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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祁夜看着自家夫人一阵风一般的出去,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算是被赶出来了么?算了,今日就听她的话先睡在书房,明日再好好哄吧。他走进书房,在书架上的抽屉中拿出一个不起眼的白瓷瓶子,将一颗褐色药丸倒在掌心也不用水就吞了下去。想起周煜带来沈神医的话“楮墨你就继续逞能吧,到时候老夫也救不了你了,正好你也娶了媳妇,让她为你哭灵倒也不怕寂寞!”楚祁夜几乎能想象出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每每训过之后,还是配了药给他。还有点怀念在鸩谷中的时光了,天天在沈老头的压制下扎针吃药,却不用多想别的,回忆起来倒是一段难得的轻松日子。楚祁夜看着窗外夜色沉沉,寒意渐渐退去,对他来说最难熬的季节已经要过去了。
晨起,这一日休沐不用入宫议事,楚祁夜正坐在暖阁中手持一卷书等林曦月来用早膳,周煜求见,进来之后拱手道:“跟踪南山寺中神秘女子的人回来了。”
楚祁夜翻着书并未抬眼,“本王只要知道事情有什么进展。”
“的确是有了眉目。”周煜肃然道,这件事的内情却是让他都有些震惊。
楚祁夜听周煜将探听来的情况说了一遍,放下手中的书,微微眯了眼睛,“既然如此,那就留她不得了。”
两国使臣留在京城外暂住,第二日中午前入城,由勤王和誉王到城门口亲迎,上虞国到访的是太子齐钰及灵溪公主还有几个大臣,北境使团是北境战王带着女儿明珠郡主,双方都带了自己的亲卫护送。驿馆中已经摆下了为使臣接风的宴会,寒暄一番,就入城进入驿馆饮宴。此间只听说是宾主尽欢,当然,只要忽略北境众人看向誉王的时候眼中暗含的敌意,气氛还是不错的。
夜幕降临,宫廷里招待两国使臣的宴会也已经准备就绪,这次的宴会还有一些朝中重臣会参加,众人陆续到齐,皇帝照例带着珍贵妃和俪妃两人坐在高台上,别的后宫嫔妃却没能出现在这个场合中,在场各权贵心中都暗暗艳羡着,俪妃娘娘新宠入宫就有了与珍贵妃可以比肩的荣宠,丞相这回恐怕是押对了宝,可谁又能知道这只是丞相被逼无奈的选择。
为了宣扬国威,今日的摆设布局到器皿、酒菜,无一不是精美华贵,林曦月随楚祁夜与遇到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在自己位置上坐定,宴会未开始之前,左右无事,她面色淡然地垂着头,思路早就跑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上虞国使臣、北境国使臣到!”大殿外有人高声唱到。
两国使臣一左一右并排而入,林曦月抬眼看,那北境战王蓄着落腮胡子,浓眉之下双目炯炯有神,容貌有些不似北地男子,倒有几分像中原人,他身后一个蜜色肌肤的女孩,穿一身叮叮当当缀着银饰的红色短衣配长裙,似乎没有受到这大殿中气氛的影响,稚气的脸上挂着笑容,显得纯真可爱。林曦月觉得坐在她正对面的勤王妃表情似乎不太对,微白着脸色垂着头,就像是在回避什么一般。
上虞国这边……视线碰上了齐钰似笑非笑的眼神,林曦月不动声色的视线滑过去,就像根本没认出齐钰一样,齐钰身后是一位穿着粉紫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肌肤洁白胜雪,五官精致玲珑,穿着华贵却不失高雅,举止端庄大气,这位应当就是拿灵溪公主了,果然是一位难得的美人,灵溪公主入楚京的时候是坐在马车中的,下榻驿馆之后也以水土不服为由未曾出席宴会,所以这一次是灵溪公主第一次在大楚众人面前露面。余光看到勤王誉王两人眼中暗暗地火焰,林曦月心中暗笑,这两人今天可是要好好争夺一场了。
战王拓跋恒用北境礼仪行礼之后,朗声道:“吾王愿与大楚递交国书永守和平之约,还附上礼单一份请楚皇笑纳。”说是礼单,可是双方都明白,这实质上就是战败后的赔偿,大楚的军队到现在还驻扎在北方边境,北境人并不敢造次。
他身后一个侍从开始宣读,“金十万两,银三十万两,良驹三百匹,舞姬二十人,皮毛十车,明珠十盒,北境边界铁矿……”
使臣读完之后,楚景麟心中也是满意,他明白这几乎是北境如今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微微颔首,身边的大太监会意,下来接过接过东西呈了上去。
楚景麟说:“若是没人主动掀起干戈,朕自是愿意永世和平的,之后签署国书的细节都由勤王来负责。”
北境众人皆是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就这么暂时过去了,之前王上听了三王爷的进言非要发起这次战争,战王在一旁相劝却反被训斥,如今战败求和,还得指靠着战王出了主意亲自来走这一趟。
齐钰淡淡地笑着说:“本宫此次来,带了十匹云萝缎,还有珍奇牡丹花苗十盆请陛下笑纳。”他是一国储君,两国在明面上暂时也没什么不合,他不是来求和的,自然没必要花重礼巴结楚景麟。
楚景麟也含笑道:“齐太子有心了。”眸光划过齐钰身后的身影,眼中有一丝了然。
众使臣依次落座之后,楚景麟举杯道:“开宴吧,诸位不要拘束,今日一定要尽兴。”楚景麟身边的太监一击掌,音乐响起,身着轻纱舞衣的舞姬鱼贯而出。
歌舞精妙,舞姬惑人,可是在场的主宾却无心观赏,战王冲着楚祁瑜举杯道:“小王还未来得及代北境众人向誉王道谢。”重读了北境众人四个字。
这句话就说的有些意味深长,楚祁瑜掩饰住眼中的阴郁,轻笑着说:“战王言重了,这两日也都是王兄在接待,本王出的力有限得很,实在愧不敢当。”
好一出避重就轻!人在屋檐下,战王也没打算跟他计较,冷哼一声继续喝酒。拓跋小郡主眼睛闪闪地看着四周,似乎对什么都好奇。齐钰坐在斜对面,饶有兴味的将视线放在林曦月身上,只是他也懂得分寸有所掩饰,不会让外人注意到他的举动,林曦月无奈,转过头看楚祁夜,谦王爷脸色有些黑,此刻若不是在宫宴上,楚祁夜早就去教教齐钰那小子什么叫天高地厚,还能容他坐在那喝着酒抛媚眼?
一曲结束,神情有些恍惚的勤王妃起身说:“臣媳有些闷,想先出去散散。”
楚景麟不在意的挥挥手,勤王妃转身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歪,身子一个趔趄,叮当一声脆响,地上落了一块古铜色的兽首铜牌。大殿中此时刚退去歌舞本就安静,众人的目光都看过去,勤王妃一瞬间脸庞血色全无,林曦月心头一惊,这样的图案的质地,不像是一个寻常女子会随身佩戴的东西。
“这是什么。”楚景麟冷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早有人下来将这铜牌呈了上去。
楚景麟翻看了一下,“羽獒?勤王妃你来给朕解释解释,这北境王室的护身铜牌是如何到了你那里的。”楚景麟的声音中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意。
众人皆惊,羽獒是北境皇室传说中的守护神兽,也是他们信仰的图腾,兽首鸟身,北境皇室正统才可以佩戴羽獒图腾的铜牌。楚祁瑜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楚祁瑛慌张地说:“羽獒?她一个后宅女子怎么会……”
勤王妃一时间面如死灰,跪在地上说:“此物确为妾身所有,私藏别国之物大逆不道,求陛下赐妾身一死。”她语气淡淡的,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无话可说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有罪么!楚景麟将铜牌抛下,重重砸在勤王妃肩上,勤王妃痛的一缩,第一反应却是捡起地上的铜牌攥在手中。
楚景麟冷声道:“此物从何而来,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去刑部牢房走一趟。”想想今日这件事倒让上虞国看了笑话,楚景麟心中就更气。
林曦月冷眼旁观,北境战王刚才似乎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贴身侍卫压住了,战王眼中的神色是什么?痛惜,急切,担心……
楚祁瑛也急了,若是勤王妃有叛国嫌疑,他这个勤王又将置于何地?“父皇问你,你倒是说话啊!”
勤王妃沉默着叩头,“臣妾无话可说,请陛下降罪。”
她母族已经没有什么嫡亲血脉,对于她来说少了后顾之忧,至于楚祁瑛,夫妻十年有的只是利用,她看着他一房房妾室娶进来,却连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勤王府日后会怎样有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楚景麟冷然道:“朕最痛恨那些吃里扒外之人,没想到皇族之中就出了一个,来人,将这个罪妇拖下去,送到刑部。”
殿外的侍卫应声而入,一边一个架住勤王妃,就要带她出去,忽然叮铃铃的轻响,一个红色的身影扑过去抱住了勤王妃。“你们!你们中原人自诩礼仪之邦,就是这么当众欺负一个弱女子吗?”说话的人正是拓跋郡主,此时她一手揽住勤王妃作出护持的样子,向着一旁的侍卫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