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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尴尬,叶青青轻咳两声“若不是出了你这档子事儿,我还盘算着那天当个大瑶的女皇帝。”
程辰澈险些嘲笑起她,可转念一想她说的也很有道理,本来嘛,大瑶双帝持证,也并非没有女皇帝这一说。
“这忙你不帮?”程辰澈问,最后底线的问了,也有可能是最后俩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心平气和的说话了,他同江由,今生只一次于一起谈话。
江由摇摇头“不帮。”
讲真,凭什么帮?本就是敌对的关系。
“我不怎么会求人。”程辰澈静下心来“既然你不帮也就不帮了,日后你若成了大瑶皇帝,毒门任你处置,日后你若成了大瑶亲王,你……任我处置。”
赌一把怎么样?今日江由说不帮,难保明日程辰澈跑太子叶致府里,尽全力帮助叶致登基,届时,那里还有江由的容身之地。
其实这个于江由来讲有些强人所难。
他没急着回复程辰澈,反问不着调的南裕泽“你许久不回南沼,身为皇帝可有不妥?”“有毒尸在,有影卫在,书信未断,治理未止,不矣耳目,百度惟贞,且行且看。”南裕泽平平淡淡的,他能放手南沼,不仅仅靠的是远程控制,那特么一个不小心就断了线这是多大的风险,多处还是靠的
谣言。他命影卫假扮他,出现在南沼境内各地各处,使在朝百官黎民百姓都晓得,他们的皇帝还在,在国境内各处巡视。
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清茶袅袅,江由最终正视这个问题“我若不答应你放过毒门,你便要扶持太子叶致,至我于死地?”
叶致一旦登基,他这个亲王,有什么活着的理由?程辰澈点点头“不然呢?我还能怎样?”
“你就没想过叶桢?”
“他还小。”程辰澈存了些私心的,他不愿让青玄的孩子卷进这里来,他还是那样小的一个孩子。
这是一个比较长远的钓鱼线,江由放长远一些想,现在放过毒门,拿到皇位继承权,他日做了皇帝与毒宗沆瀣一气,还怕一个毒门不成?
这是一笔比较划算的买卖,几杯他的茶下肚,江由抱起桌上程辰澈带来的两坛子好酒“朋友,这酒当我厚颜无耻的要走了。”
程辰澈淡淡笑了笑“谢谢。”
他临走时重重拍了拍南裕泽的肩膀,问道“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南裕泽与其相对视看了一眼,江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行程推后吧,茅鳞那小子挖到了萧皇后的墓,明日我派人来请你……你们。”
华灯初上,他一人抱着一坛子酒边喝边走,出了茶庄的身影被拉的越来越长,程辰澈会心勾了勾唇角,方清峰挺高兴的,毕竟这事儿谈成了不是吗。叶青青倒觉得自己没什么来的必要。
在茶庄安排了客房住下,南裕泽说方清峰点名要她来的重点,在于对江由的心理影响,皇家世事无常,江由总要把自己的路铺的厚一些才走的踏实,所以才会同意放了毒门,接受毒门的帮助。
程辰澈当晚就去了太子叶致府上,他觉着老皇帝活着的时日不多了,得尽快解决这个绊脚的石头才行,如江由所说,他身子不太好。早些天被南裕泽捅了两刀,也不知南裕泽在剑上涂了什么,伤口很难愈合,终日这么下去,他躺在床上一日不如一日,程辰澈美名说是来伺候太子殿下的,太子也很钟意他,在床上握着程辰澈的手,含情
脉脉的两两相望。
从程辰澈这时的表情来看,他估计已经把十七甩到脑后了。
恰好此时侍女来送药,这入了夜的第一碗药,深黑的药汁发涩发苦,太子不怎么喜欢这个味道,每每喂药都是一项艰巨的活。
程辰澈接过药碗,命侍女下去,侍女求之不得,跪地磕了头就走了。程辰澈缓缓搅拌着药汁,太子颇为感慨,冷嘲自笑“难得这时候你还能想起我。”
江由入皇嗣一脉昭告天下时,可没人想起这个冷冷清清的太子府,他记得那天老皇帝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
真是个喜新厌旧的死老头子。
他没怎么将叶致的话听进耳朵里,看到叶致他仿佛看到了叶致府上一人高的铁笼子,还有那根长着倒刺结实的有点变态的鞭子。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闻着都发苦,跟出自落世千的手一样,苦的要命,都不知道是有多大的深仇怨恨才能开出这样的药方子来。
蓦然他脑袋一个激灵,这药方不会是江由开的吧……
喂他喝下哄他睡着,程辰澈才端着碗出去,命侍女拿药渣和药方给他看,送到他常住的那间厢房,侍女战战兢兢给他送去时,夜已深了大半。
问起这药方是谁开的,侍女支支吾吾说不知道,程辰澈反问“不是太医开的?”
那侍女有些反常,眼神躲躲闪闪的,据程辰澈多年来的经验来说,这侍女有问题。
程辰澈一拍桌子“我问你药方是谁开的。”
“太,太医。”
“撒谎!”程辰澈腾的一声站起来“到底是谁开的?”
“大人明鉴。”侍女噗通一声跪下“真的是太医开的啊。”
程辰澈根本就不信,就皇宫太医院那帮子家伙哪敢开出这么烈性的药来,他们只会开不温不火的。刚刚和江由同桌,他说太子叶致身子不好,那八成这药方就是他开的了。
“你不肯说实话是不是?”程辰澈横眉怒目的逼着问,小侍女只一个劲儿的咬牙说就是太医开的,还说让程辰澈随她走一趟太医院。
走个卵的太医院,八成出了太子府的门,就被这女探子给暗杀了。
程辰澈便觉得事情有点儿意思,刚刚在江由那里低声下气求了人,现在在他手下侍女这里讨一点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你若不说,我就报了太子那里去。”程辰澈指头挑了她下颚,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这小丫头长的还不错,就歪歪动了点儿心思。
那丫头吞了口口水,声音也软了下来“大人随意。”
程辰澈“……”我可是一个正经人,我是正面人物,我不能干那些不正经的事儿,我还有十七,我的十七还在床上等着我,再不济我还有聂姝雨那家伙啊。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程辰澈吹灭了一根蜡,屋子里顿时昏暗了许多,他挑眉又问侍女“你当真不说?”
侍女微微底下脑袋,看的出来她脸红了几分,程辰澈就很无语,我明明长着一张正经脸却总没机会干正经活这是不是挺憋屈的。
“咳咳,行了起来吧。”程辰澈伸手扶了她一把,起身时,那丫头肩上的衣服滑了半截,程辰澈正出神,一股子香味儿扑鼻,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还随身带着迷药啊?你主子教的真不错。”
侍女眉目一戚,一掌凌厉的打过来,程辰澈稍稍错身,扼住她手腕,在她耳朵边吹风“你不知道我是毒门的无常殿下吗?还敢同我动手,你胆子真是大。”
那丫头作势要自杀,被程辰澈掰了下巴一脚踹回去,转身撩了衣袍坐在桌子上,拿起那张药方冷冷问“这是江由开的?”
丫头刚刚还抱着点儿侥幸,这时候完全惊讶,惊讶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江护法。但是她表面并不打算承认,狠狠瞪着程辰澈,摇摇头。
“你不认识江由?”程辰澈似笑非笑的。
丫头又点点头。
程辰澈缓步过去一把撕开她的衣服,任凭她翻腾这闹,两三下脱掉了上衣,腿上只剩一条裙子盖着“本来想看在江由的面子上放过你,既然你不认识他,那算了。”
程辰澈撩开她额前一缕发“不疼,我知道分寸。”
“啪!”那女人一巴掌往他脸上扇过去,口齿不清的怒吼一句流氓。
已经很久没有人骂他骂的这么清新脱俗了,这怎么能不生气呢,既然生气,脾气就急躁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程辰澈扔在太子面前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说这女人在每日喝的药里下毒。
可程辰澈已经把人给打死了,太子没得审是谁指使的,难免有些生气“你干嘛打死她而不是好好审一审呢?”
“我查到她对您下药时,很生气,气的没有理智,就把她打死了。”程辰澈很直白的一句话无端的撩了太子。
太子瞬间就被治愈了,很相信程辰澈的把开药方这件事交给程辰澈去做,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觉得程辰澈是最好的。
本来江由开的药方太子吃十天半个月的没事儿,顶天了半年才会死,程辰澈开的这个药方……十天半个月就死了。
也算报了之前在铁笼子里待过的仇了。
江由说话算话,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派了人去绿水茶庄请南裕泽和程辰澈他们,去参观刚刨出来的萧竹书的墓,现在毒人有了,只差萧乐雨了。
萧姓坐拥天下的人,临近指的就是江由了,若这次真在墓里挖到了萧乐雨,这事儿就板上钉钉的完了。可南裕泽却很看的开的安慰叶青青“放心,你才是我的萧乐雨。”