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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戒指。”
“去哪里了,到底去哪里了。”
“我找不到,湛慕时我找不到,你来帮我找,你快来帮我找,呜呜——”
夜晚的草地上都是露水,不一会儿她手上和身上全都沾满了青色的草汁和泥污,但她一直在草地上摸索着,直到最后崩溃大哭。
二楼。
夜景司跟alles站在阳台朝下看。
alles捂了捂嘴,哽咽道,“就知道她放不下的。”
夜景司抿唇,没有说话。
“湛慕时怎么就死了那?”她趴在窗台上,看着地下还早草丛里翻找的小女人,哽咽道,“我有点不明白,既然两人相爱,为什么还要离婚?”
半响,夜景司才缓缓开口。
“他们每个人都在为对方着想,但忽略自己会有的感受。”
alles愣了一下,“这样对么?”
“他们甘之如饴。”
“……”
两人没有再说话,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只是看着楼下的嚎啕大哭的小女人。
天空倏然划过一抹闪电,随即就是轰鸣的雷声。
“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豆粒大的雨滴砸在了玻璃上,不消一会儿,雨势变大,雨水将大扇的落地窗模糊。
他们看不见底下的情况,但在雨声和雷声里,依稀还能听见哭声。
alles有些不忍心了,“我去叫她上来。”
“不用。”夜景司一把拽住她,眉眼微沉,“让她发泄,不然会出事的。”
“……”
据说那天晚上,倾盆大雨下了大半夜,夜吱吱就在雨里跪在草地上,翻开草坪一点点的找,天刚亮的时候她脸色白的像个鬼,浑身上下都是泥水,头发狼狈的贴在脸上……
两个月后。
“吱吱。”alles在庭院里找到她。
她蹲下身看了看婴儿车里的提莫,然后抬眸看她,“住的还习惯?”
她扯了扯唇角,“挺不错。”
alles再一低头,就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花了一晚上在暴雨里找回来的戒指。
三个月了,那边晚上之后,夜吱吱大病一场,病好了以后他们带着她离开了那里,他们都知道,吱吱不会再去那里,这辈子都不会再去。
虽然这些天她跟他们交流完全正常,但是他们都能感觉到,吱吱变了,她周遭都散发着一股子沉沉的死寂,那双大眼睛不再灵动,有的只是无边的沉寂。
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慌得厉害,怕她想不开,好在她挺过来了。
她知道自己还有提莫。
那是她跟湛慕时唯一有牵连的。
晚上。
夜吱吱主动去找了alles。
“当初你是怎么封住我那段记忆的?”
alles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她小时候跟湛慕时一起训练的记忆,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个。
“你……”
“帮我把这记忆封了吧。”
“……”
她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风轻云淡的说道。
“吱吱,你在说什么!”
她抬头,素净的小脸儿上满是疲惫,“我说的是真的,alles,我受不了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有提莫在我也坚持不下去,我以为时间会冲刷这段记忆,但现在我发现他不会被冲淡,他只是在我脑袋里越发清晰,我晚上一闭眼全都是他在跟我招手,让我跟他走,让我去找他……”
闻言,alles一脸惊愕。
“那提莫……”
“……”
一周后。
alles一脸阴沉,拽着男人的衣袖,“提莫那?”
“……”
“你说话,你把提莫弄哪里去了?”
夜景司吸了一口香烟,挑眉看了她一眼,反而问道,“结束了?”
alles脸色有些泛白,她紧紧盯住他,咬牙切齿的道,“夜景司不能这么做!你赶紧把孩子给我送回来!立刻马上!”
“这件事没有商量!”夜景司眉眼沉沉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刻不容缓。
alles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
“吱吱只有提莫了,她只有提莫!”
“但她醒过来后不会知道她有个儿子,这是为她好,她既然选择忘记,那就不要再有一丝牵扯!”
alles脸色一白,抖着唇,“她不愿意离开提莫,不愿意,她选择忘记恰恰是因为她舍不得忘记湛慕时,但她没办法,你知不知道她总是梦见湛慕时在跟她招手,让她跟他走,她神经已经很衰弱了!”
“她自己知道,再这样下去早晚都会出事,但她知道自己有提莫,她知道提莫已经没有了爹地不能再没有妈咪,所以她才要选择忘记,要带着提莫重新生活,结果你那,你把提莫弄走了?夜景司你要不要这么自私?你说你这是为她好,但你想没想过她愿不愿意接受你这份好!!!”
夜景司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alles在他身后崩溃的大叫,“吱吱说她醒来第一眼就要看见提莫的,夜景司你太特么过分了!你怎么忍心让人家母子分离!!!”
男人没有回头。
她朝后捋了一把头发,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吱吱的催眠很成功,她说她要醒过来第一眼看见她儿子,她就一天没去看提莫,提莫就被弄走了。
“吱吱,对不起。”
彼时,景城。
“送去湛家。”男人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另一个人。
“湛家?湛广博?”
“不是,湛英雄那里,注意安全,孩子一定不能出事,你要亲眼看到孩子到了湛英雄手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哭的很凶的孩子,认出是二当家的儿子,“好。”
说完,他将裹紧了孩子身上的小毯子,抱着孩子上了车。
距离一百米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
一眼望去,湛家庭院里有些萧条,花草疯长有些杂乱,显然主人没有打理它的心思。
小家伙的嗓子都哭沙哑了,小身子不断的在小毯子里拧。
“呜呜——”
男人看了一眼孩子,快步走到门口,他将孩子包裹好放在门口,然后按响了门铃,随即离开。
小家伙已经十个月了,会爬,会站。
他挣脱开小毯子,爬了几步,两只小手儿扶着地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无一人的周围,哭声更大了,随即没站稳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