常棒,因此坐在窗户边时,看着林淑仪望着辽阔的灯火陷入沉醉时,我心头涌起了一丝暖意,觉得没有让她失望。

    但没想到林淑仪握着餐刀的瞬间,竟然淡淡地说了句:“我男朋友带我来过这儿。”

    由于刚刚经历过两次分手,所以我知道这是分手后遗症,便顺着她的心思说:“你跟他认识多久啦?”

    “四年啦!”林淑仪说:“我们大一刚进校就认识的,我是新生,他是我学长,现在我们都快毕业了,他研究生修完考出国,说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就分手了。”

    毕业就分手嘛!我对这样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便安慰她,叫她别太难过,有些事情真的没有办法。

    其实看到林淑仪,我脑子里蛮凌乱的,因为某些悸动的感情告诉我,其实我还是喜欢她。

    只可惜关咏琳和陈妍书始终活跃在心里,已经做错了那么事情的我,哪里还有资格去爱一个女生呢?我深深的明白,如果我真的向林淑仪表白,顶多就是再伤害一个而已。

    因此我便打趣地问道:“淑仪,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想要换取些存在感。

    啊?林淑仪有点懵,切着鱼肉说:“对我好的吧!不过可能是我很穷的原因,我特别担心自己将来过得不好,所以我挺想找个经济条件好又不太老的男生。”

    因为林淑仪声音带有娃娃音,特别细腻,所以直接就把我惹笑了,问她觉得我条件怎么样?

    林淑仪捂着嘴巴,也跟着笑了,挨了半天才说:“天皓,你就别逗啦!你条件非常好,但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她突然很正经地说:“你自己感觉不到,可女孩子就能!”

    林淑仪继续说:“女孩子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追求她,喜欢她的男生是好还是坏,是随便玩玩,还是想要长相厮守?你条件很好,但你不专一,特别爱玩,给不了我任何安全感!”

    这番话说的有点露骨,尤其还是从林淑仪的嘴里说出来,我有点尴尬,震惊!因为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很善良,很博爱的人。

    因此我立马执拗地问:“淑仪,如果我是个专情的男生,你会接受我吗?”

    结果林淑仪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天皓,我们永远都走不到一起的,因为你跟我都是很努力的人,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去弥补过去留下的遗憾和阴影。

    但比较搞笑的是,我们恰巧就存活在对方最恐惧的阴影里,我希望改变自己的窘迫而无能为力,你希望夺回自己的大学而遗憾终生!”

    这瞬间,我觉得林淑仪真心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孩,只能非常失落地回应:“我明白啦!”

    但说到这儿,林淑仪忽然问道:“天皓,你不是陪你的女朋友去了吗?我都给忘啦!”

    “我——”我内心颤抖的厉害,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么恶心的事情说出来。

    望着窗外的高楼,我脑海里浮现出两张温婉又熟悉的脸。因此,我有些难过地回答了林淑仪的问题,把心头最爱的人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