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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灯火通明,一片喧闹繁华景象,离人群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内,杂物堆放,无人经过,突然,一个沉重的物体“砰”地从一旁的屋檐上重重摔下,伴随着一声闷哼,俨然是个男人的声音。
“咳……咳咳”他吐了口血水,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身子,眼前一花,面前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他脸一皱,心中更是苦不堪言,这人足足追了他几条街,本以为自己武功也算不错,却不想远在此人之下。“饶命啊,大侠!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那位姑娘的身份啊!”
男子目光一敛,长腿一扫,带着七分劲道抬腿重重踹过去,看着他的身子如一片残叶滑过空中,跌落在角落里再没了动静,这才抱臂冷冷哼了一声:“今日算你走运,死的痛快。”话一出口,正是惊玄的声音。
适才灯会开始前夕,惊玄正暗中跟随着云溪主仆几人,出门时,他敏锐地发现云府外有几道偷偷摸摸的身影,他略微思索下,依旧留在暗处按兵不动,只要他们目前没有任何威胁,他也不必露面。随着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多,场面变得拥挤不堪,那几人终于开始有所行动,趁着云溪抱着孩子且没有仆人的情况下分别往她身侧靠拢,那鼓鼓的衣袖里不是刀便是一切可以致命的东西。
惊玄一眼便看出事头有些不对劲,哪敢有所怠慢,趁着歹徒面露凶光之际,手腕翻转,飞出几道暗器,正中目标。几人闷哼一声,身上皆是受了伤,但因身处人群中,干得又是见不得人的龌蹉事,自然是不敢多言,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云溪,当下眼色一对,蹿进人群中逃之夭夭。
见几人想要逃跑,惊玄命令其它几名隐卫追上去,再留下去身手较好的另外几名隐卫继续保护云溪的安危,自己也飞身追了上去。只可惜他行事一向果断,再加上有人想要对主子身边的人下手,他心中早已忘了应该先追查此人的来历,是听从谁人之手?几招便将此人打了个魂飞魄散,此时再觉得懊恼也都是无法了。
还是回去知会主子一声。惊弦心中沉思,这事关系到云溪和小主子的安危,如若查不出来是谁搞的鬼?那么今日的事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第二日一早,温暖适宜,屋外的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白透净的光芒,相府后花园内,李媚妆容精致,一身华服悠然散步于池边上,池里的锦鲤一点也不怕人,软绵绵地游向她的脚跟前,久久不愿离去。
聪慧的小丫鬟递上喂鱼的渣屑,李媚捏起少许洒进池里,看着鱼儿争先恐后地抢夺食物,嘴角上扬,环望了四周一圈,心中长长舒了口气,觉得今日的空气比往日清新干净了许多。
李媚心情大好,抬手扶了扶发髻间的步摇簪,朝着前头的假山继续走去。她的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秀儿匆匆忙忙跑上前来施礼道:“小姐。”闻声转身,李媚见秀儿这副慌乱的样子,眉头一挑,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秀儿缓了口气,看了其它丫鬟一眼,凑近李媚的耳边小声说道:“小姐,昨儿去的人任务失败了。”
什么?李媚桃花眼一瞪,胸口一阵起伏。秀儿知道小姐定是生气了,连忙后退一步,垂首不敢作声。
呵……云溪你真的是命比天大啊!袖中的玉手紧紧握成拳头,李媚目光愈加阴沉,她突然想起上次在街上收拾云溪那个贱人时也有人暗中相助,想必,这次也是一样,看来她得好好想想对策了。只要云溪活着一天,李媚她就难受一天,当日不过是借些银两都不肯给她,害她从建幽一路回到大昭,就差没有跪地沿街乞讨,这笔账她会好好和云溪小贱人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行了,都下去吧,一群没用的废物。”李媚烦躁地挥挥衣袖,眼不见心不烦,几个小丫鬟不敢逗留片刻,生怕碍了主子的眼,立马飞也似地远远离去。
云溪身后相助的人非富即贵,她只是孤自一身,仅凭一人之力似乎是很难扳倒云溪,得寻处好的靠山,能省去她一半的力气。不过相府中的女眷大多头脑简单,只会整天窝里斗来斗去,与这些人为伍简直就是作死,免不了日后还会被她们拖了后退。而李柔,两人之间的关系不近不远,但是一朝一夕能拉她上船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更何况她现在只顾着自己的儿子,哪有心思陪她闹腾。
嗯?她想起后日宫里会举办一年一度的盛宴,到时会邀请朝中所有臣官出席,而家眷也可以一道前去,这样一来,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想明白了许多,心中也有了主意,李媚的心情总算是好些了,喘了口气,面上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有的笑容来。
“溪儿,后日宫里会有一场盛天宴会,你抱着孩子也随爹和娘一起看看去吧。”云溪房内,韩月逗着越哥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屋内炭火正旺,暖意十足。
最后一道针线落下,云溪手里的一副梅花落雪图便已全部绣成,听韩月提起什么宴会,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笑道:“我都是生了孩子的人了,哪有什么心思去啊,再说越哥儿大了,性子也越发皮了,带着他去难免有些招架不住。”
“啧!”韩月嗔了一眼云溪,语气有些急了,说:“你不去,总要让孩子见见他爹才是。”傅云修?云溪愣愣抬头,也对,傅云修来了几次,总是趁着无人的时候来,离去的时候也无人晓,韩月自然是不知道,还以为越哥儿和他爹未曾见过。
“我……”说到越哥儿,云溪有些迟疑了,她可以不见傅云修,可是孩子不能总是看不着爹啊。“好吧,女儿听你们的便是。”云溪埋头,喏喏道。
听见云溪答应下来,韩月总算是笑开了脸,她是为了云溪着想啊,都是做娘的人了,可是夫家却是个来无隐去无踪的人,虽说她知道现在有些事还没有稳定下来,但是见云溪每日一个人带着孩子,身边又没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她这心,难受得不得了。
皇宫……云溪的思绪渐渐飘远,那是她上辈子以及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的地方,自古皇墙内,女儿情伤,哭断肠的人几多不绝,不仅要努力争夺夫君一点点的关爱,还要费尽心思保全自己的性命,以免遭人陷害丧命,皇宫……就是个吃人不留渣的地方。
还好,这一世,她离那万丈高墙远远的,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悲哀,也不会再受尽欺辱与背叛,只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她有了越哥儿,父母也健在,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还能比得上如今的一切了,她要好好的活,不惜一切地活下去!
“越儿,后日我们就能看到爹爹了,开不开心喃?”云溪低下头去亲了亲越哥儿,越哥儿被她亲得痒痒的,又不会说话,只是朝着娘亲咯咯笑着。见此,云溪也忍不住笑了。
时间转瞬即逝,一大早,韩月便精神抖擞地来到云溪的屋,进门一看,见云溪衣衫薄薄,长发披肩,正悠闲自得坐在床上陪越哥儿玩耍,拍拍大腿哎哟道:“我的乖女儿,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啊?你爹都在大门口等着了呢!”
云溪耸耸肩,本就没将今日的宴会放在心上,所以一不留神就起晚了些,见韩月还在不停地唠叨,只得投降臣服。韩月从她手里抱过孩子,替他穿戴好衣服,又唤来袭玉和采香俩丫头合力伺候云溪,总算在离宴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收拾妥当。
还是和往常一样,即使是奔赴皇宫宴会,云溪依旧喜欢淡装素衣,一身淡蓝霓裳,只用一根白色丝带束好头发,其余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就任凭它们坠落随风飞扬,未施粉黛,朱唇不点而赤,干净的脸颊上总是挂着处事不惊的笑容。
随着马车一路的颠簸,云溪闭眼小憩中,越哥儿交给韩月照看着。一路上韩月和云耀华偶尔说上几句话,显得宁和又温馨。
马车一顿,随后停止不前。云溪睁开眼,知道是到了,捞起车帘看去,马车稳稳停在皇城门口,前头还排了三四辆马车,想必是其余官员家眷。身穿裘甲的侍卫挨着上前查看,待一切无疑后,方可放行通过。
宴会设在皇宫后花园,偌大的后花园要不是有专门的小太监领着,云溪非走丢了不可。待他们一家子到达宴设地点时,来来往往的人已坐上了自己的位置上去。云耀华在朝中官职不高,所以席位被安排在了右侧比较靠后的地方,不过正巧了云溪的心愿,在她看来,离得远些,好喘气儿。
前方正中央摆放着一只金龙雕花椅,椅子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子,不用想便知是皇帝老儿的座位了,而在他旁边紧挨着的地方,赫然放了把同样精致大气的椅子,上面的软垫上绣着紫色麒麟,云溪眯眼一看,丝线竟是由天山上三千尺寒洞中玉雪蚕吐出的丝制作而成,世间的量是数一数二,十分珍贵。好大的架子!云溪不禁对这个席位的人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