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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问题……
叶楼清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白千晨，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只是，现实总是如此的捉弄。
没有答案，白千晨不由得撇了撇嘴，回答与不回答，对于她而言其实都一样，只是女人吧终究还是八卦的。
在她看来，叶楼清不回答是必然的，毕竟，还是很尴尬的。
白千晨拿着手电筒，打在前面的路上，由于叶楼清就在她的前面，灯光呈放射性射出，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两人一路沉默，天际渐亮，朦朦胧胧的可以看清四周的景象，过不了多久，一轮红日便会出现在东方。
绕出了树林，面前是一个小土坡，爬上土坡之后，是一条盘旋在山间的公路。
看到了公路，也就等于看到了希望，这条路，总该是有人赶往集市的吧，只要在这守着，她就不相信会没有。
天才蒙蒙亮，她的肚子再度饿了起来，凌晨吃的馒头也在一夜的赶路之下，全部都消化完了。现下是又饿又累。
从兜里将另外两个馒头掏出来，塞给叶楼清一个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蹲在路边吃着馒头。
在树林里走了一天，衣服上裤子上，就连鞋也是脏污的不成样子，好在脸上还是挺干净的，能看得出原来的样子。
天色渐渐大亮，空气中的温度也在逐渐的上升，拖拉机轰鸣的声音由远而近，蹲了一个小时，腿也是麻了，但是拖拉机的声音还是足够让她兴奋的，这意味着他们总算是可以离开了。
顾不上腿麻，她看着路得那一方越来越近的拖拉机，整个人蹦跳的挥动着双臂，嘴里不时的发出大喊的声音。
“嘿，这里，这里这里。”
叶楼清冷眼旁观，未曾说过一句话。拖拉机慢慢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白千晨立刻跑了过去。对着司机道：“师傅，你们是去镇子上的么，能不能捎带我们两个一下啊！”
她故意冲着他们笑了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可以啊。俺们就是去镇上的，女娃娃，你这是起了多早。”司机很好说话，大部分想要到集市上的人，几乎都会赶早，在路边等着，瞧瞧有没有车子顺路过去，这在农村，其实是很正常的。
“俺们也是刚到。”白千晨学着他们的话，咧出一口白牙笑嘻嘻的说道。而后，她看向叶楼清，招呼道：“二弟，还不赶紧上来。”
说着，她人已经手脚并用，极为利索的爬了上去，并且向着叶楼清招了招手。
而那声二弟，着实让他惊吓住了，不过也只是愣住了片刻，他便回神，紧绷着脸，上了拖拉机的后面，紧挨着白千晨的身后坐着。
在农村，有拖拉机也算是挺有面子，挺有钱的象征，白千晨就坐在车厢的后面，第一个位置，靠在司机的后面。
“大叔，镇里有没有电话亭或者小卖部？”
白千晨的样貌看起来很无害，人又很讨喜，说话也不让人讨厌，司机自然是一边开车，一边不紧不慢的回应着。
“镇里有两家小卖部是有座机的，你可以去打电话。”
“哦，那长途汽车站的话，镇上有么。”
白千晨琢磨了一番，继而开口问道。
“镇上没有，女娃娃，你这是准备出去打工？”司机大叔很耐心的回答着，丝毫没有一点的不耐烦，他心中正琢磨着白千晨是哪个庄子上的闺女，想着自家的臭小子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他就是一阵惆怅。辛亏这女娃娃对身边的男生叫了一声二弟，否则，还以为是她男朋友呢。
拖拉机突突突的响着，不停的抖动着。
“对滴，俺家里人都有这个想法，但是车票是个问题。俺就想着，去镇子上干点零活，先把路费凑齐了。”
叶楼清紧绷的脸有些瓦解，看着白千晨跟别人闲扯的样子，说话的口音都让他险些崩盘。
“哎呦，现在的年轻人哩，真是懂事。不过你那二弟也是一起？”
“对滴，不差他一个嘛。”被问及叶楼清，白千晨有些语塞，继而道：“我这二弟，从小就不太爱说话。”
“没事没事。”
话题就此结束，不过几个弯道过后，就见前面的路边停着几个人，见到他们的车子，挥动着手臂，想来是跟他们一样，要搭顺风车去到集市上。
来到集市，他们按照拖拉机司机给的路线，来到小卖部，好说歹说，小卖部的阿姨才同意免费打一次电话。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好几声才被接听，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叶子苏拧着眉，电话铃声不死心的一直在响，叶子苏最终接通，却并未开口。
“喂？”
接通的一瞬间，那方没有声响，白千晨不确定的询问了一番。
“子苏，是我。你听好了，我现在在前原县，有一波人在追杀我。为首的是风……”她顿住，继而眨了眨眸子，风雅，这个人的名字，她不知道要不要说。
也许是叶楼清骗她的呢，从始至终，她都未正面瞧见过风雅的样子，唯一的证据，也只是那分外熟悉的声音。
人有相似，何况是声音呢。
“想说什么。”叶子苏沉默，继而淡声缓慢说着。
“你来接我吧，我现在没钱，也没法回去。”她略微迟疑了一下，总觉得叶子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的三日不见，与他而言，也似乎并不是很重要，他也并不在意一般。
“在哪里？”叶子苏看了看对面，继而下意识的点点头，然而他忘了，白千晨根本就看不到。
“前原县，我问过这边的人，说是回S市，也就五个小时的车程。”
白千晨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什么问题，只是她有些心虚，因为叶楼清同她一起。
“你在那里等我，我派人过去。”
叶子苏说完，便挂上了电话。轻飘飘的视线看向对面的人，扯出一抹微笑，而后抬起手中的筷子，拨动着面前的菜肴，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在对面人儿的碗筷里道：“这家鱼肉很是鲜美，肉也很嫩，你尝尝看。”
“谢谢子苏哥哥，子苏哥哥，你也吃。”说着，风雅也伸出了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扬着天真无害的笑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语气极甜道。
“呵呵。”叶子苏轻笑，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风雅道：“子苏哥哥，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
“雅儿。”叶子苏抬眸，语气一如既往，带着宠溺，眸子里，也满是温柔，这两个字，他叫的极为深情，风雅不由得沉醉在他的眼神中。谁知，他又道，语气却是冷冽了不少：“收手吧！”
她一愣，刚刚满腹温柔宠溺，顷刻间，却又如同寒冬腊月的风一般，冷的让人发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收手？收的是什么，收手收谁的？
“子苏哥哥，雅儿不知道什么意思。”她的双眼，透露着疑惑，像是完全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样，看过他一眼之后，她垂眸，似是在认真的思考他话里的意思，继而独自摇了摇头，还是不懂。
叶子苏紧紧盯着她，薄唇微抿，放在裤腿上的手紧紧握着，面上，沉稳依旧。
“你刚刚说的问题，我想问问你。”
“好啊好啊，子苏哥哥，你问吧。”风雅很开心，本来以为叶子苏是不会回应他这个问题，她也打算用白千晨的事来告诫他，却没想到，他回答了她的。
“你觉得你千晨嫂子怎么样。”
这话一出，风雅沉默了，难得的皱起了眉心，她像是很困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表达。最终，她有些为难道：“子苏哥哥，我并不觉得她适合你。”
这话，说的其实是有些越矩的，他说的是千晨嫂子，而她说的是‘她’，却并没顺着他的话，刻意的避开了。
“怎么说。”他像是耐心听意见的人，不急不慢的问道。
“第一，你跟她原先根本就不认识嘛，没有感情基础，第二，她是被楼清不要的女人，你跟他本身……第三，你若是只是需要一个暖床的人，我比她更合适。子苏哥哥，我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
她委曲求全，哪怕是暖床，她都乐意。她的执着，太过可怕。
“雅儿，你还小，nuan床这个并不适合你。更何况，是谁跟你说，在此之前，我不认识她，是谁跟你说，我跟她没有感情基础。”
他微眯着眼睛，说话也毫不在意，就像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他不过是还想给她机会，出于私心。
“不，子苏哥哥，我对你的心，你是一直都知道的，付出了五年，哪能说收回就收回。”他刚刚的回答。她不想正面回应，所以，她无视了他的回答，回应了他另一个答案。
“雅儿……”
“子苏哥哥，比起在这里浪费口舌的劝说我，倒不如，担心她的安危吧。”她微眯着眼睛，整个人变得极为的阴沉，有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她已经不想在跟他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